第277回:祸从何处起_妻主在上:夫郎乖乖侍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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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回:祸从何处起

  周未怔在软帘外,如鲠在喉。金鹏是何等自负骄傲之人,今日却为了他,不惜当众“摧眉折腰事权贵。”!

  其实周未和徐墨卿之间,虽互奉为知己,但说到底,不过是见了寥寥数面的陌生人。周未对徐墨卿,更多的是感激,感激徐墨卿帮他还得自由之身,替他救下年叙莲的幼女和胞弟性命。

  当年,徐墨卿愿意这样做,也是认定自己此生必将困顿在丰城里,周未却还有大把的时光,可以去游历这世间最美的山河。他们有着共同的向往,徐墨卿的能力之举,便可成全一个人,何乐而不为呢?

  尤其是此次重逢,徐墨卿看到了这样不羁、洒脱、随性的周未。这不是正是他从前的追求么?直到宇飞扬的出现,打破了这个美好的画面。徐墨卿看到的“美好”,也仅仅是周未希望他看的那一面罢了。

  宇飞扬目使颐令地站在软帘外,先后打了周未的小厮儿和女徒弟,还放出狠话,迫使他不得不登台演奏。又因为宇飞扬打赏的金额全场最高,按照朱雀台的规矩,周未还必须敬她一杯酒。这份“难堪”,到最后又被金鹏给“抢走”,帮他遮挡住宇飞扬的羞辱。

  要知道金鹏和周未之间,那才是真正的知己挚友。八九年前,金鹏在丰城的秋水楼中初识周未,二人之间渐渐建立起身后的友情。

  就算周未没有对徐墨卿详细地讲过,他和金鹏之间的故事。徐墨卿也能猜到七分,定是多年前感到生命无望地周未一心寻死,被金鹏拯救下来,教他身手,给他活下去的希望。

  周未凝视着金鹏,宇飞扬也怒视着金鹏。金鹏却微笑着望着周未,仿佛在说,这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嘛!

  宇飞扬被金鹏的举动气得眼歪口斜,叉着腰几乎就要骂出混账话来。但她可以藐视魏茫,不惧周未,却独独不敢不给金鹏面子。宇大川再嚣张,替他坐镇朱雀台的终究是金鹏。

  “宇大小姐,我想我敬你这杯酒,要比未爷敬你,更有分量吧?”金鹏的姿态放得空前的低。

  周未也已站进隔间里,他的双手在长袖里“咯吱、咯吱”作响,愤怒和屈辱就表现在脸上。

  宇飞扬向金鹏欠了欠身,直接越过他,走到周未面前。一贯骄横的她,却忽然露出无助的一面。

  “周公子,你就这么不待见我么?我来朱雀台两日了,与你几乎未言语过。”

  周未把头转向一侧,与她没有丝毫的眼神交汇,他觉得恶心,更加厌恶。

  宇飞扬见他如此,竟簌簌落下眼泪,“周公子,我今晚一掷千金,图得是什么呢?我的心意,你难道就不明白么?”

  “宇小姐,是不是你钟情于我,我就必须钟情于你呢?你做的所有事情感动只有你自己,偏偏不曾是我。”

  “周未!你不要太过分!别给你脸,你不要脸,区区一个伶人出身,你有什么可傲娇的?”宇飞扬一抹眼泪,刚才所有的煽情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平日里那副跋扈嚣张的面容。

  金鹏已走到他二人身前,周未却扬手止住他,示意他不要说话。自己与宇飞扬之间的纠葛,还得由他自己来解决。

  “甚好,我周未本就是下九流,更高攀不起你们宇府。所以,还望宇大小姐高抬贵手,放周某人一条活路。”

  在外面的众人都跟着惊呆了,有的是不知道走在周未之前的那人是谁;有的是则是感叹金鹏为何要帮周未出头;有的是知道内幕,替周未和金鹏共同捏了把汗。

  但在朱雀台这种纸醉金迷的地方,什么事情来得快去的也快。最惊鸿的一曲已听完,该传杯弄盏亦或风月赌钱,依然还在继续着。

  至于宇飞扬的隔间里到底是个什么状况,谁也不是真正的关心。反正再过不了多久,各种坊间传言都会不胫而走,大家还是能杜撰出一套香艳的故事。

  魏茫迟疑半晌,最先反应过劲儿来。他游走在各处吆喝着,致力稳重朱雀台的各大场面。

  徐墨卿和燕归晚也回到隔间里坐定,他们都是局外人,除了轻叹一声爱莫能助,也帮不上什么实质性的忙。

  趁着周未弹奏这个时机,九莺已从客房拿回药膏,为坤凌和那小厮儿涂抹到伤痕上。两个人都是细皮嫩肉的,谁因此留下一道疤和都不值得。

  那小厮儿还好,坤凌却一直抽抽泣泣,听闻师傅还是去了宇飞扬的隔间,哭得更加伤心了。

  燕归晚走到她的身边坐下,“女子不可以随便哭的,听话,把眼泪擦干吧。”她拿过一条帕子递给坤凌。

  “都是我没用。”

  燕归晚不住地摇头,这话和周未所说一模一样,他们俩真不愧是师徒啊!

  “好啦,金老板也过去了,我想他会帮忙解决好的。”燕归晚自知这话很苍白,可除此,她还能再说些什么呢?

  徐墨卿回到桌边,自顾斟满一杯酒,仰头饮尽。有种说不出的凄凉,不知是为他自己还是为周未。

  那些刚才马上就要露头的江湖中人,随着周未弹奏曲毕后,重新混进人群当中。他们没有一个人出手,又暗暗地隐藏起来。难道是时机不够成熟?

  当所有人都离开阑干处,去做自己的事情时,唯独杨厦还在隔间外,凝视着这偌大的朱雀台。

  他非常疑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觉得危险正在向燕归晚靠近。而那隔间里的周未和宇飞扬,他却不曾在意半分,那些和他没有任何关系,至少此时他是这么认为的。

  “你以为本小姐稀罕?滚!给本小姐滚远点!”宇飞扬狠狠道。

  周未向她深深一揖,“周未就当宇小姐肯放过我了。”他转身撩开软帘走了出去。

  金鹏也向宇飞扬行了礼,“宇小姐,还望你在朱雀台吃好玩好,否则,我也无法向宇侯交代。”

  “就不劳金老板操心!你也可以走了,这朱雀台好歹是我们宇家半个产业,我在这里怎么飘风戏月,都是可以的吧?”

  金鹏苦笑着走出来,对伺候她的杂役们谨慎吩咐,切莫怠慢了宇大小姐。他望着周未隔间的方向,知道他仍在招待徐墨卿等人,便转身回到账房内室去。他与周未之间,不需要说那些感谢来感谢去的话。

  这晚周未与徐墨卿喝到很晚,应了之前他们在东梁的诺言,重逢时痛饮三千杯!起初燕归晚和坤凌等都在桌上陪着他们,但到后来她们俩已开始迷迷糊糊。

  燕归晚虽然理解他们二人有很多肺腑之言想说,但是这样没完没了的饮酒,已把她的所有耐心磨平。坤凌更是伏在桌子上昏昏睡去。

  周未趁着还有意识之前,让其中一个小厮儿送坤凌回琴坊歇息。燕归晚也扔下徐墨卿回到客房里睡觉。她也是心血来潮,故意说与徐墨卿,自己今晚去九莺房里歇息,要他和周未饮到天亮才好!

  一夜无话。

  次日清早,燕归晚醒得出奇的早,身边的九莺还未睡醒。她回想半天,才想起来,昨晚自己真是在九莺房中歇息的。她见九莺睡得正香,想着时间尚早,便悄悄套起衣衫,准备回到间壁房去。

  谁知一出房门,恰与途径此处的鹿三撞个正着。鹿三整个人都慌慌张张的,见了她打个恭就走。燕归晚也未彻底清醒,睡眼朦胧地就回到自己房间。一头扎进床榻里,徐墨卿身上的酒气扑鼻而来。

  他下意识地抱她入怀,呢喃道:“晚儿可真狠心啊,昨晚当真去了九莺那边。”

  “在你心里,这几日我哪抵得过周郎,你怎没邀他进来与你同睡?”燕归晚闭着眼睛抢白道。

  “越说越不像话!”徐墨卿打了个哈欠,“昨夜喝得太晚,我想多睡一会,你乖点啊。”

  “哥哥想得美!”

  妻郎俩正准备睡回笼觉,门外却忽然有人叫门,而且态度极其强硬。燕归晚顿时惊醒,从床榻上坐起来,徐墨卿也勉强撑开双眼。

  “这是出什么事了?”燕归晚疑惑道。

  门外打门声愈演愈烈,恨不得扬言要破门而入,更有九莺在外阻止的声音。

  妻郎俩急忙出来开门,外门站着的却是一众扈从,仔细辨认应是宇飞扬带来的手下。

  为首的扈从厉声道:“请你们立刻到一层大厅集合,立刻!马上!”

  他们俩不明就里,甚至以为是宇飞扬那个女人,动用了什么特权,要对他们打击报复。毕竟燕归晚昨晚很薄她的颜面。

  主仆三人被几个扈从押解着走到一层大厅堂里,直到这时,他们才发觉气氛很是不对。

  朱雀台临街大门紧闭,居然没有开门做营生!扈从和侍卫的数量多的数不过来,已将偌大的朱雀台包围的水泄不通。

  同燕归晚等站在这里的人不在少数,他们都有一个特征,那就是昨晚都在朱雀台就寝。

  这是出了什么大事?

  唯有一人坐在一张圈椅上,他年岁在三十上下,满脸的连毛胡子,是标准的武将装扮。他扫视过一圈站在厅堂上的所有客人,却一言不发。

  金鹏、魏茫和杨厦则悄无声息地站到他的身旁,他们每个人都面色凝重。燕归晚实在想不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徐墨卿思忖半晌,轻声道:“糟了,应是宇飞扬出事了!”

  燕归晚大惊,宇飞扬能出什么事?她来到朱雀台兴师动众,女婢扈从好几十号跟随,走到哪里都有专人保护安全,谁出事也轮不到她身上。

  “坐着的那人,应该是宇飞扬的哥哥。”徐墨卿很快猜测出那人的身份。

  想来也是,能让杨厦和金鹏都敬之的人,除了宇家人还能有谁?

  这人正是宇飞扬的二哥宇飞虎,他强行将所有的客人压至在此,却不说明用意。

  终于有按奈不住的客人,开始发牢骚抱怨,质问他们为何扣押自己。这似乎正中宇飞虎的下怀,他一个眼色过去,几名威猛地侍卫穿过人群,逮住那个发牢骚的人,按倒在地就是一顿暴打。鲜血瞬间横流一地,在场的所有人都已明白,事态严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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