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喜欢看你笑起来没心没肺的样子_再撩我就心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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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喜欢看你笑起来没心没肺的样子

  翌日天气放晴。

  冰雪逐渐消融,气温变得格外的低,操场上的积雪融化成冰水,流淌了一地。

  因此,学校特地取消了早操时间,改为教室自习。

  早餐后,宁桑回到教室,南方没有暖气,因此都是湿冷,教室前后门被关的紧紧的,进进出出的人只要一开门,门口的同学就缩着脖子喊:“快关门!冷死了!”

  宁桑从后门进,推开门,发现大部分都没来,大概是知道早操做不成了。

  她回到座位,一眼看到江延整齐的桌面,一切都和之前一模一样,完全没有动过。

  她几不可察地瞥了一眼,迅速收回目光,然后拿出英语课本开始背单词。

  直到早读快结束,江延都没有来教室。

  每个人的脸上都忙忙碌碌的,再过两天就元旦了,除了校元旦,六班另外还组织了元旦晚会。

  宁桑发着呆,一张纸条忽然落到桌面上,她四处张望,身边传来周泉的声音:“这。”

  最后五分钟,周泉指着纸条示意她看看内容。

  宁桑按照他说的照做,是一张很小的纸条,揉的很软,明明是一张白纸的材质,最后却有了卫生纸般的触感,甚至还起了一些小小的毛屑,纸条终于被打开,上面是周泉龙飞凤舞的几个字:吵架了?

  只有三个字,宁桑看了一眼纸条,又看了一眼周泉,并不想回答他的问题。

  反而答非所问,在纸条上写下:三班那个男生怎么样了?

  下课铃声响起,宁桑把写好的纸条重新揉成一团,没有扔向周泉,而是随手揣进了口袋里。

  周泉朝她做了一个why的表情。

  宁桑不想理他。

  此时有些心烦意乱,恰好陈尘过来,见江延不在,便将手里的袋子放到宁桑手上。

  “这什么?”宁桑提着袋子问。

  “延哥让我带的暖宝宝贴,给你的。”陈尘说。

  “他怎么不来上课?”

  “延哥说他心情不好,不想来。”陈尘八卦脸,“你们俩是不是吵架了?我看延哥昨晚状态不太对,今天一大早拿这个给我的时候一张脸耷拉下来,冷的跟冰渣似的。”

  “他说什么了吗?”

  “那倒没有。”陈尘回忆,“他让我帮他带饭,我估计中午也不想来上课。”

  “你们住几楼?”

  陈尘吓:“你要干嘛?”

  “问问,住几楼?”宁桑又问了一遍。

  “608。”陈尘答。

  学校寝室最高就是六层,而且男女生寝室的布局是一样的,因此,宁桑大概知道江延在哪个寝室了。

  第一节是赵友根的课,一节课的时间,他花了半个小时讲话,细数了这段时间以来,他作为六班班主任那些被钉在耻辱柱上的历史。

  越想越气,赵友根啪得一声,讲座上飘散起一层厚厚的粉笔灰。

  目光凌厉一扫:“江延呢?江延怎么没来上课?还反了他了,我的课他都敢逃!”

  “谁跟他一个寝室啊?”赵友根拔高了声音,视线落在陈尘身上,“你们俩经常秤不离砣砣不离称的,今天怎么回事?江延去哪儿了?”

  陈尘无辜躺枪,心想,砣不离称的是卓子吧?

  他痛苦地站起来,不情不愿地说:“江延生病了。”

  “病了?”赵友根完全不相信,“什么病?”

  宁桑猛地站起来,差点带倒了凳子,她伸腿勾凳子,看着赵友根说:“他发烧了,昨晚就发烧了,我带他出去打针了,不信您可以去门卫大爷那问问。”

  全班都知道江延和宁桑的关系。

  赵友根有些生气:“生病了?为什么不跟我请假??”

  自从接手高二六班以来,赵友根觉得自己的日子每天都过得提心吊胆的,一点儿班主任的威严都没有,一想到医院里还有一个需要去安抚的对象,赵友根头皮就开始发麻。

  一想到这,他就把气撒在周泉身上:“周泉,下课你跟我来一趟!”

  宁桑站着,赵友根没说坐下,她就一直站着,被点名的周泉也站了起来,慢悠悠应了一声。

  赵友根愤然离开。

  整个上去,江延没来,周泉也没来。

  教室里安静如常,并没有因为两个人的缺席而中断任何事情,一切如昨。

  第三节课结束,宁桑提着陈尘给她的一袋子暖宝宝贴离开了教室。

  往前再走一百米左右就是高三教学楼,再往里走,就是男生寝室了。

  宁桑捂着羽绒服,在教学楼的寝室楼之间穿梭,北风把她的脸都冻僵了,冰雪消融下,一双脚似乎麻了,没有知觉。

  男生宿舍的铁门上挂了一把关上的锁,不过门却是已经打开的,宁桑推开铁门,哗啦一声,打破了原本沉寂的环境,门口的绿植上覆盖了一层霜花,晶莹剔透的,雪水融化了一大片。

  她抬头往高楼上看,目光所及是一片被阴霾遮蔽的天空,整个天空的亮度随着这一大片乌云忽明忽暗。

  还是觉得冷。

  宁桑缩了缩脖子,从右侧楼梯拾级而上。

  608是最外面那个寝室。

  宁桑小跑着上楼,身上的温度已经慢慢恢复正常,甚至有些微热,她走的很快,手上还提着那一袋子东西,想着一会儿见到江延要说什么。

  才到了四楼,楼梯旁边的寝室里忽然冲出来一个人,宁桑差点和来人撞了一个满怀。

  “啊!”一个趔趄,宁桑差点从楼梯上滑下去,男生眼疾手快抓住宁桑的手腕,宁桑堪堪站直,头顶又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你们在干嘛?”

  原本已经被男生抓住的宁桑,此刻抬头去看,发现江延正双手插兜一脸不悦地站在楼梯的上方,明显对刚刚发生的事情产生了误解。

  “江……”宁桑的手里还提着袋子,脚下没站稳,加上扭头时太过用力,对方也没有抓紧她,反而就这么重心不稳地朝身后重重的摔了下去。

  “啊!”

  头痛欲裂。

  身体在台阶上像滚雪球似的一层一层地滚落下去,直到掉到了下一层楼梯口。江延几乎是在电光火石间飞奔过去:“宁桑!”

  四楼楼梯口,谢昭诧异而痛苦地看着在自己眼前摔下楼却没来得及抓住的宁桑,讶异了一秒,反应过来后也是迅速地跑下了楼。

  他比江延近,因此,率先冲下楼梯抱起了摔在地上的宁桑。

  宁桑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血,鼻尖也红了,楼梯是普通的水泥材质,脸上全是刮伤的痕迹,袋子里的暖宝宝掉了一地。

  江延匆匆赶到,一把将谢昭推开,头也不回地抱着宁桑就往楼下跑。

  他虽然一个字都没说,可就是这样一言不发的状态让人看着心惊胆战。

  宁桑意识很清醒,她知道自己脸上受伤出血了,血腥味一阵一阵地进入鼻腔,身体很痛,全身像散了架似的,北风呜呜地刮在伤口上,疼痛使得她更加的清醒了。

  “江延。”她轻轻唤他。

  “我在。”江延的眼眶红红的,他完全没有料到事态会发展成这样,在寝室呆了很久,他觉得无聊,又不想去教室,于是想下楼去篮球场看看,谁知道好巧不巧,正好撞上她。

  “嘘。”江延朝宁桑轻轻摇头,“你别说了,我都听你的。”

  冬天的衣服穿得厚,加上羽绒服又会滑手,江延抱的很吃力,但他还是咬着牙往校门口冲。

  眼前除了白茫茫的世界,只有她了。

  ……

  赵友根从医院里出来,身后跟着一言不发的周泉。

  经过三番五次的沟通,对方终于同意和解,周泉当场表达了对赵友根的谢意,和对方的不追究责任。

  剩下的,只需要陈叶来垫付医疗费就行了。

  赵友根一张脸冷的不行,一出医院就往停车场走。

  这时,医院大门开进来一辆出租车,周泉余光瞥见出租车里下来的人,灵机一动:“老师,我肚子疼,要去一趟厕所,你先回去吧。”

  “你怎么那么多事?行吧,你先去,我到车上等你。”赵友根不耐烦,心情异常烦躁。

  “别等了老师,你先回吧,我一会儿自己回去。”

  “臭小子!你又要弄什么幺蛾子?”

  “没,啊肚子好痛受不了了!”周泉捂着肚子,一脸痛苦地扭头跑进了医院大厅。

  冬日里医院更显的庄严肃穆,空调的温度随着窗开的大门不断的被寒冷侵袭,温暖败下阵来,寒风直往里面灌。

  冰冷雪白的墙壁,冰冷的仪器。

  似乎一切都透着森冷的寒意。

  周泉一进大厅就慌慌张张地四处张望,从楼梯口到电梯口一路寻找,直到看到江延的身影。

  急诊室的走廊上躺着几个输液的病人,这个季节,几乎全是抵抗力差的老人小孩占据了整个病房,连走廊都不能幸免。

  江延抱着宁桑小心翼翼地穿过人群,避免磕碰到宁桑,可是他实在太累了,手上的力气正在一点点的消耗,额头上沁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在这样的天气里,他的里面的毛衣湿了一大半。

  “医生,帮我看看!”好不容易挤开人群,江延冲正在低头开单子的医生说道。

  旁边的老人和妇女一看女孩满脸的血,下了一大跳,连连后退,一脸惶恐的看着江延。

  医生见怪不怪,抬头打量了一眼宁桑,镇定自若地问:“怎么了?”

  “从楼梯上摔下来。”江延心疼的无以复加,此刻心如刀绞,恨不得躺在这里的人是他。

  “先去挂个号,然后做一个全身检查,处理一下伤口。”医生面无表情,他仔细检查着宁桑脸部的伤口说,“破了好几道口子,先处理伤口吧,小刘?小刘?”

  医生朝门外喊,不一会儿,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年轻男孩跑进来问:“隋医生你叫我?”

  “帮患者处理一下伤口。”隋医生嗯了一声,低头开始写单子。

  “跟我来吧。”实习医生小刘微笑,“麻烦你把她放到这张病床上。”

  里间放着一张简单的病床,用来检查和处理简单伤口用的。

  周泉在人群里躲躲藏藏,一直在注意宁桑和江延的一举一动。

  他待到天黑,直到看着宁桑办理住院手续才离开。

  医院的饭菜味道都很一般,江延担心宁桑吃不习惯,决定到外面给她买饭,可是又不放心她一个人。

  考虑了很久,他决定给陈姐打电话,嘱咐陈姐在家里把饭菜做好带到医院里来。

  电话里,陈姐一听说医院,还以为江延出了事,担心地连话都听不清就好来看他。

  江延再三叮嘱:“千万不要让我妈发现,你偷偷的出来,自然一些。”

  “我会的,阿延你放心吧!”陈姐在江家呆了十几年,和江延的感情也很深,小时候陪江延玩的最多的人其实是陈姐,因此,听说受伤的不是江延,陈姐悬着的一颗心这才落了地。

  “记得做清淡一些。”江延最后再强调一句,“哦,对了,帮我买两件新衣服过来,一件毛衣一件羽绒服,一米六五九十斤十七八岁女孩儿穿的。买好看点儿的,去时代广场买,花了多少钱你告诉我,我给你。”

  陈姐在电话这边听的一愣一愣的,只是一个劲的点头。

  十七八岁,一米六五,九十斤女孩儿的衣服?

  阿延要给女孩儿买衣服?

  陈姐摸不着头脑,只能按照江延说的去做。

  医院里。

  宁桑睡了一觉,已经醒了。

  针水好像都有催眠的效果,不知不觉中就睡着了。

  她脸上已经擦了药,伤口比较深的地方也贴了绷带,好几道划痕,还好都不算太严重。

  伤口之下越发显得两只眼睛大而明亮,她轻声开口:“你回去上课吧,我没事。”

  “我就在这陪你,哪都不去。”江延比她还执拗,“今天吓坏了吧?”

  “还好。”说实话,就是看到江延站在楼梯口的时候有一瞬间的错愕,但时间来不及给她反应,太快了,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

  她有些无奈,轻声笑了:“看来你们男生宿舍的门槛不好走。”

  “那我来见你。”江延低头,轻轻地抓着她那只放在被子上面打着针水的手,轻轻攥着,很自责。

  从检查到入院,江延忙前忙后,中午饭也没有吃,衣服上还蹭着宁桑身上的血迹。此刻已经干了。

  “江延,不要内疚,你知道吗,去见你时,我已经很久没有怀着这种小跑着,心跳加速的感觉去迎接一个人的快乐了。所以不要难过,我只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只是很不凑巧,惊喜变成了惊吓。”宁桑笑了笑,“我喜欢你笑起来没心没肺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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