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禳关度煞
19.
病房里，浮空的血液骤然之间蔓延开来，形成了一个陌生的符文，隐隐带着热气，将病房里萦绕的黑色线条驱散了一部分。
叶无忧手势一变，空中符文页跟随者变动，被叶无忧点了一指头的赵刚看着这不符合常理的一幕，开始重新审视这个年纪不大的小道长，据他所知，玄学界，能做到凭空画符的人寥寥无几，这样的能力，他只在古籍见过零星几位，不过那些人，无一不是煊赫千古的人物。
如今玄学式微，门派隐世，传承断绝……
缠绕在刘教授身上的黑色线条仿佛见了热碳的雪，迅速的消融着，发出滋啦的声音，但下一秒，有更多的黑色丝线冲出来，和叶无忧的符文战斗到一起，场面顿时凌乱起来，黑色的气流乱窜，但幸好，都在叶无忧的控制范围之内。
一时间，赵刚感觉自己好似看了一场免费的科幻电影。
房门紧闭，电灯在闪烁了两下之后归于黑暗，整个鬼片现场。
最后，随着叶无忧放在刘教授额头上的玉牌碎裂的声音，最后一缕黑色被符文消弭，叶无忧抬手，从李教授身体里，强行拉出来了一团头发。
“啊，不好意思，”他甩了一下手，“发质不错？”手里的头发虽然团成了一团，但发质油光水滑的，浓密程度更是不用说。
赵刚：“？”
玄学大师是不是都要有点儿个性？
“这是什么？”
“罪魁祸首。”叶无忧把那团头发团吧团吧，丢了一个封印上去，“这个东西，有人养的。”
他黑沉沉的目光看着赵刚，意思很明确：有人在背后搞鬼，作为特调科的科长，这玩意你管不管？
“……这件事在我们的受理范围之内，您知道地址吗？”
“知道，不过……”叶无忧眼底好似有看不真切的笑意，“我这个算正当防卫。”
赵刚：“……”
“对方想伤害刘教授，已经构成犯罪了。”
叶无忧凝目看着病床上什么都不知道的刘教授，片刻后，把目光看向了贺老先生。
确定了对方面相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叶无忧收回了目光……他不太想贺老先生遇见危险，是出自本心的，不是因为人设啊还是原身的原因，是他自己，不太想贺老先生遇见危险。
好怪啊，这种感觉。
叶无忧皱眉，把自己的思绪收回来——
“为什么会有人要对刘教授动手呢？刘教授得罪什么人了？”
可能吧。
叶无忧收回目光，收起自己碎掉的玉牌，随手揣进，然后走了出去。
他大概知道对方的位置，两人刚才在病房里对了一波线，他没有受伤，但对方并不一定。
……………………………………
“左拐。”
“你……不把那个东西处理掉吗？”赵刚看着叶无忧手里诡异的黑色头发团子，喉结微动，这个东西给他一种很不好的感觉，虽然知道叶无忧能力很强，但看着还是觉得很诡异啊！
“怕？”叶无忧把黑色的头发团团当球玩，抛起来接住，抛起来的时候，黑乎乎一下子变大，落下来的时候，黑乎乎又乖乖缩回去，总之就很……不适应。
“有点，毕竟这东西超出了常理……”赵刚不觉得自己害怕一团头发有什么丢人的地方，虽然工作范围在这边，但这还是他第一次亲眼见到这些东西。
叶无忧笑了一下，并没有说什么。
他今天没有开直播，没有看到那群沙雕网友的弹幕，说实话，有点无聊。
“到了。”汽车停在一处居民区楼下下，老式的居民区楼房矮小，没有电梯，青色的石砖垒砌，楼下的保安室并没有守门的人，赵刚跟着叶无忧七绕八绕，拐进了后面的一栋楼。
房间并不大，里面窗帘拉着，外面风雪交加，里面的温度也跟着降了下来，面前的案桌上摆放着一些神秘物件，给人一种很不好的感觉，中年男人动作稍微有点僵硬，灰白的眼睛没有一丝光亮，贴在墙上的符纸被流动的空气吸引，有一两张掉了下来。
男人胸口一大片鲜红的血迹，颤颤巍巍伸手，想要捡起掉在地上的铃铛。
这个时候，门铃突然响了起来，男人愣了一下，眼眶里的那双眼睛突然晕上了大片的黑色，连一丝眼白都没有。
“应该没有人吧。”外面传来一个少年清朗的声音，下一秒，房门被从外面打开了——
大片的光亮从外面透视进来，男人略微有点惊慌的抬手，挡住了眼前的光。
“这……”赵刚也跟着进来，和男人对上眼的瞬间，愣了一下。
“伤得挺重。”叶无忧点点头，上下打量了一下对方，话音刚落，中年男人黑漆漆的眼睛盯着叶无忧，一下子抓起桌案上的一方印章，朝着叶无忧丢过来，叶无忧神情不变，唯有眼底，翻涌着压抑的冰霜。
下一秒，对方被赵刚同志反手镇压，双手反剪在身后，咔嚓，手铐铐住。
“……”叶无忧侧头躲开印章，示意赵刚松开男人，手指微点，一缕金色从指尖进入对方身体，“没有发现手感不太对吗？”
“什么手感？”赵刚无语，站起来。
视线扫过周围之后重新落回男人身上，瞬间愣住了。
只见对方身体在瞬间失去了活力，在众目睽睽之下，变成了一具高度腐烂的□□，眼眶里，眼珠直接掉了下来，滚落到了赵刚身边。
“……我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人应该在三年前就死了吧，至于他为什么要出手对付贺老先生的考察团队，这件事情的答案或许在刘教授身上。”
“不、不是，重点难道不是为什么死了两三年的人，还会活着？！”赵刚揪了揪自己的头发，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抓狂一般。
…………
刘教授醒来了。
说起这段时间的昏迷不醒，他感觉自己好似做了一场大梦，听说是叶无忧救了他，刘教授感激不尽，听说叶无忧是X市大学的考古专业学生，马上开始挖墙脚，打算带叶无忧这个学生，坐为业界大拿，多少学生想入他门下，求之不得呢。
“老刘，你这就不够意思了啊，无忧可是我钦定的学生，你还能挖墙脚？！不厚道啊你这个人。”
叶无忧：“……”
「这就是学霸的世界吗？」
「hhhh来自大佬的关爱，我好想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啊，无忧是救了刘教授吗？」
「感觉错亿！」
「错亿加一！」
「答应我，下次打架一定要开直播好吗？我跪下来求你了呜呜呜」
「我可怜的观众啊，因为没有看到无忧的直播，被气的又哭又闹，呜呜呜，好不可怜……」
叶无忧：“……”
“大概是因为这个东西吧。”叶无忧问起刘教授为什么会被人盯上，他给了叶无忧一个东西。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来一个偏小一些的玉扳指。
“……有点眼熟。”叶无忧接过这个东西，感受到了这个玉扳指里充盈的力量。
“拿去吧，这个东西于我无用，”老先生并不贪图这个玉扳指，“还会引来那样的灾祸，放在你手里我还能放心一点。”
刘教授一双眼睛历经沧桑，几乎是瞬间，他就知道了这个东西他不能留着了……而且——
“我甚至不知道这个是什么地方来的。”
啊……这，就离谱了啊。
「这个东西，和杜一柏的那个应该是一套的吧」
「我记得，我看过番外里有写这个，是从一个教授身上拿到的……」
「可怕，主角攻受还没有在一起，无忧就把故事主线过到了番外」
「哈哈哈哈为什么这么好笑啊！」
「主角受进了监狱，主角攻不知所踪，剧情崩的妈都不认识了」
「可怕的是无忧也没做什么啊」
「《没做什么》」
叶无忧读本源之书的时候并没有读到番外，他戳了一下系统两千三。
“因为番外里面含有一些不适宜宿主了解到内容，所以自动和谐掉了！2333是文明和谐的好系统。”两千三落在宿主的脑袋上，回答完问题又迅速消失了。
叶无忧有点疑惑那些不太适宜他了解的东西是什么，虽然他不觉得什么东西他不能看，但是他不是刨根问底的性格，这些不重要的事情，他选择了跳过。
把玩了一下手里的扳指，他谢过了刘教授，给教授留下了一副药方调养身体，然后离开了医院。
外面的雪停了，地面也被城市环卫工人打扫过了，马路边上的绿化带上有晶莹的白雪，一簇一簇，看上去挺漂亮，叶无忧站在寒冷的空气里，舒展了一下腰身，柔韧的腰线明显，引得直播间一片吸溜声。
在经过一片矮墙的时候，叶无忧听到了什么东西破空而来的声音，无数次拯救他于死亡边缘的直觉炸裂，脑袋下意识的微微偏了一下，凌厉的空气尖锐无比，脸颊上火辣辣的疼，那瞬间，有火药的味道萦绕在鼻尖。
大脑接受到这个反馈之后，叶无忧的潜意识反应的更快，原本乖巧无比的灵魂力量翻涌而起，冲破了身体的禁锢，迅速的锁定了攻击的方向。
这具少年人的身体承受不了那般庞大的力量，大脑一阵眩晕，几乎站不住身体，叶无忧深吸一口气，灵魂力量在世界法则的压制下，强行给攻击他的人身上打上了印记。
这个过程说起来长，实际上只有短短几秒，这几秒时间，叶无忧躲开了不明敌人的狙击，压制了自己的条件反射，他撑着墙，坐下来，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颊，拿出手机，打电话报警。
「……发生了什么？」
「无忧！你流血了！」
「不会是中毒了吧？流鼻血了！」
「我放了零点一倍速，才勉强看到主播，好像是躲开了狙击？」
「狙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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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浮空的血液骤然之间蔓延开来，形成了一个陌生的符文，隐隐带着热气，将病房里萦绕的黑色线条驱散了一部分。
叶无忧手势一变，空中符文页跟随者变动，被叶无忧点了一指头的赵刚看着这不符合常理的一幕，开始重新审视这个年纪不大的小道长，据他所知，玄学界，能做到凭空画符的人寥寥无几，这样的能力，他只在古籍见过零星几位，不过那些人，无一不是煊赫千古的人物。
如今玄学式微，门派隐世，传承断绝……
缠绕在刘教授身上的黑色线条仿佛见了热碳的雪，迅速的消融着，发出滋啦的声音，但下一秒，有更多的黑色丝线冲出来，和叶无忧的符文战斗到一起，场面顿时凌乱起来，黑色的气流乱窜，但幸好，都在叶无忧的控制范围之内。
一时间，赵刚感觉自己好似看了一场免费的科幻电影。
房门紧闭，电灯在闪烁了两下之后归于黑暗，整个鬼片现场。
最后，随着叶无忧放在刘教授额头上的玉牌碎裂的声音，最后一缕黑色被符文消弭，叶无忧抬手，从李教授身体里，强行拉出来了一团头发。
“啊，不好意思，”他甩了一下手，“发质不错？”手里的头发虽然团成了一团，但发质油光水滑的，浓密程度更是不用说。
赵刚：“？”
玄学大师是不是都要有点儿个性？
“这是什么？”
“罪魁祸首。”叶无忧把那团头发团吧团吧，丢了一个封印上去，“这个东西，有人养的。”
他黑沉沉的目光看着赵刚，意思很明确：有人在背后搞鬼，作为特调科的科长，这玩意你管不管？
“……这件事在我们的受理范围之内，您知道地址吗？”
“知道，不过……”叶无忧眼底好似有看不真切的笑意，“我这个算正当防卫。”
赵刚：“……”
“对方想伤害刘教授，已经构成犯罪了。”
叶无忧凝目看着病床上什么都不知道的刘教授，片刻后，把目光看向了贺老先生。
确定了对方面相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叶无忧收回了目光……他不太想贺老先生遇见危险，是出自本心的，不是因为人设啊还是原身的原因，是他自己，不太想贺老先生遇见危险。
好怪啊，这种感觉。
叶无忧皱眉，把自己的思绪收回来——
“为什么会有人要对刘教授动手呢？刘教授得罪什么人了？”
可能吧。
叶无忧收回目光，收起自己碎掉的玉牌，随手揣进，然后走了出去。
他大概知道对方的位置，两人刚才在病房里对了一波线，他没有受伤，但对方并不一定。
……………………………………
“左拐。”
“你……不把那个东西处理掉吗？”赵刚看着叶无忧手里诡异的黑色头发团子，喉结微动，这个东西给他一种很不好的感觉，虽然知道叶无忧能力很强，但看着还是觉得很诡异啊！
“怕？”叶无忧把黑色的头发团团当球玩，抛起来接住，抛起来的时候，黑乎乎一下子变大，落下来的时候，黑乎乎又乖乖缩回去，总之就很……不适应。
“有点，毕竟这东西超出了常理……”赵刚不觉得自己害怕一团头发有什么丢人的地方，虽然工作范围在这边，但这还是他第一次亲眼见到这些东西。
叶无忧笑了一下，并没有说什么。
他今天没有开直播，没有看到那群沙雕网友的弹幕，说实话，有点无聊。
“到了。”汽车停在一处居民区楼下下，老式的居民区楼房矮小，没有电梯，青色的石砖垒砌，楼下的保安室并没有守门的人，赵刚跟着叶无忧七绕八绕，拐进了后面的一栋楼。
房间并不大，里面窗帘拉着，外面风雪交加，里面的温度也跟着降了下来，面前的案桌上摆放着一些神秘物件，给人一种很不好的感觉，中年男人动作稍微有点僵硬，灰白的眼睛没有一丝光亮，贴在墙上的符纸被流动的空气吸引，有一两张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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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门铃突然响了起来，男人愣了一下，眼眶里的那双眼睛突然晕上了大片的黑色，连一丝眼白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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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得挺重。”叶无忧点点头，上下打量了一下对方，话音刚落，中年男人黑漆漆的眼睛盯着叶无忧，一下子抓起桌案上的一方印章，朝着叶无忧丢过来，叶无忧神情不变，唯有眼底，翻涌着压抑的冰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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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手感？”赵刚无语，站起来。
视线扫过周围之后重新落回男人身上，瞬间愣住了。
只见对方身体在瞬间失去了活力，在众目睽睽之下，变成了一具高度腐烂的□□，眼眶里，眼珠直接掉了下来，滚落到了赵刚身边。
“……我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人应该在三年前就死了吧，至于他为什么要出手对付贺老先生的考察团队，这件事情的答案或许在刘教授身上。”
“不、不是，重点难道不是为什么死了两三年的人，还会活着？！”赵刚揪了揪自己的头发，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抓狂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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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刘，你这就不够意思了啊，无忧可是我钦定的学生，你还能挖墙脚？！不厚道啊你这个人。”
叶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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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无忧：“……”
“大概是因为这个东西吧。”叶无忧问起刘教授为什么会被人盯上，他给了叶无忧一个东西。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来一个偏小一些的玉扳指。
“……有点眼熟。”叶无忧接过这个东西，感受到了这个玉扳指里充盈的力量。
“拿去吧，这个东西于我无用，”老先生并不贪图这个玉扳指，“还会引来那样的灾祸，放在你手里我还能放心一点。”
刘教授一双眼睛历经沧桑，几乎是瞬间，他就知道了这个东西他不能留着了……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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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就离谱了啊。
「这个东西，和杜一柏的那个应该是一套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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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为什么这么好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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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怕的是无忧也没做什么啊」
「《没做什么》」
叶无忧读本源之书的时候并没有读到番外，他戳了一下系统两千三。
“因为番外里面含有一些不适宜宿主了解到内容，所以自动和谐掉了！2333是文明和谐的好系统。”两千三落在宿主的脑袋上，回答完问题又迅速消失了。
叶无忧有点疑惑那些不太适宜他了解的东西是什么，虽然他不觉得什么东西他不能看，但是他不是刨根问底的性格，这些不重要的事情，他选择了跳过。
把玩了一下手里的扳指，他谢过了刘教授，给教授留下了一副药方调养身体，然后离开了医院。
外面的雪停了，地面也被城市环卫工人打扫过了，马路边上的绿化带上有晶莹的白雪，一簇一簇，看上去挺漂亮，叶无忧站在寒冷的空气里，舒展了一下腰身，柔韧的腰线明显，引得直播间一片吸溜声。
在经过一片矮墙的时候，叶无忧听到了什么东西破空而来的声音，无数次拯救他于死亡边缘的直觉炸裂，脑袋下意识的微微偏了一下，凌厉的空气尖锐无比，脸颊上火辣辣的疼，那瞬间，有火药的味道萦绕在鼻尖。
大脑接受到这个反馈之后，叶无忧的潜意识反应的更快，原本乖巧无比的灵魂力量翻涌而起，冲破了身体的禁锢，迅速的锁定了攻击的方向。
这具少年人的身体承受不了那般庞大的力量，大脑一阵眩晕，几乎站不住身体，叶无忧深吸一口气，灵魂力量在世界法则的压制下，强行给攻击他的人身上打上了印记。
这个过程说起来长，实际上只有短短几秒，这几秒时间，叶无忧躲开了不明敌人的狙击，压制了自己的条件反射，他撑着墙，坐下来，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颊，拿出手机，打电话报警。
「……发生了什么？」
「无忧！你流血了！」
「不会是中毒了吧？流鼻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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