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晋江正版_重生为古玩界大佬的那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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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晋江正版

  小玉龙很快蜷着身子打起了小呼噜,两只小小的龙角立在头顶,袖珍可爱。

  云舟用指腹轻轻抚摸着它身上的鳞片,和之前一样冰冰凉凉的,没有异常。而其他的银色鳞片也如往常一样银光闪闪,光泽度丝毫不减,经过仔细的检查之后,少年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应该只是消耗过度太累了。

  就像每次小玉龙吸收了大量灵气需要消化一样,吐出灵气同样需要‘消化’,而睡眠是最好的恢复方法。

  他没有想到修复这件玉壶春瓶要消耗这么多灵气,这应该与瓷器的价值有关。

  经过这段时间的经历,他隐隐得出了几条关于灵气的结论。

  首先,完整的瓷器比破损的瓷器灵气要多。

  六百多片碎瓷片一共有四十多道灵气,相当于每十五片碎瓷片中只有一道灵气。要知道十五片瓷片可以构成一件瓷器了,而一件完整瓷器的灵气不可能只有一道。

  其次,灵气的多少和年代或许有一定关系,但最重要的是价值。

  越珍贵的瓷器所蕴含的灵气就越多。

  比如:南宋龙泉窑鸟食罐的年代要早于明清时期,但是灵气的含量却远远比不上眼前的玉壶春瓶,显然是因为珐琅彩的玉壶春瓶更加珍贵。

  至于古钱币或者瓷器的修复也是一样。越珍贵的古玩消耗的灵气就越多。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不是这些,最重要的是他要尽快学会瓷器的修复技艺,不能每次都让小玉龙来帮他。

  云舟又观察了一会儿小玉龙,见它在手腕上蜷成一团睡得正香,这才将视线转向已经恢复如初的‘清乾隆珐琅彩玉壶春瓶’。

  玉壶春瓶是中国瓷器的一种典型器形,造型创烧于北宋时期,起初为一种实用酒器而存在,后来逐渐演变为观赏性的陈设用器,从元代起一直盛行至今。

  据说玉壶春瓶这一名字出自唐人才子司空图《二十四诗品·典雅》中的‘玉壶买|春,赏雨茆屋’。

  ‘玉壶’是诗歌中的夸张手法,指的是胎薄如纸、釉质细腻、纯洁如玉的白瓷,而‘春’泛指酒窑酿酒名。也有专家认为“玉壶春瓶”的名称是因“玉壶春”酒而来。1

  玉壶春瓶的基本形制为撇口、细颈、垂腹、圈足,基本造型是由左右两个对称的“s”形构成,是一种以变化柔和的弧线为轮廓线的瓶类。

  玉壶春瓶作为一种典型器型,在各个时代均有烧制,

  乾隆皇帝在位期间,对玉壶春瓶更是喜爱有加,曾多次下旨烧制不同品种的玉壶春瓶以供皇室赏玩。

  眼前的这件玉壶春瓶便是清乾隆时期烧制的,并且是极为珍贵的珐琅彩瓷器。

  珐琅彩瓷器也称为“瓷胎画珐琅”,是在瓷胎上用进口的珐琅彩釉绘制纹饰的一种技法,由国外传入。

  珐琅彩瓷器是清康熙、雍正、乾隆三朝的宫廷御用瓷。创始于康熙末年,雍正朝制作日趋精美,乾隆时期更加工巧精细,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境地。

  而由于釉料、技术、成本等原因,其烧造量非常有限,除皇帝御用圆器数量略多之外,瓶、尊等琢器多为一对,很少会数对烧制,所以流传至今的都是难得的官窑精品。2

  云舟手中的这只玉壶春瓶便是清乾隆时期烧造的御用瓷器,仅供乾隆皇帝个人赏玩之用,弥足珍贵。

  它的高度大约为16厘米左右,口径4厘米,器型很像现代的长颈花瓶,瓷瓶胎质细腻洁白,胎体轻薄,釉面莹润如玉。

  瓶颈部分以蓝料彩绘上下两组蕉叶纹,腹部为珐琅彩绘制的芍药雉鸡图,采用的是工笔绘画技法。

  画面上一对雉鸡栖身于山石之上,彼此相偎,作态亲昵;山石四周配以芙蓉、万寿菊等各色花卉,竞相开放,为典型的花鸟山石纹饰。3

  芍药雉鸡寓意着‘金鸡富贵’,有吉祥的含义;而“雉鸡”的形象,早在我国西汉时就被赋予“文、武、勇、仁、信”之五德,属于纹饰中的极品题材,也表达了乾隆皇帝对于品德的推崇。

  云舟将瓶子旋转到另一面,发现它的瓶腹部的空白处还有一句墨彩题诗,书写着:“青扶承露蕊,红妥出阑枝”。

  这句诗出自明代《苏子川宅观芍药》,描写的是芍药盛放之时的姿态,与这幅芍药雉鸡图相得益彰,在诗文的下方还有两方红色的印。

  再看底足,圈足内以宋体楷书书写“乾隆年制”四字方框款,为乾隆官窑的款识。

  虽然这件玉壶春瓶看起来并不大,却集诗、书、画、印于一身,又是用珐琅彩作画,画工精湛,无论从哪个方面都是属于瓷器中的极品,令人惊叹。

  云舟想到之前查阅过的资料,因为‘芍药雉鸡’这一纹饰及制作工艺均较为罕见,因此到目前为止,同类纹饰题材和造型的珐琅彩瓷在全球仅发现了寥寥数件。

  其中一件为‘清乾隆珐琅彩花石锦鸡图双耳瓶’,另外几件所绘纹饰则皆为雉鸡花卉题材。而这件‘清乾隆珐琅彩芍药雉鸡图玉壶春瓶’是唯一的玉壶春瓶器型,说它是绝无仅有的孤品也不为过!

  这件玉壶春瓶不仅价值连城,在历史考证方面也具有极为特殊的意义,收藏价值巨大,怪不得是徐老的心爱之物。

  云舟用莹白的指尖缓缓抚摸着这件瓷器,感受着如玉的釉面以及轻薄的胎体,仔细地观察着瓷器的做工,珐琅彩绘制的芍药娇艳大气、栩栩如生,一对雉鸡神态自然,活灵活现,巧夺天工。

  他再次为古代的制作工艺感到惊叹,任现代技术如何发达,也复制不出这样的精品。

  将这件‘清乾隆款珐琅彩芍药雉鸡图玉壶春瓶’小心的放入紫檀匣子内,继而放入多宝阁下层的抽屉中,云舟很快上了锁。

  现在距离他拿到碎瓷片才过了一周,至少要等一个月后再拿给徐泽比较可信,毕竟没有哪个瓷器修复大师能修复得这么迅速还毫无瑕疵。

  做好这些,下午已经过去了一大半,云舟抓紧时间尝试修复瓷器的第二个步骤——对瓷片进行拼接和粘连。

  他从未如此感受到时间如此紧迫,小玉龙的昏睡更是给他敲响了警钟。

  从现在开始,他会把握一点一滴的时间学习瓷器修复技术,尽量快速的掌握技能,熟能生巧,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十次、一百次,他不信自己做不到。

  首先从两片瓷片的粘接开始,这也是粘连步骤中最简单的。

  而三片以上的碎瓷片就需要照顾上下左右每个裂缝之间的完整拼接,必须做到每粘一块不能有丝毫的差错,如果一块错位,将会导致一整件瓷器无法合严,有一点扭曲变形都必须重新操作。

  这是极其考验耐心的事,因为超能胶的固化速度很快,所以涂在瓷片裂缝处之后需要迅速将两片瓷片进行对齐,继而加压,使其更加牢固。

  而且涂胶不能太多,不然会溢出,溢出后要马上用丙酮擦干净,否则会在瓷器上留下痕迹。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在经过十余次的拼接、拆除、再次拼接,如此周而复始的步骤中,云舟终于将两片青瓷严丝合缝的拼接在了一起,除了中间细细的裂缝外,完全看不出用超能胶粘连的痕迹。

  少年深深呼出一口气,将指尖的伤口用酒精处理了一下,然后裹上了一层细细的纱布。

  由于瓷片的边缘太过锋利,又很滑,在对齐的时候需要用力压合,一不注意就会划伤,他已经很小心了,可还是被尖锐的断口划了一道口子。

  幸好这些碎瓷片都被清洗得非常干净,不然很有可能会发炎。

  云舟没有在意,在学习初期这样的伤口在所难免,等到他对这个步骤完全熟悉了,应该就不会出现这种低级的失误了。

  他抬头看向外面的天色,夜幕已经降临,他必须尽快赶回学校才行。

  将清理后的碎瓷片单独收好放在背包内,其他的碎瓷片依照品类分别放入多宝阁的格子。

  整理完毕后,云舟带上了一部分能够互相拼接的碎瓷片,还有超能胶、洗甲水等工具。学校里有专门的实验室,他有时间可以去那里进行实验。

  “妈妈,我要回学校了。”

  “要不我开车送你过去吧。”于馨兰刚准备换衣服,就看到了儿子手上包着的纱布,惊呼出声:“哎,舟舟,你的手怎么——”

  晚上吃饭的时候还没有看到。

  “哦,是我自己不小心划伤的,已经处理好了。”

  于馨兰一脸担忧:“要不要紧,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云舟笑了,“妈,真的不用,这点小伤明天就好了。”

  少年制止了母亲送他出门的动作,冲她摆了摆手,笑着道:“妈,不用送了,我下周再回来看您。”

  等云舟来到学校的时候,已经晚上10多点了。

  徐泽正百无聊赖地歪在床上打游戏,一双长腿随意地翘着,一见到云舟立刻扔下手机坐直了身体,“你回来了。”

  “我的小舟舟啊,你可终于回来了,你不在的这两天没有一个人给我带饭,我真的好惨啊——”

  洪海高兴的冲了过去,张开双臂要给云舟一个大大的熊抱,被冷着脸的徐大少单手拎住衣领往后一扯,很快让出了位置。

  徐泽看到云舟的第一眼便蹙起了眉,“你的手怎么了?”

  “没事,切水果的时候不小心划了一下。”云舟放下背包,心想徐大少的眼力真好,他明明把手指往后缩还是被发现了。

  “严重吗?我看看。”徐大少眉头皱得更紧,伸出手想要捉住少年的手指,却被对方灵活的躲过。

  “真的没事,我都包好了。”云舟冲他笑了笑,清澈的眼眸微微弯起,令徐泽的心猛地一跳,眉眼渐渐放松了下来。

  “嗯。”

  徐泽低头在手机上搜索起来,半分钟之后合上手机把它放回了口袋,抬起头认真地看着少年,叮嘱道:“记得手指不要碰水,不要吃辛辣、油腻的东西,每天换一次纱布。”

  “知道了。”

  云舟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大少爷竟然也懂得这些常识?最重要的是和他平时冷漠的性格很不相符。

  徐泽掩饰性的低咳一声,双手插兜回到了自己的床铺。

  枕着手臂躺在床上,他摸了摸自己有点发热的耳朵,心想少年会不会觉得自己太啰嗦了,他都觉得自己太烦了,一点都不自然。

  云舟今天很累,收拾好东西之后立刻拿着睡衣去了浴室,洗澡的时候因为手指不能沾水,比往常洗得要费力一些,时间也花得比较久。

  z大宿舍统一晚上11点熄灯,宿舍里一片黑暗,除了洪海的手机亮着,没有一丝光亮。

  薛一凡早就睡下了,他的生物钟一向都比较准时。

  黑暗中,徐泽躺在床上听着浴室里哗哗的水声,水声隔着浴室门声音并不大,然而落在他耳边却格外清晰,像是落在了他的心上。

  他一边想着对方手受伤之后会不会很不方便,一边又想着少年此时的模样,心中突然一片火热。

  草!!!

  徐大少烦躁的翻了个身,他到底在想什么啊?!

  他和云舟的关系确实比较好,但那是哥们之间的感情,是兄弟之情。

  徐泽直觉自己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最重要的是——

  他的耳朵微微发红,身体滚烫,几乎不敢翻身。

  一定是自己太久没有过了。

  十八|九岁的青年正是yu望强烈的时候,徐泽蒙上被子,把自己裹进了黑暗密闭的空间中。

  他从小就跟着爷爷生活,洁身自好,从未染上过富家子弟不好的习惯,连那种片子都没有看过几部。

  徐泽在密闭的空间内闭上眼睛,明明什么都没有想,但又忍不住回想着。

  他记得刚来宿舍的时候,少年踩着纯白的袜子爬上床铺,包裹在牛仔裤中的双腿又长又直,因为攀爬的动作露出一小截腰身,肤色莹白细腻,隐隐能看到腹肌的线条,十分漂亮。

  那时候的云舟有一种介于少年和青年的美感,莫名让人想到冬日的阳光,又温暖又干净,照在人的身上都有种暖融融的感觉,他莫名希望少年眼中的光亮照在他的身上。

  或许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对少年的关注便超过了旁人。

  还有云舟和阿姨之间的互动,让他这个不受父母关心的人十分羡慕,要是他也能享受到这样的温暖就好了。

  徐泽听着浴室中已经停止的水声,心中的罪恶感和诡异的激动令他耳根通红,任由自己淹没在汹涌的潮水之中。

  过了一会儿浴室门打开,云舟将换洗的衣服收好,轻手轻脚的上了床。

  徐泽掀开被子,鼻间闻到了一股清新的柠檬味道。是少年用的沐浴露的香味,淡淡的,却让他刚刚缓和的身体又有些燥热起来。

  他猛地坐直身体,打开手机,上面显示的时间是23:18,还有40分钟宿舍才会关门。

  徐泽飞快站起身换上了一身运动装,他现在必须要去操场跑上几圈,借此来消耗旺盛的精力。

  顺便好好想一想自己对云舟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感情。

  已经躺下的少年听到了一声轻微的关门声,心中微微疑惑,现在已经11点多了,居然还有人出去。

  现在这个时间点洪海肯定在打游戏,薛一凡已经睡下,那么只可能是徐泽了。

  徐泽居然这么晚了还要出去?

  云舟随即一想又觉得很正常,作为校园内最受欢迎的人,徐大少还被评为了z大校草,有钱有颜,有夜生活一点也不奇怪。

  在床上翻了个身,累了一天的少年嵌在柔软的被褥中,很快睡着了。

  梦中又是一片迷雾,一眼望不到边。

  云舟知道自己可能要见到大帝了,心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些紧张。

  他审视了一下自己的装扮,一身印着卡通图案的睡衣,上面画着各种可爱的小动物,是母亲给他买的。

  之前他还觉得很幼稚,唔,现在想来大帝应该会喜欢吧?

  毕竟对方喜欢毛绒绒。

  浓雾散去,一身金丝滚边玄色长袍的大帝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云舟抬起头看着他俊美无俦的面容,心跳比平时稍稍快了几分。

  “你的手受伤了。”高大俊美的男人一见到少年,便立刻皱起了英挺的眉,“怎么弄的?”

  有小玉龙在,少年怎么会受伤。

  “啊,”云舟都已经忘了这件事,“就是不小心划伤的,一点小伤,没关系。”

  酆都大帝唇角轻抿,站得更近了一些:“给我看看。”

  “真的没事。”少年迎着对方幽深而不容置疑的目光,最后还是把指尖上的纱布揭开,一道三四公分的伤口呈现在两人面前,伤口边缘有些肿胀,比包扎之前多了几分狰狞。

  他刚刚洗澡的时候不可避免的碰到了水,导致伤口有点发炎。

  酆都大帝薄唇抿得更紧,声音也比往日低沉:“为什么会受伤?”

  可惜他空有一身阴煞之气,却没有针对活物的治愈之力,真是令人不虞。

  云舟看着对方眉头紧锁的模样,特别想伸手帮他抚平,语气也变得愈发轻快和随意,“是被瓷片不小心划伤的,一时没有注意,下次不会啦。”

  见对方仍旧沉默不语,少年垂下眸子,脚尖轻轻动了动,只好说出事实:“我不能一直依靠小玉龙的能力,最近正努力学习如何修复瓷器。这次就是在尝试粘连瓷片时受的伤”

  北寂抬眸看他,漆黑的双眸透着认真:“你大可以一直依赖它,它也会永远陪着你,不必有任何顾虑。”

  少年轻轻摇了摇头,“是我自己打算学一些修复方面的技艺。与其依靠别人,不如依靠自己。”

  “好。”北寂沉默了一瞬,“那我为你寻一位师父吧。”

  鬼界这么多人,总有会顶级的瓷器修复大师。

  “等等!”眼见男人高大的身影即将消失,云舟心中一急,突然伸手抓住了对方的衣袖,莹白的指尖隔着顺滑的袖袍握住了大帝的手,带了一丝冰凉。

  酆都大帝身形一顿,只觉得自己的大手被少年纤长的手指握住,能感受到从指尖传递而来的星星点点的温度,让他分外留恋。

  自他来到黑暗的冥界以后,便很少能够感受到属于人类的温暖。

  冥界遍布阴气,冥界之主身处的大殿更是被无穷的阴煞之气包围,冰冷得令人窒息。

  普通人类无法与他接触,也承受不了他身上的阴气,只有眼前的这个少年可以。

  少年通过家传的蟠龙玉佩、机缘巧合之下与他建立了一丝联系,从此,他便不像以前那么孤独和寂寥。不论是落在身上的毛绒绒还是偶尔听到少年的声音,都会带给他罕见的愉悦。

  云舟让他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

  于是,他在小玉龙身上留下了自己的一缕气息,让它一直陪着对方。

  酆都大帝回头,他也不想离开,只是他不能长时间的待在少年的梦境中,不然自己身上过于强烈的阴气会给对方带来伤害。

  “大帝,下次怎么才能再见到你呢?”云舟握紧了指尖的衣袖,尽量让自己语气平静一些。

  “对着玉佩叫我的名字即可。”北寂感受着少年指尖的温度,耳根微微发红,万年沉寂的心脏突然开始急速跳动了起来。

  他用手轻轻地回握了一下,感觉少年的指节纤细修长,正好能被自己的大手包裹在内,分外契合,低沉的嗓音中带了几分不舍,“我要走了。”

  云舟同样不舍的放开,浓雾弥漫开来,男人高大的身影渐渐没入了黑暗之中,他也在极致的困意中睡了过去。

  只是指尖上还带着一点隐隐的冰凉,在夏日的炎热中残留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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