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4 章_天煞孤星的小夫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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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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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搬东西不是难事,先轻后,能

  ,太沉的粮缸没

  地方塞,只

  ,划出一片地方,把几个粮缸都放在这里。

  粮缸是封好的,用大缸

  烂,缸一封,取粮的时候才打开,也不怕老鼠会钻进去。

  好处很多,唯

  ,尤其装了粮后。

  点冰凉的大缸外壁,脚下蹬动铆足劲想往前推一截,奈力不够,粮缸动也没动,收回

  胳膊站直,喘两叉腰盯着粮缸,心

  ,今却奈何不了一个大缸。

  裴厌外面进来,刚把最后两袋干菜放进杂屋那边,见顾兰时如此,了下,细胳膊细腿的,平时提水劈柴有力,搬粮缸就有点难了。

  “这沉,可怎搬。”顾兰时见进来,皱着眉说道。

  裴厌卷起袖,说:“先试试。”

  说完,顾兰时给让开地方,伸手使劲去推。

  粮缸晃动,往前挪了挪,缸底地面蹭出痕迹,倒是往前动了一动。

  不过裴厌没有再试,喘缓了缓,说道:“不能这样下力,太费劲了,搬出去一缸,人得累个半。”

  “要不找人帮忙?”顾兰时提议道。

  裴厌看一眼窗外头,说:“这会子,估计都在忙,要就是出去打草打柴了,先想想办,实在不行再找人。”

  “嗯。”顾兰时点点头,见裴厌盯着粮缸一副在琢磨的模样,自己意识也做出思索的情。

  不过没等到想出什好子,裴厌就开了:“试试用麻绳。”

  两人折腾了一会儿,最终用结实的麻绳把粮缸捆好,一前一后留了两段绳索。

  顾兰时在前面用力拽着绳子,裴厌用手抵着粮缸上一同用力,大缸拉推,倾斜着,缸底只有一半在地上。

  裴厌趁势在后面一边扶着大缸不让倒下,一边用力转动大缸,一点点往门外转挪。

  而顾兰时在前面拉麻绳,时而用力拽,时而配合着裴厌松一松力,让大缸稳住倾斜的角度,不至于倒下也不至于缸底又落回地面。

  “慢些。”

  “先别用力。”

  “停停停!”

  一开始两人还不甚熟练,有一下顾兰时背过身,弯腰把麻绳扛在肩上,一个劲往前,仿佛连屁股都在用力,累得哼哧哼哧,但不小心使的力太大,缸倾斜的角度大了,幸好裴厌一直注意着,用力拽住粮缸那边的一截短绳,没让斜倒。

  就这转着挪着,慢慢找到了窍门,虽然依旧费力,但比在平地上硬往外推轻松些。

  粮缸只需西屋挪到堂屋就行,不用多费劲搬出去,第一个粮缸放好后,两人都累得够呛,喘着揉胳膊揉肩。

  视线对上之后,顾兰时又忍不住出来,喘过一说:“这个子挺好,就是得先歇歇。”

  裴厌比好点,道:“不着急,多歇歇,今天没有别的事忙,还早着。”

  西屋放了好几个粮缸,缓过劲后,两人又照刚才的办把另一个粮缸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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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所以让顾兰时在前面拽绳子,是裴厌怕力不够,万一粮缸快倒了,根本撑不住,而且转动粮缸是件很费力事,又要时刻留心,也有压到脚的风险,只能自己来。

  当然在前面拽绳子也要用力,只是相对来说轻松一些。

  家里狗看见俩,汪汪叫着,灰仔还跳起来想帮顾兰时咬住麻绳。

  平时还好,能由着它胡乱帮忙,粮缸若倒了可不是好玩的,两人都挥胳膊吆喝,让狗待在一旁。

  即便如此,只狗看起来都十分操心,尾巴都不摇了,在堂屋走来走去,一直看着俩,时不时呜呜呜叫几声。

  四大缸费了好大一阵功夫,才西屋挪出来,轮到两只有半人高的大肚瓮时,明显轻松许多,甚至都不用顾兰时上手,裴厌推着转着,就把瓮挪动了。

  “还是照着刚才来,这下去,你明天还干不干活了。”顾兰时嘴上这说,实际是不想太累,拿了麻绳过来。

  裴厌停下,直起腰歇了歇,胸膛起伏着,显然颇费力。

  瓮里是磨好的糙面,满满一瓮还没打动,另一面少,装的是更金贵的精细白面。

  满瓮即便低矮,因肚子大,里头很能装放,一点都不轻,要是再来两个汉子,还能用麻绳和棍子抬出去。

  看一眼顾兰时,肩膀那单薄,不能用这个子,于是应一声,接了麻绳捆住面瓮,依旧和之前一样,

  一个人拽一个人转,一点点挪出去,把面瓮放在粮缸旁边。

  到最后一个大肚瓮,裴厌挪开压在上面的圆石板,开道:“只有半瓮,你歇着,自己来。”

  “行。”顾兰时擦擦额头上的汗,肩膀有点酸,手心磨红,不过还好,没有磨烂。

  这一瓮只装白面,因此只给翁盖了沉甸甸的石板盖子,不像刚才那几个,用黄泥封好了,没儿取下。

  “把石板先拿走。”走过去,圆石板挺沉的,不过比起刚才那些要费上老牛劲的,自己完搬得动。

  取下石板盖子后,裴厌两手也有抓的地方,很快就把面瓮挪出来,这下西屋彻底收拾出来了,除了一个炕,再没别的东西。

  地面拖拽出痕迹,有不少土,顾兰时看一眼西屋大开的门,屁股挨在椅子上没动,太累了,过会儿再去扫。

  再看一眼外面天色,晌午饭点经过了,俩为一鼓作搬完,还没吃饭,太阳倒是挺大的,和夜里的寒冷完不同。

  “想吃什?”顾兰时喝完一碗热茶问道。

  裴厌想了一下,说:“上回打的醪糟不是还有半罐,烧碗醪糟就好,不用煮稀饭了,炒个春菜,切几片咸疙瘩。”

  “行。”顾兰时点点头,这样做饭确实快。

  上回裴厌去邻村买酒,卖酒的人家也酿醪糟,顺便打了一罐,有时太忙等不及稀饭白粥煮好,就煮点醪糟对付,酸甜滋味吃着也很不错。

  下午。

  西屋扫过之后,顾兰时顺便把粮缸面瓮外壁擦了擦,以后就放在堂屋了,走进走出都能看着,肯定要擦抹干净,不然来个人,脏兮兮人家会话。

  到外面洗抹布,裴厌正往炕洞里塞柴火,又用一根棍子把里头的柴弄平铺匀一些,得先试试炕热不热,烟囱通不通。

  这是别人建的房,西屋炕一直没用,有几个年头了,好在土炕还算结实,没有塌陷的迹象。

  乡下土墙土地土灶,忙了小半天,论挪东西还是扫地烧炕,不免会有灰尘飞扬,两人身上头上沾了一些。

  顾兰时起身把抹布随后搭在一个木架横杆上,拍拍自己衣服上的土,说:“衣裳该换,头发也该洗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裴厌见炕洞里火起来了,拿起放在地上的蒲扇对着火苗扇几下,转头看着说:“那等炕试过之后,不然里头要是堵了,明天还得掏炕洞。”

  “行。”顾兰时应道,烧火有裴厌在,不用操心,于是拿了竹篮去鸡圈拾鸡蛋。

  白天太阳好,暖和,有的母鸡隔几天能下一个蛋,不出去打草干活的话,没事就去那边转转,指不定哪一会儿就摸两个鸡蛋进来。

  乡下人烧炕都有一手,只是试试土炕能不能用,不用闷柴,烧了一会儿裴厌进去摸土炕,手底下热乎乎的,烟囱出烟也利,按刚才烧的那些柴,这热度显然是对的。

  正好,不用花力弄一身脏拾掇了,至于炕洞里的火,没有再管,柴火烧完就灭了。

  至于养鸡时要烧成什样,得后面养起来再看。

  鸡窝掏了一个鸡蛋的顾兰时进院子,听说炕好着,立马就往灶房走,趁这会儿太阳还大,在院里洗头发不怕着凉。

  不知不觉,暮秋走到了尾巴,是初冬时节。

  地上看不见绿草了,都枯败,树叶子掉光,只剩光秃秃的枝干。

  天一冷,没了别的颜色相衬,土墙瓦房,草屋篱笆,土黄色占据了视野,唯有天晴朗时,头顶有蓝天和白云。

  再没了野菜野草能挖,出来的人变少,今年并非饥年,穷人多少都备了过冬粮,甚少有去剥树皮挖草根吃的,家穷,夏秋时自然知道多挖野菜晒菜干。

  蛋价又涨了,一个鸡蛋卖到五文,鸭蛋相应也涨了一文。

  不少酒楼和饭馆趁着秋末这段时间,囤了些鸡蛋,一些大户人家也是,眼下吃用足够,因此蛋价没有疯涨。

  天冷,母鸡下蛋更少,不像之前那样,两天就能攒大几十枚。

  最近裴厌没有去送鸡蛋,一来鸡蛋少,顾兰时还想给俩攒一些吃,而来酒楼酒馆鸡蛋暂时够用,不必去送,只往镇上拉了两回干菜以及菘菜萝卜还有毛栗子山核桃等一些山货。

  后边也清闲了,隔七八天去送一趟货,要就先过去问问,看缺什,像活鸡活鸭这些,只要楼里吃完了,想个子收几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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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送去就行。

  比起之前摘菜送菜,忙忙碌碌来回跑,一下子轻松多了。

  傍晚,天还没黑。

  顾兰时端着食盆推开西屋门,在热炕上睡觉的母鸡听见动静,咕咕咕扇动翅膀飞下来,冲过来低头在食槽里猛啄。

  食槽是裴厌用一段木头挖的,

  在屋里养了十五只母鸡,足够它用。

  原本想挑二十只养进来,又怕养太多屋里拥挤,鸡粪一多的话,屋子里传出来的味儿不好闻,潮了湿了母鸡也容易生病。

  屋子里不免有些味道,倒完食,又拍拍盆底,彻底空了之后才把木盆单手拎着。

  视线在母鸡身上一一扫过,没有蔫头巴脑的,这才放心。

  裴厌外面进来,拿了扫把、铁锨还有粪篮子。

  炕经烧热,外头没多久就黑了,没必要开窗,白天的时候经透过风了。

  虽如此,鸡粪还是要勤拾掇,俩一天要收拾四回,屋里不比外头的鸡圈,地方不大,没那宽敞,要是臭烘烘的,还连累堂屋和东屋那边。

  地上铺了沙子,角落里还有一小片草木灰,鸡粪会落在上面,连鸡粪扫走铲走之后,地面不会太湿。

  隔几天俩还会烧青药叶熏熏屋子,最后药灰也会撒在地上,一来遮遮臭味,二来药灰也能防防病。

  炕上铺了厚厚的稻草,母鸡就把土炕当成窝,还是热乎乎的。

  以前在鸡圈时,有母鸡不入窝在外头睡觉,这回十五只没有一只不稀罕热炕,争抢着往炕上飞。

  抓鸡时裴厌特地在其挑肥一点、壮实的抓,母鸡羽毛又厚,一只只窝在炕上时,瞧着圆墩墩的。

  顾兰时把木盆放在门外,进来后径直往炕边走,去摸炕上的稻草里有没有鸡蛋。

  母鸡把热炕当鸡窝,上面鸡粪很少,倒是方便了。

  找到个鸡蛋,顾兰时眉眼微弯,又探手进稻草底下的炕面,说:“热着呢,又有个。”

  外面养的母鸡经很少下蛋了,屋里头每天能摸几个,少了只有两个,最多的时候,一天下来拢共捡了十枚,对俩来说经很满足。

  裴厌用铁锨把一小片鸡粪铲到粪篮子里,抬头说:“吃过饭记得有两个。”

  “嗯,今天一共五个。”顾兰时眯眯的,两手拿着鸡蛋往外走。

  装鸡蛋的大肚瓮之前空了后,裴厌就搬进了堂屋,灶房有水缸冬天太冷,瓮里依旧铺了谷糠,经放了一层半鸡蛋。

  而旁边的旧木箱子里放了些十几枚没有腌的鸭蛋,同样有谷糠麦麸垫着盖着,哪天要是想吃炒鸭蛋,自家就有的吃,方便。

  拾掇完西屋后,裴厌出来,顺手把门上的绳子挂在墙上木钉上,绳子稍长一点,这样房门能留一点点缝隙,也不怕母鸡跑出来。

  顾兰时把蛋瓮上的石板盖子盖好,直起腰说道:“明天该泡点大蓝根,煮水给鸡喝。”

  想了一下,又说:“干脆多泡点,烫食也用这个水。”

  冬天在屋里养鸡,人进来进去,热冷来回交杂,母鸡容易病,因此更仔细。

  大蓝根是药材,还有能喂鸡的其草药,像车前草、野山菊还有艾草蒲公英什的,家里都有。

  这些是最常见的药草,平时出门打草挖野菜都能看见,这会子外头经没有鲜的了,不过干的泡开后依旧能用。

  大量养鸡后,顾兰时爹娘还有方红花都嘱咐过,怕母鸡闹病,交代了这些能给鸡治病的草药,平时俩挖回来,也需别的子,直接剁碎喂鸡鸭,就和别的鸡草一样。

  而刚才倒给鸡吃的食里,就有干艾叶磨的粉。

  还有马齿菜,也是药草,平时就会挖了喂鸡鸭,要是懒得煮水,就把马齿菜干子泡开,剁一剁丢进食盆里让鸡吃。

  夏天趁着河边马齿菜最多最旺盛,晒了两麻袋干子,塞的还挺实在。

  去年也是马齿菜最多,冬天没事了就包包子和裴厌吃,都有点吃烦了,但不囤心里又不安,如今总算找着个去路。

  煮水也好,磨药粉也罢,论吃还是喝,都得进到鸡肚子里。

  不止屋里养的母鸡,外头母鸡母鸭隔差五也给吃好点,来年春天才能使劲儿下蛋。

  “行。”裴厌答应一声,提起粪篮子往后院走。

  粪都堆在后院,如今养的猪多了,粪肥也多,明年给地里上肥就不缺,只要老天爷赏脸,明年收成说不定会多一些。

  天渐渐黑了,两人舀水盥洗,又端了热水进屋烫脚。

  窗户里透进来的光很暗淡,只是泡脚而,用不着点灯。

  顾兰时耳朵尖鼻子也灵,闻到一点味后,着说道:“明年要是新起一间屋子,还是盘个炕吧。”

  知道什意思,裴厌动了动热水里的脚,弯唇了下,开:“好,到时候找人来盘炕,弄结实点。”

  不是非要花这个钱,有的东西还真得懂这行的人来弄,倒是能上手,只是手艺肯定不如人家,万一炕塌了,把母鸡砸伤砸,鸡折损了,还得费工夫修缮,何必找这个麻烦。

  说起来不少人家养鸡都是散养,公鸡母鸡在院里屋里溜达,有些不怕人的鸡,还会扑上桌子跟人抢食,甚至会拉在桌上,在村里都见惯了,对味道自然没什太大反应。

  而俩之前养鸡都是在外面,有时候味道会顺着风飘进院里,但离得这近还是头一年,难免有些不习惯。

  再想到寒冬时,外面太冷不敢开窗开门,味道肯定更大,顾兰时才动了这个心思。

  住的地方干净一点总是没错的。

  擦干脚,顾兰时上炕脱衣裳,等裴厌倒完水进来,经把衣裳塞好,钻进热乎乎的窝。

  “明天去镇上吗?”露出脑袋,把角掖得严严实实。

  外头天黑了,屋里没点灯,只能看见黑乎乎的轮廓,裴厌摸上炕,很快脱了衣裳也躺进去。

  炕烧的热,烫了脚也舒坦干净,几乎是让人不想离开的地方。

  天冷了,两人各一条子,省得另一人翻身时把热漏了。

  裴厌翻个身,侧躺面对着里头的人说:“去一趟,反正家里没什要紧事,带点鸡蛋咸鸭蛋,打听打听市价如何了,你去不去?”

  顾兰时想一下,说:“去的话也行,明天应该没啥事,还带别的吗?”

  裴厌开道:“酒楼酒馆估计干菜还没用完,先不带,就当去镇上逛逛,少带点东西,也能赶早回来。”

  “好。”顾兰时打了个哈欠,又说:“明天回来买几斤肉,炒肉片子下饭吃,肉片子也能弄蒸碗,吃饭时热一热,就能夹馍。”

  “嗯,多买点,剁了汆肉丸子,煮丸子汤吃。”裴厌顺着的话也有想吃的了。

  “行,这个不难。”顾兰时答应着,许是这几天没怎吃肉,心思又转回刚才的蒸碗上。

  蒸碗用的肉片子一般肥瘦相间,爱吃那一香浓油脂味儿的,更偏爱肥多,夹馍时肉香油香,要是再夹点泼好的辣子油,就更香了。

  光是想着,顾兰时就咽了咽水,说道:“明儿回来了,切肉,你把石臼搬出来,磨一碗辣子面,用热油泼了,也能夹馍。”

  “好。”裴厌低声答应。

  入夜了,附近没有人家,除了俩的说话声,外头很安静。

  “不行,不能再说了,再说下去,非得爬起来吃一顿。”顾兰时忍住对吃食的想,将子裹紧,嘴巴鼻子也盖住,只剩半张脸在外面。

  裴厌轻声一下,没有出声,万一再说到什吃的,大晚上这冷,总不能真爬起来找东西吃。

  夜里没起风,又是一个好天。比起之前,即便太阳很好,该加的衣物还是得加。

  要赶车,一路迎冷风,人人都会穿厚实,冬衣一上身,不免看起来臃肿。

  顾兰时把咸鸭蛋一枚枚塞进蛋筐里,这些是之前用陶罐腌的,经煮好了,是为俩吃的时候方便,去卖也不怕路上磕碰,里头熟了,就算磕破一点,不会有蛋液流出来。而用缸腌的百十来个还没到时候呢。

  抬头看向一旁装鸡蛋的裴厌,说:“不多了,先带十二个?咱还得吃。”

  裴厌开道:“行,今天只是探探市价看看行情。”

  顾兰时不再装咸鸭蛋,过来和一起往格子里塞鸡蛋,正忙着,趴在门的狗冲外面叫,两人不约而同看过去。

  方红花背着手,进篱笆门就左看看右看看,大菜地的变化都在她眼里。@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太阳出来以后,她闲着没事,在村里瞎溜达,转着转着见到村后了,干脆过来看看。

  “阿奶。”顾兰时喊一声,见她一副巡视的模样,就知道没别的事,又和裴厌装鸡蛋。

  跑出去的狗见是熟人,不再叫了,方红花拍拍灰灰脑袋,灰灰尾巴一下子摇的很欢快。

  “阿奶。”裴厌见她进来,正好鸡蛋装完了,连忙倒了碗热茶。

  方红花接过茶碗喝一,问道:“车都套好了,这是去镇上?”

  顾兰时把鸭蛋筐子拎过来放一起,着说:“今儿没事,能卖几个是几个。”

  方红花点点头,很快喝完茶起身要走,不愿耽搁俩的事,要不是刚才溜达一路真渴了,都不想让裴厌倒茶,耽误事不是。

  “阿奶,给你拿两个鸭蛋回去吃,煮好的。”顾兰时摸了两个熟鸭蛋塞进她手里。

  方红花眯眯的,也没推辞,把两个鸭蛋藏进袖子里,跟俩一起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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