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颜师古薨_贞观长安小坊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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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2章 颜师古薨

  第382章颜师古薨

  六十五岁的颜师古,没几天就因病而卒了,谥号“戴”,典礼不愆(qiān,过失)之意,为上谥。

  其弟颜相时,身体本羸弱,哀兄长之逝而卒。

  兄弟俱葬于万年县三兆村凤栖原内,颜氏一族在此有庞大的墓群,颜之推、颜师古、颜勤礼、颜杲卿、颜真卿俱葬于此。

  吊唁之事,范铮是必须做的,不能让人戳脊梁骨。

  至于颜扬庭,有他阿耶的遗泽在,即便不特意关照他,也不会有人去寻他晦气。

  何况,颜氏还有人在朝中关照。

  总而言之一句话,颜氏不欺负别人,别人也别想欺负颜氏。

  就是那么豪横。

  儒学传家,未必就比世家差了。

  上官仪带人入东市,一个个书铺仔细翻阅,所有涉嫌违禁的书籍当场没了,并于市公布罪状,书铺掌柜、东家锁拿了,扔大理寺细细追查。

  继而政令的下达,令范铮瞠目结舌——责令天下纸坊,皆削减三成产量。

  “这政令,怎生荒唐!头疼医脚,闻所未闻!”

  郭景看到这符文,都气笑了。

  范铮无奈地吞了一口茶汤,吃力地揉眉心:“白狗偷吃,黑狗当灾,自古如是。哎……”

  即便再努力,也敌不过层层笼罩的关系,就连书铺的东家也只挨了五十笞,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写了保契赌咒发誓不再犯。

  如果只官官相护,那还是小事……

  哎,糟心,只在官场打滚了几年,为什么像是几十年似的?

  巫亹还是受到了牵连,国子司业紫道裁撤了原本就不应存在的算学助教一职,巫亹麻溜地卷着铺盖走人。

  “也好,免得受窝囊气。”

  范铮安慰道。

  敦化坊中,四个作坊单独记账,就让巫亹为总账房,管钱、账,并掌管酒坊的具体事务。

  总不能让热血男儿的血凉透了。

  ——

  算学,三十名算学生满眼愤慨,却奈何不得司业。

  明知道是在公报私仇,可谁也无法阻止紫道——谁让祭酒之位空悬呢?

  国子祭酒,位高权重,非德高望重的文士不能胜任,紫道缺的,就是这个德啊!

  算珠有一下没一下地拨着,整个算学洋溢着悲观的气息。

  照之前书写的教案学习,自然是可以的,可有名师指点与自行摸索,效果它能一样么?

  当然不排除有人真能做到这一点,可天赋异禀的,终究是极少数人啊!

  算学生们扒拉了一阵,开始旁若无人地牢骚。

  “本来我们就争不过助教的同窗、学弟,现在助教一走,呵呵,就算家里托人说了可入民部为书令史,我敢去么?”

  “到时候上官一声令下,敦化坊学生指掌如飞,我们老牛破车,不用人说,自己脸上都挂不住!”

  三十名算学生聚到一起,坏水直冒。

  司业公房内,紫道听着三十名算学生叽叽喳喳,头都大了。

  即便你们还未成丁,好歹也是男儿,咋比婆娘还吵?

  “司业,助教裁撤是国子监之事,我们不敢置喙。可学珠算是算学必备的功课,司业你总得安排人来教吧?”

  “博士虽精通《九章》、《海岛》、《五曹》、《张丘建》、《夏侯阳》、《周髀》、《缀术》、《缉古》,甚至算筹也精通,却不通算盘啊!”

  “日后,算学与外头的账房比较计算,人家一刻钟算完的数字,算学用一天,司业以为行得通?”

  “呸,一群鼠目寸光的东西!司业何许人?精通礼、乐、射、御、书、数,教算盘易如反掌,信不信今天司业就给你们上一课?”

  总算有人理解本司业的良苦用心了!

  紫道正要颔首,突然发现话里的陷阱了。

  果然,国子监里无好人呐!

  算,紫道虽然未学得精深,糊弄一下算学生还是没问题的。

  可算盘……

  不说技艺的问题,就说自己莱菔粗的手指头,能在十二寸的袖珍算盘上拨拉?

  即便没深入接触过算盘,“漂珠”、“带珠”两个专业名词紫道还是听说过的。

  这些算学生没安好心,就想看老夫出丑!

  “本司业忙于国子监事务,没有时间教算学!教不了算盘,是伱们那二位博士的事!”

  紫道精通蹴鞠之术,即便是心怀鬼胎也要先把责任推了出去。

  从职司而言,紫道的话并非全无道理。

  但算盘兴起本就没多久,你让博士们慢吞吞拨着杮饼大小的算珠还行,玩十二寸的算盘,还追求速度,这不为难人么?

  不过半个时辰,两封辞呈交上了紫道案头,两名算学博士收拾家当,头也不回地离开国子监。

  区区从九品下博士,拿着最微薄的俸禄,承受着最多的白眼,教育出最实用的算学生,还要替上官背锅,就问一句:凭什么?

  助教巫亹教授算盘,本也补了两名博士的短板,可紫道非要因私怨而除了巫亹之名!

  要老夫教授算盘?

  抱歉,不会!

  爱谁谁!

  国子监我们高攀不起,崇贤馆、弘文馆总能呆了吧?

  再说,你以为国子监里,有几个博士是纯指着这一份俸禄养家糊口的?

  紫道的蹴鞠,倒让他陷入骑大虫难下的境地。

  算学虽是国子监六学之末,却不代表一点影响力也没有。

  算学生虽是八品以下官员子及庶人子,但不是每个八品官员都可以无视的。

  正八品上监察御史,敢无视吗?

  尚书省从九品上主事、门下省从八品上左拾遗、中书省从八品上右拾遗,哪一个可以小觑?

  都是可以接近天子的小官,有时候一句话能搞死一个人!

  瞒是瞒不住的,长安城的绝大多数事情,都像是漏风的筛子,根本没得堵。

  没奈何,紫道只得向殿中少监独孤安诚求助。

  两唐书上,武德、贞观两朝,除了造反的独孤怀恩,少提及独孤氏之人。

  但独孤氏在贞观朝也依旧存在,只是没那么张扬,在胜业坊安分守己。

  贞观十六年薨的左卫大将军、考城开国县公独孤开远;

  同州刺史、滕国公独孤修德,《旧唐书》记为独孤修,干的最出名一件事,就是从长安县光德坊的雍州公廨中,将被俘的王世充唤出来,几兄弟手刃仇敌。

  留于洛阳宫的独孤氏族人,有部分改姓刘,说是重归祖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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