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上元_独宠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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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上元

  (二合一)

  “皇祖母真的不去吗?”宋玉栀挽着楚黛手臂,临出门,又问一句。

  顾太后有些受寒,身子本就犯懒,吃过刘太医开的药,更是昏昏欲睡。

  “哀家这把老骨头,不比你们小姑娘。”顾太后含笑摆摆手,“夜里风凉,栀栀也别太贪玩,同漪漪早些回来。”

  言毕,又吩咐寒翠姑姑去安排姜汤,等她们看了花灯回来喝一碗驱寒。

  楚黛体虚畏冷,太后、栀栀都叮嘱她多穿些,连接她们去赏灯的魏公公也特意提点。

  她身上锦绣氅衣换成狐裘,捧着手炉,坐在御辇中,一点儿没觉着冷。

  “楚姐姐,你未来夫君一定会特别疼你。”宋玉栀同她并肩而坐,凝着她侧脸,笑嘻嘻打趣。

  听母亲说过,陈国公家、袁阁老家的夫人,都有意无意打听楚姐姐的婚事,宋玉栀怕楚黛再见着陈筠、袁松他们会羞怯,便忍着没说。

  依她看,不管楚姐姐嫁给哪一位郎君,都会被捧在手心里。

  “又胡说!”楚黛赧然,忍不住攥着绸帕去捂她的嘴。

  宋玉栀笑着左躲右闪:“我可没胡说!谁见着你都想护着,连素来不多话的魏公公也会担心你冷到。你再看看我,皇祖母只会担心我贪玩晚归累着你。”

  她笑意爽朗,语气里没有一丝嫉妒。

  “我倒更羡慕栀栀。”楚黛轻叹。

  怕她又想起不开心的,宋玉栀赶忙把话题岔开去:“母亲说皇舅舅不想劳民伤财,今年的选秀只在京城贵女中择选,定在春闱放榜之后,跟琼林宴一块儿办。”

  “那可是御花园一年里最美的时节,母亲和皇祖母已吩咐尚衣局,替咱们多制几件春衫罗裙。到时我替楚姐姐挑一身最好看的。皇舅舅选秀,我们替你择婿。”

  “诶?这么一说,楚姐姐择婿的场面,倒是赶上皇舅舅选秀了!”宋玉栀越说越兴奋,眼睛亮晶晶的。

  楚黛听她越说越没正行,无奈摇头。

  正想说些什么,却听宋玉栀话锋一转:“可惜皇舅舅能多选几位,楚姐姐却只能挑一个。啊,好不公平。”

  楚黛未出口的话卡在喉间。

  惊了半晌,方道:“栀栀可真是语出惊人。”

  前朝鼎盛时期,民风开放,倒是有公主或是家中极受宠的贵女,不止有一位夫君。

  从前朝败落开始,民风渐渐变了。

  到如今的大晋,虽已盛世太平,也没见哪位公主敢提出这样的念头。

  栀栀算是第一人。

  楚黛望着长长的宫道,有些怅然。

  即便她真想选一位,皇帝也未必由得她选。

  他说得那样好听,实则若她真动了心思,顺了他的意,也不过沦为他众多选择中的一个。

  爹爹当年那位通房,尚且会心有不甘,害了阿娘,也害她先天不足,皇帝的后宫争斗只会更甚。

  楚黛不屑去争那些,人生不长,于她而言,又格外短,她不想虚度。

  栀栀说得没错,不公平。

  可他是皇帝,她如何同他谈公平?她只想守着本心,等他践诺。

  不知不觉间,御辇已停在宫墙下。

  楚黛扶着霜月的手,沿着色调端肃的石阶,款步朝宫墙上走。

  走过大半石阶,她身子有些乏,停下脚步,轻轻喘着气。

  她攥着手炉,抬首朝上面望去,估算着还有多少石阶要走。

  这一抬首,却见皇帝不知何时已登上宫墙。

  他身着朝服,颀长的身影立在巍峨宫墙上。

  明亮的月轮挂在天幕,在他头顶上方不远的位置,衬得他格外高大。

  微凉的风从宫墙外吹进来,卷得他身上锦袍猎猎翻动。

  楚黛有些恍惚,莫名忆起他携一壶酒,独坐高楼的情形。

  宋玉栀走得快些,没几步便跑上宫墙,回头见楚黛停着没动,忙招手:“楚姐姐快上来,好多花灯!”

  登时,楚黛的思绪被拉回来,扯出一丝笑,继续朝上走。

  御街上,无数的花灯朝庙会方向绵延而去,浩瀚璀璨如天上星河。

  立在宫墙石栏旁,望着御街,楚黛被眼前盛景感染得眼眶微热,闷闷的心房似被满目灯火照得透亮。

  “漪漪,冷不冷?”孟剑书着侍卫服,腰悬佩剑,立在楚黛身侧。

  说话间,他朝楚黛伸出手,像是要摸摸她手是冷是热。

  “不冷。”楚黛微微摇头,朝旁边移开半步,避开孟剑书的手。

  她避嫌的表现那样明显,面上却含笑,并不失礼:“有劳表哥挂念。”

  “今夜表哥当值,灯会鱼龙混杂,表哥还是守在陛下身侧比较好。”楚黛柔声提点。

  她笑靥温柔,便是拒人千里的话,也不会叫人不适。

  自从尚书府梅园中,孟剑书问出那句话,楚黛便再没同他单独说过话,她不想被孟剑书追问揣测。

  “漪漪,我只是想帮你。”孟剑书伸出的手僵硬空悬,他神情受伤。

  陛下与他们隔着些距离,虽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可若看到他二人举止亲昵,想必就不会再为难漪漪。

  孟剑书相信,陛下是明君,不会对臣妻起心思。

  “漪漪,你若嫁我为妻,他定不会再纠缠。”孟剑书见她垂眸不语,忍不住靠近半步,说得更直白。

  他说的道理,楚黛何尝不知?

  可难道为了打消宋云琅的念头,她便要嫁给视为兄长的人?

  况且,宋云琅说过,若她真敢嫁给表哥,他便敢抢夺臣妻。

  一个两个都在逼她。

  楚黛闭了闭眼,忽而觉得,孟剑书与皇帝并无太大不同。

  “表哥。”楚黛猛然抬首,面上温柔的笑意变得淡了,让孟剑书看着有些陌生。

  “你若真为我好,便请给我一些尊重。”楚黛嗓音柔糯,说出的话却很重,“漪漪命薄福浅,不值得表哥这般不顾体面逼迫于我。”

  宫墙上五步一守卫,一半是他统率的羽銮卫,其中不乏相熟的勋贵子弟。

  宫墙下有那么多夜游的百姓,或许有人正看着他们。

  孟剑书当着这么多人,试图做出越礼的举动。若她心悦他,或许真会感激?

  可她不喜欢,便只觉难堪。

  甚至,皇帝私底下屡屡亲密的举动,都没让她如此刻这般难受。

  京中关于她们母女的流言蜚语太多,至少在人前,她希望不给人递话柄。

  孟剑书盯着她,心口闷痛。

  “漪漪,我可以给你时间,可他呢?”孟剑书不想放弃。

  他看得出,漪漪不想入宫,否则陛下便不会只是同她私会,她也不会总是逃避。

  她柔弱却聪慧,只要他摆明利弊,她自当知道如何选才最好。

  对上他坚定的眼神,楚黛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以前她不知道,表哥是软硬不吃之人。

  她张张嘴,却不知还能说什么,才能让表哥明白她的意思。

  “楚姑娘。”魏长福捧着浮尘过来,冲楚黛施礼,“郡主去御街上看花灯了,陛下那边准备放烟花,郡主特意叮嘱陛下给她留几支,陛下让奴才来,请楚姑娘过去帮着挑挑。”

  栀栀出宫了?大抵是见她爬宫墙石阶都累,才特意没叫她。

  楚黛不知宫里的烟花有多少选择,便跟着魏公公过去。

  听到身后孟剑书叮嘱羽銮卫布防的声音,楚黛浅浅舒一口气,幸而魏公公来的及时。

  宫墙上靠里的位置,摆放着各式烟花。

  楚黛到的时候,没见着皇帝,稍稍安心。

  她听着魏公公介绍各种烟花燃放的焰火花样,替栀栀挑了几支。

  “多谢魏公公,就这些吧,有劳公公先让人另收着。”楚黛挑好了,便要转身往宫墙下去。

  一转身,忽而愣住。

  皇帝不知何时回来的,正站在石阶口。

  周遭五步一防的禁军、羽銮卫不知换去何处,一道人影也不见。

  不,还有一人,立在皇帝两步开外,手按佩剑,是表哥。

  “放过烟花吗?”宋云琅步子迈得不快,可他腿长,步幅大,几步便走到她身前。

  月上中宵,到了皇宫燃放烟花的时辰。

  宫墙下,人声喧闹,似乎所有人都等着这一刻。

  “不曾。”楚黛摇头。

  幼时也曾贪玩想放烟花,可阿娘总说危险,怕伤着她。

  她想让爹爹陪她放,可当她想放烟花的时候,爹爹总不在身边。

  去尚书府拜年时,偶尔会放。表哥表姐她们放,她被阿娘和外祖母拉着避得远远的,躲着看。

  面上不由自主露出一丝落寞,楚黛微微垂首,福身道:“不打扰陛下,臣女先行告退。”

  回慈安宫,她也能看到满天的焰火。

  他一来,她就要走?宋云琅凝着她,默然不语。

  看起来这般柔顺的小姑娘,实则倔强得很。

  或许,他喜欢的,就是她这份温柔又不失本心的倔。

  皇帝不说话,楚黛便当他默许,举步便要走。

  魏长福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楚姑娘,这些烟花是陛下特意命人改造的,下面的花灯有好些是陛下亲手画出样子,让内务府督造。”魏长福急急上前,走到楚黛右前方。

  怕她着急走,他语速极快。

  登时,楚黛身形一僵,脚步再也迈不动。

  魏长福是说,这些都是陛下替她准备的?

  思量间,魏长福已替她解了惑:“就为楚姑娘看着欢喜,楚姑娘若走了,还给谁看呢?”

  “还有,奴才提醒楚姑娘添衣、捧手炉,郡主夸奴才细致,实际上奴才粗枝大叶,那都是陛下特意叮嘱。”

  魏长福感受到皇帝的视线,他也为此刻的自作主张后怕,可他自认为,没猜错陛下的心思。

  “陛下日理万机,这般惦着的,唯有楚姑娘一人。”

  楚黛愣愣侧眸,对上宋云琅的视线。

  他眼神深邃,她辨不清其中情绪。

  余光里,孟剑书按着佩剑的手微微发颤,似克制到极致。

  表哥应当一切都明白了,也好。

  宋云琅捉住她一只手,握在掌心。

  他掌心发烫,灼得她手臂发软。

  咚地一声,手炉落在地砖上,摔得变了形。

  魏长福赶忙清理到一侧,又递上预备好的夔纹手炉,递给宋云琅。

  宋云琅没接:“暂时不用。”

  言毕,他向楚黛又走近一分,几乎是相依的姿势。

  夜风卷动他袍角,扑向她,半包住她霞光红的千褶裙裙摆,身影双双投在身后石拦上。

  他们站在宫墙靠里一侧,又有高高的石栏遮挡。楚黛知道,御街上翘首以盼的人群看不见他们。

  可当他将她另一只手也握在掌心,大手包裹住她,替她温暖微凉的手背。

  当他望着不远处的烟花,对她说:“漪漪,陪朕一起放烟花。”

  她心跳猛地加快。

  理智知道该拒绝,可她竟然说不出拒绝的话。

  楚黛怔愣着,辨不清自己矛盾又纷乱的思绪,柔顺地被他牵引着。

  待回过神时,她正立在他双臂间,他一手和她一道握着烟花,一手凑至烟花顶端点燃。

  咻,迅疾的一阵破空声。

  嘭,无数炫目的光彩绽散在灰暗天穹,似乎连月光也失色。

  楚黛的手震得发麻,若没有他扶着,她应当是握不住的。

  空空的烟花筒还有火药冲出的余热,楚黛仰面望着月光下渐渐消散的焰火,像有什么久违的东西涌入心口,暖暖的。

  第一支烟花散尽,无数的烟花在宫墙各处点燃。

  无数的璀亮,像是地上无数的花灯冲上云霄,在幽蓝的夜幕中,比地上花灯更让人震撼。

  孟剑书望着几步远处的一双身影,漪漪脖颈扬起,后脑轻轻依在宋云琅身前。

  这样近乎依偎的姿势,俨然一双璧人。

  良久,握着佩剑的手松开来,孟剑书眼底、口中俱是苦涩。

  漪漪不是不喜欢别人逼迫她,她也会纵容,那纵容只给一人,连她自己也没察觉。

  她眼尾的笑,骗不了人的。

  上元夜不设宵禁,栀栀果然玩得忘记时辰,楚黛醒来时,听说她刚回宫没多久。

  梳洗毕,楚黛捧着鎏金夔纹手炉,微微抿唇。

  手炉是昨夜皇帝让人送她回来时,亲手给她的。

  今日自然要还回紫宸宫,她自己去还,还是让霜月还回去?

  “楚姐姐!”宋玉栀沐洗毕,恢复些许神采,兴冲冲跑来找楚黛,“昨晚的烟花真好看,你是不是替我挑了几支?在哪儿呢?”

  她环视一周,没看到,倒是被楚黛怀中手炉吸引住。

  “我……我一时贪玩,放完了。”楚黛吞吞吐吐应。

  她眼睫微敛,遮住眸中心虚。

  “楚姐姐还敢放烟花?往常不是都躲得远远的么?放就放了吧。”宋玉栀每年都能放最新制的烟花,今年上元节的虽特别些,她还不至于舍不得给楚姐姐玩。

  盯了那手炉半晌,她伸手捧过来,细瞧瞧,疑惑道:“这手炉不是楚姐姐的吧?我记得楚姐姐惯用的是如意纹、海棠纹的。”

  “夔纹……”宋玉栀边说边想,忽而拍了拍手炉外侧,望向楚黛,“这不是紫宸宫惯用的纹样么?”

  楚黛愕然,她没料到宋玉栀会关注到这些。

  蓦地,她脑中浮现出手炉滑落的情形,攥着绸帕的指尖不由自主轻颤。

  宋云琅的手,大而有力,轻易便能将她的手攥紧、包裹。

  昨夜情景犹在眼前,楚黛几乎还记得,他指根薄茧硌在她手背的感觉。

  不疼,却时时昭示着他的存在感。

  “昨夜不小心把手炉摔坏了,魏公公临时拿了新的给我,正要送回去呢。”楚黛柔声解释。

  “原来如此。”宋玉栀颔首,自顾自捧起霜月替她斟好的茶,“魏长福拿给你的,又不是皇舅舅赏的,派个人送回去就是了,不必自己受累。”

  饮了一口茶,她又抬脚踩在锦凳边缘,支起一条腿,命宫婢替她捶捶:“幸好昨夜没带楚姐姐,逛了一宿,我这胳膊腿都受不了。”

  楚黛望着她,想起宋云琅坐在她闺房榻边,足踏脚凳姿态潇洒闲适的模样。

  手炉是宋云琅赏的,若她叫霜月还给魏长福,宋云琅会不会不悦?

  楚黛指骨微动,捧起手炉递给霜月:“替我送去紫宸宫,交给魏公公吧。”

  “奴婢……”霜月有些为难,她不想去紫宸宫,万一皇帝让她给姑娘传话私会,她传还是不传?

  霜月总觉得,皇帝是在等着姑娘亲自去的,若姑娘不去,皇帝必有后招。

  “奴婢今日身子不爽利,要不请惜琴姑娘替奴婢去?”霜月提议。

  楚黛一听,明白霜月来了月事,外头还冷着,确实不宜让她去。

  可她为何不说叫香英去,而是让惜琴替她?

  只一瞬,楚黛明白了霜月的意思,她不自在地起身:“也好,我去请惜琴姑娘走一趟。”

  惜琴是慈安宫的人,宋云琅应当不会说什么不合时宜的话。

  香英和惜琴正在廊下说着话,听到差事,香英自告奋勇要去。

  却被惜琴拦住:“姑娘对我有恩,替我救了阿娘一命,我日日等着好为姑娘做些什么呢,香英姐姐别同我争。”

  言毕,她捧着手炉便出去。

  到了紫宸宫外,惜琴听从吩咐,把手炉交给门口侍卫,再让他们转交给魏公公。

  魏长福拿到手炉,没敢耽搁,径直进了御殿:“陛下,楚姑娘把手炉还回来了。”

  “她人呢?”宋云琅停下朱笔,抬眸朝殿门处扫一眼。

  “楚姑娘没来。”魏长福忐忑禀报,“托太后身边的惜琴送来的。”

  “惜琴?”宋云琅拧眉。

  “就是年前她母亲病重,楚姑娘私下赏了银子给她母亲治病的那位。”魏长福细禀。

  这宫里大大小小的事,但凡陛下可能会问到的,魏长福都会留个心。

  雪寅睡醒,在宋云琅怀中动了动。

  他放下朱笔,捋了捋它脊背软毛,弯唇道:“去叫惜琴带个话,就说朕的雪寅丢了,让云宁和楚姑娘一道来帮着找找。”

  喵呜,雪寅像听懂话思的,出声抗议。

  宋云琅笑着点了点它鼻尖:“朕说你丢了便丢了,帮着朕,对你也有好处不是?”

  魏长福眼皮一跳,陛下这样肯花心思,哪个姑娘家能顶得住?

  “是,奴才这便去。”他不敢耽搁,捧着浮尘便朝外跑。

  惜琴转身走了没多远,却听到身后有人追出来:“惜琴,留步!”

  惜琴站定,回望:“魏公公?”

  魏长福抹了一把额角,气喘吁吁道:“有劳惜琴替陛下传个话。雪寅在紫宸宫跑丢了,里里外外没找着。它前些日子在长公主府待过,楚姑娘也帮着照看过。陛下想请郡主和楚姑娘来帮着找找,兴许她们更了解雪寅会藏在何处。”

  看魏公公火急火燎的模样,惜琴明白,皇帝催得紧。

  “好,魏公公放心,奴婢这就去传话。”惜琴施礼告退。

  回到慈安宫,惜琴见到楚黛时,楚黛正在廊下叮嘱云杪:“嘘,小点声,栀栀正睡着呢。”

  她把魏长福的话转告给楚黛,楚黛听着,心口怦怦直跳。

  紫宸宫里那么多守卫,雪寅怎么会丢了,还许久找不着?

  楚黛不太相信。

  “郡主昨夜未睡,这一觉兴许要睡到黄昏,奴婢瞧着魏公公急得很,要不楚姑娘先去帮着找找?”惜琴忍不住替魏长福说话。

  魏公公身为御前总管,在她们这些下人面前算是位高权重,可在陛下面前,没办好差事,一样得受罚。

  都是宫里的下人,惜琴仁善,难免生出一分惺惺相惜。

  楚黛本意是想等栀栀一起,可惜琴话说到这里,她若执意不去,未免不近人情。

  又怕魏长福再亲自来请,只得应:“好,若栀栀醒来,你同她说一声,叫她来找我。”

  作者有话说

  宋云琅:朕坐着,你站着,朕拉着美人,你看着。

  孟剑书: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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