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晋江正版_重生为古玩界大佬的那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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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晋江正版

  云舟看着面前高大俊美的男人神情微怔,在自己叫他的名字之后,大帝居然真的就这样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北寂看着少年脖子上贴身带着的玉佩,神色有些复杂:“这枚玉佩你带了多久了?”

  云舟想到自己一回来就急切的寻找玉佩,脸色微红:“唔刚带上没有多久,大约二十分钟吧。”

  “有没有觉得阴气逼人、冰寒刺骨?”

  “没有”,云舟摇了摇头,“就是有一点凉,大夏天带着很舒服。”

  大帝漆黑的眼眸中划过一抹晦暗的光,他骤然靠近了少年,将距离缩短到了极限。

  浓黑的阴煞之气瞬间包裹住了云舟颀长的身躯,就像是凶猛的兽类将自己的猎物笼罩在领地中,渐渐露出了锋利的獠牙,“那现在呢,是什么感觉?”

  云舟抬眸注视着近在咫尺的俊美容颜,对方玉冠下垂落几缕发丝扫在他的耳边,带着微微的痒意。

  与此同时,一股冷风环绕在自己的四周,就像蛰伏在黑暗中的怪兽般蠢蠢欲动。

  少年察觉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但仍然道:“有点冷,还可以接受。”

  浓雾像是感受到了对方的纵容,开始如汹涌的波涛般疯狂涌动,霎时房间内的温度又低了几度。

  下一瞬,云舟感觉有一道阴冷之气顺着脖颈进入单薄的衣物内,激起了阵阵颤li。

  北寂神色一僵,继而猛地后退,四周的阴煞之气也逐渐散去,变成浓雾再次聚集在男人身后。

  “我为你找了个师父。”优雅如大提琴的嗓音染上了难言的哑意,他的视线微微瞥开,不敢再看双颊绯红、微微喘xi的少年,“他今晚就会来你的梦中。”

  “谢谢大帝。”云舟感觉那股阴冷之气散去,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刚刚那种感觉有点奇怪,似有若无但又无处不在,带着阴冷的寒气将他重重包围,像是要把他整个人吃干抹净一般,幸好很快就消失了。

  少年习惯性的捏了捏左腕上的小玉龙,惊奇地发现对方的身体僵成了一根棍子,鳞片也泛起了红色,身子滚烫滚烫的。

  云舟吓了一跳,连忙将手腕举起,“你怎么啦?”

  小玉龙害羞的将头埋在尾巴里,用滚烫的鳞片轻轻蹭着他的手腕。

  想到玉佩是大帝的,而小玉龙是玉佩上的灵物,少年将求救的目光转向了眼前沉默的男人,“大帝,小玉龙是不是生病了?您能治好吗?”

  大帝耳根一红:“不用管它。”

  见少年用指腹怜爱的抚摸着小玉龙光滑的鳞片,一点一点的从头rua到尾,北寂额头上青筋暴出,用低哑的嗓音隐忍道:“不要再摸了。”

  “啊,好的。”云舟闻言立刻缩回了手指,只是眼中还透着担忧。

  “它没事。”北寂感觉自己再待下去可能会吓到少年,他猛地转身,黑袍在空中划出一道弧度,“我要走了。”

  酆都大帝的身影慢慢消失在眼前,云舟心中确实有一点不舍,但他的注意力更多的放在了小玉龙身上。

  少年不敢再随便摸它,只是用手指碰了碰它的身体,还是好烫。

  真的没事吗?

  这到底是怎么了,他也没做什么呀。

  小玉龙身上的温度直到下午才褪去,鳞片重新变回冰冰凉凉的状态。

  它用尾巴卷着少年的手腕奶声奶气的叫着,两只小小的龙角支棱起来,冰凉的下巴在云舟的掌心蹭啊蹭,比平时更爱撒娇。

  云舟用指腹轻柔的抚摸着小玉龙银光闪闪的鳞片,见它恢复如常,这才放下心来。

  上周收购的碎瓷片太多,还有三百多片青花瓷片没来得及细分,事不宜迟,他将碎瓷片全部倒在地毯上,按照器型、纹饰、底款等进行细分,一直忙到了深夜。

  青花瓷器是古代瓷器的主流品种之一,原始青花瓷于唐宋已见端倪,成熟的青花瓷则出现在元代,明代时期青花已经成为瓷器的主流,明宣德时期发展到了顶峰。

  到了清代,青花瓷器还创烧了多种衍生品种,如青花五彩、孔雀绿釉青花、青花红彩、黄地青花等等,因此遗留下来的青花瓷片是最多的。1

  而青花属于釉下彩瓷,比五彩、粉彩等釉上彩烧制容易,不需要二次入窑烧制,且颜色淡雅,十分符合文人的审美,在上千年的历史中经久不衰。

  将三百多片碎瓷片按器型和纹饰细分的时候,云舟意外拼成了一件残缺的青花龙纹大盘,由近二十片碎片构成,底款写着“大明万历年制。”

  只是盘子的口沿缺了矿泉水瓶盖大小的一块,不算完整,需要补齐。

  补齐的话,就要涉及瓷器修复的第四个步骤,补配。

  补配指的是对瓷器残缺的部位进行补足,常用的方法是石膏补配、树脂补配、瓷配瓷修配等等,按照瓷器的损坏程度选择适用的方法。

  一般瓷器的补配需要先用软陶捏塑成型,继而烧制成残缺部位的形状,类似于补足部分的模具,然后用石膏粉、补牙粉与超能胶调和,再加入与釉色相同的颜料,根据模具的形状进行补足,最后刮掉多余的部分,俗称为刮腻子。2

  这个步骤的难度对于云舟来说无异于天方夜谭。

  无论是制造模具、调试颜色、还是刮腻子,他都没有任何经验,看来要学习修复瓷器这一技艺任重而道远。

  他还是先将粘连的步骤掌握好再说。

  一片片青瓷和白瓷碎片在少年手中慢慢拼接起来,有的只有一个圆腹,有的拼成了一个完整的碗底,有的则是瓷瓶的颈部,各种器型各种部位不一而同。

  在拼接的时候,云舟更能感受到不同瓷器在手中的质感和器型的区别、以及不同年代釉质的差异,这对于他今后辨认瓷器也会有很大的帮助。

  凌晨1点钟,少年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感觉实在有些撑不住了。

  简单洗漱过后,云舟倒在了柔软的被褥中,几乎忘了大帝给他找了个师父的事。

  一片迷雾之中,少年神情恍惚的站在原地,对面是一位精神矍铄的老头,面容十分随和。

  他笑眯眯的问云舟:“小伙子,介绍一下,我叫冯德浩。听鬼使大人说,你想跟我学习瓷器修复这门技术?”

  “天啊,您、您是冯大师?!”

  云舟的瞌睡一下消失了,看着眼前的老人一脸震惊。熟读冯大师撰写书籍的他对‘冯德浩’这个名字简直如雷贯耳,更何况扉页还有冯大师的照片,和眼前的人一模一样!

  “小伙子认识我啊。”冯大师哈哈一笑,笑声爽朗,摸着胡子道:“看来我的名气不小,连现在的年轻人听说过我的名字。

  你是哪家的小子,接触古玩多久了?”

  云舟见到崇拜敬重的偶像,神情不自觉带了一丝紧张,语气恭敬,“冯大师,我叫云舟。最近三个月才开始接触古玩,目前正在自学瓷器修复技艺,请您多多指教。”

  “哦。”

  冯大师听到对方才接触古玩三个月之后,在心底叹了口气,看来这次的任务很艰巨啊。

  ‘云’这个姓他也没听过,可见不是古玩世家的后代,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新人。

  他打量了云舟一眼,模样长得不错,干干净净的,就是太年轻了点。

  十七八岁的小孩子,哪有什么定性?受得了这么日复一日的枯燥么?

  唉。冯大师在心里叹了口气。

  自从死后,他不止一次的后悔没有在临死前将‘无痕修复’的技艺传给自己的大徒弟。

  儿子们都去做生意了,一个去开古玩店倒腾古玩,一个去做什么海外贸易,没有一个人愿意跟他学习瓷器修复这项技术。

  在他晚年的时候只好收了两个弟子。

  大弟子虽然勤奋但太过死板,从来不会发散思维,也不想着改进技术,完全就是一块‘朽木’。

  小弟子悟性不错但没有长性,总想着偷懒,一件普通瓷器几个月也修复不完,最后嫌弃这项技艺没有前途,跟着别人做仿品去了。

  冯大师无奈叹息,眼下除了博物馆需要进行文物修复之外,古瓷器修复已然没有用武之地了。

  他十分后悔没有将自己的绝学传给大徒弟,这项技艺自他死后必然已经失传。

  至于眼前的少年,他是不抱什么希望的。

  没准用不了半年就会因为受不了这种枯燥而放弃,总归走一步算一步吧。

  冯大师沉声道:“在修复瓷器之前,必须先对瓷器有所了解,这三个月你接触过几件瓷器?”

  云舟想了想,不禁有些赧然:“只有七八件真品。”

  他接触的瓷器实在太少了。

  冯大师倒是吃了一惊,现在古玩市场上充斥着各种假货,少年又并非出自古玩世家,短短几个月时间内能接触到这么多真品已算难得了。

  “都是些什么瓷器?”他禁不住问道。

  云舟如实回答,“两只清康熙民窑的青花笔筒、一只清康熙豇豆红柳叶瓶、一件清雍正青花淡描海浪九龙纹大胆式瓶。”这是在珍宝阁中里看到过的。

  “还有一只明宣德青花缠枝花卉纹莲子碗、一件清乾隆珐琅彩芍药雉鸡玉壶春瓶,以及一对南宋龙泉窑青釉鸟食罐,就只有这些。”

  冯大师听到后面的时候,表情几乎可以用震惊来形容了。除了那两只青花笔筒,剩下的竟然全都是官窑精品!

  至于那件清雍正青花淡描海浪九龙纹大胆式瓶和清乾隆珐琅彩芍药雉鸡玉壶春瓶,简直是精品中的精品,世所罕见,说是半个国宝都不为过啊。

  在他刚刚接触古玩的时候,民窑瓷器倒是见过不少,但官窑精品却是不常见到的,能捡漏一个都要兴奋很久。

  更何况少年所见到的瓷器中,涵盖了宋、明、清三代的官窑瓷器,包括青花、红釉、珐琅彩和龙泉窑青釉几个不同的品种,在这个年纪可以说见识广泛了。

  “很好。”冯大师忍不住看了云舟一眼,眼中带了几分赞赏,“能有这样的见识,很不错。关于古玩的书籍看过几本?”

  云舟:“您撰写的自传类书籍已全部通读一遍,只是有很多内容不够深入,正准备细读第二遍。《古玩鉴赏百科全书》等资料也在研读中,之前对于古钱币也有一点了解。”

  “很好!”这是冯大师在短短五分钟之内第二次说这个词。

  不是他自满,目前市面上关于古玩的书籍五花八门,很多华而不实,远不如自己撰写的有内涵,可惜除了真正属于这个圈子的,知道的人并不多。

  更让他难以理解的是,有些人居然嫌贵!

  冯大师想到这里不由得愤然,哼,平时随便出去吃顿饭都要花几百块,碰到一千多块的书就买不起了?

  知识可是无价的!他还嫌卖得便宜呢。

  冯大师此时对于云舟的态度已经完全转变,这个少年有超脱于这个年龄的见识,又很好学,实在少见。

  他花了三年时间撰写这本传记类书籍,总共写了1000多页,加上配图等等,足足印了5本,每本都很厚,能把它全部看完不容易啊,对方一定下了许多功夫。

  “那从明天开始,我来教你瓷器修复的技艺,先从第一个步骤——清洗碎瓷片开始。

  你去市场上买一些出土的碎瓷片,最好能三三两两拼接的,顺便准备一些碱性和酸性溶液,接下来我会教你如何清洗。”

  云舟闻言笑了一下:“冯大师,上周我在古玩市场上便已经购买了七百多片碎瓷片,目前清洗了一部分,正在学习瓷片的粘接。

  如果您能指导一下,真的万分感谢。”

  冯大师这才发现少年的指尖有一道堪堪愈合的伤口,一看就是碎瓷片划伤的。他心中微动,或许眼前的少年真的是个好苗子。

  悟性如何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能坚持下来。若是坚持不下来,什么都是虚的。

  “好,那我明天过来看看你粘合的程度。”

  冯大师看了少年一眼,想着鬼使大人为了让他教这个少年,居然不惜帮他凝聚阴气,只为了让他能在现实中显形。

  可见对方是个‘资深关系户’。

  然而现在他已经完全改变了这种想法。

  “时间不早了,你先睡吧。”

  冯大师神情有些激动,看向少年的目光充满了希望,能不能将自己的绝学流传下来,就靠这个少年了。

  “冯大师,等等。”

  云舟叫住了他,“可否告知您的生辰八字,我会将您的牌位供奉在祠堂中,经常给您上香。”

  “咳,当然可以。”冯大师轻咳一声,笑着捋了一把胡须,心想这个少年可真上道,比他儿子强多了,自己已经好久都没有享受到香火的供奉了。

  以至于他每次闻到其他鬼身上的香烛味道时,馋得流口水都要流下来。

  嘿嘿,这下好了,以后他也能享受香火了。

  冯大师咽了咽口水,立即告诉了云舟他的生辰八字,并再三嘱咐道:“咳,你可别忘了,记住了吗?说给我听听。”

  云舟:“记住了。”说着重复了一遍。

  冯大师看向他的目光充满了慈爱,“你放心,我一定好好教你。”

  云舟:“谢谢大师。”

  浓雾散去,少年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眸,唇角高高翘起,心中盛满了喜悦。

  云舟躺在软软的被褥上,像是一只蚕蛹宝宝一般不停地滚来滚去,兴奋地睡不着。

  天哪,居然能让华国最著名的瓷器修复大师亲自教他,他简直太荣幸了!

  天底下除了冯大师的两位亲传弟子之外,没有一个人有这样的殊荣。

  云舟心里涌上一股冲动,他好想现在就见到大帝,只是今天傍晚才刚刚见到,是不是太频繁了?

  少年睁着漂亮的眸子看着黑漆漆的天花板,心跳在寂静的深夜中越发清晰,过了好久,这股兴奋才散去。

  他用指尖勾出挂在脖子上的玉佩,放在掌心轻轻吻了一下,笑得眉眼弯弯:“谢谢大帝。”

  就让他再妄想一下吧。

  强烈的睡意袭来,少年的呼吸渐渐平缓,显然进入了香甜的梦乡。

  片刻之后,浓郁的黑雾伴随着冰冷的阴气自房门外钻入,进入少年所在的房间,顿时整个房间的温度低了好几度,似乎被无尽的阴煞之气包围。

  黑雾缓缓靠近,在床边幻化成一个高大的男人,玉冠束发,黑袍逶地,俊美无俦的容颜淹没在黑暗中,令人无法看清。

  他定定看着床上熟睡的少年,后者侧着身体正对着他,棕色的碎发有些凌乱,长长的睫毛像是小扇子一样浓密,单薄的胸膛微微起伏,手心里还攥着那枚玉佩。

  男人的视线凝在对方露出的一截细腰上,薄唇微微抿起。

  自从知道少年完全能够承受他的阴煞之气后,内心的冲|动似乎再也无法克制,高大俊美的男人没有像上次一样给对方盖上被子,而是缓缓靠近,犹豫片刻之后——将自己的掌心轻轻覆了上去。

  少年的体温果然如他想象一般温暖,带着让人迷恋热度,腰身随着呼吸的频率微微起伏,两个小小的腰窝软乎乎的,他感觉自己似乎很难移开视线。

  云舟在睡梦中小小的翻了个身,男人耳根通红,如被烫到一般收回了手。

  他深深看了一眼少年,高大的身影伴着浓黑的雾气很快消失在了房间中。

  酆都大帝原本打算让小玉龙一直陪着少年,只要对方偶尔陪着自己说说话,替他烧一些毛绒绒就很满足了。

  毕竟人鬼殊途,他还是由阴煞之气聚集的冥界之主,过多接触会给少年带来危害。

  但是,对方居然可以承受自己的阴气——

  身后浓郁的阴气又开始张牙舞爪的浮动,玄色的衣袍隐在黑暗中与黑雾融为一体,压抑着快要爆发,就像他的心一样蠢蠢欲动。

  他真的不知道该拿少年怎么办了。

  对方就像一张干净的白纸,然而他却想让这张白纸的每一寸都染上自己的气息,让他陪着自己永远禁锢在黑暗中。

  云舟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他被一团黑雾纠缠着,皮肤的每一寸都被黑雾幻化的手掌一点点抚过,又麻又痒。

  他在睡梦中蹙起了眉,却又感受到一股熟悉的冰凉气息,像是跌入了绚丽的梦境,直到烟花爆开,一切才归于沉寂。

  云舟早上醒来的一瞬间脸色爆红,他红着脸在被子里将贴身衣物换下来,偷偷摸摸的去洗手间清洗。

  他竟然做了那种梦,幸好没人发现,真的太尴尬了。

  而且他好像还梦到了大帝

  云舟感觉自己的脸热得快要冒烟,要是大帝知道自己这样亵|渎他,绝对不会想要再见到自己了。

  “舟舟,你是不是发烧了,脸怎么这么红?”吃早饭的时候于馨兰一脸担忧的问道。

  “妈妈,我没有,就是刚刚在房间里运动了一下,有点热。”云舟借着喝粥的姿势掩饰道,声音带了几分尴尬。

  “哦,最近几天开始降温了,要注意一下。”

  于馨兰打量着少年红透的耳朵和扭捏的神情,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意有所指道:“舟舟长大了呀,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如果确定了关系可以带回家看看。”

  “噗——咳咳。”云舟猛地咳嗽了几声,立刻反驳,“没有,绝对没有!妈,你不要乱想。”

  “没有就没有,这么激动做什么。”于馨兰蓦地笑了,“那我不问了,等你什么时候确定了再告诉我。”

  云舟:“”

  他还是先把能拼凑成瓷器的青花瓷片清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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