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_隐梅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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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一章

  一辆宽敞的马车缓缓行走在《谷燕阁》的路上。马车外面很普通,可是里面设施十分考究。

  马车里面铺着顶级厚厚的羊毛地毯,宽敞的红木椅子上又做了一层隔层,材料是藤编织的,隔层上铺着一张虎皮。藤条牢固软度适宜,在颠簸的路上能起到减缓的作用,坐起来相对舒服很多。扶手两边各有做了一个小箱子,里面可以放一些日常用品,冬季可以放小暖炉。

  一张梨花木小桌子放在左前方,靠近小桌子还有一个箱子,大小刚好能放下主人脱下的一双靴子高度跟桌子持平。

  马车的长度刚好能趟平一人,路途上坐累了可以睡觉,因此帷幔右边的车框内还有一块一尺宽的活动木板,睡觉的时候挡在前面,安全的同时也是为了阻隔马夫的屁股,不然睡觉的头刚好对着谁都不愿意。

  一张小桌子上放了不少礼物,一双莲花鞋,莲花帽、一身五个月左右穿的小衣服外加一盒特殊的礼物。

  谷冰府邸气派、送来的礼又很贵重,因此范常山的回礼可是煞费苦心。

  谷冰不缺钱送银子俗气,送吃的实在想不好送什么,因此只能在孩子的身上做文章。

  贺元国孩子百天有抓周的习俗,因此范常山给曾孙女的抓周的物品中有;一个一两重的金元宝、一只笔、孩子手掌大小的一个银算盘、一块黄金长命锁、一套出自‘颜如玉’作坊的胭脂。

  这套胭脂一共有四小盒,一小盒就要二两银子。这二两银子对穷人家来说能过一个月。

  胭脂有数十种原料的配方做成,两盒象牙色细腻光滑里面还有珍珠成分,美白肌肤效果明显。还有两盒颜色不同的红色胭脂,两色调配还能多出不少色彩的胭脂来,因此‘颜如玉’的胭脂深受贵族女子的喜欢。

  这几种物品寓意着富贵、才女、商人、长寿、美貌。

  马车后面跟了不少人,徒弟、管家还有账房,连马夫算在内一行人不多不少刚好十二人。

  范常山的内心充满了期待,《谷燕阁》内这天的人们可是整整忙碌了一整天。

  贺元国的男子、女子,一生中只剃一次头,那就是满月头。婴儿满月的这天,在贵族家里可是一件头等大事。

  旭日东升辰时一到婴儿此时才能剃头,如果碰到没太阳的日子,用圆火盆把木柴然烧代表太阳。

  婴儿的胎发不能全部剃完,必须在天灵盖上留下一圆形图案,寓意圆圆满满。

  婴儿胎发还不能随便丢弃,必须装入一个瓷瓶内妥善保管,等到孩子长大娶亲或者嫁人,此刻胎发就交个孩子保管,直到死的一天才把胎发埋在坟墓中,表示一生已经走完,下辈子再投胎做人的意思。

  落发后沐浴更衣是必须的,家里有舅舅的还有做一件事;如果是男婴,眉心点上一点雄黄,雄黄有着辟邪作用。如果是女婴,那么就在眉心点上红色的胭脂,寓意长大后貌美如花。如果没有舅舅或者不在身边,那么由夫家年轻男子替代,不过也不是随随便便找一个就行。身体健康是一项因素,还要在众人中寻找漂亮的男子才行。

  这项事情别人家都简单,唯独到了谷冰犯难。

  谷冰媳妇苗倩是谷凤岚去山里采药捡来个孤儿,当童养媳把她养大成人没娘家人,小雨也算的半个夫家人,可是项书缘早已经定下出京避难,邵氏归心似箭因此谷冰没好意思开口。请太子又觉得不合适,身份不是说毕竟还没正式拜堂成亲,这下谁来给孩子点胭脂成了一见头痛的事情。

  最后谷冰没办法只好自己点,毕竟只是一项仪式,走走过场也行了。

  中午饭后末时一到,还要请一位夫子来给孩子上第一堂启蒙课。

  天下父母心皆同,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孩子身上,除了家里揭不开锅,但凡有多余的钱都会毫不吝惜的出这份钱。

  孩子越早启蒙越聪明这是人们挂在嘴边的一句话,什么时候最早,那就是满月的这一天。才满月的孩子能听懂什么,可这不是夫子考虑的范围。

  给孩子念一篇诗文在弹奏一首乐曲能花多少时间,又能轻轻松松赚到一笔钱谁都乐意干。

  白吃一顿酒宴回去的时候还要拿上一样东西回去;一条活鲤鱼。

  鲤鱼给夫子送个好彩头;年年有余家财富裕、鲤鱼跳龙门想想都是一件美事。

  启蒙费根据家境的富裕程度与夫子自身的水平好坏可是相差悬殊。

  六十文钱到六百两银子之间的启蒙费也是不成文的惯例,不过这是明面上的。

  为何是这个数,讨个好彩头六六大顺是一个方面,另一方面铺一条特殊的路-人脉。平时找不到理由拉紧关系,这满月酒正好能名正言顺的送礼。

  谷冰请来的夫子不是别人,正是蓝宫学府的祭酒-五十七岁的邓书缘。

  三天前谷冰亲自送请帖到邓府,邓书缘还真的万万没想到。曾经几何谷冰看他的脸色,如今却反过来要巴结此人,邓书缘面子上感激内心却是喟然长叹。

  不过他还不知道小雨跟谷冰的关系,不然怕是要惊吓出一身的冷汗来。

  谷冰一到京城去找祭酒商量学费的事情,当时就被他回绝,从此两人在学宫碰面都是绕着走。今非昔比,如今身为四品工部侍郎的谷冰不计前嫌请他去授课,他这份胸襟估计京城找不出几个。

  邓书缘给襁褓中的谷清雪背完一首长诗,随后一根笛子放在嘴唇上,一首‘雨之韵’的乐曲缓缓流出。

  不知是琴师姬舒曲创作的曲调优美还是邓书缘的技艺了得,襁褓中的谷清雪还真的竖起耳朵在倾听着,眼睛睁的大大的看着邓书缘。

  小雨这一天也是忙得不可开交。早上送父母上船,随后进宫给皇帝皇后拜年,最后才来到谷燕阁给养母拜年。

  祭酒的笛声过半,太子的马车刚刚进入谷燕轩。

  “太子吉祥。”

  院子内下人纷纷跪下。

  “免礼。”

  太子毫无表情的回了一句往里面走。

  一身红衣锦袍的太子容光焕发。黄金发笄点缀着一头乌黑,腰系象牙金丝腰带,外加一根玉佩挂件。

  这玉佩小雨送的,玉佩的穗子还是她花了一天才完成的,虽说不上精致可是小雨的心意,因此太子天天挂着。这一身着装已经夺人眼球,再加上一张完美无瑕的脸成了所有人的焦点。

  小雨容貌也没的说,可是他身穿侍卫服装跟在太子后面,就像一个小跟班似乎被人忽略了。

  厅堂大门有厚厚的帘子遮挡着,所以里面的人都不知道太子已经来到谷燕阁。唐宁摇了摇手让门外的仆人别出声。

  “唐宁,你说,你吹的好还是他好?”小雨没事又戏弄唐宁。

  唐宁斜着眼看了小雨一眼,反击道:“我说谷侍卫,好坏是听的人来评判,要不哪天我吹一曲你来评判。”

  “.……”

  小雨被太子的话堵的没词了。让一个可不精通乐律来评判,还不被人笑掉大牙。

  小雨吃瘪太子可还没完,嘴角一翘又来了一句:“请问夫子,笛声宫音准还是羽音准?”

  “???”

  小雨对音律一窍不通,哪里听的懂太子说的是什么,这下他只有粉拳抗议在太子的肩膀上。

  太子憋着笑:“好痛,脚、好痛。”

  太子的五个字拐着弯说小雨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小雨楞了一下停下了双手,片刻反应过来。他憋屈的嘟着嘴一跺脚:“不玩了不玩了。”

  “呵呵呵呵呵。”

  太子闷声笑着,身后的护卫再也憋不住齐声大笑着。

  笑声响起里面的人才注意到太子已经来到了府邸,谷冰连忙出门迎接:“太子吉祥。”

  ‘太子来谷府?’邓祭酒睁大了双眼内心震惊着,不他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的一切。

  “免礼。”

  “谢太子。”

  太子进屋来到苗倩的面前,看着孩子水灵灵的双眼看着自己,打心眼里喜欢。:“孩子取名了吗?”

  “回太子,取名谷清雪。”

  “冰清玉洁,好雅致的名字。字取了吗?”

  苗倩还未开口,谷冰立刻把话接了过去:“请太子赐字。”

  “拿笔来。”

  “是!”

  谷冰的书童连忙跑着去拿纸笔。

  红纸铺平,太子把袖子往上卷了两下,嘴里轻轻的念着;“白皙如美玉,清纯似白雪,就是它了。”

  随着太子的话音落下,红纸上‘瑾芸’两个字已经跃然纸上。

  “谢太子。”

  谷冰内心喜悦拿起红纸交给谷凤岚,:“母亲,小心收好了。”

  “知道知道。”

  谷凤岚小心翼翼的接过着,嘴里微微吹着还未干的墨迹。

  谷冰一家高兴不言而喻,邓祭酒的心脏不比谷冰跳的慢。

  太子赐字意味着孩子的身份瞬间提高了数倍,不夸张的说能跟公主的身份平起平坐,邓书缘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抱紧谷冰这根大腿绝对没错。

  太子写完管家殷勤的递上一块热汗巾,:“太子,擦擦手,别沾上了墨汁。”

  太子擦完手,小雨不露声色以侍卫的身份说着:“主子,歇一会。”

  太子落座丫头连忙奉上茶水,还提醒着:“太子,请喝茶。刚沏完碧玉螺,小心烫着。”

  苗倩手里抱着孩子,手也抱酸了因此等太子做好她也一屁股坐在客位上。

  谷冰恭恭敬敬的站着太子身边,邓祭酒也没敢坐两人双双陪在太子左右。

  谷凤岚再次回到厅堂见媳妇坐在反而儿子站着,心里顿时不悦可没表现在脸上。

  “太子,茶可合您胃口?”谷凤岚献殷勤问着。

  “行。夫人,坐下说话。”

  “谢太子。”

  能坐着陪太子说话,这份殊荣让谷凤岚喜出望外。

  坐着等饭吃也不是会事,因此太子只好找话题:“这雪下的不是时候,明日路上夫人慢行才是,安全第一。”

  “??”

  谷凤岚满脑子糊涂不知道太子此话何意没接话。

  因为谷冰想给母亲一个惊喜,所以谷凤岚根本不知道范常山今天会来相认,她疑惑的看着谷冰。

  谷冰解释着:“母亲,今日有一位故人要来府,孩儿想让母亲一同去京外走走。”

  “啊?”谷凤岚疑惑的同时继续问着:“谷冰,你不是说就家里人热热闹闹的办几桌吗,怎么你还叫了外人?”

  谷凤岚不解谷冰还没来得及回答,此刻范常山的马车已经进入了谷府。

  “夫人,夫人,来客人了。”

  小厮的声音不小,人还没进厅堂声音已经到了。

  一听来人谷凤岚站起身来,刚跨出六步范常山一只脚也跨进了门槛。

  四目相望时间似乎停止了,谷凤岚内心充满了羞愧与期盼。泪水打湿了双眼缓缓的跪下磕头。“女儿不孝,无颜见爹。”

  范常山老泪纵横,颤抖的双手弯腰搀扶着:“孩子,起来。时间是良药,几十年了我们彼此的心结也该解了。”

  “爹~”

  范常山的一句话就像一道闸门打开,谷凤岚趴在地上哭的是撕心裂肺,几十年来的苦熬岁月都化成一滴滴的泪水向外倾泻。

  ‘要不是我的拒绝母亲早就能跟外祖父相认了。’谷冰心里欣慰的同时深感自疚。

  他看了小雨一眼来到母亲面前,含泪搀扶着:“母亲,快起来,地上凉。”

  谷凤岚被儿子搀扶到座位上哽咽着擦着泪水,谷冰望着妻子,:“倩倩,过来给外祖父磕头。”

  苗倩抱着孩子连忙起身跪下,小雨跪在谷冰夫妻两人的后面。

  “外祖父,请受外孙谷冰一拜”

  “外祖父,外孙媳苗倩给您磕头了。”

  谷冰夫妇名正言顺小雨犯难了。今天穿的是侍卫的男装,又不想暴露谷雨的身份,他比两人慢了一拍说道:“谷雨给祖师磕头了。”

  “好、好!都起来,都起来。”

  范常山多年来的心愿终于在新年达成,擦着眼泪连忙取出四个红包分发着,其中苗倩拿了两份。

  “孩子们,新年大吉大利都不准哭,要笑才是。”

  “谢谢外祖父。”

  谷凤岚的大哭声已经把襁褓中的清雪吓醒了,范常山的话音刚落下,婴儿嘴巴一瘪啼哭声回应着范常山。

  范常山高兴的咧着嘴,:“你看,连她都说话了。”

  “哈哈哈哈”

  屋内笑声连连。

  转天就要离开京城,因此谷府的蜡烛也不用节省,一盏盏大红的灯笼照亮着整座院子,灯烛辉煌时刻满月酒开宴。

  谷冰作为主人,分配着位置,:“太子,您请坐。”

  太子微微点头刚坐下,小雨毫不客气一屁股坐在了太子的左手边。

  范常山琢磨不透太子跟小雨的关系没出声,邓书缘一楞,随后心里猜测着;‘这侍卫坐在太子的身边,太子连眼皮都没抬一下,难道两人是…….’

  邓祭酒越想越歪。

  谷冰本想把外祖父安排在太子的边上,可转念一想还是不妥。老人的身上总有股味道,因此还是自己坐在太子的边上。

  为了不冷落邓书缘,谷冰把邓祭酒安排在自己的边上,后面才是范常山。

  “母亲,你坐外祖父边上,倩倩,你坐谷侍卫边上。”

  “哎。”

  苗倩把孩子放在摇篮内答应着。

  正桌上只安排了六个人,范常山带来的人员跟太子的护卫都安排在偏房内。

  宴席过半谷冰才开口说正事,:“娘,如今外祖父既然找到这里,您也该回去看看。倩倩也没其他亲人也跟你走,待上半年把亲戚都走遍了在回来也不迟。”

  谷冰一提也算是尽了孝心,谷凤岚暗自欢喜可已经听出谷冰话中的意思,疑惑着问道:“谷冰,你不去?”

  “娘,这路途遥远这长假怎么请的出。”

  谷冰的话也有道理,谷凤岚迟疑了一下,道:“能不能跟皇帝说说,你快去快回,我跟倩倩多待些日子。”

  谷凤岚明面上是在跟谷冰说话,其目的是想让太子开口。毕竟有小雨这层关系在,这长假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太子哪里听不出谷凤岚的意思,故意看着小雨夹起一块羊肉,道:“来,这是你最喜欢的菜,天冷羊肉可是最好的东西。”

  小雨配合着,:“谢了。来而不往非礼也,给,这是你喜欢吃青菜,青菜对皮肤好。”

  两个大男人如此暧昧的话都能说的出口,邓祭酒的误会更加的深了,心里惊讶着;‘看来这两人的关系还真不一般。怪不得太子这年纪还未把太子妃娶进门。’

  太子不接话谷凤岚十分尴尬,见小雨没做任何的表态心里生着闷气,求助的眼神只好向老父亲望去。

  范常山不知道太子为何会来赴宴,可是既然来了总有特别的理由。看着女儿处境尴尬连忙替女儿解围:“雨荷,朝堂这么多的大官都看着谷冰,这长假还是别请的好。落人口舌对谷冰的仕途不利。”

  “父亲说的在理,是女儿欠考虑。”谷凤岚低着头回应,不敢抬起头来。

  谷冰留京城苗倩也是不愿意跟着婆婆走亲戚,可丈夫的脾气她清楚,一但谷冰决定的事情她不敢反对,也是无可奈的的答应下来。如今见谷凤岚在众人面前碰了一鼻子灰,她内心乐着可不敢表现在脸上,眼皮都没抬一下吃自己的。

  宴席上有些冷场,谷冰才说道:“母亲,明天一早您就跟着外祖父去祭祖。”

  “谷冰,是不是太急了,我一点东西都没准备。”谷凤岚说话的同时又朝范常山看了一眼。

  范常山听着谷冰的语气这次他不敢在接话。好歹自己是长辈,要是跟女儿一样被顶回来,自己的面子往哪搁。

  “娘,其实儿子早就把东西都准备好了,你只管跟着外祖父出京便是。”

  ‘好在我没插嘴,这都已经安排好了。’范常山心里暗自庆幸,同时心疼女儿暗骂着谷冰:‘这牛犊子的脾气像他狗爹,够狠。当着外人的面把亲娘逼到这个份上,真是一条白眼狼。’

  范常山气得胡子都吹了起来不敢管闲事,小雨跟太子还是你来我往的往对方的碗内夹菜,好好的宴席变成这样谁都没想到。

  邓祭酒夹在一家人中间相当的尴尬,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一声清脆的啼哭声终于摆脱了窘境。

  苗倩连忙站起:“太子慢用,孩子饿了。”

  太子微微点头没说话。

  苗倩抱起孩子一走,邓祭酒也连忙客气的说道:“太子,您慢用。谷侍郎,谢谢今日的款待,天色不早吾也该走了。”

  “我送先生。”

  “谢了、谢了。”

  谷冰站起身来送人,太子问着小雨:“吃饱了吗,饱了我们也该走了。”

  “吃饱了。”

  小雨站起身来,:“祖师,师娘,雨儿先行告退,你们慢用。”

  谷凤岚皮笑肉不笑的站起身来,:“太子,谷冰这孩子就是个倔脾气,让您见笑了。”

  太子没任何表情,走过谷凤岚的身边才回了一句:“夫人,有些事、坏事未必不是好事。”

  “啊?”

  谷凤岚不理解太子高深莫测的话,愣愣的看着太子跟小雨的背影消失在眼前。

  屋内就剩下父女俩,谷凤岚疑惑的问着:“爹,你说太子什么意思?”

  “我怎么知道。我还想问你,太子怎么会来喝满月酒?”

  “爹,这、这事一时半刻跟您还真解释不清楚。”

  谷凤岚说的是大实话,可范常上误会了。

  ‘难道还信不过我。’范常山内心生气着,嗓音大了不少回应着:“你不说我怎么清楚。”

  “这,不是,”

  谷凤岚越着急越是不知道怎么解释。

  范常山也是心烦气躁的,:“行了行了,别解释了。你们家的家务事我没心思管。明天何时来接你?”

  “就,就巳时吧,这匆匆忙忙的我连一点准备都没有。”

  “行,我回去了。”

  吃饭吃出一肚子的气,范常山心里也把小雨骂上了:“有什么样的师傅就有什么样的徒弟,不男不女的样子靠这往上爬,也不怕被人戳脊梁骨。”

  嘚、连老爷子都误会了,也难怪邓祭酒会想歪。

  马夫在院内大门口等候范常山,其余等人吃饱喝足离六方轩不远处闲聊着。

  谷冰陪着邓祭酒从他们身边走过看不出一丝异样,太子带着侍卫走过也没反常,因此管家一伙人跟本不知道屋内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情,一看范常山出来连忙打招。

  “老爷。”

  “师傅。”

  “回去!”

  范常山的语气中带着怒气,所有人莫名其妙。相互看了一下连忙跟上。

  ‘这是怎么了?’管家心里疑惑着,一声不吭的跟在后面。

  一家人闹得不欢而散,谷凤岚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满脑子都在琢磨着;‘这太子到底什么意思,坏事未必不是好事,坏事还能变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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