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077_将军的小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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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077

  赵安玥拿着一串完好的冰糖葫芦,一串咬了一颗的冰糖葫芦,带着满嘴甜跑到侧房外头的时候,门口的顾青把她拦了下来:“夫人,侯爷吩咐过,不让人进去。”

  “为什么?我也不能进去吗?”她不相信,垫着脚尖往里看,里头什么都看不到,但能听到水声。顾淮景应该是已经在洗澡了。

  顾青为了防止赵安玥趁其不备破门而入,守在门的位置不动,把房间守得固若精汤。

  刚刚顾淮景吩咐过了,如果赵安玥进来了,顾青就自己去领罚罢。

  “是的,夫人,侯爷说过夫人您也不能进,还请夫人回房。”顾青恭敬道。

  赵安玥咬着唇,觉得顾淮景这就很过分了。不吃就不吃,还把她拦在门外是什么意思?

  心想,你不让我进去就不进去,但有本事你就住在侧房,不要回房睡觉啊。

  她气呼呼的,拿着冰糖葫芦回了房间,坐在床上咬了几颗冰糖葫芦,心里边骂着顾淮景,边把糖葫芦咬得咔擦响。

  小时候,赵安玥很喜欢,现在她也能吃一些,但实在是太甜了,咬了几颗后,她就把两根冰糖葫芦放在了桌上的碗里。

  然后等顾淮景。

  没过多久,顾淮景洗完澡后,推门而入,看到在床边无所事事坐着的赵安玥,眉眼一动,转身关上房门,然后走到床边。

  赵安玥见他回来,先是哼了一声表示自己对他把自己拦在门外的不满。现在是她有求于人,没有办法。等以后事情解决了,她绝对要报复回来,把他也关在门外一回!

  不过赵安玥现在还是把这个念头压了下来,她从床上站起来,神情认真地说道:“顾淮景,我们谈谈。”

  为了表示自己真的想好好谈谈的,赵安玥把小脸崩得很紧,看上去还真像那么回事。

  顾淮景从来没见过赵安玥有如此神色,心下倒是有些讶异,难道赵安玥真的有正事找他?

  他望着她,头发还有些微湿,连带着眉眼都带着些湿意,看上去有几分温柔:“要谈何事?”

  赵安玥见他神情微软,没有平常那股生人勿进的冰冷气息,胆子瞬间就大了起来,根本不打算迂回婉转的试探,直接开门见山问道:“那薛让是六皇子的生父吗?”

  此话一出,顾淮景原先眼里的湿意仿佛瞬间结冰,连带着落在赵安玥脸色的视线都泛着冰冷:“谁和你说的?”

  赵安玥感受到了,但嫁给顾淮景这么多个月,她这点抗寒冰的能力还是有的:“我自己猜的啊,那副画我都看到了,我又不傻。”

  顾淮景勾起嘴角,笑意带着点嘲弄,眼皮轻轻动了一下,重复一遍赵安玥的话:“你又不傻?”

  这话摆明就是在说赵安玥傻。她听了,一脸怒容,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他:“顾淮景,你不要太过分!你只要回答是抑或不是!”

  顾淮景微微耸肩,往后看了一眼,双手环胸,退了一步,背靠在床边柜子上,随意点了点头:“是。”

  赵安玥低下眼帘,把指着他的手指放下,心想果然如此。

  她眼皮一抬,又看向十分闲适靠着,似乎在等着她继续说的顾淮景,犹豫了一下,心想还是直接问吧,自己猜来猜去好烦的:“你是不是要和齐贵妃害六皇子?”

  顾淮景曲起一条腿,轻轻笑了笑,眼神里带着点点闪动,没有回答。

  赵安玥却莫名觉得他这反应就是承认的意思。

  她咬着唇,手垂在身侧,抓着自己的裙摆。三皇子的死和顾淮景有关系,因为她事后无意间听到了顾淮景和顾青的对话,知道那仇尽是顾淮景的人。七皇子死的真相,赵安玥并不清楚,但是她总觉得和顾淮景也有那么些关系。

  而现在轮到了六皇子,解决完六皇子,他是不是还要对付皇帝?

  他这样一点一点先把皇帝的皇子解决,再解决掉皇帝,难道是想要……?

  赵安玥猛然抬起头,惊疑不定的看着顾淮景,下意识退了一小步:“你为什么要害六皇子?你把皇子都害了……你难道想要当……当……”她刚刚吃冰糖葫芦的时候,唇边沾了点红,这会说话的时候唇颤动着,看起来仿佛是一朵红色的花在风雨下颤动。

  接下来的话,赵安玥平日再大胆,都不太敢说出口。但意思已经明了,两人谁都知道那欲言又止的后面指的是什么。

  烛光在顾淮景身后,光照着他,他的背影刚好压在赵安玥身上。

  他的脸背对着光源,五官隐在微暗之下,看起来如同深潭里藏着的水蛇,露出一点点磷光的亮,让人不寒而栗。

  赵安玥觉得自己有些冷。

  顾淮景漠然的望着她,半晌微微勾起嘴角,似笑非笑,有些危险,有些高深莫测,除此之外,还有一些——

  嘲弄的意味?

  他站直身体,绕过赵安玥朝床上走去,在经过赵安玥的时候,脚步顿了顿,轻轻说了句:“现在才猜到?”

  顾淮景没有很刻意的瞒着赵安玥事情,书房任她进进出出,和顾青说话的时候,明明知道她在墙外偷听,也没有中途指出。

  因为有些事情,她确实要心里有数。

  平常聪慧或者有些心计的女子,早就能猜到顾淮景要做什么了。

  偏偏赵安玥,明明知道很多事情,却不去想着背后意味着什么,也不知道该说她心大不在意,而是说她蠢?

  赵安玥觉得他这话的意思是在说她蠢,但这也间接表明,她的猜测没有错。

  她微张着嘴巴,如同水中吐泡泡的鱼,眼睛一直跟着顾淮景在动,看着他掀开被子,看着他上床,看着他半躺在床上,看着他把被子盖在腿上。

  心中的震惊越来越浓,他居然是想当皇帝?

  那他要是当了皇帝,她不就是皇后了?这这这,她还没有准备好啊。当皇后可累了。

  她母后就是皇后,整个后宫所有事情,大大小小,母后都要管一管。宫女太监们,那些烦人的妃嫔们,都归皇后管。管的松了,别人要说你当不好皇后,管的紧了,别人说你不够宽宏大量。

  母后经常会被有些人私底下说她嫉妒心太重,守着父皇,不让其他妃嫔服侍父皇,不懂皇帝要雨露均沾的道理。

  可明明,父皇也不喜欢那些妃嫔,但所有的骂声,都是冲着母后去的。

  赵安玥觉得她母后对那些妃嫔已经很好了,但是经常她还能听到一些下人偷偷说母后太苛刻。

  但依照她有仇报仇的性子,她日后如果成了皇后,岂不是要顶着千古骂名?

  而且皇后,能想出宫就出宫吗?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吗?这是个大问题啊。

  最关键的是,现在府中没有侍妾,但日后顾淮景如果真成了皇帝,肯定会有后宫三千吧?

  如果不用她管,妃嫔也不生事就还好,如果要她管,而且事情很多,她想想就很头疼。

  至少母后无论做什么,父皇都绝对支持母后。可她做什么,顾淮景肯定都要反对。到时候的她,会非常可怜的。

  赵安玥想通了,连忙走到床边,蹲了下来,手趴在床沿,看着顾淮景,真诚道:“我父皇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坐上那个位置,可是父皇没有办法。所以,你一定要好好考虑,那个位置不好的。”

  怕他不相信,她又郑重道:“是真的很不好,想做什么都不能做。”

  闻言,顾淮景笑了,他弯下腰,两人的脸凑得很近。

  他伸手,微微勾起她的下巴,视线在她脸上转了一圈:“你父皇怎么想,我不管。但是你不要坏我大事,你我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再凑近了一些,眼望进她的眼中,赵安玥下意识动了动睫毛,能感觉到睫毛和他的睫毛交缠了在一起。

  他说的很轻,却让人毛骨悚然:“如果我下了地狱,我也一定带着你。”

  赵安玥下意识屏住了呼吸,原本还颤动的睫毛,许是因为他这一句话,吓得停住了。

  他温柔问道:“记住了吗?”

  赵安玥机械的点了点头。

  “那就睡吧。”他离远了一下,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重新躺了回去。

  赵安玥的脚一软,原本蹲着,结果自己坐在了地上。

  顾淮景抖了下被子,打算彻底躺下。

  她连忙一把扑过去,抓住他的一只手臂:“顾淮景,但是六皇子这件事情被皇帝知道了,丞相府一定会受牵连的!”

  “所以?”丞相府罪有应得,他能忍到这时候出手,已经很好了。

  赵安玥的手微微收紧,说话声有些紧张:“冉琴姐姐,你能不能放过冉琴姐姐?”

  顾淮景轻轻皱了皱眉,佟冉琴一直和赵安玥走得很近,他是知道的。

  他看向一脸紧张的赵安玥,明白了她的那串冰糖葫芦是为了什么。

  他斟酌了一下,突然间笑道:“我只负责把画给齐贵妃,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我不会插手。要怎么对待丞相府,是皇帝的事情。我没办法干预。”

  说完后,他把她的手挥掉,被子一掀,就躺了下去,朝着床里头,准备睡了。

  赵安玥心心念念的事情没解决,怎么可能放他睡觉。

  她跟着爬上去,跪坐在顾淮景旁边,伸手一个劲的推着他:“你骗人,你肯定有办法。”

  顾淮景任由她推,眼睛阖着,道:“你未免太高看我了。”

  赵安玥气愤的一巴掌朝他背上拍下去。

  但是隔了条棉被,能有多疼?顾淮景不太在意。

  赵安玥看着他的后脑勺,推累了,干脆一躺,横压到他身上,侧着头看着他的脸,因为生气,说话的时候带着怒音,但配上她软软糯糯的声音,仿佛在撒娇似的:“顾淮景,你想不想办法?想不想办法?你不想办法我就自己想办法了,到时候坏了你的事情,你后果自负哦。”

  顾淮景睁开了眼睛,对上她侧着的脑袋。知道她这话说的是真的,如果他不解决,还真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

  她横压在他身上,两人之间隔着一条棉被,但顾淮景却莫名想起她的手感。

  他眼里火光微闪,沉默了一小会,朝一脸期待的她道:“去把糖葫芦拿来。”

  赵安玥愣了愣,眼睛一亮,欢呼了一声,如同一只撒欢的小鸟,从他身上爬起,就跳下了床。

  顾淮景刚想嘱咐她记得穿鞋,赵安玥早已光着脚跑到桌边,拿起串冰糖葫芦就跑了过来,骨碌碌的爬上床:“呐,给你。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你吃我的冰糖葫芦,就一定要帮我。”

  顾淮景坐了起来,伸手接过冰糖葫芦,泛着光泽的红在烛光下更加诱人。

  他刚刚问过下人,得知今日赵安玥去了后厨。所以冰糖葫芦这件事情是顾刀告诉她的罢?可冰糖葫芦,是他小时候爱吃的,那时候总是让顾刀给他偷偷的买,不让父亲和祖母知道。

  可是现在,他早就不吃了,但是……

  他把冰糖葫芦递在她嘴唇边:“咬一个。”

  赵安玥顿了一下,偏开了头:“我已经吃过了,很好吃的,不骗你。”

  顾淮景再次送到她唇边:“让你吃就吃。”

  毕竟是她有求于人,吃就吃吧,赵安玥张开了嘴巴,把第一颗冰糖葫芦咬进了嘴里。

  甜意瞬间充斥口腔,她下意识舔着,然后眼睁睁看着下一瞬间,顾淮景把手里的冰糖葫芦给扔了出去。

  她还来不及震惊,他一把抓过她,把她压在了床上,压进了柔软的被子里。

  赵安玥嘴里还咬着个完好无损的冰糖葫芦,小嘴微嘟着,她呆了一下,就下意识挣扎。

  顾淮景低下头,唇抵在她唇瓣上:“不是让我想办法吗?那总得让我尝点甜头罢?”

  赵安玥一愣。

  顾淮景低声笑了一下,微咬着她的唇瓣,把她口中的冰糖葫芦卷走了,然后又推了回来。

  反反复复,赵安玥觉得这冰糖葫芦实在甜的发腻,甜的发疼。

  她以后再也不要吃冰糖葫芦了。

  再也不要!

  第二天一早,天蒙蒙亮,顾淮景睁开眼睛。

  他的怀里躲着一只赵安玥,手感很好,软软的,暖暖的。

  此刻那一团还在梦乡之中,发出轻轻的梦呓声,嘴角还若有若无的带着抹笑意,看来是做了个好梦。

  他突然间有些明白何为自此君王不早朝。

  顾淮景小心翼翼地拿走赵安玥放在自己身上的手和腿,轻轻掀开被子起身,然后把被子给她盖好。

  他站了起来,打算穿上鞋离开的时候,被窝拱了起来,还闭着眼睛的赵安玥顶着被窝坐了起来,头发乱成一团,有几缕翘了起来:“顾淮景,你不要忘了冉琴姐姐的事哦。”

  顾淮景微微一愣,内心一处仿佛被羽毛填满。

  他温声道:“知道了,我不会忘的,你继续睡罢。”

  闭着眼睛的赵安玥闻言重新倒了回去。

  顾淮景轻笑着摇摇头,离开了。

  佟冉琴的夫君是丞相府大少爷,沈行图。

  沈行图的能力才干还可以,如今在皇帝身边当差,是大内侍卫总管。

  沈行图今年二十六,比顾淮景年长一岁,如今身为大内侍卫总管,自然是风光无限,而且背后还靠着丞相府,皇后还是他姑姑,皇帝是他姑父。

  但是这种局面,过不了几天就能天翻地覆。

  赵安玥要救佟冉琴,最简单的办法就是从沈行图身上着手。

  六皇子的身份一旦被揭穿,这可是灭九族的大罪,丞相府一个人都跑不了。所以为了避开这杀身之祸,最好的办法就是在被揭穿之前,将这沈行图贬到最寒苦之地,然后佟冉琴前往。

  这样,才能躲开一劫,保住性命。这沈行图,倒是娶了个好妻子,还能留一条狗命。

  顾淮景冷冷的笑了笑,对顾青低声交代了几句。

  沈行图好色,家中妻妾成群,而侍卫和宫女私通是大罪。

  这最为简单不过了。

  夜深人静,皇宫中静的只能听见侍卫巡逻时整齐划一的脚步声。

  身为大内侍卫总管的沈行图今日留在宫中,宿在自己的房间中。

  一个身形娇小的太监端着一壶茶,敲了敲门。

  门内传来沈行图的声音:“进来。”

  小太监推门而入,然后转身把门关上,把茶放在桌子上,抬高帽子,朝床上的沈行图露齿一笑,笑得妩媚,低声柔道:“沈总管,奴婢来了。”

  沈行图伸出双手:“快过来,我这几日可想死你了。”

  小太监坐进沈行图的怀里:“您府上有那么多妻妾,哪有时间想着奴婢呀。”

  沈行图把人压在身下:“那可不一样,她们都没有你美,没有你体贴。”

  小太监娇笑着:“真的吗?总管,您可别忘了,等我出宫后,您可要纳我为妾~”

  “如果可以,我真想现在就纳你为妾,这样就犯不着一月才能与你见一回。”沈行图咬着身.下之人的唇,两人笑声交缠在一起,压着声音好不快活。

  这边正覆巫山**,御书房中,皇帝却还未睡。

  他最近觉得越发的力不从心,六皇子势力蒸蒸日上,他内心忧惧,生怕自己还未退位,六皇子就为了上位做出大逆不道之事。

  所以他有意打压六皇子一脉的势力,可是丞相府在朝中盘踞多年,非一朝一夕,他不好轻举妄动。

  正在想着这些事情之时,李公公推门而入:“皇上,大内侍卫陈玉有事要奏。”

  “这个时间?”皇帝稍微讶异了一下,想起往日陈玉不满沈行图的事情,想着这事也许和沈行图有关。他最近看不惯沈家人,正想找个人开开刀。

  他沉声道:“让他进来罢。”

  陈玉昂首挺胸走进,一拍衣摆,端端正正朝皇帝行了个礼:“臣给皇上请安!”

  皇帝居高临下的看着陈玉:“你有何事要奏?”

  陈玉咬牙,字正腔圆道:“禀皇上,臣今日看见一宫女扮作太监,进入大内总官沈行图的房中!房中有异响传来,臣怀疑总管与宫女私通!”

  “什么!”皇帝怒气大发,猛地起身,一个杯盏砸了下去,“真是反了,李福全,随朕看看去!”

  皇上去的很快,在路上他就想好了一切对策。

  他现下正看丞相府不爽,结果身为丞相府大少爷,沈行图居然敢在他皇宫中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那就怪不得他了!

  冰糖葫芦那一晚,赵安玥元气大伤。那颗冰糖葫芦最后不知到底去了哪里,是被她吃下了,还是被顾淮景吃下了,都不得而知。

  当然事情不仅仅只是冰糖葫芦被谁吃的事情,她觉得她就是那颗冰糖葫芦,顾淮景口里的冰糖葫芦。

  顾淮景虽然没做到最后一步,但也差不多了,甚至赵安玥觉得,比干脆做到最后一步还惨。何必这么折磨人呢?不过他可能是毛病还没好全,所以没法做最后一步吧。

  总之结束的时候,赵安玥觉得自己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完整的。

  花了一天养着后,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她还是觉得浑身酸痛。

  还破了皮,连带着她走路的时候,步姿都很怪异,所以昨天一天她都很少出房门。

  今天起来倒是好了一些,破皮的地方也不肿了。

  顾淮景怎么就能这般花样百出呢?这些东西,当初她嫁入大祁时,礼教嬷嬷给看的小画册里都没有这样的,那些杂书里也都没有。

  手就罢了,居然还有——!!!

  她付出了如此惨痛的代价,如果顾淮景没有救下佟冉琴姐姐,她一定会想尽办法让顾淮景不好受的。

  哼!

  不过昨晚睡前,她问过顾淮景,顾淮景说今天事情就能办好。

  真的假的?赵安玥不是很相信。

  她慢慢悠悠的走出房门,正打算去找找多日未见不知到哪里玩耍的小黄猫,结果樱鱼走了过来:“夫人,翰林院编修夫人来了。”

  赵安玥愣了愣,面色一喜:“是吗,我这就去迎刘姐姐。”

  说完就朝门口跑了过去,两拨人在花园小道上相遇。

  刘梓一脸慌张,她拉着赵安玥,白着脸道:“玥儿,不好了,冉琴出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那么问题来了,那颗冰糖葫芦到底被谁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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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案:

  【王溪晚长相清秀可人,如水中白莲。

  从小到大,她真诚善良,和周围人团结友爱,常常不顾自己的安危,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甚至连踩到蚂蚁都会自责内疚很久。

  结果有一天,她发现自己是一本书里的白莲花女主。

  王溪晚瞬间觉得不好了。

  她更加努力和周围人团结友爱,把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做到极致,看到蚂蚁有多远能躲多远,尽量不要踩到。

  某日,待遇等同于蚂蚁的江邢远把王溪晚堵在了小树林,嗓音低沉如水:“你变了。”

  王溪晚抖成一朵风中白莲,哆嗦道:“人…人总是会变的……”

  那一字一句,软软的带着怯懦和害怕,让江邢远心都酥了大半,不自觉走近了一些。

  王溪晚颤颤巍巍的低下头,悄悄的勾起了唇角,水光潋滟的眼眶里闪过一丝嘲弄的笑。

  呵,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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