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给我当灵宠(十九)归宿_快穿之色授魂与(剧情+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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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给我当灵宠(十九)归宿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于开始动作。

  表情木木呆呆的,不复曾经的鲜活,在他面前跪坐下来,伸出一双颤抖的手,探向他腰间。

  简单挽就的腰带,却花了好长时间才解开,面目狰狞的物事猝不及防跳出来,吓得她往后一缩。

  她踟蹰片刻,咬了咬牙,又朝前凑。

  魑方的怒火达到顶峰,不管不顾地将她往膝间一提,钳住她肩膀,咬牙切齿问:“你就那么喜欢他吗?为了他连这种事都愿意做?”

  明明心里抗拒得要命,为什么还要勉强自己?

  不过,说来可笑,他现在不也是在勉强吗?

  曾经他最恨元洪真人,恨那奸人仗势欺人,拿他最在意的人要挟,逼迫他跪地求饶。

  可他现在所做的,和那人有什么分别?

  想到此处,魑方面色灰败,如握烫手山芋一般松开手,将她推开。

  他心灰意冷地逃出门去。

  三日后,苏锦书清晨醒来,在枕边发现一条手工缝制的发带。

  朱红的底,绣着一只拙劣的鸟儿,依稀辨出似乎是白鹤。

  她心底微微一动。

  紧跟着,有人来送信,请她收拾行装,夜出发前往冥幽之河。

  冥幽之河,一端连着魔道,一端连着正道坦途。

  这是要放她走的意思了。

  苏锦书将发带攥在手心,神色晦暗,问:“你们大人呢?”

  那人恭恭敬敬答:“魔尊大人夜间会亲自送小姐回去。”连称呼都变了,看来是魑方已经想通。

  苏锦书点点头。

  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除了把流光剑,再没有别的需要带走。

  她坐在床沿,看着日升日落,月上天。

  大门吱呀一声打开,几个侍从在门口提灯恭候:“小姐,请动身吧。”

  她走到门外,今夜是满月,盈盈清辉洒在肩头,照在地上,映出扑簌摇动的竹影。

  有一人在月光触及不到的暗处等待,全身都隐在阴郁里,像一个光都穿不透的无尽深渊。

  她往前走,微风吹动单薄的衣衫。

  那人紧跟上来,解下披风,轻轻覆在她肩上。

  很暖,带着熟悉的气息。

  借着灯光,她看见他手上密密麻麻的血点。

  堂堂魔尊,竟然学女人家飞针走绣,也不怕惹人笑话。

  无端端的,心底有些发酸。

  不多时便走到岸边,一行人换乘大船,缓缓驶向浓稠夜色。

  苏锦书立在甲板上,衣带当风,看无数黑色的大鸟为船行所惊,唳叫着从半空飞过,有几只飞得极低的险些擦过她的头顶。

  一道透明的屏障护住她,魑方从身后走过来,和她并肩而立。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河水从墨色变为褐色,又过了许久,终于逐渐变浅。

  苏锦书知道,交界处快要到了。

  魑方转身面对她,目光幽深地看着她长发间束着的红色发带,语调苦涩:“对不起。”

  纤长的睫毛低垂,她什么也没说。

  一架通体银白的聚仙鸾从远处驶近,在交界处停下,鸾身雕刻着芝兰玉树,朗月青松,处处透着仙家气派,洁净无尘,不容亵渎。

  一个气质清冷的男人站在鸾首往这边望,看见苏锦书后,神情出现了一丝波动。

  竟然是见渊。

  “你师尊亲自来接你了。”魑方难得的心平静气,“他心里是有你的,此次拿出清魂珠来换你,不知道背地里承受了多少压力,也算是有心。你们既两情相悦,便不必拘泥于旁人看法,天大地大,难道还没有容身之处么?”

  “至于求仙问道。”他呵呵笑了一声,神情无限讥讽诞妄,“若真的断了七情欲,得以长生,孑孓一人,又有什么趣味?”

  心有个念头一闪而过,如果……如果当年没有遇到那样的祸事,如今的他,恐怕要比见渊还要风光吧?

  如果可以,谁不想好好做个人,谁愿意跳进这炼狱泥沼,永世不得超生?

  然而这一切,已经没有了意义。

  船在距离聚仙鸾一丈左右停下,见渊难得的有些急切,问苏锦书:“阿宁,你还好吗?”

  几日不见,她瘦了许多,也憔悴许多,他的心一抽一抽疼起来。

  迟缓太久的情意,厚积而薄发。

  苏锦书不说话,也不动。

  见渊看了心焦,打开手碧玉雕就的盒,里面浅绿似琉璃的珠发出一片清辉,灵气汹涌澎湃,果然是难得一见的宝物。

  他对着魑方道:“请君放行。”

  木板在两船间架起,见渊走到点处,对苏锦书伸出手,声音像融化的春水:“阿宁,快过来。”

  苏锦书终于缓步往前迈了一步。

  “阿宁!”魑方忽然唤了一声。

  窈窕的身形顿住。

  他再三张口又合上,最后挤出一句:“以后若是受了什么委屈,只须用飞鸟给我送信即可,上天入地,诛神杀魔,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

  三界五行之内,他必护她一生。

  削瘦的肩膀轻颤,她用很轻很轻的声音问他:“你就那么想要那颗珠么?”

  从她的话语敏锐地嗅到了一点别的什么,魑方神情一慌,急急道:“不,我只是不愿勉强你!那珠和你相比,什么都不算!”

  是她说过的,喜欢的东西不一定非要得到,他才忍痛放了手。

  天知道他是怎么强撑着把她送到这里的。

  “如果……”苏锦书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我说我不勉强呢?”

  下一刻,她便被大力扯入了一个滚烫的怀抱里。

  他喜难自抑:“这可是你说的!”

  “阿宁!过来!”见渊目眦欲裂,大喝道。

  坚硬的手臂箍得她腰间生疼,她抬头直视见渊,道:“师尊,我不想回去了。”

  强自压抑着的魔气在血脉肺腑乱窜,见渊的眼睛变得通红,厉声道“阿宁,你不是说心悦于我吗?过来!我带你走!”

  魑方生恐苏锦书反悔,一边拉着她往后撤一边怒目以视:“她亲口说的她不回去了,你没有听见吗?”

  见渊丢掉所有风度,纵身上来抢人。

  魑方早有防备,运出全身妖力和见渊对了一掌,奇怪的是,这一掌并不像想象那样两败俱伤,他只微微震了一下,见渊却如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

  几个弟惊慌失措地将见渊扶住,他坐在地上,吐出淋漓不断的血,连话都说不出来,用手指着苏锦书的方向,神情焦躁不堪。

  魑方回身捂住苏锦书的眼睛,不许她再看,高声命令:“回程!”

  睫毛在他的掌心颤抖,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嘴角,安慰道:“放心,你师尊死不了。”只是……多年来积累的修为恐怕会毁去大半,而这些话,他自是不会告诉她的。

  过了会儿又道:“说话要算话,说好的不回去,我就一辈都不会放你回去了。”

  苏锦书勾起唇角:“那么,你还做我的大黑么?”

  蒙着眼睛的手撤开,她睁开双目,看到巨大凶猛的兽低头俯视着她,然后趴伏在她脚边,温顺地伸出舌头舔她的手。

  “惟命是从,主人。”

  经历过无数世间险恶和人情冷暖,他终于找到他的归宿。

  ————————

  正完。

  其实,前面说过,这个世界的爱情,不是很平等的那种关系。

  对于魑方来说,女主不只是他喜欢的人,更是他的浮木,他的救命稻草。

  大仇得报之后,除了如释重负,更多的是空虚和迷茫,找不到自己往后余生的目标和意义,而女主,就成为了唯一系着他的一点光明。

  至于女主爱不爱他,爱的程度是多少,他并没有那么在意,只要她留在他身边,他就已经心满意足。

  明天会更一篇H番外,大家有什么比较好的脑洞吗?欢迎留言,会选一到两个写出来,明天只有一更,预计下午放出来,后天开新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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