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藏了个女人_想被女帝踩不正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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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藏了个女人

  这是穿越到古代的第四个月。

  根据明哲那浅薄的历史知识,这名为大乾的朝代应该不属于华夏历史上的任何一个时期,更遑论还真有内力这种超自然的玩意。

  虽然大家都很接受古代高手有内力的设定,但实际看到时,冲击力还真不是一点半点的大。

  而作为一个穿越者,在穿越来的这四个月,明哲只做了两件大事。

  其一,种了一院子穿越者刷功勋专用土豆。

  其二,藏了个不同寻常的女人。

  拨弄着有些枯黄的叶芽,确认这一地土豆没生什么虫害,明哲转身去了后院。

  这是一间二进的宅院,在这个时代的达官贵人眼里颇显寒酸,可在明哲这个来自寸土寸金都市的现代人眼里,已经是大的不行,至少让他非常满意。

  这院子其实并不属于明哲,而是跟土豆有关。

  至于这些土豆从何而来,就是穿越者标配外挂的关系了。

  明哲的外挂是抽卡——不是打牌那种,是十连那种。

  他可以打开一个只有自己能看见的抽卡光屏,并以十连的方式,用一种叫影响力的点数,从里面抽取现代的一切东西。

  乍一听很牛逼,实际上又有点傻逼。

  因为现代的东西实在太多了,奖池的丰富度也堪称恐怖,那一发十连下去,从可乐酸奶栗米棒,到裤衩袜子大棉袄,桌椅书柜保险箱,到锅铲菜刀饮水机,什么东西都可能抽出来。

  可乐还分百事和可口。

  所以这挂,一直让明哲不知如何评价。

  你说它弱吧,可但凡仔细想想,就能发现某些放在现代再普通不过的东西,一旦出现在古代,究竟会引起怎样的冲击。

  就比如说明哲目前安身立命的本钱,就是在首次赠送的十连时,抽出的一筐方便种植又能作为主食的土豆。

  这东西放在现代平平无奇,可一旦在古代推行开来,由各种天灾人祸导致的饥荒便会极大程度减轻,简直就是一项千秋功业。

  但你说它强吧,大多东西又是真的用不上,甚至没法拿出来。

  就比如说明哲抽到的一台数码电视,除了砸人,他想不出还能干啥。

  幸好这抽卡系统自带了一个仓库,不至于让一堆拿不出手的东西没地方藏。

  也幸好还带有一个“指定抽卡”功能,只要支付一定的影响力点数,就可以将一件指定物品加入保底机制,100发以内必出。

  总的来说,未来可期吧。

  明哲转去了后院。

  除去留下的走道,后院也有不少土豆在种着,待到检查完,明哲又站在了后院的西厢房门口。

  之前说过,明哲做的第二件大事,就是藏了个女人,而且是昨晚刚刚藏的。

  这是他活了二十来年第一次金屋藏娇。

  不,也许里面那位不该称之为娇,而是祸。

  稍做了些心理准备,明哲推开了门。

  只是一开门,便有浓郁的血腥味窜入鼻腔,如果说新鲜的血味还能让人感到些许甜腻,那在隔了一晚之后,便只剩下令人作呕的难言味道。

  掩着口鼻,明哲进了屋,一眼看向了床铺。

  在他意识到床铺是空着的同时,一只带着干涸血迹的纤手悄无声息从后面探出,掐住了明哲的脖颈,尖锐的指甲正对着他柔软的咽喉。

  力道不大,但危险性极高。

  虽然一般来说,指甲这种东西并不致命,不过有个前提,得对方不是一个浑身浴血重伤濒死,还能差点把你掐死的高手。

  好在明哲知晓对方危险,对此遭遇也有些心理准备,虽然心跳的厉害,但还是立刻稳住声息开口道:“怎么,打算恩将仇报?”

  这种带有挤兑的说法,仅论安全性,可能不如一边痛哭流涕的求饶一边解释自己是好心。

  但是来到这个时代,明哲最不适应的,除了生活不便之外,大概就是跪不下来。

  所以哪怕知道这样做比较危险,明哲依然憋着一口心气,站的直直的。

  随着话音落下,那只带着干涸血迹的手没有动静,似乎是手的主人在斟酌着什么。

  又在这令人窒息的血腥味中僵持了片刻,明哲的身后才传来了回音。

  “你救了我?”

  那是一个女声,但是声音中丝毫听不到女子的轻灵婉转,只有干渴的沙哑,和令人浑身冰冷的寒意。

  就好像那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正在索命的厉鬼。

  挺着发寒的脊背,明哲声音平常的说道:“不然呢,伤的那么重,失血那么多,你以为是自己撑过来的?”

  “怎么救的?”身后的声音又问道。

  “除了包扎,还有输血。”明哲说道,“我不是大夫,不会治伤,只知道失血过多人必死,对于这种情况,输血是最为直接有效的救治手段。”

  输血针管,这也是明哲抽出的“意义不明的玩意”之一,他也没想到,这东西结合自己的O型血,居然意外的派上了大用场。

  虽然不能多输,但有跟没有的区别,就是生和死。

  “没听说过。”身后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明哲同样不带情绪的说道:“人没听说过的东西多了,比如我院子里种的土豆,听说过吗?”

  明哲被挟持的地方是门口,身后的位置也能很清楚的看到院子,虽然不务农的人可能没法一眼判断出农作物的种类,但也算是一个紧急说辞。

  然而掐在明哲脖子上的手没有松,不仅没有,还微微收紧,并带来了第二个问题。

  “我昨晚说了什么?”

  昨晚……

  明哲记得很清楚,这也是他对“恩将仇报”一事有所预料的原因。

  因为身后的女人,昨晚说的唯一一句话是:“不许碰我,不许泄露我在这,否则死。”

  完整场景是:一个浑身浴血的女人突然撞开窗户跌入房间,一把扑倒了明哲,并掐着他的脖子,带着十足的杀意,说出了这样的警告。

  明哲当时根本注意不到什么女上位,也注意不到血污下的脸庞是否美丽,只看到了她眼中翻涌的血海。

  那是明哲第一次知道,传说中令人浑身僵硬的杀意是真实存在的,也是第一次知道,所谓的浑身浴血,究竟是一种怎样令人战栗的血腥气息。

  好在说完没过半分钟,她便陷入了濒死的昏迷。

  说实话,当时明哲的内心充满恐惧,但再恐惧,对着一个已经濒死昏迷的恐惧来源看上一会,多少也能冷静下来了。

  那么,当时她昏迷的地方是地上,而现在,血污沾在了床上。

  更重要的是,外伤包扎肯定不能隔着衣服。

  所以昨晚,明哲就不止是碰了那么简单了。

  “嗯,我确实没听你的。”明哲扯了扯嘴角,“那在杀我之前,你是不是该先感谢我给了你还能杀人的机会?”

  这句话后,空气第二次陷入沉寂。

  女人不说话,明哲却没有,反倒怪笑着说道:“你要求的不泄露行踪,我照做了,算是我没有害你之意的证据。但你要求的不许碰你是为何?命都要没了,还要死守一个清白?”

  “清白是什么?除了确实不该做的滥交偷人外,那些被男人碰下胳膊看到身子都得嫁人出家,关在后院病死都不让大夫来看病的清白观念,无非都是用来把女人关在后院当做商品的枷锁。这种垃圾玩意,我一个男人都看不顺眼,你一个女人反倒要玩命维护?”

  明哲冷冷的嗤笑了一声:“真有意思。”

  随着明哲的话语,那致命的指甲离明哲的喉咙更近了一些,但却不像是某种怒火中烧的威胁,反倒似乎只是有些僵硬,从而不像之前那般精准。

  这一波,明哲不是在戳心窝子玩攻略,而是真的看不惯这种境况。

  作为一个男人,在标准男权的封建时代说这种话,乍一看是屁股歪了,实则不然。

  毕竟男人女人就那么多,当女人成为一种会向富人手中流动的商品时,底层男人只会更惨。

  那么男人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往上爬,去当那个占有更多资源的富人,另一个便是反对这种不公。

  往上爬的选择无可厚非,毕竟变强是刻在生物骨子里的本能,可若在爬上去之前,便去支持弱肉强食那一套,就真的是连屁股都拎不清了。

  所以往后如何暂且不提,至少现在,明哲的态度还是正的。

  寂静的时间有点长,而作为性命被挟持着的一方,明哲再次主动开口道:“一般女人被害了清白,会自己寻死觅活,换成你这种不一般的,是不是就要杀人灭口了?”

  身后终于有了回应。

  “……出去。”

  随着冰冷的话语声,明哲脖子上的手松开了。

  明哲二话不说转身就走,还反手带上了房门。

  隔着一间房门,明哲浑身一松,深深的吸了口气,靠在墙边心有余悸的摸着自己的脖子。

  那种命悬一线的压迫感实在过于真实,真实到明哲就算没直面过杀人凶手,也毫不怀疑她的手上沾了极多鲜血,杀个人更是家常便饭。对成长在良好治安环境中的现代人而言,这种事情太刺激了。

  好在明哲救她并非纯粹的发善心,更多是出于自己的安全和利益考量,因此倒也没有太多碰上白眼狼的愤恨。

  昨晚明哲已经确认过,屋里女人受的最严重伤是左侧肩胛处一道两指宽的贯穿伤,也就是靠近心脏的位置,一般人受到这种伤,早就当场去世或者躺平等死了,根本不可能翻过院墙撞进自己窗户来。

  所以毫无疑问,里面的女人有一定的不科学要素,也就是那种有内力的高手。

  以此推断,能把她伤成这样的,必然也是有内力的高手。

  考虑到她没凉透,那一身血大部分肯定是别人的,所以她的敌人不止一人,应该是一个组织。

  倘若报了官,消息泄露出去,她的敌人极有可能得到消息赶来补刀,而一般的官兵差役可拦不住那些高手,到时候白搭几条人命不说,在现场的明哲肯定也得被灭口。

  报官结果是较高概率当晚毙命,而救下来后则大概率得到回报,毕竟恩将仇报的人终究是少数,双方应该也没什么利益冲突,不会影响到选择的天平。

  权衡利弊之下,明哲选择的当然就是藏和救了。

  何况在救下之后,明哲立刻获得了一笔名为影响力点数的回报,也就是他抽卡所需的货币。

  获得的点数很多,多到明哲吓了一跳,有种一夜暴富之感,也证实了女人的身份很不简单,是一桩很值得冒风险的买卖。

  稳下心神,明哲整理了一下语言,毕竟初次见面的交流是人刻下印象的关键期,考虑到福祸未知,现在的每一句话都异常的重要。

  既然之前已经硬气了,就要继续硬气下去,如此才能将双方摆在一个还算对等的氛围,在这个氛围下,说话才不会跟走钢丝一样危险。

  这里不是现代,是人真的分高低贵贱的封建时代,倘若姿态摆的过低,把自己沦为了低贱,就真的可能因为开口不慎而死。

  不过在明哲想好怎么说之前,屋里传来了声音。

  “不是因为清白。”

  明哲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啊?”

  “我不认识你。”

  听到这句,明哲才反应过来,屋里女人是在反驳那些“死守清白”的嘲讽。

  不认识的背后意思,是不信任。

  这个理由就让明哲很能接受,毕竟看架势,屋里那个女人明显常年刀口舔血的活着,警惕心也会比常人更高,有些偏激都很正常。

  何况她伤的很重,很虚弱,失去了用以维持安全感的自保之力。

  “嗯,也是,咱们还没什么信任可言。”

  明哲没再提起方才的冲突,转而说道,“既然这样,咱们就谈点该谈的,比方说,关于你昨晚私闯民宅,以及我的冒死相救?”

  屋里没有出现声音。

  这让明哲有点尴尬,心想自己是不是要好处要的着急了点,古人都比较含蓄委婉,自己可能也不该那么直来直去。

  可不谈好处谈什么,善良吗?

  明哲觉得自己还是有善意的,但在如此非正常的接触中,善良显然不太适用。

  于是明哲缓和道:“我不是在急着找你要银子,只是说……唉算了,你说之后怎么办吧,只是如果你想在我这养伤,可能吃不了什么好的,也买不起什么好药,我现在挺穷的。”

  屋里终于有了回音。

  只不过是让明哲完全没想到的两个字。

  “聒噪。”

  解释一下,这个词的意思是嫌吵。

  明哲当时就被噎着了,心想你这大半夜的闯进来,还占了我的房间,我都不计较什么了,但你是走是留总该给我知会一声吧?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这反应有点怪。

  听着毫无声息的屋内,明哲慢慢皱起眉头,试探性的问了一句:“你不会是……快撑不住了吧?”

  声音依然是没有。

  但明哲总觉得,在自己说出那句话之后,一股阴冷的杀意立刻隔着门渗了出来,让明哲下意识的打了个激灵,离门远了一点。

  这种感觉可以是错觉,但这个不回答的反应,已经足以说明情况了。

  不是太意外的情况,毕竟屋里女人受伤太重,没死都是个玄幻结果,但就算内力再不科学,也该有个限度吧。

  即便活下来了,但仅仅过去一夜,也还处于随时可能要命的危险期,这样还敢从床上爬起来挟持人,无疑是加重伤势的行为。

  倘若没什么生死之仇,或者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徒,现代人不太能做到眼睁睁的看着人去死;而昨晚已经抢救了她一次的明哲,此刻还被一个名为沉没成本的词牵动着心弦,更不愿让她就这么凉了。

  所以明哲第一反应就是进去。

  第二反应是收住了推门的手。

  里面的女人明显习惯杀人,且戒心极强,而这种人,绝对很不习惯把虚弱的自己交到陌生人的手里。

  这种不愿暴露虚弱的沉默,就是最好的证据,于是这份安静,便代表着十足的危险。

  就像戒心强的猫一样,在生病受伤时,猫不会有任何求助,只会躲藏起来独自舔舐伤口,隐瞒受伤的痕迹,并在应激反应的支配下,对一切靠近的生物拼命伸出最为锋利的爪牙。

  昨晚直接昏过去就算了,今早进门前她有所准备也算了,可倘若在她快要支撑不住,却又神志清醒的时候闯进去,她同归于尽的概率可能远高于任人鱼肉。

  明哲将手放在了门上,试着问道:“我现在进去,你会不会砍了我?”

  寂静数秒,屋里冷冷的传来了一声:“会。”

  姑娘您真他妈的诚实啊。

  明哲心想自己是不是有点抖M潜质,因为之前屋里女人把自己撵出门后,突然冒出的关于“不是因为清白”的解释,以及这实诚的回答,居然让明哲觉得她有点可爱。

  醒醒,这不是可不可爱的时候。

  明哲拍了拍进水的脑袋,以认真的语气说道:“自己扛着生死由命,还是信我一次,自己选。”

  屋里的回应总是比较迟缓,似乎真的嫌明哲话太多,被烦的不想回应。

  就在明哲猜想她人是不是已经过去了的时候,终于才又有了点证明活着的动静。

  “你很可疑。”

  这话让明哲感觉有些无辜:“我哪里可疑了,你看看这院子,看看屋里,想想我身上的衣服,我就一平民百姓啊。”

  “你的反应太冷静了,冷静的不像一般平民,也始终没问我是什么人。”

  这是今天她说的最长的一句话,看样子确实对此非常在意。

  明哲想了想,觉得自己是有点怪,于是解释道:“遇到麻烦不冷静,只会让事情变得更乱,我不喜欢。至于你是什么人,我问了,你说吗?”

  答案显而易见。

  “我承认我和一般人是有点不同,但目前确实是个连肉都吃不上的平民百姓,而且论可疑……”明哲脸色奇怪的问道,“你有没有觉得半夜三更一身血的闯进我家的你更可疑?”

  想让人放松警惕的方式,不一定是自证清白,还有把双方拉到一个坑里,再显得自己是个菜鸡。

  在又一次安静后,屋里传来了带有命令意味的声音。

  “进来。”

  果然,这么说的效果很好。

  明哲终于推门而入。

  一进门,他就看到了靠坐在门边地上的女人,和她那一身如同在血池中浸泡,从而红到发黑的衣裙。

  凝固的黑色纹理,像是一条条毒蛇在爬伸。

  这应该是一个很美的女人,即便脸上带着血污,仍能看出如画般的眉目,只不过这画的,并非扬州河岸的牡丹花,而是雪山上孤高的雪莲。

  高冷也有高冷的美,且比一般美丽更加摄人心魄,可惜明哲对此一点心思都没有,哪怕是扒掉她部分衣服包扎伤口的昨晚也完全没有。

  不是明哲不行,而是因为人是一种分工协作的群居动物,大量的同类血液,可以给人带来从心理到生理的强烈不适,完全可以盖过由繁衍本能而来的外貌欣赏。

  何况长睫下的那双眼睛。

  在昨晚,这双漆黑如墨的眼眸里,曾翻涌着可怕的杀意。

  而现在,则是人与草芥无二的淡漠。

  不管是哪一种,但凡被那双眼睛映入,都会有种置身深渊般的感受,并有效抑制一切妄图上脑的精虫。

  看她貌似还有精神,明哲的心情也轻松了点,一边伸手示意要扶,一边故作轻松的问了一句:“我是明哲,你怎么称呼?”

  “昭言。”

  女人简单的说出了有些中性的名字。

  又简单的说出了四个字。

  “交给你了。”

  说完这四个字,女人漆黑的眼眸逐渐失去神采,顷刻间垂下眼帘,并像是在课堂上打瞌睡那般,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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