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缠斗（求追读）
咚。
椅子腿接触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
路南舟坐在上面剧烈喘息，汗水把他的头发染湿，不断有水滴落下。
“快，帮我把绳子弄掉。”
路南舟扭头看向同样喘息不已的友叔，示意对方帮忙解开束缚。
“你之前想要拿到的裁纸刀呢，快给我，我帮你把绳子弄掉。”
友叔询问道，半截眼镜腿搭在脸上，浓密的头发间尽是汗珠，浴袍耸拉在肩膀侧边，整个人狼狈至极。
他在奔跑的途中，拖鞋早已不见了踪影，光着脚挪到路南舟身后，望着青年空荡荡的双手，没由来一愣。
“大佬啊，情况紧急，哪顾得上拿那东西，你用嘴咬啦。”
路南舟赶忙解释起来，旋即就听见后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哪里？”
“再往下一点。”
“这样吗？”
“快了，要出来了。”
路南舟感觉手腕上的绳子越来越松，猛地把双手挣脱出来，接着弯腰把身上以及脚上的束缚解开，立马起身奔向楼梯。
“你个扑街，我还在这里啊。”
友叔的眼镜，因为路南舟的动作被打掉，现在又模糊的看见对方起身就跑，忍不住爆出粗口。
“等我回来救你！”
路南舟的声音传来，人却消失在黑暗的楼梯间。
友叔望着宛若实质般粘稠的黑暗，耳边听见一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冷不丁打起寒颤。
路南舟一口气跑了22楼，来到自己房间前，双手颤抖拿出钥匙，推门进屋后快速翻找起隐藏的五四式手枪跟符箓。
因为剧烈的运动，他的心脏砰砰直跳，仿佛要从胸膛里面直接出来，耳畔更是响起嗡鸣声，整个人仿佛陷入某种特别状态。
可路南舟的脑袋却十分冷静，找枪，查看弹夹，打开保险，扭头快步上楼，在楼梯间停留一秒后转身去了电梯。
负责安保工作的燕叔，在听见第一声枪响的时候，就已经打通了警署的电话，把大楼里面的情况报告过去。
随后，燕叔又因为工作职责，强忍着恐惧开始提醒每家每户。
当他走到二楼时，刚好碰见路南舟在等待电梯。
“阿舟？你在干什么？”
燕叔按捺住恐惧，打着手电筒缓步上前询问。
路南舟没有回应，而是在脑海中不断演练接下来会发生的情况。直到老人靠近，才缓缓说道：
“燕叔，24楼发现了悍匪，我上去看看。”
他把手枪藏的很好，根本没让燕叔发现，理由也很充分，借此打消老人的顾虑。
“要不要我跟你一起上去。”
燕叔瞬间紧张，手电筒发出的光亮也跟着抖动起来。
路南舟看着老人不断颤抖的双手，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
“没事，我是夜班保安，这件事由我来摆平。”
路南舟说罢径直走向电梯，并在燕叔担忧的目光中按下按钮，随着电梯门缓缓关闭，快速朝24楼而去。
此刻的燕叔无比纠结，一方面是自己的职责，另一方面又担心路南舟出现危险，最终咬了咬牙，乘坐另外一部电梯快速上楼。
当电梯门即将关闭的一瞬间，一只满是皱纹的手，出现在缝隙当中，用力把电梯门掰开。
燕叔的表情一瞬间凝固了。
叮——
空灵的响声下，路南舟缓步走出电梯，拿着手枪警惕的看着前方。
他走的很慢，慢到每一步都是后脚跟着地，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
等经过2442门前的时候，一道缝隙突然出现，里面露出一个白头发的小孩。
“小白，快回去，不要出来。”
路南舟赶忙低声呵斥，望着随之出现的男人，补充道：
“豪哥，把小白拉走，我来处理这里的事情。”
钱小豪看向门背后严阵以待的阿凤，缓缓点了点头，把小白拉进来，紧紧闭合房门。
自从双胞胎被封印之后，钱小豪过上了短暂的幸福生活。
不仅帮小白修好了自行车，还跟他们母子二人生活在了一起。
就好像，真正的一家三口。
路南舟调整好心情，缓缓靠近2442旁边的房间，猛地转身直面屋内，目之所及尽是化不开的黑暗。他一手拿枪，一手从兜里抽出干燥完好的符箓，继续压低脚步声，慢慢走了进去。
路南舟感觉自己正踩在粘稠无比的液体上，鼻间更是闻到浓郁血腥味。
走廊传过来的灯光，让路南舟依稀可以分辨出，一个男人耸拉着脑袋，上半身依靠在墙上，隐约可以看见几枚子弹造成的血洞，口鼻不断滴落鲜血，拉成长长的丝线，跟地板相连接。
他的双手无力地低垂着，旁边躺着一柄手枪，枪身浸在血液当中，黑漆漆的枪口直指前方。
极具画面感的景象，给了路南舟强烈的冲击，他慢慢上前，蹲在男人身旁，看着对方脖子上染血的佛像，轻声唤道：
“老乡？”
何梁东隐藏在阴影里面的脸，扯出无声微笑，齿间同样尽是血丝，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抬手抓住路南舟，艰难的说道：
“你早就知道，她们要来对不对。”
路南舟沉默一会儿，平静回复道：“祂们从公交车上，就已经跟上你了。”
何梁东笑了起来，耸拉的脑袋不断点动：“看来这一切都是命。”
路南舟对此没什么想要说的，虽然男人已经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了代价，但他仍旧不会宽慰对方。
“你那两个同伴，去哪里了？”
“他们……一直在你身后啊。”
路南舟感到眉心一凉，寒意顺着脊髓直冲脑袋，他猛地转身，腰间却被一双手臂紧紧抱住。
面色苍白，浑身充满血洞的小林，疯狂地大喊道：
“他们来了，他们来了！”
“我们都会死，都会死！”
路南舟下意识想要挣脱，可小林的手臂却越箍越紧，甚至还有一道身影正朝这边缓缓走来。
情急之下，路南舟抄起桌上的裁纸刀，奋力向下一捅，直接没入小林的太阳穴当中。
可是这还远远不够，路南舟不断拔出短刀，再度插入，温热鲜血伴随着白色脑浆飞向一侧，砸在墙上又缓缓滑落。
小林依旧没有松手，他像是没有痛觉的野兽，死死抱住路南舟，并将对方朝前方拉去。
在那里，形态诡异的长脸正静静伫立。
这人右边肩膀已经塌陷，无力垂直的手臂上挂着极多牙齿印，手上拿着狗腿刀，一只腿呈九十度朝内弯曲，脚踝连同脚掌被拧成麻花状。
他的脸庞更是可怖，一半血肉已经消失，露出白森森的颧骨，粉嫩牙床下面倒插着歪歪扭扭的牙齿，双眼迸发出宛若怒涛般的仇恨。
“都是你，都是你，我们才会变成这个样子！”
长脸恶狠狠说道，虽然嘴巴漏风，但却不妨碍他把意思传递出来，抄起狗腿刀就准备砍向眼前的路南舟。
“砰！”
枪声传来，路南舟直接打碎了小林的胳膊，解除限制的他，侧身躲过迎面砍来的刀锋，抬手再度射出两颗子弹。
灼热的子弹瞬间穿透长脸，强大的冲击力让他止不住朝后倒退几步，可这依旧没能阻止再次挥出的刀锋。
路南舟知道眼前这三个悍匪已经不能算是人，要是拖延下去，隐藏在暗处的恶鬼，将会让他的处境更加严峻。
路南舟抬手再射两枪，近距离下根本用不着考虑精准度的问题。
子弹顺利冲破长脸的胸膛，悍匪仰头倒地，在抽搐中逐渐没了动静。
路南舟不敢大意，快步上前，将早已准备好的符箓贴在长脸头上，口中念念有词，长脸身上升腾起一道黑烟，于半空中直接破碎。
这是长脸的魂魄，因为被恶鬼所杀的原因，一直躲在自己身体里面不敢出去，但又因为充满怨恨，所以才会对路南舟发动袭击。
同理，小林现在也是这个状态。
突然，路南舟觉得小腿一疼，扭头看去，小林竟用仅剩的手臂爬了过来，死死咬住自己小腿。
砰砰砰！
又是三发子弹射出，小林的背部直接变成烂肉，可他依旧死死咬着小腿，根本没有松口的迹象！
刀插太阳穴不死，打烂手臂不死，连开三枪还能死死咬住不松口。
这样的东西一旦化作恶鬼，后果不堪设想。
路南舟瞬间想明白这一点，不顾腿上的疼痛，抽出一张符箓按在小林的后脑勺上，再度念起咒语。
黑烟从小林身上缓缓升起，在空中组合成张牙舞爪的模样，想要再次撕咬路南舟。
可是随着路南舟不断施法，黑烟终究是没能抵抗住咒语的力量，不甘心嘶吼一声破碎开来。
直到这个时候，路南舟才忍着痛，用力把小林的脑袋从腿上拔掉，接着警惕的望着，从刚才开始就没了动静的何梁东。
汗水从路南舟的额头上滑落，皮肤顺着痕迹传来麻痒感，一滴汗悬挂在眼睫毛上，久久未曾落下。
路南舟不敢眨眼，生怕因为这样的动作而暴露出破绽。
虽然此刻的何梁东一直低垂着头颅，始终没有动弹，但谁能保证他现在是人是鬼？
如果是小林跟长脸那种状态，一个分神很有可能万劫不复。
路南舟强行瞪着眼睛，不顾酸涩感，手枪始终指向前方，双指紧紧夹着符箓，他始终没去管悬挂在眼睫毛上的汗珠，甚至连呼吸都开始慢慢放轻。
可是，汗珠终究有落下的时候。
路南舟的眼睛遵循本能开始闭合，就在这个时候，何梁东猛地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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椅子腿接触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
路南舟坐在上面剧烈喘息，汗水把他的头发染湿，不断有水滴落下。
“快，帮我把绳子弄掉。”
路南舟扭头看向同样喘息不已的友叔，示意对方帮忙解开束缚。
“你之前想要拿到的裁纸刀呢，快给我，我帮你把绳子弄掉。”
友叔询问道，半截眼镜腿搭在脸上，浓密的头发间尽是汗珠，浴袍耸拉在肩膀侧边，整个人狼狈至极。
他在奔跑的途中，拖鞋早已不见了踪影，光着脚挪到路南舟身后，望着青年空荡荡的双手，没由来一愣。
“大佬啊，情况紧急，哪顾得上拿那东西，你用嘴咬啦。”
路南舟赶忙解释起来，旋即就听见后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哪里？”
“再往下一点。”
“这样吗？”
“快了，要出来了。”
路南舟感觉手腕上的绳子越来越松，猛地把双手挣脱出来，接着弯腰把身上以及脚上的束缚解开，立马起身奔向楼梯。
“你个扑街，我还在这里啊。”
友叔的眼镜，因为路南舟的动作被打掉，现在又模糊的看见对方起身就跑，忍不住爆出粗口。
“等我回来救你！”
路南舟的声音传来，人却消失在黑暗的楼梯间。
友叔望着宛若实质般粘稠的黑暗，耳边听见一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冷不丁打起寒颤。
路南舟一口气跑了22楼，来到自己房间前，双手颤抖拿出钥匙，推门进屋后快速翻找起隐藏的五四式手枪跟符箓。
因为剧烈的运动，他的心脏砰砰直跳，仿佛要从胸膛里面直接出来，耳畔更是响起嗡鸣声，整个人仿佛陷入某种特别状态。
可路南舟的脑袋却十分冷静，找枪，查看弹夹，打开保险，扭头快步上楼，在楼梯间停留一秒后转身去了电梯。
负责安保工作的燕叔，在听见第一声枪响的时候，就已经打通了警署的电话，把大楼里面的情况报告过去。
随后，燕叔又因为工作职责，强忍着恐惧开始提醒每家每户。
当他走到二楼时，刚好碰见路南舟在等待电梯。
“阿舟？你在干什么？”
燕叔按捺住恐惧，打着手电筒缓步上前询问。
路南舟没有回应，而是在脑海中不断演练接下来会发生的情况。直到老人靠近，才缓缓说道：
“燕叔，24楼发现了悍匪，我上去看看。”
他把手枪藏的很好，根本没让燕叔发现，理由也很充分，借此打消老人的顾虑。
“要不要我跟你一起上去。”
燕叔瞬间紧张，手电筒发出的光亮也跟着抖动起来。
路南舟看着老人不断颤抖的双手，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
“没事，我是夜班保安，这件事由我来摆平。”
路南舟说罢径直走向电梯，并在燕叔担忧的目光中按下按钮，随着电梯门缓缓关闭，快速朝24楼而去。
此刻的燕叔无比纠结，一方面是自己的职责，另一方面又担心路南舟出现危险，最终咬了咬牙，乘坐另外一部电梯快速上楼。
当电梯门即将关闭的一瞬间，一只满是皱纹的手，出现在缝隙当中，用力把电梯门掰开。
燕叔的表情一瞬间凝固了。
叮——
空灵的响声下，路南舟缓步走出电梯，拿着手枪警惕的看着前方。
他走的很慢，慢到每一步都是后脚跟着地，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
等经过2442门前的时候，一道缝隙突然出现，里面露出一个白头发的小孩。
“小白，快回去，不要出来。”
路南舟赶忙低声呵斥，望着随之出现的男人，补充道：
“豪哥，把小白拉走，我来处理这里的事情。”
钱小豪看向门背后严阵以待的阿凤，缓缓点了点头，把小白拉进来，紧紧闭合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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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帮小白修好了自行车，还跟他们母子二人生活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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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南舟感觉自己正踩在粘稠无比的液体上，鼻间更是闻到浓郁血腥味。
走廊传过来的灯光，让路南舟依稀可以分辨出，一个男人耸拉着脑袋，上半身依靠在墙上，隐约可以看见几枚子弹造成的血洞，口鼻不断滴落鲜血，拉成长长的丝线，跟地板相连接。
他的双手无力地低垂着，旁边躺着一柄手枪，枪身浸在血液当中，黑漆漆的枪口直指前方。
极具画面感的景象，给了路南舟强烈的冲击，他慢慢上前，蹲在男人身旁，看着对方脖子上染血的佛像，轻声唤道：
“老乡？”
何梁东隐藏在阴影里面的脸，扯出无声微笑，齿间同样尽是血丝，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抬手抓住路南舟，艰难的说道：
“你早就知道，她们要来对不对。”
路南舟沉默一会儿，平静回复道：“祂们从公交车上，就已经跟上你了。”
何梁东笑了起来，耸拉的脑袋不断点动：“看来这一切都是命。”
路南舟对此没什么想要说的，虽然男人已经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了代价，但他仍旧不会宽慰对方。
“你那两个同伴，去哪里了？”
“他们……一直在你身后啊。”
路南舟感到眉心一凉，寒意顺着脊髓直冲脑袋，他猛地转身，腰间却被一双手臂紧紧抱住。
面色苍白，浑身充满血洞的小林，疯狂地大喊道：
“他们来了，他们来了！”
“我们都会死，都会死！”
路南舟下意识想要挣脱，可小林的手臂却越箍越紧，甚至还有一道身影正朝这边缓缓走来。
情急之下，路南舟抄起桌上的裁纸刀，奋力向下一捅，直接没入小林的太阳穴当中。
可是这还远远不够，路南舟不断拔出短刀，再度插入，温热鲜血伴随着白色脑浆飞向一侧，砸在墙上又缓缓滑落。
小林依旧没有松手，他像是没有痛觉的野兽，死死抱住路南舟，并将对方朝前方拉去。
在那里，形态诡异的长脸正静静伫立。
这人右边肩膀已经塌陷，无力垂直的手臂上挂着极多牙齿印，手上拿着狗腿刀，一只腿呈九十度朝内弯曲，脚踝连同脚掌被拧成麻花状。
他的脸庞更是可怖，一半血肉已经消失，露出白森森的颧骨，粉嫩牙床下面倒插着歪歪扭扭的牙齿，双眼迸发出宛若怒涛般的仇恨。
“都是你，都是你，我们才会变成这个样子！”
长脸恶狠狠说道，虽然嘴巴漏风，但却不妨碍他把意思传递出来，抄起狗腿刀就准备砍向眼前的路南舟。
“砰！”
枪声传来，路南舟直接打碎了小林的胳膊，解除限制的他，侧身躲过迎面砍来的刀锋，抬手再度射出两颗子弹。
灼热的子弹瞬间穿透长脸，强大的冲击力让他止不住朝后倒退几步，可这依旧没能阻止再次挥出的刀锋。
路南舟知道眼前这三个悍匪已经不能算是人，要是拖延下去，隐藏在暗处的恶鬼，将会让他的处境更加严峻。
路南舟抬手再射两枪，近距离下根本用不着考虑精准度的问题。
子弹顺利冲破长脸的胸膛，悍匪仰头倒地，在抽搐中逐渐没了动静。
路南舟不敢大意，快步上前，将早已准备好的符箓贴在长脸头上，口中念念有词，长脸身上升腾起一道黑烟，于半空中直接破碎。
这是长脸的魂魄，因为被恶鬼所杀的原因，一直躲在自己身体里面不敢出去，但又因为充满怨恨，所以才会对路南舟发动袭击。
同理，小林现在也是这个状态。
突然，路南舟觉得小腿一疼，扭头看去，小林竟用仅剩的手臂爬了过来，死死咬住自己小腿。
砰砰砰！
又是三发子弹射出，小林的背部直接变成烂肉，可他依旧死死咬着小腿，根本没有松口的迹象！
刀插太阳穴不死，打烂手臂不死，连开三枪还能死死咬住不松口。
这样的东西一旦化作恶鬼，后果不堪设想。
路南舟瞬间想明白这一点，不顾腿上的疼痛，抽出一张符箓按在小林的后脑勺上，再度念起咒语。
黑烟从小林身上缓缓升起，在空中组合成张牙舞爪的模样，想要再次撕咬路南舟。
可是随着路南舟不断施法，黑烟终究是没能抵抗住咒语的力量，不甘心嘶吼一声破碎开来。
直到这个时候，路南舟才忍着痛，用力把小林的脑袋从腿上拔掉，接着警惕的望着，从刚才开始就没了动静的何梁东。
汗水从路南舟的额头上滑落，皮肤顺着痕迹传来麻痒感，一滴汗悬挂在眼睫毛上，久久未曾落下。
路南舟不敢眨眼，生怕因为这样的动作而暴露出破绽。
虽然此刻的何梁东一直低垂着头颅，始终没有动弹，但谁能保证他现在是人是鬼？
如果是小林跟长脸那种状态，一个分神很有可能万劫不复。
路南舟强行瞪着眼睛，不顾酸涩感，手枪始终指向前方，双指紧紧夹着符箓，他始终没去管悬挂在眼睫毛上的汗珠，甚至连呼吸都开始慢慢放轻。
可是，汗珠终究有落下的时候。
路南舟的眼睛遵循本能开始闭合，就在这个时候，何梁东猛地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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