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保姆死亡事件（4）
“别着急，你总得把整件事听完了，马上你就明白为什么会跟我们有关系了。”陈倩也是苦笑不止，她同样好不容易睡一个懒觉，但接到通知也只能是立即起床赶到队里。
谢秦在办公室坐立不安的等着她，看到陈倩到了，谢秦立即冲上前一把把她拉住:“陈队，麻烦大了，烦。”
陈倩好歹是刑侦队长，她轻拍了数下谢秦的手背，安慰道:“别急，天塌不下来，有事咱们刑侦大队也不是吃素的。走，到我办公室，咱姐俩慢慢聊，你把全部的情况都给我详细说一说。”
听到陈倩的安抚谢秦稍稍冷静了一下，两人进了队长办公室关上门谢秦开始汇报今天早上的情况。最主要的部分其实发生在谢秦回到队里以后，法医赫定打电话催促她立即赶到法医室，谢秦过去就看到赫定满脸严肃:“谢组长来了，我刚才尸检的时候发现女死者已经怀孕一个多月，所以这是一尸两命。”
与此同时，留守现场的民警也打过来电话，说是市里某位领导也住在清水河小区，而那位领导今早出门的时候看到小区里人挤人哄闹得好像菜市场就特意让秘书去过问原因，留守的民警没办法又不敢撒谎只能是老老实实的说了缘由。
等那位秘书离开两个民警一想不对头，一个赶紧给自己的所长打电话，另一个则是慌忙的通知谢秦。话还没有说完，陈倩的手机就响了，女刑侦队长拿起一看来电号码都头大了，这是分管刑侦的副局长的手机号码。
电话里，副局长一通严厉的教训，然后勒令陈倩他们当天必须破案:因为那位领导的过问已经被小区的很多业主看见，业主们此刻也有些群情激。，更可怖的是，不知道谁传开的谣言，说是交警大队的队长牛胜利勾搭自己的保姆致使其怀孕然后杀人弃尸，现在小区的业主们正在开会说是要一起到市里去帮小保姆讨个说法。
最让分管刑侦的副局长头大的是，这个案子涉及到警察。外面业主群已经是谣言满天飞，再不拿出办法最后损毁的也是警察自己的声誉。
挂了电话，陈倩眉头皱了起来，这是个烫手的山芋呐。当天破案，真是说得轻巧吃根灯草，除非是凶手来投案自首还差不多，否则除了抓住现行，没有哪一起命案能够当天破获的。
“要不召沈攀回来吧，陈队，那小子脑子灵活好用，比我这个老刑警都厉害。”看到队长为难的在办公室踱着圈子谢秦也着急，现在是一组在负责这个案子，说白了最后的责任就是她要担着。想了想，谢秦出了个主意，她能清楚的认识到自己的能力，要说不限定时间慢慢的追查下去这个案子很大可能是能破获的，可要在一天之内抓住凶手，谢秦摇头了:“要在今天十二点以前搞定这个案子，陈姐，队里估计非沈攀莫属了。”
时间不等人，陈倩没过多犹豫，虽说沈攀还在休假，但遇到这种特殊情况是谁也不能提前预料到的。“行，我马上给他打电话，让他立即到队里来报道，你整理一下卷宗，等他来了让他马上参与进来，别拖延。”陈倩也是一个雷厉风行的人，说着拎起桌上的座机就开始拨打沈攀的号码。
“现在你明白了为什么会和你有关，我也为什么会跑过来找你了吗？”望着一辆懵懂的沈攀，陈倩耸耸肩，情况就着这个样子，现在不是争论缘由的时候，她努努嘴，自顾拿起一支烟点上，事情交待完了人果然轻松了许多:“赶紧的，咱们立即去队里，别耽误，用球场上的解说员的话来说，留给咱们的时间不多了。”
涉及到案子沈攀向来是行动派，他一口答应下来并立即把脑海里翻来滚去的那伙毒贩埋在海底，二话不说就去换了衣服。越野车沈攀已经退给队里，睹物思情呐，每次看到这台车他眼里就会出现幻觉，好似周珊笑眯眯的打开车窗伸出头来在叫他:“还磨蹭什么，快点，耽误了事情老娘找你算账。”
坐上车，沈攀还说话陈倩就猛地踩了一脚油门，推背力一下把沈攀压在座椅上没法动弹，他挣扎了一下一只手抓住门上的扶手好不容易调整好坐姿，这才说道:“陈队，现在咱们没必要去队里，你让谢秦按照她自己的思路查下去，咱们去现场看看，我有个感觉，要破这个案子还是得从死者的周围环境入手。”
“你有感觉就好，听你的，你说去哪里就去那里，今天姐姐我给你当助手。”陈倩抬抬眼皮从后视镜偷偷的观察了一下沈攀的神情，憔悴是必然的，可那两只眼睛却没有失去光彩，依旧是那么犀利和敏锐，陈倩满意的一打方向拉开警笛逆行着疾驰而去。
清水河小区沈攀是第一次来，还在外围沈攀就很诧异商山市里居然还有环境如此雅致风景优美的一大块地盘。他摇摇头，心里感叹不停，啧啧，这个寸土寸金的位置要多少钱才能买到一套房子哟。想他和周珊结婚的房子还是周珊的爸妈以前给女儿买的一套一的小居室，要等到他沈攀挣钱买房，呵呵，几十年不吃不喝也不知道行不行！
很快到达费招娣的死亡现场，沈攀围着这块斜坡草坪走了一圈，脑袋转动左右张望，是不是的停下脚步沉思一会儿，陈倩借这个机会给队里调监控的两个队员打了电话，他们已经获取到昨晚到今天早上物业上这个区域的全部监控，已经拿回队里正在研究。
“不过，陈队，你别抱太大希望，我们已经看过两遍，现在正在慢放第三遍，估计没戏，只能看到费招娣大一早出来的镜像，没看到她有和别人在一起。”一个队员提前给陈倩打了个预防针，免得待会女刑侦队长因为没有查到线索一顿怒火泼洒到他们头上去。
沈攀听陈倩说了费招娣已经怀孕，一个女人要怀孕必然背后有一个男人，费招娣没钱去做试管婴儿，沈攀『揉』了『揉』脸，必须要找到这个男人。其实那些业主的谣言里面也有没有说错的地方，至少从犯罪现场来看很可能是费招娣怀孕让那个男人动了杀心，刚一个多月还好，肚子大了显怀了那男人麻烦也就上身了不是。
“陈队，咱们再在小区走一走，再去一趟牛胜利家问问情况，你也知道类似的案件中凶手和那个让费招娣怀孕的男人总是脱不了关系。”案件是可以分门别类的，多数案件总是存在相似之处，只要能抓住某些共同特征，普通人也可以成为神探。
敲开牛胜利的家，刘丽换了一身正装好似早有准备警察还会上门。看着面前这个带着幽思的成熟得好似蜜桃一般的女人，陈倩自我介绍道:“你好，我们是市刑侦大队的，有点事来做一个调查，请你让我们进去。”
语气上陈倩比起谢秦早上那一趟就要强硬了许多，刘丽听着心里有些不舒坦，平日里丈夫在家没在家上门的那些人哪一个不是笑容满面陪着小心……她让开位置转身就往里面走，嘴里却是嘀咕着:“还说都是警察，一家人，就这还叫一家人啊……”
刘丽心中有怨气太正常不过，本身她是打算去上班，没想到丈夫打电话让她呆在家里，说是也许刑侦大队还会上门，而且打完电话牛胜利自己也要去刑侦大队报个到，这可是局里领导直接安排的了……那不然刑侦大队直接冲到交警大队带人走场面太难看了一点，让外人看见还以为警察闹内讧呢。
陈倩和沈攀对视了一眼，没搭理刘丽的自怨自艾。等到坐下以后，沈攀问话了，陈倩放手把处理权给了他自然就是以他为主:“刘丽，其他的也不多说了，我们来就是问问费招娣平时没事的时候，例如你们带着孩子出去了她一般喜欢去什么地方玩？”
就算费招娣非常老实淳朴可她也不大可能一天到晚呆在房子里，特别是主家不在的时候。要说费招娣最容易结识男人的地方除开牛胜利这个男主人自然就是她平时爱去的地方了。对于牛胜利沈攀也有点想法，他打算问完这边回队里再亲自去和牛胜利打打交道。
“这个啊……”刘丽陷入了思索中，这个问题有点难度，既要是他们不在家又要他们知道。想了好几分钟，刘丽为难的摇摇头，她的眼神没有移开正视着沈攀回答道:“我是真的不知道，我们平时顶多就是关心关心她的生活状况和身体状况……对了，你可以去问问三楼的保姆，她和费招娣关系挺不错的，我好几次去小区里儿童游乐园看孩子的时候都碰见她们两人在聊天。”
哦，这倒是一个新的线索，谢秦之前只顾着询问费招娣有没有男朋友倒是忘记了了解费招娣在小区里面的交友情况，没规定保姆就不能交朋友嘛。陈倩心情一下好了些许，沈攀这混小子出马还真就一个顶两！
没得说，两人立刻告辞刘丽扔下这个忧心忡忡的女人上了楼敲响了三楼的房门，开门的是一个穿着睡袍睡眼惺忪的中年男人，他顶着一头『乱』蓬蓬的头发，手里还捏着一个眼睛半眯着眼从打开的门缝里问道:“你们找谁啊？”
“我们是市刑侦大队的警察，我叫陈倩，他叫沈攀，有点事需要找你了解，请打开门让我们进去。”这一次陈倩就『摸』出了警官证，眼神严厉而充满威势。那中年男人怔了怔，大开了门，赶紧把两人朝里边让:“哦，你们好，你们好，请进，请进。”
坐下闲聊了几句，了解了这个叫做张宇的男人是个广告公司的老板，上班没有准点之后，沈攀又问道:“早上楼下的案子你知道了吧？”
张宇点点头，他看起来的确是还没有睡醒，人很困乏，说话之前还先来了两个哈欠，眼泪都憋出来了:“我知道，闹得那么厉害怎么会不知道呢，我们家保姆还跑下去看了热闹。不过这和我有什么关系。那些当官的自己玩了人家小保姆玩怀孕了就下毒手，啧啧。”张宇的口吻中有着类似居民常有的抱怨，沈攀也不以为奇。
他抬手在头顶『摸』了一把，干笑一声继续追问道:“你们家保姆叫什么名字，听说她和楼下的费招娣是好朋友，我们要找她问点事。”
“哦，你们是说小杨啊，她带孩子去儿童乐园了，不是不是，就是小区里面搞的那个儿童乐园。”张宇懵懂了几秒钟，恍然大悟的拍了拍额头失声笑道:“其实小区里面保姆和保姆大多数都认识，谈不上多好的交情，每天都是带着小孩子去同一个地方玩总是要闲扯几句的嘛，那不然大家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的一两个小时多傻啊。对了，小杨叫杨月，扎了一个马尾辫，今天穿的什么衣服我就没在意了，你们去了喊一声名字她会答应的。”
好吧，沈攀无语的看着这个睁不开眼睛的中年男人往沙发上一个歪倒，嘴里很不介意的喊着:“麻烦出去关一下门啊，我还得继续睡，熬了两天夜累得不行了。”
临出门前沈攀回头看了一眼，张宇已经打起了小呼噜，卧室也隙开了一条缝，恰好可以看到卧室的床上堆着的是凌『乱』不堪的被子。他摇摇头，笑着带上门对陈倩说道:“走吧，陈队，说不定咱们可以从杨月那里了解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儿童游乐园大概有一个篮球场的面积，这在一个小区算是很舍得的投入了，里面器材不少，有七八个小孩子大呼小叫在你追我赶的玩得很开心。保姆的数量和小孩子的数量差不多，有三两个保姆挤在一旁的椅子上窃窃私语的，也有保姆站在场边紧张的盯着颤巍巍的孩子，这种孩子一边年龄躲在两三岁，不管是走路还是站立都不是很稳的那种。
“杨月，杨月。”沈攀在游乐区铺设的塑胶垫面前停下脚步，提高嗓门喊了两声，一个蹲在滑梯旁伸出双手紧张的接住一个从上面滑下来的小男孩的清秀女子“哎”了一声扭过头来，那长长的马尾辫从女孩眼前飞舞而过，看着倒是很有点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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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秦在办公室坐立不安的等着她，看到陈倩到了，谢秦立即冲上前一把把她拉住:“陈队，麻烦大了，烦。”
陈倩好歹是刑侦队长，她轻拍了数下谢秦的手背，安慰道:“别急，天塌不下来，有事咱们刑侦大队也不是吃素的。走，到我办公室，咱姐俩慢慢聊，你把全部的情况都给我详细说一说。”
听到陈倩的安抚谢秦稍稍冷静了一下，两人进了队长办公室关上门谢秦开始汇报今天早上的情况。最主要的部分其实发生在谢秦回到队里以后，法医赫定打电话催促她立即赶到法医室，谢秦过去就看到赫定满脸严肃:“谢组长来了，我刚才尸检的时候发现女死者已经怀孕一个多月，所以这是一尸两命。”
与此同时，留守现场的民警也打过来电话，说是市里某位领导也住在清水河小区，而那位领导今早出门的时候看到小区里人挤人哄闹得好像菜市场就特意让秘书去过问原因，留守的民警没办法又不敢撒谎只能是老老实实的说了缘由。
等那位秘书离开两个民警一想不对头，一个赶紧给自己的所长打电话，另一个则是慌忙的通知谢秦。话还没有说完，陈倩的手机就响了，女刑侦队长拿起一看来电号码都头大了，这是分管刑侦的副局长的手机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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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召沈攀回来吧，陈队，那小子脑子灵活好用，比我这个老刑警都厉害。”看到队长为难的在办公室踱着圈子谢秦也着急，现在是一组在负责这个案子，说白了最后的责任就是她要担着。想了想，谢秦出了个主意，她能清楚的认识到自己的能力，要说不限定时间慢慢的追查下去这个案子很大可能是能破获的，可要在一天之内抓住凶手，谢秦摇头了:“要在今天十二点以前搞定这个案子，陈姐，队里估计非沈攀莫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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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你明白了为什么会和你有关，我也为什么会跑过来找你了吗？”望着一辆懵懂的沈攀，陈倩耸耸肩，情况就着这个样子，现在不是争论缘由的时候，她努努嘴，自顾拿起一支烟点上，事情交待完了人果然轻松了许多:“赶紧的，咱们立即去队里，别耽误，用球场上的解说员的话来说，留给咱们的时间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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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车，沈攀还说话陈倩就猛地踩了一脚油门，推背力一下把沈攀压在座椅上没法动弹，他挣扎了一下一只手抓住门上的扶手好不容易调整好坐姿，这才说道:“陈队，现在咱们没必要去队里，你让谢秦按照她自己的思路查下去，咱们去现场看看，我有个感觉，要破这个案子还是得从死者的周围环境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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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到达费招娣的死亡现场，沈攀围着这块斜坡草坪走了一圈，脑袋转动左右张望，是不是的停下脚步沉思一会儿，陈倩借这个机会给队里调监控的两个队员打了电话，他们已经获取到昨晚到今天早上物业上这个区域的全部监控，已经拿回队里正在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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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攀听陈倩说了费招娣已经怀孕，一个女人要怀孕必然背后有一个男人，费招娣没钱去做试管婴儿，沈攀『揉』了『揉』脸，必须要找到这个男人。其实那些业主的谣言里面也有没有说错的地方，至少从犯罪现场来看很可能是费招娣怀孕让那个男人动了杀心，刚一个多月还好，肚子大了显怀了那男人麻烦也就上身了不是。
“陈队，咱们再在小区走一走，再去一趟牛胜利家问问情况，你也知道类似的案件中凶手和那个让费招娣怀孕的男人总是脱不了关系。”案件是可以分门别类的，多数案件总是存在相似之处，只要能抓住某些共同特征，普通人也可以成为神探。
敲开牛胜利的家，刘丽换了一身正装好似早有准备警察还会上门。看着面前这个带着幽思的成熟得好似蜜桃一般的女人，陈倩自我介绍道:“你好，我们是市刑侦大队的，有点事来做一个调查，请你让我们进去。”
语气上陈倩比起谢秦早上那一趟就要强硬了许多，刘丽听着心里有些不舒坦，平日里丈夫在家没在家上门的那些人哪一个不是笑容满面陪着小心……她让开位置转身就往里面走，嘴里却是嘀咕着:“还说都是警察，一家人，就这还叫一家人啊……”
刘丽心中有怨气太正常不过，本身她是打算去上班，没想到丈夫打电话让她呆在家里，说是也许刑侦大队还会上门，而且打完电话牛胜利自己也要去刑侦大队报个到，这可是局里领导直接安排的了……那不然刑侦大队直接冲到交警大队带人走场面太难看了一点，让外人看见还以为警察闹内讧呢。
陈倩和沈攀对视了一眼，没搭理刘丽的自怨自艾。等到坐下以后，沈攀问话了，陈倩放手把处理权给了他自然就是以他为主:“刘丽，其他的也不多说了，我们来就是问问费招娣平时没事的时候，例如你们带着孩子出去了她一般喜欢去什么地方玩？”
就算费招娣非常老实淳朴可她也不大可能一天到晚呆在房子里，特别是主家不在的时候。要说费招娣最容易结识男人的地方除开牛胜利这个男主人自然就是她平时爱去的地方了。对于牛胜利沈攀也有点想法，他打算问完这边回队里再亲自去和牛胜利打打交道。
“这个啊……”刘丽陷入了思索中，这个问题有点难度，既要是他们不在家又要他们知道。想了好几分钟，刘丽为难的摇摇头，她的眼神没有移开正视着沈攀回答道:“我是真的不知道，我们平时顶多就是关心关心她的生活状况和身体状况……对了，你可以去问问三楼的保姆，她和费招娣关系挺不错的，我好几次去小区里儿童游乐园看孩子的时候都碰见她们两人在聊天。”
哦，这倒是一个新的线索，谢秦之前只顾着询问费招娣有没有男朋友倒是忘记了了解费招娣在小区里面的交友情况，没规定保姆就不能交朋友嘛。陈倩心情一下好了些许，沈攀这混小子出马还真就一个顶两！
没得说，两人立刻告辞刘丽扔下这个忧心忡忡的女人上了楼敲响了三楼的房门，开门的是一个穿着睡袍睡眼惺忪的中年男人，他顶着一头『乱』蓬蓬的头发，手里还捏着一个眼睛半眯着眼从打开的门缝里问道:“你们找谁啊？”
“我们是市刑侦大队的警察，我叫陈倩，他叫沈攀，有点事需要找你了解，请打开门让我们进去。”这一次陈倩就『摸』出了警官证，眼神严厉而充满威势。那中年男人怔了怔，大开了门，赶紧把两人朝里边让:“哦，你们好，你们好，请进，请进。”
坐下闲聊了几句，了解了这个叫做张宇的男人是个广告公司的老板，上班没有准点之后，沈攀又问道:“早上楼下的案子你知道了吧？”
张宇点点头，他看起来的确是还没有睡醒，人很困乏，说话之前还先来了两个哈欠，眼泪都憋出来了:“我知道，闹得那么厉害怎么会不知道呢，我们家保姆还跑下去看了热闹。不过这和我有什么关系。那些当官的自己玩了人家小保姆玩怀孕了就下毒手，啧啧。”张宇的口吻中有着类似居民常有的抱怨，沈攀也不以为奇。
他抬手在头顶『摸』了一把，干笑一声继续追问道:“你们家保姆叫什么名字，听说她和楼下的费招娣是好朋友，我们要找她问点事。”
“哦，你们是说小杨啊，她带孩子去儿童乐园了，不是不是，就是小区里面搞的那个儿童乐园。”张宇懵懂了几秒钟，恍然大悟的拍了拍额头失声笑道:“其实小区里面保姆和保姆大多数都认识，谈不上多好的交情，每天都是带着小孩子去同一个地方玩总是要闲扯几句的嘛，那不然大家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的一两个小时多傻啊。对了，小杨叫杨月，扎了一个马尾辫，今天穿的什么衣服我就没在意了，你们去了喊一声名字她会答应的。”
好吧，沈攀无语的看着这个睁不开眼睛的中年男人往沙发上一个歪倒，嘴里很不介意的喊着:“麻烦出去关一下门啊，我还得继续睡，熬了两天夜累得不行了。”
临出门前沈攀回头看了一眼，张宇已经打起了小呼噜，卧室也隙开了一条缝，恰好可以看到卧室的床上堆着的是凌『乱』不堪的被子。他摇摇头，笑着带上门对陈倩说道:“走吧，陈队，说不定咱们可以从杨月那里了解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儿童游乐园大概有一个篮球场的面积，这在一个小区算是很舍得的投入了，里面器材不少，有七八个小孩子大呼小叫在你追我赶的玩得很开心。保姆的数量和小孩子的数量差不多，有三两个保姆挤在一旁的椅子上窃窃私语的，也有保姆站在场边紧张的盯着颤巍巍的孩子，这种孩子一边年龄躲在两三岁，不管是走路还是站立都不是很稳的那种。
“杨月，杨月。”沈攀在游乐区铺设的塑胶垫面前停下脚步，提高嗓门喊了两声，一个蹲在滑梯旁伸出双手紧张的接住一个从上面滑下来的小男孩的清秀女子“哎”了一声扭过头来，那长长的马尾辫从女孩眼前飞舞而过，看着倒是很有点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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