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春节除夕
第三十一章春节除夕
三十一章
一周后，大年三十晚上，A市九号公馆到处张灯结彩，满是春节氛围。
除轮班保镖、佣人外，大都聚集在几栋建筑各处，边吃年夜饭边闹腾，聊天、敬酒、划拳、行酒令玩的不亦乐乎。
相较而言，东主栋安静许多，也更温馨。众人刚吃完刘妈和言欢一起准备的丰盛年夜饭，正聚在一楼宽阔的客厅看春节联欢晚会。
林萧然拥着言欢坐在右首的双人沙发上，言欢放松的靠着林萧然肩膀，被小品逗笑，小声和爱人说两句话。林萧然不时接起电话冷声道句“春节快乐”，目光一直在言欢身上。
豹子坐在左边的三人沙发上，低头在兄弟群聊里抱怨。他确认痊愈没多久，孙领文今年不准他去洪门过除夕，看的特别严。
黑子盘腿坐在中间长沙发上，不时和旁边的刘妈吐槽两句春晚，大部分时候则和女友箐箐发消息，或拨打、接听各种电话维系人脉。
几个保镖和女佣坐在客厅靠后的高脚椅上看春晚，小声谈笑。平时他们是不敢这么没规矩的，但今晚除夕，言欢让他们放松些，林萧然自然是顺着。
而管家不论怎么劝，仍穿着一丝不苟的西装笔直站在一旁，失仪坐下反倒让他难受。
小品结束时，孙领文从书房走出，坐到黑子身边，他刚和父母通完视话。
屁股还没坐热电话就进来了，是Marriott亚太区总裁。孙领文立刻接起电话向阳台走，“谢谢，也祝您除夕快乐……”挂断电话后他给几位重要人脉去了贺电，再次回到客厅时，电视里又开始演小品了。
孙领文打开微信，调出通讯录快速浏览。点开需要维系的人脉，如果收到新春短信就简单回复，如果没有就亲自发一条问候。
扫到“吴绍谦”三个字，孙领文手指蓦地停在屏幕前，不知要点开，还是向下滑。
那天之后吴绍谦没有再联系他，孙领文很忙，并未打探对方的消息，甚至尽量让自己不去想。
然而喘息的间隙，眼前仍偶尔浮现那天的画面。孙领文肯定自己做的是对的，他希望事情像自己想要的那样发展，希望吴绍谦很快将那些“愚蠢”的想法抛弃，希望他们做不成床伴，即使也做不成朋友，但至少不要彼此厌恶。
恍神的时候不小心点进聊天页面，孙领文抿唇盯着屏幕，想退出，又想发一句公式平淡的祝福，手指却一动不动。
黑子的脑袋突然挡住视线，孙领文反射性后仰，蹙眉将他推开。
黑子把“吴绍谦”三个字看的清清楚楚，目光一刹变的犀利，“你发什么呆？思春呐？”
孙领文冷冷睨他一眼，黑子毫不示弱的贴过去，“那你倒是发啊，我看着你发。”
“就照上一个那样写：吴少，除夕快乐。祝你在新的一年身体健康、事业顺利、阖家幸福。”
孙领文迟疑两秒，按照黑子所说一字字打下，写到一半突然停住。
“写啊。”
孙领文看向不达目的不罢休的黑子，两人用眼神对峙一秒，他轻声道：“我们结束了。”
黑子眨眨眼，两秒后才反应过来，惊讶的从沙发上蹦起，“什么？！”
客厅瞬间安静，只有电视里传出的歌声，视线齐齐射向黑子。他顶着然哥的冷眼讪笑着打哈哈，“那什么，我就是太惊讶了，听说今年春晚红包有九亿呢！”
除了林萧然、孙领文和豹子，众人都被逗笑，转头继续看春晚。
豹子离两人近，断断续续听到点，眼睛一瞪，干脆坐到孙领文旁边。
孙领文仿佛看白痴一样看着黑子，黑子一口气上不来，还不是你吓我！
他顾不得怪对方之前一声不吭，压低音量，用只有三人听得见的声音，紧咬后槽牙问：“什么时候的事？你以后不会再和他上床了？”
孙领文点头，“一周前。”
豹子讶异的张了张嘴，四天前他亲自上门向吴绍谦道谢。孙领文还特别交代他说清楚，送出的礼物只代表他自己，而孙领文会一直记得吴绍谦的恩情，许下的承诺仍然有效。
当时完全看不出两人间有什么变化，吴绍谦平易近人、绅士温和，详细关心他的情况，并交代术后一年的注意事项，完全颠覆了豹子原本对他高高在上贵公子形象的认知。他还觉得文哥要是能和吴绍谦深入发展、发展也不错，谁料……
黑子也完全没料到，以至于他本来一直乐见两人结束，此时却莫名恍然。
说实话，孙领文第一次和一个人维持亲密关系如此久，导致黑子真的以为他动了情，担心他陷进去。
现在看来，这犹犹豫豫的样子，莫不是真的……
孙领文被他盯的浑身难受，无奈辩解道：“我只是觉得有些尴尬，不知道该不该继续用熟人或朋友立场发春节祝福。”
黑子怀疑的问：“结束是谁开的口？”
“我。”
黑子挑挑眉，刚要说什么，铃声响起，屏幕上赫然闪着“吴绍谦”三字。
“吴……！”黑子和豹子瞬间瞳孔放大，猛吸一口气，看向孙领文的目光仿佛能将他点燃。
孙领文一滞，眨眨眼，下一秒利落起身，快步走进阳台，敏捷的把追来的黑子关在外面，落锁。
他转身盯着屏幕，疑惑中夹杂一分忐忑，抿了抿唇接起，语气平静，“你好。”
“晚上好，孙总，除夕快乐。”
熟悉的声音，温和中带着浅浅笑意，一如往日，仿佛那天的事从未发生。孙领文蓦地松了口气，眼睛变亮两分，缓声道：“吴少，除夕快乐。”吴绍谦站在S市吴宅卧室落地窗前，四面八方升空的烟花将房间映得绚烂，白色高领毛衣和米色长裤衬得他格外温柔。
吴绍谦垂眸，微扬嘴角，“不是别的，就是想和孙总说一声春节快乐，祝你在新的一年里心想事成。”
孙领文微微扬了扬嘴角，“谢谢吴少，也祝你春节快乐，祝你在新的一年身体健康、事业顺利、幸福美满。”
“多谢。”
两边同时陷入沉默，两秒后吴绍谦沉声道：“那我就不打扰孙总过节了，有空再联系，过年好。”
“好的，过年好。”
孙领文看着挂掉的界面舒一口气，神色放松。
比他预想的更好，不过一周，吴绍谦听上去已经放弃，对他的态度也恢复到熟人距离。
孙领文觉得自己之前的担心多余了，怕吴绍谦像被言欢拒绝那样，很长一段时间郁郁不振……他就说吴绍谦告白的莫名其妙，应该只是多巴胺一时迸发，散去后……
孙领文眉头一蹙，猛地摇头驱散胡思乱想，低声呢喃：“你不是希望他快些放下吗，怎么比起长短来了……既然不喜欢他，就不要占着他的感情。”
孙领文清空思绪，一转身，黑子整张脸贴在玻璃上，恨不得穿墙而入。
孙领文嫌弃的打开门往里走，黑子紧紧贴在一旁，眼里满是八卦之光，“你们说了什么，他为什么打电话给你？”
“普通的节庆电话，互道春节快乐。”
“就这样？没别的？”
“就这样。”
黑子用火眼金睛仔仔细细打量他两秒，肯定道：“你心情不错，为什么？”
他自问自答，“因为吴绍谦给你打电话了，没有疏远你，你们没有闹僵？”
孙领文脚步一顿，又面无表情继续迈步。
黑子像嗅到鱼味的猫，穷追不舍道：“你为什么在意他对你的看法？以前的床伴一夜过完就抛到脑后，怎么……”
“闭嘴。”孙领文在沙发坐下，淡定道：“言少和然哥在看你。”
黑子冲两人僵硬的笑笑，咬牙腹语：“妈的，你就知道拿然哥压我！这事没完！”
上千公里外的S市，吴绍谦刚收起手机，房门便被敲响，“请进。”
Jasmine穿着一袭酒红色旗袍走进房中，从欧洲贵族公主到九域国世家夫人无缝切换，精致雍容的面庞上笑意温柔，带着一丝偷掖，“什么电话专门进卧室打？”
吴绍谦答非所问，“房里安静些。”
Jasmine眼睛一亮，“孙先生？”
吴绍谦但笑不语，Jasmine叹口气，颇有些恨铁不成钢道：“光打电话，你什么时候才能把人追到手？”
Jasmine到A市的第一天，吴绍谦禁不住母亲的拷问，交代的一干二净，生怕她得不到答案直接去找孙领文。
吴绍谦无奈和母亲对视一眼，走到书桌前，打开正方形的黑色锦盒。
Jasmine俯身细看，从左到右分别是一支Montblanc和Catier联合推出的红宝石黑钻纪念钢笔，一枚PatekPhilippe运动优雅系列白金钻表，一对Catier限量纪念款白金钻石玛瑙袖扣。
Jasmine偏头撇撇嘴，“送礼物？虽然这三样都不错，但孙先生恐怕不感冒吧。”
吴绍谦苦笑道：“是之前送出去后被退回来的礼物。”孙领文四天前让豹子转交给他的。
Jasmine一滞，肉眼可见消沉三分。
吴绍谦给母亲一个你自己看着办的眼神，“你想我上赶着追求他，是要让他更讨厌我，还是跑的更远？”
Jasmine无言以对，“那你有什么好计策？”
“计策啊……”吴绍谦凝神想了想，挑眉道：“本质上得釜底抽薪，今晚唱了空城计，之后可以李代桃僵、欲擒故纵、以退为进、暗度陈仓，最后嘛……以逸待劳。”
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德国人，Jasmine听的头晕，“你能不说成语吗？”
吴绍谦笑道：“Mama，是三十六计，你该看一看。”
“简单点说呢。”
吴绍谦叹口气，耸下肩，“简单点说，一个字，赌。”
“赌什么？”
“赌他到底有没有一点喜欢我。”
Jasmine听罢拍了拍儿子肩膀，“加油。”然后给他一个同情的眼神，用送战士去前线的神情道：“爷爷找你下棋呢。”
吴绍谦夸张的抬头望天，深吸一口气往外走，“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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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章
一周后，大年三十晚上，A市九号公馆到处张灯结彩，满是春节氛围。
除轮班保镖、佣人外，大都聚集在几栋建筑各处，边吃年夜饭边闹腾，聊天、敬酒、划拳、行酒令玩的不亦乐乎。
相较而言，东主栋安静许多，也更温馨。众人刚吃完刘妈和言欢一起准备的丰盛年夜饭，正聚在一楼宽阔的客厅看春节联欢晚会。
林萧然拥着言欢坐在右首的双人沙发上，言欢放松的靠着林萧然肩膀，被小品逗笑，小声和爱人说两句话。林萧然不时接起电话冷声道句“春节快乐”，目光一直在言欢身上。
豹子坐在左边的三人沙发上，低头在兄弟群聊里抱怨。他确认痊愈没多久，孙领文今年不准他去洪门过除夕，看的特别严。
黑子盘腿坐在中间长沙发上，不时和旁边的刘妈吐槽两句春晚，大部分时候则和女友箐箐发消息，或拨打、接听各种电话维系人脉。
几个保镖和女佣坐在客厅靠后的高脚椅上看春晚，小声谈笑。平时他们是不敢这么没规矩的，但今晚除夕，言欢让他们放松些，林萧然自然是顺着。
而管家不论怎么劝，仍穿着一丝不苟的西装笔直站在一旁，失仪坐下反倒让他难受。
小品结束时，孙领文从书房走出，坐到黑子身边，他刚和父母通完视话。
屁股还没坐热电话就进来了，是Marriott亚太区总裁。孙领文立刻接起电话向阳台走，“谢谢，也祝您除夕快乐……”挂断电话后他给几位重要人脉去了贺电，再次回到客厅时，电视里又开始演小品了。
孙领文打开微信，调出通讯录快速浏览。点开需要维系的人脉，如果收到新春短信就简单回复，如果没有就亲自发一条问候。
扫到“吴绍谦”三个字，孙领文手指蓦地停在屏幕前，不知要点开，还是向下滑。
那天之后吴绍谦没有再联系他，孙领文很忙，并未打探对方的消息，甚至尽量让自己不去想。
然而喘息的间隙，眼前仍偶尔浮现那天的画面。孙领文肯定自己做的是对的，他希望事情像自己想要的那样发展，希望吴绍谦很快将那些“愚蠢”的想法抛弃，希望他们做不成床伴，即使也做不成朋友，但至少不要彼此厌恶。
恍神的时候不小心点进聊天页面，孙领文抿唇盯着屏幕，想退出，又想发一句公式平淡的祝福，手指却一动不动。
黑子的脑袋突然挡住视线，孙领文反射性后仰，蹙眉将他推开。
黑子把“吴绍谦”三个字看的清清楚楚，目光一刹变的犀利，“你发什么呆？思春呐？”
孙领文冷冷睨他一眼，黑子毫不示弱的贴过去，“那你倒是发啊，我看着你发。”
“就照上一个那样写：吴少，除夕快乐。祝你在新的一年身体健康、事业顺利、阖家幸福。”
孙领文迟疑两秒，按照黑子所说一字字打下，写到一半突然停住。
“写啊。”
孙领文看向不达目的不罢休的黑子，两人用眼神对峙一秒，他轻声道：“我们结束了。”
黑子眨眨眼，两秒后才反应过来，惊讶的从沙发上蹦起，“什么？！”
客厅瞬间安静，只有电视里传出的歌声，视线齐齐射向黑子。他顶着然哥的冷眼讪笑着打哈哈，“那什么，我就是太惊讶了，听说今年春晚红包有九亿呢！”
除了林萧然、孙领文和豹子，众人都被逗笑，转头继续看春晚。
豹子离两人近，断断续续听到点，眼睛一瞪，干脆坐到孙领文旁边。
孙领文仿佛看白痴一样看着黑子，黑子一口气上不来，还不是你吓我！
他顾不得怪对方之前一声不吭，压低音量，用只有三人听得见的声音，紧咬后槽牙问：“什么时候的事？你以后不会再和他上床了？”
孙领文点头，“一周前。”
豹子讶异的张了张嘴，四天前他亲自上门向吴绍谦道谢。孙领文还特别交代他说清楚，送出的礼物只代表他自己，而孙领文会一直记得吴绍谦的恩情，许下的承诺仍然有效。
当时完全看不出两人间有什么变化，吴绍谦平易近人、绅士温和，详细关心他的情况，并交代术后一年的注意事项，完全颠覆了豹子原本对他高高在上贵公子形象的认知。他还觉得文哥要是能和吴绍谦深入发展、发展也不错，谁料……
黑子也完全没料到，以至于他本来一直乐见两人结束，此时却莫名恍然。
说实话，孙领文第一次和一个人维持亲密关系如此久，导致黑子真的以为他动了情，担心他陷进去。
现在看来，这犹犹豫豫的样子，莫不是真的……
孙领文被他盯的浑身难受，无奈辩解道：“我只是觉得有些尴尬，不知道该不该继续用熟人或朋友立场发春节祝福。”
黑子怀疑的问：“结束是谁开的口？”
“我。”
黑子挑挑眉，刚要说什么，铃声响起，屏幕上赫然闪着“吴绍谦”三字。
“吴……！”黑子和豹子瞬间瞳孔放大，猛吸一口气，看向孙领文的目光仿佛能将他点燃。
孙领文一滞，眨眨眼，下一秒利落起身，快步走进阳台，敏捷的把追来的黑子关在外面，落锁。
他转身盯着屏幕，疑惑中夹杂一分忐忑，抿了抿唇接起，语气平静，“你好。”
“晚上好，孙总，除夕快乐。”
熟悉的声音，温和中带着浅浅笑意，一如往日，仿佛那天的事从未发生。孙领文蓦地松了口气，眼睛变亮两分，缓声道：“吴少，除夕快乐。”吴绍谦站在S市吴宅卧室落地窗前，四面八方升空的烟花将房间映得绚烂，白色高领毛衣和米色长裤衬得他格外温柔。
吴绍谦垂眸，微扬嘴角，“不是别的，就是想和孙总说一声春节快乐，祝你在新的一年里心想事成。”
孙领文微微扬了扬嘴角，“谢谢吴少，也祝你春节快乐，祝你在新的一年身体健康、事业顺利、幸福美满。”
“多谢。”
两边同时陷入沉默，两秒后吴绍谦沉声道：“那我就不打扰孙总过节了，有空再联系，过年好。”
“好的，过年好。”
孙领文看着挂掉的界面舒一口气，神色放松。
比他预想的更好，不过一周，吴绍谦听上去已经放弃，对他的态度也恢复到熟人距离。
孙领文觉得自己之前的担心多余了，怕吴绍谦像被言欢拒绝那样，很长一段时间郁郁不振……他就说吴绍谦告白的莫名其妙，应该只是多巴胺一时迸发，散去后……
孙领文眉头一蹙，猛地摇头驱散胡思乱想，低声呢喃：“你不是希望他快些放下吗，怎么比起长短来了……既然不喜欢他，就不要占着他的感情。”
孙领文清空思绪，一转身，黑子整张脸贴在玻璃上，恨不得穿墙而入。
孙领文嫌弃的打开门往里走，黑子紧紧贴在一旁，眼里满是八卦之光，“你们说了什么，他为什么打电话给你？”
“普通的节庆电话，互道春节快乐。”
“就这样？没别的？”
“就这样。”
黑子用火眼金睛仔仔细细打量他两秒，肯定道：“你心情不错，为什么？”
他自问自答，“因为吴绍谦给你打电话了，没有疏远你，你们没有闹僵？”
孙领文脚步一顿，又面无表情继续迈步。
黑子像嗅到鱼味的猫，穷追不舍道：“你为什么在意他对你的看法？以前的床伴一夜过完就抛到脑后，怎么……”
“闭嘴。”孙领文在沙发坐下，淡定道：“言少和然哥在看你。”
黑子冲两人僵硬的笑笑，咬牙腹语：“妈的，你就知道拿然哥压我！这事没完！”
上千公里外的S市，吴绍谦刚收起手机，房门便被敲响，“请进。”
Jasmine穿着一袭酒红色旗袍走进房中，从欧洲贵族公主到九域国世家夫人无缝切换，精致雍容的面庞上笑意温柔，带着一丝偷掖，“什么电话专门进卧室打？”
吴绍谦答非所问，“房里安静些。”
Jasmine眼睛一亮，“孙先生？”
吴绍谦但笑不语，Jasmine叹口气，颇有些恨铁不成钢道：“光打电话，你什么时候才能把人追到手？”
Jasmine到A市的第一天，吴绍谦禁不住母亲的拷问，交代的一干二净，生怕她得不到答案直接去找孙领文。
吴绍谦无奈和母亲对视一眼，走到书桌前，打开正方形的黑色锦盒。
Jasmine俯身细看，从左到右分别是一支Montblanc和Catier联合推出的红宝石黑钻纪念钢笔，一枚PatekPhilippe运动优雅系列白金钻表，一对Catier限量纪念款白金钻石玛瑙袖扣。
Jasmine偏头撇撇嘴，“送礼物？虽然这三样都不错，但孙先生恐怕不感冒吧。”
吴绍谦苦笑道：“是之前送出去后被退回来的礼物。”孙领文四天前让豹子转交给他的。
Jasmine一滞，肉眼可见消沉三分。
吴绍谦给母亲一个你自己看着办的眼神，“你想我上赶着追求他，是要让他更讨厌我，还是跑的更远？”
Jasmine无言以对，“那你有什么好计策？”
“计策啊……”吴绍谦凝神想了想，挑眉道：“本质上得釜底抽薪，今晚唱了空城计，之后可以李代桃僵、欲擒故纵、以退为进、暗度陈仓，最后嘛……以逸待劳。”
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德国人，Jasmine听的头晕，“你能不说成语吗？”
吴绍谦笑道：“Mama，是三十六计，你该看一看。”
“简单点说呢。”
吴绍谦叹口气，耸下肩，“简单点说，一个字，赌。”
“赌什么？”
“赌他到底有没有一点喜欢我。”
Jasmine听罢拍了拍儿子肩膀，“加油。”然后给他一个同情的眼神，用送战士去前线的神情道：“爷爷找你下棋呢。”
吴绍谦夸张的抬头望天，深吸一口气往外走，“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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