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_盛宠之毒医世子妃妃为九卿之神医小娇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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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4章

  千山猛地摇头,“不是,我就是有点怵!”

  苏冰失笑,这个面对江湖上顶尖好手都未曾怕过半点的飞龙门护法,竟然面对自己的生身父母感到怵?她挽着她的手臂,好言道“怕什么?那是属于你的幸福!”

  千山瞪大眼睛看着苏冰,“那要是他们不是我父母怎么办啊?”她搔了搔脑袋,“我一直都认为我娘亲死了,忽然有这么大一家子人说是我的亲人,我怎么能够相信?我怕我相信之后,就会变成假的了!”

  苏冰有些心酸,这丫头已经习惯了一个人,接受了上天安排给她孤儿的身份,她从不敢期望在这个尘世还会有自己的亲人,忽然来这么一大群,她自己都不敢相信,心里特别不踏实。

  这种感觉,就像一个一直穷疯了的人,忽然中了彩,仿佛一场梦,一场虚幻不真实的梦。

  苏冰柔声道“千山,你值得有一个幸福的家庭!”

  千山眨眨眼睛,“真的吗?可我从小就没!”

  “上天亏欠你的,会还给你,不是有人说上天是最公道的吗?”

  千山凝视了苏冰一下,道“如果上天还给我,我会相信是公道的!”

  司空府的人见苏冰与千山来到,都十分客气,急忙迎去司空夫人的房间。

  司空大人见苏冰又来了,正想出口询问她怎么不休息,却看见千山扭扭捏捏地进了门。

  司空大人神色一喜,眸光一闪,连忙道“哦,来了?快进来!”说完,他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只有些拘谨地站在哪里,凝望着千山。

  千山嗯了一声,没有看司空大人,倒不是她还怀着什么怨恨,只是她跟司空大人一样,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彼此。所以,她选择视而不见。

  苏冰对司空大人道“千山是来看夫人的,夫人情况如何?”说完,她朝司空大人打了个眼色。

  司空大人愣了一下,随即想起苏冰临走时候的吩咐,便道“自从你走之后她的情况一直都是这样,没有醒过,诸葛大夫一步也不敢离开,说怕有什么闪失!”

  苏冰道“病人的信念很重要,信念往往是病人支撑下去的力量。”她对千山道“做好准备没有?咱们进去了!”

  千山飞快地看了司空大人一眼,见他正疑惑地看着自己,神色便有些复杂起来,这个老头子,之前自己还诅咒过他死呢?曾经那么讨厌的一个人,现在看上去,却觉得其实还顺眼的!

  她点点头,对苏冰道“好,我们进去吧!”

  司空大人有些不解,不知道两人要做什么。但是,他也是个明白人,虽看不清苏冰的企图,却也知道苏冰是帮他的,所以,他没有再问,而是跟着苏冰和千山进了房间。

  千山看到床上躺着的妇人,眼睛便有些红了,她别过脸,伸手抹了抹眼角,直到肯定眼角是干的,才转过头来问苏冰,“那,现在要怎么做?”

  诸葛明也瞧着苏冰,但是他明白苏冰的意思,遂退开一旁让苏冰与千山上前,司空府的三位公子也在,他们都守在床前,神情疲惫,只是瞧着千山的眸光都有些闪亮,这个妹妹,让大家伤心了十几年,若是能归来,则是天大的喜事。

  苏冰拉着千山,坐在床前,然后对千山道“一会我施针刺激她穴位的时候,你就在她耳边跟她说话。你心里想说什么,尽管说,这里没有外人,也没有人会笑话你!”

  说罢,她取出金针,分别在司空夫人的额头和天灵盖上施针,最后一针落在她的人中穴上。

  千山坐在床前,瞧着和自己有几分相像的妇人,她下意识地伸手摸着自己的脸,然后又伸手,想触摸司空夫人的脸,但是她略微颤抖的手停在了半空,便缩了回去,有些害怕地看着苏冰。

  苏冰含笑道“傻姑娘,那不是洪水猛兽,她是你娘亲,生你下来的人!”

  千山回头又瞧了瞧几位张公子,大家都用鼓励的眸光看着她。

  千山深呼吸一口,嘴巴微微开启,又深呼吸一口,才鼓起勇气道“可我一直以为我娘亲死了!”

  “但事实上她没死,她一直等着你回来,而且这么多年,没放弃过寻找你。”司空大人在她

  身后说话,声音微微哽咽,让千山和在场的人都有些动容。

  千山急急地低下头,许久才收敛神色抬头有些失措地看着苏冰,苏冰拉起司空夫人的手,放在千山的手心,鼓励道“你有什么话,她能听到的。”

  千山沉默着,屋子寂静无声,呼吸声也悄然可闻。

  似乎过一一辈子之久,千山才用哽咽的声音道“就是那样,我一直都以为我是孤儿,从小在飞龙门长大,飞龙门里也有很多孤儿,但是更多的是齐整的家庭。和我同年长大的,很多都有父母的疼爱。但是我不在乎,我一点都不稀罕,我有绿姑姑,有主人,她们都很疼爱我……”千山顿了一下,声音有些起伏,虽然她一直说她不在乎,但是从她的语气听出,她还是很介怀的。而苏冰也知道,飞龙门成立至今,已经有超过两百年的历史,很多飞龙门的人都是一代传一代,生活在飞龙门的总部或者是其他分舵。有父母的是常见的,有些还是五代同堂。

  这种氛围之下,千山一个孤儿的身份自立,难免会有些自卑和感怀身世。

  “绿姑姑说我是倔强的石头,但是她说无所谓的,我是千山,一千座山有多少块石头?我不是孤独的,我有很多石头作陪,而且千山上还会开满花朵,我一点都不孤独,还过得很好!”千山继续说着,声音已经有一股傲然了,“我是飞龙门是最出色的,绿姑姑说我的武功是飞龙门后生中进步最快的,所以她举荐了我给主人,主人很疼爱我,让我在宫中贴身护卫,我……”

  千山说到这里,有些说不下去了,她飞快地抬头看了苏冰一眼,一向内敛的千山,即便心里很想把这么多年的苦说出来,可她还是挑了好的来说。她拉不下面子,自小就是这样,即便心里多苦,即便多么不开心,她也会跟人家说无所谓。就等于一个每天吃糠咽菜的人,她会经常出去跟人家说她吃山珍海错!

  她叙述得很平顺,甚至,没有一丝悲伤,但是那微微哽咽的声调和她故作坚强的神情,还是让在场的张家的人疼惜不已。

  千山顿了一下,又看着司空夫人,喃喃地道“但是,我也想知道有娘亲有家人是什么滋味的,就算我不在乎,但是要是有的话,我也想知道那到底是不是很幸福的……”

  一个人从千山身后抱住了千山,千山猛地回头,对上吕宁那伤痛的眸子,吕宁略带疼痛的口吻道“失去娘亲,是这个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千山,你是幸福的,你的娘亲孩还在,只要你呼唤她,她就会醒来。而我,无论如何呼唤,我娘亲是不会再起来看我一眼了!”

  千山心中有说不出的滋味,她本来十分怨恨吕宁,但是现在听到他说这样的话,只觉得胸腔里有一股酸涩不断地翻涌,并且直冒到眼眶。

  吕宁放开了她,有些尴尬地站到一边。方才他听千山这样说,心里想起年幼时候的种种,其实他何尝不是跟千山一样?多么在乎,多么难受,也不愿意说一句,并且跟自己说无所谓。

  司空大人颇有深意地瞧了吕宁一眼,轻声叹息。他上前,站在床边,轻声唤道“秀英,你听见了吗?咱们的闺女回来了,明珠回来了,你若是能听到,睁开眼睛看看她,她长得很漂亮,跟你一样漂亮……”千山听闻他这样形容自己,有些不自然,脸色也有些羞红,但是,眸光却透露出一份骄傲。

  苏冰把针拔掉,道“若无意外,半个时辰之后她就能醒来!”她看着千山,“我们出去,你在这里跟她说说话!”

  说罢,她回头对众人道“咱们出去吧,让她跟夫人静静地待一会!”

  司马大人有些不舍地瞧了千山和夫人一眼,用感激的眸子看着苏冰,神色略微复杂地道“谢谢你,温大夫!”他已经跟苏冰说过两次谢谢了,而这一次和上次不一样,他是感谢苏冰送来千山,送来他的女儿。

  众人出去之后,千山的神色轻松了很多。她开始盯着司马夫人看,瞧着她的眉毛,她的鼻子,她的嘴巴,然后下意识地伸手摸自己的五官,喃喃地道“我跟你很像吗?像吗?”说完,她有些傲然,“我要是像你,那我也挺美丽的!”

  她回头瞧了瞧,房间里并旁人,但是她还是小心翼翼地走到门边,把门闩给上了。然后蹑手蹑脚地回到床前,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然后伏在床头对着司马夫人的耳朵轻轻地唤了一声“娘……”喊完,她整张脸都红了,身体里仿佛被灌入了五石散,飘飘欲仙,说不出的兴奋,眉宇飞扬,“我没想过我会有娘的,你真是我的娘亲吗?”

  她站起来,深呼吸一口,脸庞发热,她回头在桌子上端了一杯水,一口气喝尽,放下杯子,再看向床榻,而床上的那个本身闭着眼睛的妇人,却睁开了眼睛,怔怔地看着她!

  千山一愣,想起自己方才幼稚的举动,顿时脸色一红,跺脚就夺门而逃!

  门外的人见千山忽然冲出去,都愣了一下,苏冰急忙去追。

  司空大人以为夫人出事,急忙冲进去,却见夫人已经醒来,正挣扎着要坐起来,可因为用力过猛扯动了伤口,疼得她倒抽一口凉气,无力地又躺下。

  他喊了一声“不许动!”疾步上前摁住她,“不许动,仔细伤口!”

  夫人拉着他的衣袖,面容带着一丝急切,“方才……方才的姑娘是谁?老爷,我听到她喊我娘,她是谁?她是谁?是不是……”她眸光焦灼,是四处寻找了一下,“她去哪里了?快,找她回来!”

  司空大人嘴角含着一抹浅笑,轻轻地道“是的,夫人,她就是明珠,是我们的闺女!”

  夫人惊叫一声,一下子就哭了出来,泪水从她眼角滑向枕头,仿佛止不住一般,司空大人怎么擦,都擦不完。

  苏冰把千山给“抓”了回来,但是她却在门前不敢进去,无论苏冰怎么推,她就是死死地抱着柱子不进去。

  苏冰无奈地道“她醒来了,你不想和她说话吗?”

  千山摇摇头,“我不进去,我不进去!”

  但是,当她听到里面传来虚弱而温柔的喊声时,她面容一动,双脚便不听使唤地迈了进去。

  她手足无措地站在床前,不敢看床上的妇人。司空大人退了出去,把空间留给她们母女。

  司空夫人双眼早被泪水浸透,她努力地看着千山,但是无论她怎么努力,都瞧不清,仿佛之前做过的无数次的梦里,她想上前抱着自己的女儿,但是只要她一靠近,女儿就不见了。

  她不断地哭着,哭声越发的大,千山见她哭得如此伤心,心中惊慌,也有些心疼,她坐在床前,伸手为她擦眼泪,却被夫人一把拉住她的手,然后贴在脸上,泪水如同断线的珠子,哭得肝肠寸断!

  “女儿,我苦命的女儿……娘想了你十八年了,这十八年,你在哪里啊?”她一边哭一边喊着,泪水一片狼藉,双手死死地拽住千山的衣袖,然后往上摸索,竟不顾自己浑身的伤口,面容哀戚“娘是在做梦吗?若果是梦,我宁可死在梦里,也不愿意醒过来!”

  千山也不知道为什么,眼泪就这样直直地滑落,她想伸手抹去自己的泪水,但是双手被她抓住,她不忍心挣开。终于,她的低泣变成嚎啕大哭,“不知道是不是梦,我也觉得是梦,我一直都没有娘亲的,我从小就没有娘亲,大灰熊总是笑我没有娘亲,我把他的两颗门牙都打掉了,他娘亲抚着我的脑袋,说不怪我,还给我糖吃,我把糖丢掉,我不稀罕娘亲,不稀罕糖,可我知道,我是稀罕的,我只是怕一旦吃上瘾了,就没有娘给我送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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