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章_沙雕穿成漂亮蠢货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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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5 章

  第35章

  有了小狗,便想叫许多人都知道。

  谢长生本是想抱着岁岁去找谢澄镜、谢鹤妙和方绫,给他们瞧。

  但阳萝却不让。

  说什么年关将至,外面贼人多拐子多,不安全。

  谢长生想到自己每次出宫都是里三层外三层的护卫,别说贼人了,连苍蝇都未必能飞得进来。

  但眼看阳萝都快要急哭了,眼圈都红了,谢长生也只有作罢。

  他轻轻叹口气,忧愁道:“要是我能发朋友圈多好啊?”

  既然出不去,那就只能让别人过来。

  谢长生托人给自己谢澄镜他们带了口信,邀请他们来毓秀宫玩。

  可还没等到他们,反而等来了一个半生不熟的面孔。

  是冯旺的干女儿,九公主。

  九公主怯怯地捏着自己的帕子,问谢长生:“三哥,我听说你养了只小狗,我能瞧瞧么?”

  她话音刚落,岁岁已经扑腾着短腿凑了上去。

  九公主惊喜地低呼一声,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指尖摸了摸岁岁毛茸茸的头顶。

  谢长生蹲在一旁和她聊天:“你知道蜜蜂的家族成员和分工吗?”

  九公主摇摇头,好奇地看着谢长生。

  谢长生道:“蜜蜂家族分为工蜂,雄蜂和蜂后。工蜂数量最多,负责出去采蜜;雄蜂则负责和蜂后繁殖下一代;蜂后呢,就是它们的女王。”

  “这么说来,感觉这个设定和abo有些像。”

  九公主眨眨眼:“那是什么?”

  谢长生眨了眨呆滞的双眼:“等我长大了再告诉你。”

  一道声音从谢长生身后响起:“是‘等你长大了再告诉你’吧?”

  谢长生和九公主都吓了一跳,回过头去,看到方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了。

  他披着一件蓝色披风,头发高高束起成马尾,整个人显得又精神又俊朗。

  谢长生对他招招手:“方绫哥哥。”

  他举起岁岁介绍给方绫:“狗。”

  又拉着九公主的袖子介绍给方绫:“小女孩。”

  方绫:“……”

  介绍了,但和没介绍一样。

  他无奈地看了一眼谢长生,又对九公主行礼道:“见过九公主殿下。”

  谢长生记起来原书中九公主曾和方绫结为阴婚。

  也不知道二人是不是第一次活着见面。

  谢长生好奇地看着二人,想看看两人会不会摩擦出什么火花。

  可方绫只对岁岁有兴趣,九公主也只是怕生地躲在他背后,不多时便告辞了。

  九公主在时虽然也很安静,可九公主走后,方绫却突然觉得这偌大的宫殿中静到难以忍耐。

  他看向谢长生:“你不是很能说吗?说点什么啊?”

  谢长生想了想:“那我给你讲故事吧!黛玉三打白骨精,悟空毒设相思局

  ,听过没有?”

  方绫:“……”

  他听谢长生乱七八糟毫无逻辑地讲了一会一个叫孙悟空的柔弱女猴子的故事,只觉得头大如斗,翻着白眼叫停了他。

  他伸手搓搓岁岁的头:“行了,狗我也见了,确实可爱,等下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他站起身朝外走,走到一半又想起来什么:“对了,给你带了张白狐皮,叫你侍女收着了,你可以做成地毯,或是铺在床上。”

  谢长生愣愣的“哦”了声,也不知道到底是听没听懂。

  方绫从毓秀宫出来,刚走了几步,却听到谢长生在后面叫自己:“方绫哥哥。”

  他回头,看到谢长生。

  谢长生用他送的那条雪狐皮裹住自己,远远看去和他养的那只狗一样都是圆滚滚的,他对方绫招了招手:“好暖和,谢谢方绫哥哥。”

  方绫站在原地看着谢长生。

  他先是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谢长生可怜,又想到自己还有张虎皮,还有许多东西都可以送给他。

  接着他想到自己和谢鹤妙的一些谈话,和父亲的一些对话。

  看着面前什么都不懂的谢长生,方绫不知为何心里竟生出了些更奇异,更难以用语言形容的感觉。

  他的指尖莫名变得酸痛,像是有蚂蚁啃了一口自己的手指。

  方绫抿了抿唇,突然大步朝谢长生走去。

  谢长生奇怪地问他:“怎么了?落东西了?你不会是来抢岁岁的吧?”

  方绫伸手整理了一下谢长生披的歪歪扭扭的狐皮,沉声道:“……离掌印远点。”

  方绫走后,谢澄镜和谢鹤妙也来了。

  两人一左一右前后脚到了毓秀宫,看见对方时都是一愣。

  谢澄镜咳嗽两声,笑道:“二弟。”

  谢鹤妙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不动声色地揉自己因天冷而隐隐作痛的右腿:“早知大哥来,我就晚些再来了。”

  谢长生捧着岁岁给他们两人看。

  岁岁很给面子地在一人脸上舔了一下。

  谢鹤妙端详着岁岁:“这应是睿王家那只大白猎狗的小崽吧?我记得去年我也问他讨过,他都没给,看来还是咱们这位掌印大人的面子大。”

  他摸出烟管深吸一口,在烟雾中对眯着眼睛笑:“说到掌印大人,今日我才得知原来小六要被送去和亲了,这也是掌印大人的主意。”

  他意有所指地重复着:“面子大啊,面子真大啊。”

  谢澄镜但笑不语。

  谢长生更是哪敢接话。

  他呵呵傻笑着低头给岁岁梳毛,差点把岁岁梳成秃顶。

  晚上的时候顾绯猗又过来了。

  他把谢长生抱在怀里,似笑非笑地问谢长生:“听说今日不少人来了毓秀宫。”

  谢长生“唔”了一声:“是吗?可能来了,也可能没来,如来。”

  顾绯猗:“……”

  他捏着谢长生的脸,又问:“小殿下今日听到了不少咱家的坏话吧?”

  谢长生摇摇头。

  顾绯猗却道:小殿下装傻也没有用。咱家连小殿下今日多吃了两块点心都知道,更遑论短短几句对话?▁”

  “咱家只有一句话想问小殿下,”顾绯猗捏住谢长生的下巴,逼谢长生和他对视:“咱家,太子,二殿下,方小侯爷,小殿下最喜欢谁?”

  谢长生眨眨眼,反问顾绯猗:“那你最喜欢爷爷还是奶奶?”

  他其实本来是想问顾绯猗最喜欢爸爸还是妈妈的。

  但考虑到他父亲早逝,母亲被老皇帝强占。

  谢长生很体贴地选择了爷爷和奶奶作为提问项。

  可惜顾绯猗根本就不懂他的体贴。

  他眯着眼笑,硬是一定要逼谢长生说出一个答案。

  谢长生无奈,只有道:“党。”

  顾绯猗:“……”

  他不满地眯眼:“咱家说了,只许在四人里选。”

  像是为了惩罚谢长生,顾绯猗捏住谢长生最敏/感的耳垂,重重揉着,又用指甲去刮。

  谢长生身体立刻僵住,他后仰着身体避开顾绯猗的手,忙道:“你,你,你你你,最喜欢你。”

  顾绯猗轻哼一声:“敷衍。”

  但他说到底只是想要这样一个答案。

  顾绯猗眼底却闪烁着满意,终于是放过了谢长生。

  又过几日,临近岁末。

  远在外地的朝臣,亲王,各附属国的使者与国王,皆来至京城,恭贺新年。

  礼物一箱箱的供奉过来,各种稀奇古怪的玩意都有,异国的美人也有。

  老皇帝心中喜悦,又举办了一场迎接宴会。

  许是有了供奉,那些能用在宴会上的金子、银子比以往更多了。今日的晚宴,比谢长生之前参加过的每一场宴会还要豪华。

  无数精巧的灯笼与烛火将整个场地照亮得如同白昼。

  歌舞也比他之前看过的任意一场都要美丽盛大。

  老皇帝今晚气色很好,兴致亦很高。

  他甚至亲自唱了首曲子。

  朝臣们很给面子地大声叫好。

  谢长生坐在原地,只觉得有些可惜——这么多人在,要是能爬一爬,能是一番很热闹的情景,能吓到不少人、撞翻不少人吧?

  可来之前顾绯猗已经叮嘱过他,教他不准乱爬乱说话。

  若是做错事,他定会重罚。

  这是顾绯猗第一次说“重罚”,说时的表情亦很严肃。

  谢长生只能老老实实坐在这里。

  渐渐的谢长生开始觉得无聊。

  顾绯猗一直在老皇帝身边伺候;

  谢澄镜去和朝臣应酬,谢鹤妙则和他的生母坐在一起;

  方绫就坐得更远了,他和弟妹们都坐在臣子那边,谢长生想找人说话都找不到。

  正无

  聊着,突然有人来到他面前。

  谢长生抬头,看到一个五大三粗的壮硕男人。

  这人有着深邃的五官,碧蓝的眼睛,应是其他国家的人。

  他手里拿着两个酒杯,递给谢长生一杯,用不太标准的汉语道:“三殿下确实美丽!美酒敬美人!喝!哈哈哈哈!”

  谢长生从小不爱喝酒,酒量亦不好。刚想摇头拒绝,那酒杯却已经递到他唇边。

  男人不由分说硬喂了谢长生一口烈酒。

  男人大笑起来,连带着下方某桌处他的族人们也大笑起来。

  谢长生被呛得咳嗽了两下,余光看到有人快步朝自己走。

  一道身影挡在他前面:“可汗在对三殿下做什么?”

  是顾绯猗。

  谢澄镜与谢鹤妙都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也皱着眉朝谢长生的方向走。

  可汗笑着摆摆手,心里却泛起了嘀咕。

  去年他来时,谢长生当着所有人的面用鞭子抽打一位宫人。

  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是嫌弃的。

  就算是傻了,旁人也应是幸灾乐祸才是。

  怎么却像是护宝贝一样护着?

  他本是想耍弄谢长生找点乐子,现在却觉得不对。

  但他能屈能伸,立刻笑着摆手,爽朗道:“只是三殿下漂亮,让人忍不住喜欢,所以才来敬酒。”

  他赔罪似的饮光自己杯中的烈酒,在顾绯猗的注视下退回了自己族人那边。

  顾绯猗回头,看向谢长生:“小殿下没事吧?”

  谢长生虽不能喝酒,但只是一口而已,除了被呛了一下,喉咙辣,也没什么。

  他摇摇头,对顾绯猗和赶来的谢澄镜,谢鹤妙傻笑:“嘿嘿,不好喝。”

  见他没事,三人脸色这才放松了些。

  谢长生坐回原处,继续吃饭。

  顾绯猗远远看一眼老皇帝,见他正忙着和美人亲热,便也在谢长生身边坐了下来,执筷为谢长生布了两道菜。

  旁人顿时议论纷纷。

  顾绯猗却不在意旁人都说了什么,猜测了什么,甚至还故意用帕子擦了擦谢长生的唇角,慢悠悠地勾着唇角告诉他:“小殿下,吃慢些。”

  见他不在意,谢长生也不在意。

  反正他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子。

  他吃着顾绯猗递来的细点,咀嚼的动作却突然顿了顿,拧起眉来。

  “怎么了?”顾绯猗觉察到谢长生的犹疑。

  谢长生张了张口,却没说话。

  大冷的天,他坐在原处,却不知为何全身都燥了起来。

  ……怕不是那杯酒里被下了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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