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6章 逆子,竟敢弑父!_王妃,王爷又来求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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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6章 逆子,竟敢弑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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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36章逆子,竟敢弑父!

  独孤雪娇脑补了一下礼部郎中看到亲儿子的场景,觉得有些头疼。

  “算了,就这样吧,也不算是坏事,这就送他回去。”

  一行人再次飞檐走壁,没多久就到了礼部郎中的府上。

  这次也没走正门,依旧是翻墙而入。

  独孤雪娇原本想把少年丢在院子里就离开,可刚落在墙头上,就听到惨不忍睹的惨叫声。

  跟杀猪的哭嚎没什么区别。

  “小姐,怎么回事?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黎艮凑在身边,担忧地看着灯火通明的院子。

  流星也意识到不对劲,赶紧把少年嘴里的布条取了出来,绑起来的手也给松了。

  “你对自家最熟,能听出来是谁在叫吗?”

  少年活动着手腕,委屈巴巴地看向她,开口第一句就是。

  “我的大将军呢?”

  流星嘴角一抽,现在是想蛐蛐的时候吗?都要出人命了,叫成那样。

  少年见三人都看着他,扭头扫了一眼,十分不在意地回了一句。

  “那嗓音,一听就是我爹叫的。”

  流星:……

  所以呢?听到你爹叫成那样,你都不担心吗?

  独孤雪娇:……

  真是亲爹不如小蛐蛐啊,不知礼部郎中听到这话,作何感想,会不会被气死。

  少年察觉到三人复杂的神色,缩了缩脖子,声音脆生生的。

  “我爹就那样,平时稍微痛点就喜欢乱叫,丝毫没有男子气概,弱气的要命。

  哪像我,就算他用鸡毛掸子抽我,我都不吭声。”

  独孤雪娇好奇地盯着他,都说礼部郎中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完全就是他的眼珠子,当成金蛋蛋护着,居然还会动粗?

  “你爹为什么要抽你?”

  少年脑袋一昂,理不直气也壮。

  “那还不是因为嫉妒我跟大将军关系好,我忙着斗蛐蛐,根本没空吃饭。

  我娘拿我没办法,就去找我爹告状。

  我爹觉得自己的地位还不如一只蛐蛐,就拿鸡毛掸子追着我打。

  可是,他老胳膊老腿的,根本追不上我。”

  流星一脑门问号,甚是不解。

  “都没碰到你,那你叫什么?”

  少年伸手整理了一下袖口,又把头发撸顺。

  “都说会叫的孩子有糖吃,虽然我爹揍不着我,可我很配合,叫的可响了。

  整个府上的人都听到了,还以为我爹真要把我揍死了。

  我娘和我几个姐姐心疼的不得了,全都出来劝,为我说好话。”

  独孤雪娇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

  这个少年前途不可限量,以后肯定比他爹还会忽悠,指不定混的很不错。

  “把他丢下去。”

  少年一听这话,终于慌了,伸手拽住流星的衣角。

  “小姐姐,不要啊,我会摔死的。”

  一边卖惨,一边硬是想从眼里挤出几颗眼泪。

  可挤了半天,除了刚睡醒的眼屎,啥都没有。

  独孤雪娇实在看不下去这个小戏精了,摆手。

  “赶紧丢。”

  少年脑袋摇成了拨浪鼓,还在讨价还价。

  “就算真要把我丢下去,也要先把大将军还给我啊。

  我和大将军情同兄弟,就算是死,也要死在一起。”

  黎艮实在听不下去了,这就是个戏精智障啊。

  抬手一扎,少年像短线的风筝,直挺挺摔了下去。

  当然不能把人给摔死了,否则礼部郎中能吃了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独孤雪娇及时出手,灵血蚕丝线扯住少年四肢,将他送到地面。

  就在这时,原本紧闭的红木门忽然开了。

  一个鼻青脸肿的汉子冲了出来,看到院子里的少年,又看向墙头上的三个人,忽然大吼一声。

  “你们是谁?”

  独孤雪娇原本想着把人送回来就离开,谁知被人抓了个正着。

  既然都看见了,总不能就这么溜了,干脆从墙头跳了下来。

  “你又是谁?为什么在我家?”

  独孤雪娇还未走到近前,少年已经开口怼了回去。

  鼻青脸肿的男人一愣,将少年上下左右看了一遍。

  “这明明是我家,怎么就成你家了?”

  独孤雪娇脚步一楞,朝门口站着的男人仔细看了看。

  身形相似,声音雷同,除了那张惨不忍睹的脸。

  难道是……赵金虎?

  怎么被揍成这样了?是太师的人干的吗?下手也忒重了吧。

  都给揍破相了,难怪少年连自己亲爹都认不出来了。

  少年傻眼了,往前走了两步,与赵金虎四目相对。

  “我是府里的小少爷,你又是谁?”

  赵金虎闻言,虎躯一震,不可置信地看向他的脸。

  “你怎么会是我儿子!我家清哥儿瘦削修长像小嫩竹。

  你这个小胖墩圆滚滚跟个球一样,怎么可能是我儿子!”

  没错,少年在国公府的隔壁住了几日,伙食太好,玩的不亦乐乎。

  再加上暴饮暴食,就吃成了个小胖子。

  独孤雪娇刚才见到的时候,也被吓了一跳,还以为换了个人。

  也难怪赵金虎没认出来。

  少年脑门一跳,整个人差点原地爆炸。

  “谁是小胖墩,我就吃的圆润点而已,哪里胖了!

  还有你,你谁啊?你才不是我爹!长得跟猪头一样,怎么可能是我爹!”

  赵金虎脸彻底黑了,拉得跟老黄瓜似的。

  父子俩互相看着,互相较量,企图找出证据对方在说谎。

  可越看越觉得眼前的人熟悉,虽然有点变了形。

  独孤雪娇作为两人的见证人,实在不忍心开口说出实情。

  这父子俩实惨,一个是幸福肥,一个是凄惨肿。

  大型父子相残现场啊。

  她面上讪讪的,走到赵金虎面前,压低了声音。

  “那个赵郎中,他没说谎,他就是你儿子。”

  赵金虎仔细看了少年几眼,努力把揍得肿老高的眼皮掀开一条缝,差点泪流满面。

  “你、你怎么把我儿子变成这个样子了?我都听你的话,把事情给办好了!”

  独孤雪娇面对他的血泪控诉,尴尬地轻咳一声。

  “赵郎中,你别激动啊,贵公子是你的心尖肉,我肯定不敢怠慢啊。

  好吃好喝地供着,长胖……挺正常啊。

  相反,他要是饿的皮包骨,你才应该找我算账不是么。”

  赵金虎:??

  这话说的实在有道理,竟让人无法反驳。

  只是他们到底给儿子吃了什么,这才几天时间,就胖得认不出来了!

  少年也终于反应过来了,嗷呜叫了一声,就扑进了赵金虎的怀中。

  “爹,爹啊,我是清哥儿啊,你真是我爹啊,你怎么变成这样?”

  赵金虎抹了一把辛酸泪,还能是因为什么,还不是为了救你的命。

  真是冤孽哟。

  不过儿子能担心自己,也就心满意足了,至少没有白白挨打。

  赵金虎刚这么想着,少年又从他怀里抬起头,伸手扯着他的衣角撒娇,视线看向旁边的独孤雪娇。

  “爹啊,我以后能不能经常被小姐姐抓走呢?我可喜欢……”

  啪叽——

  少年满含期待地看着亲爹,结果被毫不犹豫拍了一掌。

  赵金虎气得浑身发抖,这个不孝子啊,说的都是什么屁话。

  “你给我滚!老子没你这样的儿子!”

  独孤雪娇嘴角抽了抽,脚步后退。

  真是一对智障父子。

  再多看几眼,万一被传染傻气怎么办。

  还是赶紧溜之大吉吧。

  “流星,把大将军还给小公子,我们走。”

  流星身形一闪,把罐子塞到少年手里,又顺便多塞了一盒桂花糖。

  少年看着三人消失在夜色中,哇啦一声哭了。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抱着蛐蛐罐子哭得如丧考妣。

  “呜呜呜,我想被她们掳走啊……”

  赵金虎:……

  赶紧滚蛋吧。

  凉京,安王府。

  礼部郎中府上鸡飞狗跳,安王府却一片寂静,深浓的夜色藏着杀机。

  院子的东北角,一间看似破旧的屋子,灯火通明。

  靠近些,隐约能闻到血腥气。

  “君承尧,你最近到底是怎么了?连续失利,害惨了我们!”

  啪——

  一声怒吼后,紧接着响起鞭子抽打皮肉的声音。

  安王气得胸口起伏,手中长鞭越发狠厉,如暗夜中的毒蛇。

  君承尧浑身是血跪在地上,后背的衣服早就被抽烂了,露出狰狞的伤口。

  君承志走上前,抬手阻止安王。

  “父王,尧弟应该不是故意的,事已至此,你生再大的气也没用。

  与其在这里罚他,不如给他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父子俩对视一眼。

  安王心领神会,手中长鞭甩到地上,却还是怒火难消。

  “没用的东西!”

  君承志走到君承尧面前,低头看着他,眼底没有一丝怜悯。

  “尧弟,上次刺杀云裳,你就失手了,最后还是我亲自出马,帮你擦屁股。

  这次刺杀万有财父子几个,你又失手,还差点被锦衣卫抓到了王府的把柄。

  你可知事情的严重性?你若是再这般懒散做事,可不行。”

  君承尧似乎感觉不到身体上的痛,抬头看向安王,赤红的眸子似被血浸透。

  “你说过的,上次刺杀是我最后一个任务,以后再不会管我!

  五岁的时候,您把我丢入暗卫营,让我自生自灭,我没有怨您。

  七岁,我就杀了第一个人,之后再也没睡过一个安稳觉。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行走在黑暗中,王府所有阴暗的事都是我做的。

  你们干干净净,可我手上染了多少人的血,连我自己都记不清了,我没有恨您。

  要说那点养育之恩,也早就还完了,我根本不欠你们的!

  我早说过,刺杀万有财是我最后为王府做的事,你们当时也同意了。

  既是如此,就该放我离开,今晚你打也打过了,骂也骂过了,就当成是告别吧。”

  说完之后,一手撑着地面,慢慢地站起身。

  安王闻言,气得火冒三丈,正要说什么,被君承志拦住了。

  “尧弟,你说的没错,我们确实说过那话,可问题是,你并没有杀了万有财。”

  君承尧倏然看向他,目光如冰箭。

  “那你们也没说,他人在诏狱!”

  君承志嘴角噙着浅笑,眼底却冰冷一片。

  “不管怎样,结果就是万有财没有死,礼部尚书的位子也被摄政王他们抢走了。

  既然你一心想要脱离王府,那就把万有财杀了再走。

  不要说什么已经还了养育之恩的赌气话,你当知道,只要你身上还流着君家的血,你就永远无法摆脱安王府。”

  君承尧眼睛通红一片,积蓄已久的愤懑将要喷涌而出。

  安王见他一副要动手杀人的模样,冷笑一声。

  “你若是敢擅自离开王府,本王就有办法弄死那个女人,让你永远也没法跟她在一起。

  你当我们不知道么,你急于脱离王府,就为了跟那个贱人远走高飞。”

  君承尧身形一晃,沾满血的手掐住了安王的脖子。

  “你敢!”

  君承志上前,把他的手掰开,声音冰冷。

  “不要忘了,你就算再厉害,也只有一个人,难不成你还能对抗府中其他十四个杀手暗卫?

  我们若是想下手要了雪琯的命,你根本阻止不了。

  现在摆在你面前的路只有一条,把万有财杀了,完成你的任务。

  到时候,自会放你离开,就像之前约定好的。”

  君承尧胸口起伏,眼底血色慢慢退去,松开了手。

  “你们最好不要骗我!这是最后一次!”

  安王猛然被松开,难受地咳了好几声。

  等他抬头想找人算账的时候,君承尧已经不见了踪影。

  他黑着一张脸,看向君承志,满是指责。

  “逆子,竟敢弑父!你怎么能那么轻易答应他,放他跟那个妓女远走高飞?

  为了培养他,我们花了多少心血!说走就走,想得美!

  最近几次,他接二连三的失误,竟还想脱离王府!

  他为了那个妓女,一次次违背我们的意愿,多次跟我们作对,那个女人留不得!”

  君承志给他一个安定的眼神,嘴角浅浅勾着。

  “父王放心,我跟你想法一样,这么好使的一把刀,可不能轻易丢了。”

  安王不明所以,一脸困惑。

  “那你刚刚还说,只要他杀了万有财,就答应放他离开?”

  君承志低头笑了,瞳仁幽黑,辨不清情绪。

  “不过是想把他引开而已,父王不是说要杀了那个女人么,他在身边,怎么动手。

  那个女人确实留不得,早点处理掉也好,不管是杀了还是毁了。

  只要两人心生嫌隙,彼此厌恶甚至痛恨,他伤透了心,也就不会天天叫着离开王府了。

  万有财因为受了惊,已经去郊外别庄修养了,他若是想杀万有财,肯定要出城。

  咱们就选择那个时候动手,把那个女人这样……这样一来,他肯定心灰意冷,再不也不会叫着离开……”

  说到后面,压低了声音。

  父子两人在屋里商议了许久,又把几个影卫叫过来,安排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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