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木偶舞
晚会的舞台之上，灯光所触及之处，依然空旷了无一人。
付校长提手翕动了肥大的鼻翼，侧身对一旁的教导主任表明了疑惑，“怎么最后一个慕阳雪的节目还没有开始？是学校方面的问题？”
“不是，应该不是。”教导主任回过话，内心已经焦急到如同在悬崖边缘。
要知道，他可是整个毕业晚会的主要负责人，现在出了问题需要担责的。
平日里若是学校内部突发了问题也就任由它发生了，之后再寻时间去解决便是。现如今众多魔法学院的代表生来到毕业晚会的现场，出现差池可是影响了学校的声誉，那个付老狐狸可是不会轻饶自己的。
“校长，我去那边查看是出了什么情况。”
“恩，你去吧。”
经过了批准，教导主任立马跑到了舞台的一边，拉来了几个负责节目的学生，忍着隐隐发作的怒气，严肃地训斥道：“你们这是干什么？怎么还没有人上场？有没有人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连续三个问话也让调度工作的学生纷纷木在了原地，睁着迷茫的眼睛，相顾无言。
“怎么了，都成哑巴了？亏你们还是学生会的，这点小事都........诶，灯怎么黑了？”
教导主任长篇大论的训斥刚起了个开头，会场的照明灯灯徒然关闭，在座的学生老师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啪嚓”一声，舞台的中央率先亮起了一道聚光。
渐渐地，顶着黑色礼帽的“绅士”出现在了聚光灯之下，在她的脚底，似乎趴着一具类似人偶的物件。
幽幽的音乐响起，融合古典西洋乐器，大提琴浑重的琴弦压抑着每个人的内心。
绅士抬起了她的帽檐，露出了真容，不少看到学生低声惊呼。
“那不是慕阳雪吗？！”
“是啊，我也看到了，她怎么穿一身这种古怪的衣服，”
“穿的衣服可能与她要跳的舞蹈有关，不过我也没见识过哪种舞蹈穿这种衣服的，难道是新式舞蹈？”
“不可能，慕阳雪是跳巫女舞的，我看过她以前的作品，非常好看。”
“你们谁看到了慕阳雪的舞伴，我怎么没找到。”
“不知道，我也没看见。”
面对现场里争议较大的疑惑，慕阳雪嘴角扬起了淡淡的笑意，然后缓缓抬起了她的小手。
神奇的一幕发生了，随着手掌的牵引，地上四肢怪异弯折的“木偶”突然动了一下，接着前半身凌空以极大的倾斜角度站了起来，仿佛有无形的丝线在空中拉拽。
等到木偶完全站立起来时，大家才发现，所谓的木偶原来是真人所扮演的，扮演者便是化过妆的刘奕曦。
如此神奇的舞蹈动作开场震撼住了在场全体学生，不少人纷纷表示这简直就是魔法的舞蹈。
几乎都所有人都认为只有魔法才能将木偶的动作达到魔幻般的表现效果。
然而事实上呢？
第一排主席座位上的几名魔法学院的代表生惊讶地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观看眼前正发生的现实。
初次见到这种类型的舞蹈完全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范围，让他们丝毫无法理解的是，现场根本没有魔法施展的痕迹，是彻头彻尾的无魔法操纵的动作。
檒冷漠的脸上此时并非往日里的漠无感情，却是淡淡地笑了。
演出继续进行着，刘奕曦在慕阳雪这位木偶师的“操纵”下，将木偶的神态以及僵硬的动作表现得淋漓尽致。
仿佛关节折断的骨骼，数次支撑着刘奕曦横向跳跃，上下起伏。最后的几个收尾动作，更是在单脚的支撑下，身体平躺空中数秒，坚实的肌肉和优秀的技巧完美的结合在一起，传神的完成了正常表演。
结局依旧是一盏聚光灯，“木偶”刘奕曦宛若失去生机的机械废弃在地面，“木偶师”慕阳雪缓缓低下了她的帽檐。
等灯光暗淡下去再次亮起之时，两人微笑地站在舞台中央，缓缓地为大家鞠了一躬。
在短暂的沉寂过后，现场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掌声与欢呼声。
“刘奕曦！慕阳雪！”
“刘奕曦！慕阳雪！”
“刘奕曦！慕阳雪！”
此起彼伏的呼喊一浪胜过一浪，无关乎此前是刘奕曦的黑粉还是黑粉，面对如此叹为观止的帅气舞蹈，处在青春期的少年少女自然是极为羡慕和推崇的，甚至当场有人把舞蹈的动作发到了网上，配上一条惊艳的标题。
青竹国语初中毕业晚会，惊现酷炫无敌吊炸天的舞蹈。
然而，就在两人应对现场同学们的热情之时，匡彭越还在场下的廊道来回踱步，焦急等待计划的实施。
“怎么还没丢下来，那个傻子究竟在做什么！？”
事实上，在比赛开始之前，匡彭越便安排了一名小弟，在舞台的横梁上方安置了一个臭水袋，待到表演开始以后，就令臭水袋砸到深恶痛绝的刘奕曦身上，让他在现场出尽丑相。
臭水袋是早早的安放完成了，只是始终没有看到砸落的场景，也不知道出是了什么差错。
成群的欢呼里，付校长脸上洋溢着笑容，起身站了起来，缓步走上舞台的小阶梯，亲自走到了两名表演者的身边，面朝全校师生说道。
“这一次的舞蹈表演非常的精彩，我相信大家都是这样认为的，对不对？”
“对！！！”
学生们的答应的声音响彻了整个会场，付校长见到这样的情景，也是带着自豪的心情继续侃侃而谈。
“我校的学生们向来都是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你们知道今天这只优秀舞蹈的演出者是谁吗?是魔法成绩优异考入著名魔法学院——中南洲魔法学院的慕阳雪同学！”
虽然大部分的学生早已知道了这个消息，但是并不妨碍他们再次为慕阳雪欢呼。
这样声势浩荡的场面，让平日里即便是见过不少大场面的慕阳雪也是有些脸红。
“付校长，其实这只舞蹈是刘奕曦教我的。”
“慕阳雪同学，你不用太谦虚了，我听学生会的王老师说过，你为了这个节目还特地去各个班级选拔合适的伴舞，不得不说，你小小年纪，眼光倒是很厉害啊。”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刘奕曦倒是在旁边乐得悠闲。
然而就在这时，出乎全场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一个蓝色的水袋从舞台的上方坠落，结结实实的打在了付校长的头顶，爆出一摊下水道的恶臭。
眼疾手快的刘奕曦连忙拉着慕阳雪向后退了几步，这才没有被溅到身上。
这股易于寻常的恶臭，从付校长的身上蔓延开来，坐在前排席位的老师和学生不可避免地闻到了这股臭味，纷纷捏住了鼻子，一脸怪异的眼神望向“受害者”。
而后场座位的个别学生见到这副场景，实在是忍不住了，忍俊不禁地爆笑了起来。
原本付校长脸上灿烂的笑容顿时凝固，此时他的外貌如同一只刚从泥巴地里面爬出来的丑鸭子，身形狼狈地站在全校师生观看的舞台中央，怒火霎时间从心底爆发。
“谁干的？！说，到底是谁干的？！”
旁边的教导主任递过来了几张纸巾，有些慌张地说道：“校长，你先冷静下，别着急。”
“冷静什么冷静？说是不是你让人干的这事，平日里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不满！？”
“没有的，校长，你别激动，不是我干的。”
“不是你干的是谁干的，啊？！难道是他干的？”
失了智的付校长指着不远处的匡彭越，着实把他吓了一跳。
就在校长事态发展的过程中，一名学生好巧不巧地跑到了匡彭越的旁边，兴奋地邀功：“老大，你安排我扔的臭水袋，我搞定了，怎么样！”
“.......你个猪脑袋！”
声音虽然不大，但是臭水袋三个字却异常的刺耳，再加上匡彭越为了近距离观察刘奕曦的丑态，距离舞台的位置也没有多远的距离。
于是，这番话一字不漏了地被付校长听了个清清楚楚，暴怒的眼神转移到了声源的方向。
“你们两个给我过来。”
“付校长，我.......”
“别愣着，快给我过来。”
匡彭越刚想出口解释，就被果然地打断，无奈低垂脑袋过来。
“你叫什么名字。”
“付校长，我叫匡彭越......”
“你和这件事有没有关系。”
“没有。”
“不是问你。”付校长指了指匡彭越身边的学生问道。
那名学生在强大的威迫下，果断地把事情全部托盘而出，包括匡彭越指示他做的制作臭水袋，从舞台上面扔下来等一系列的操作流程。
言语之中，付校长的脸色越来越阴沉，愤怒得全身发抖。
“付校长，不是这样的。我原本只是想砸刘奕曦的。”
“混账，你以为想砸谁就砸谁吗？谁教你的？我正式告诉你，你的学籍无效了，今年别想毕业了。”
突然的宣示让匡彭越如同遭受了晴天霹雳，愣在了原地。
当他回过神来后，立即跑到了尼玛魔法学院的代表学生那里，不停地求情。
“李学长，帮帮我吧，我今年还要去你们学校读书的。我答应事后我爸会给你们学校捐款100万九州币的。”
听到捐款的字样，尼玛学院的李丛杉义不容辞地站了起来，语调舒缓地说道：“付校长，我觉得匡彭越学弟本性还是很不错的，毕竟培养学生里的可塑之才，不也是鄙校的宗旨吗。以后有机会我们学院还是很乐意过来鄙校招收魔法学生的。”
付校长神色有些异动，刚才的那番话也是气头上所说的，现在有魔法学院的代表出来说话，总不能驳了面子，不然以后少一个魔法学院来校二次招生，这损失还是挺大的。
但是如果就这样过去了，自己以后的面子往哪里搁？
付校长看了一圈，眼光落在了刘奕曦的身上，他冷冷一笑。
“刘奕曦，你过来，刚才我上来以后，是不是你故意让我站在这里的？”
“付校长，刘奕曦他没有。”慕阳雪觉察到话里的意思，急忙帮衬着解释。
“慕阳雪同学，你不必替他说好话，我看刘奕曦根本就是想让付校长出丑。”后排的一名男生站立起来，大声地说道。
刘奕曦转头顺着声音的来源看去，发现这名指正的男生正是之前被罚在厕所睡了一宿的邹建华。
邹建华怀怨已久，眼下有这么好的机会，迫不及待跳了出来，对仇人落井下石。
“付校长，我是刘奕曦同班的同学，我叫邹建华。我以特典魔法学院的新生身份担保，刘奕曦往日就是一个小人，而且他经常说校长你的坏话，扬言会有一天让校长吃苦头的。”
邹建华愤愤不平地把刘奕曦子虚乌有的罪状全部说了一遍，付校长看向刘奕曦的眼光愈加不善。
付校长作为一个年迈的老狐狸，他心里也清楚。如今有两个魔法学院的毕业生，自然是不能得罪的，这场闹剧的只能追责这个毫无身份的学生了。
“？？？”
旁边一句话都没说的刘奕曦头上冒出了黑人三个问号，感受都仿佛从天边莫名其妙来了一只大锅，正中自己的怀里。更是由衷地佩服几位的甩锅和造谣能力。
随后，付校长兴师问罪的态度质问刘奕曦，慕阳雪则在一边求情。
中南洲魔法学院因为慕阳雪的关系，仅仅是客套性地帮着说了一两句，毕竟刘奕曦只是个普通的学生的话，他们也犯不上做太多事。
当刘奕曦处在事件的中心漩涡，看似一切都商定结束之时，檒却突然放出一道火系魔法砸向了尼玛魔法学院的李丛杉。
火系魔法的威力并不是很大，但却很扎实地打中了李丛杉的头发，弄得李丛杉得意的发型化成零零碎碎焦黑的碎屑。
李丛杉摸了摸自己天灵盖之上的几毛之地，怒火滕然升起。
“檒，你什么意思？！”
檒瞥过怒而站起的尼玛魔法学院代表生，淡淡地说了一句：“垃圾！”
因为这一个两字单词，现场的气氛仿佛陷入了520胶水之中一般凝重与焦灼。
“这........”
虽然很感谢檒的解围，不过刘奕曦总觉得事情好像往糟糕的方向发展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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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里若是学校内部突发了问题也就任由它发生了，之后再寻时间去解决便是。现如今众多魔法学院的代表生来到毕业晚会的现场，出现差池可是影响了学校的声誉，那个付老狐狸可是不会轻饶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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绅士抬起了她的帽檐，露出了真容，不少看到学生低声惊呼。
“那不是慕阳雪吗？！”
“是啊，我也看到了，她怎么穿一身这种古怪的衣服，”
“穿的衣服可能与她要跳的舞蹈有关，不过我也没见识过哪种舞蹈穿这种衣服的，难道是新式舞蹈？”
“不可能，慕阳雪是跳巫女舞的，我看过她以前的作品，非常好看。”
“你们谁看到了慕阳雪的舞伴，我怎么没找到。”
“不知道，我也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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檒冷漠的脸上此时并非往日里的漠无感情，却是淡淡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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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依旧是一盏聚光灯，“木偶”刘奕曦宛若失去生机的机械废弃在地面，“木偶师”慕阳雪缓缓低下了她的帽檐。
等灯光暗淡下去再次亮起之时，两人微笑地站在舞台中央，缓缓地为大家鞠了一躬。
在短暂的沉寂过后，现场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掌声与欢呼声。
“刘奕曦！慕阳雪！”
“刘奕曦！慕阳雪！”
“刘奕曦！慕阳雪！”
此起彼伏的呼喊一浪胜过一浪，无关乎此前是刘奕曦的黑粉还是黑粉，面对如此叹为观止的帅气舞蹈，处在青春期的少年少女自然是极为羡慕和推崇的，甚至当场有人把舞蹈的动作发到了网上，配上一条惊艳的标题。
青竹国语初中毕业晚会，惊现酷炫无敌吊炸天的舞蹈。
然而，就在两人应对现场同学们的热情之时，匡彭越还在场下的廊道来回踱步，焦急等待计划的实施。
“怎么还没丢下来，那个傻子究竟在做什么！？”
事实上，在比赛开始之前，匡彭越便安排了一名小弟，在舞台的横梁上方安置了一个臭水袋，待到表演开始以后，就令臭水袋砸到深恶痛绝的刘奕曦身上，让他在现场出尽丑相。
臭水袋是早早的安放完成了，只是始终没有看到砸落的场景，也不知道出是了什么差错。
成群的欢呼里，付校长脸上洋溢着笑容，起身站了起来，缓步走上舞台的小阶梯，亲自走到了两名表演者的身边，面朝全校师生说道。
“这一次的舞蹈表演非常的精彩，我相信大家都是这样认为的，对不对？”
“对！！！”
学生们的答应的声音响彻了整个会场，付校长见到这样的情景，也是带着自豪的心情继续侃侃而谈。
“我校的学生们向来都是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你们知道今天这只优秀舞蹈的演出者是谁吗?是魔法成绩优异考入著名魔法学院——中南洲魔法学院的慕阳雪同学！”
虽然大部分的学生早已知道了这个消息，但是并不妨碍他们再次为慕阳雪欢呼。
这样声势浩荡的场面，让平日里即便是见过不少大场面的慕阳雪也是有些脸红。
“付校长，其实这只舞蹈是刘奕曦教我的。”
“慕阳雪同学，你不用太谦虚了，我听学生会的王老师说过，你为了这个节目还特地去各个班级选拔合适的伴舞，不得不说，你小小年纪，眼光倒是很厉害啊。”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刘奕曦倒是在旁边乐得悠闲。
然而就在这时，出乎全场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一个蓝色的水袋从舞台的上方坠落，结结实实的打在了付校长的头顶，爆出一摊下水道的恶臭。
眼疾手快的刘奕曦连忙拉着慕阳雪向后退了几步，这才没有被溅到身上。
这股易于寻常的恶臭，从付校长的身上蔓延开来，坐在前排席位的老师和学生不可避免地闻到了这股臭味，纷纷捏住了鼻子，一脸怪异的眼神望向“受害者”。
而后场座位的个别学生见到这副场景，实在是忍不住了，忍俊不禁地爆笑了起来。
原本付校长脸上灿烂的笑容顿时凝固，此时他的外貌如同一只刚从泥巴地里面爬出来的丑鸭子，身形狼狈地站在全校师生观看的舞台中央，怒火霎时间从心底爆发。
“谁干的？！说，到底是谁干的？！”
旁边的教导主任递过来了几张纸巾，有些慌张地说道：“校长，你先冷静下，别着急。”
“冷静什么冷静？说是不是你让人干的这事，平日里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不满！？”
“没有的，校长，你别激动，不是我干的。”
“不是你干的是谁干的，啊？！难道是他干的？”
失了智的付校长指着不远处的匡彭越，着实把他吓了一跳。
就在校长事态发展的过程中，一名学生好巧不巧地跑到了匡彭越的旁边，兴奋地邀功：“老大，你安排我扔的臭水袋，我搞定了，怎么样！”
“.......你个猪脑袋！”
声音虽然不大，但是臭水袋三个字却异常的刺耳，再加上匡彭越为了近距离观察刘奕曦的丑态，距离舞台的位置也没有多远的距离。
于是，这番话一字不漏了地被付校长听了个清清楚楚，暴怒的眼神转移到了声源的方向。
“你们两个给我过来。”
“付校长，我.......”
“别愣着，快给我过来。”
匡彭越刚想出口解释，就被果然地打断，无奈低垂脑袋过来。
“你叫什么名字。”
“付校长，我叫匡彭越......”
“你和这件事有没有关系。”
“没有。”
“不是问你。”付校长指了指匡彭越身边的学生问道。
那名学生在强大的威迫下，果断地把事情全部托盘而出，包括匡彭越指示他做的制作臭水袋，从舞台上面扔下来等一系列的操作流程。
言语之中，付校长的脸色越来越阴沉，愤怒得全身发抖。
“付校长，不是这样的。我原本只是想砸刘奕曦的。”
“混账，你以为想砸谁就砸谁吗？谁教你的？我正式告诉你，你的学籍无效了，今年别想毕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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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捐款的字样，尼玛学院的李丛杉义不容辞地站了起来，语调舒缓地说道：“付校长，我觉得匡彭越学弟本性还是很不错的，毕竟培养学生里的可塑之才，不也是鄙校的宗旨吗。以后有机会我们学院还是很乐意过来鄙校招收魔法学生的。”
付校长神色有些异动，刚才的那番话也是气头上所说的，现在有魔法学院的代表出来说话，总不能驳了面子，不然以后少一个魔法学院来校二次招生，这损失还是挺大的。
但是如果就这样过去了，自己以后的面子往哪里搁？
付校长看了一圈，眼光落在了刘奕曦的身上，他冷冷一笑。
“刘奕曦，你过来，刚才我上来以后，是不是你故意让我站在这里的？”
“付校长，刘奕曦他没有。”慕阳雪觉察到话里的意思，急忙帮衬着解释。
“慕阳雪同学，你不必替他说好话，我看刘奕曦根本就是想让付校长出丑。”后排的一名男生站立起来，大声地说道。
刘奕曦转头顺着声音的来源看去，发现这名指正的男生正是之前被罚在厕所睡了一宿的邹建华。
邹建华怀怨已久，眼下有这么好的机会，迫不及待跳了出来，对仇人落井下石。
“付校长，我是刘奕曦同班的同学，我叫邹建华。我以特典魔法学院的新生身份担保，刘奕曦往日就是一个小人，而且他经常说校长你的坏话，扬言会有一天让校长吃苦头的。”
邹建华愤愤不平地把刘奕曦子虚乌有的罪状全部说了一遍，付校长看向刘奕曦的眼光愈加不善。
付校长作为一个年迈的老狐狸，他心里也清楚。如今有两个魔法学院的毕业生，自然是不能得罪的，这场闹剧的只能追责这个毫无身份的学生了。
“？？？”
旁边一句话都没说的刘奕曦头上冒出了黑人三个问号，感受都仿佛从天边莫名其妙来了一只大锅，正中自己的怀里。更是由衷地佩服几位的甩锅和造谣能力。
随后，付校长兴师问罪的态度质问刘奕曦，慕阳雪则在一边求情。
中南洲魔法学院因为慕阳雪的关系，仅仅是客套性地帮着说了一两句，毕竟刘奕曦只是个普通的学生的话，他们也犯不上做太多事。
当刘奕曦处在事件的中心漩涡，看似一切都商定结束之时，檒却突然放出一道火系魔法砸向了尼玛魔法学院的李丛杉。
火系魔法的威力并不是很大，但却很扎实地打中了李丛杉的头发，弄得李丛杉得意的发型化成零零碎碎焦黑的碎屑。
李丛杉摸了摸自己天灵盖之上的几毛之地，怒火滕然升起。
“檒，你什么意思？！”
檒瞥过怒而站起的尼玛魔法学院代表生，淡淡地说了一句：“垃圾！”
因为这一个两字单词，现场的气氛仿佛陷入了520胶水之中一般凝重与焦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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