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77章 白给
过后，熊起压在潘巧儿的后背上一动不动，闭着眼，享受着舒爽的余温。
“赶紧起来吧，一会儿该来人了。”潘巧儿拍了拍熊起的屁股。
“来人也进不来你怕什么。你不是有事跟我说吗，说吧。”熊起往潘巧儿的耳洞里吹了口热风，潘巧儿浑身一颤。
“那个……就是……”潘巧儿吞吞吐吐的，有点不知如何开口。
“有话就直说，跟我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你……你能不能不当村支书啊？”
熊起一怔，随即脑子转了转，起身问道：“这是你爸的意思？”
潘巧儿也坐了起来：“你还年轻，当村支书的机会以后有都是。我爸他不一样，他年纪大了，现在不当，以后可能就没机会当了。而且我爸对咱们俩的关系一直没有明确表态，要是因为这件事他死活不同意咱们俩在一起，你觉得值得吗？你就让给他干算了，给他当个助理也挺好的。”
难怪潘正雄会那么反常，回潘家寨的路上突然提起了潘巧儿，又让他到家里去吃饭，还让潘巧儿亲自给他做，原来背后是这么个目的。
熊起仔细一琢磨，这还是个一箭双雕的策略。如果他同意不干村支书了，那潘正雄显然高兴了。他要是不同意，就会让潘巧儿认为不是真的喜欢她，为了她连一个村支书都不舍得放弃，潘正雄到时也一定会站出来反对。
不知道这个主意是董大伟出的，而是潘正雄自己想出来的。熊起不认为有多绝妙，但是觉得挺有意思的。
“你爸的心情我能理解，可是乡里今天刚刚宣布我当村支书，并对我寄予厚望，马上就说不干了，你说合适吗？”熊起笑道。
潘巧儿面露难色：“我也知道这样不太好，可是……”
“你给我点时间，我好好想想吧。”
熊起了床，穿好衣服就走了。
熊起前脚刚走，潘正雄随后就来了。
潘正雄问熊起说什么了，潘巧儿如实相告。
潘正雄的心里多少有点打鼓，他不确定熊起能否放弃村支书的位置。要是不放弃，他还真是没有别的办法了。
如果熊起不想干村支书，是穆源潮单纯让熊起干的，为了和潘正雄搞好关系，熊起肯定是愿意让位的。但现实情况并非如此，也就是说熊起是不愿意让位。
只是不愿意让又不能明说，必须得用一个巧妙的办法，既不得罪潘正雄，又能达到目的。要是再能有点额外的收获那就更好了。
熊起回到村委会，躺在床上想着应对之法，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一晃就是三天。
见熊起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潘正雄坐不住了，就让潘巧儿去问熊起考虑的怎么样了。
潘巧儿关了卫生室的门来到村委会，进了熊起住的屋，见熊起坐在床上，脸色不是太好看。
“你身体不舒服吗？”潘巧儿关心道。
熊起摇了摇头。
潘巧儿来到熊起身前，摸了摸熊起的额头，发现不热：“你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吗？”
熊起叹了口气说道：“哎。家里出了点事。”
“家里出什么事了？”
“我妈不是环卫工人嘛。骑着三轮车出门扫大街的时候，不小心把一辆车给碰了，要赔人家十万块钱，我妈哪有钱赔呀。我欠西门瑞雪的钱还没还上了，现在又出了这么个事，你说……”熊起愁眉苦脸的又重重叹了口气“哎，老天爷真是不可怜穷人啊。”
潘巧儿听了脸上也浮现出了愁容：“你妈没事吧？”
“她没事。关键是得赔人家钱啊。对方也是个像西门瑞雪那样的主儿，不给钱是绝对不行的。这钱要是不给人家，我妈不仅要丢工作，还要打官司，搞不好还得蹲监狱，你说这可怎么办啊？你过来有事啊？”
“我爸让我过来问一下你那件事考虑的怎么样了。”
“什么事啊？”
“村支书那个事。”
“咳。这两天我想的全都是钱的事，根本没时间也没心情去想村支书的事，你让你爸还是再等等吧，等这件事过去以后再说吧。”
潘巧儿见熊起心情不好，也就没再说什么。
从村委会出来，潘巧儿给潘正雄打了个电话，把熊起她妈的事情说了。
“爸，要不咱们帮帮熊起吧，他也挺不容易的。”潘巧儿一想到熊起着急上火的那个样子心里就不舒服。
潘正雄听到熊起需要钱，认为这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好机会：“我去找他聊聊。”
潘正雄来到了村委会，见到熊起，说道：“我听巧儿说你妈把人家的车给碰坏了，要赔十万块钱？”
熊点头：“人家那辆车好几百万，还是新买不久的。”
“钱我可以借给你。”
“真的？”熊起瞪大眼睛看着潘正雄。
“当然是真的。不过这个钱我不能白借给你。”潘正雄坐在床上，翘起二郎腿说道：“明人不说暗话，你也知道我想干村支书。我要是把钱借给你，你必须到乡里辞掉村支书。”
潘正雄不想再等了，他想今天就有个最终结果。
“不干村支书的事情好说。但要说借钱我可借不起。十万块对于您来说可能只是个小数目，九牛一毛。可对于我来说那是一大笔钱，我一个月挣多少钱您也知道，我根本还不起。所以您的好意我心领了，我还是再想想别的办法吧。”熊起说道。
潘正雄想了想，心一横说道：“只要你愿意辞掉村支书，这十万块钱我不要了。”
潘正雄认为用十万块钱换个村支书还是值得的。
熊起心中一喜，脸上却是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您没跟我开玩笑吧？”
“你看我像是在跟你开玩笑吗？”潘正雄严肃道：“我现在把钱给你，你能不能马上就去乡里找穆书记，给个痛快话。”
“能。”熊起斩钉截铁地说道：“我知道您给我十万块钱绝不仅仅是为了当村支书，更是帮我可怜我。但是您就这么给我这么多钱，我心里特别不踏实，我不敢拿这个钱。”
“你什么意思？”
“您能不能给我写个条，说这钱是您无偿给我的，不需要我还？您原谅我小人之心。回头你要是再跟我要，我真是还不起。”
潘正雄笑了：“你确实小人之心了，你觉得我答应白给你的钱，我可能还会再要吗？”
“我知道您不会要。可是这么多钱您就这么白给我了，就像天上掉了馅饼，还偏偏砸在了我的头上，您能明白那种感觉吗？就像做梦一样，不敢相信是真的。”熊起心说你这种人可是不好说，还是白纸黑字写下来比较靠谱。
“我把钱给了你，再给你写个条子，你不会不去乡里辞职吧？”潘正雄也担心熊起耍他。
“当然不会了。只要我拿到了钱，拿到了条子，您可以和我一起去乡里找穆书记，我当着您的面向穆书记辞职。我哪敢跟您耍滑头啊，我要是那么做，我那不是不想在潘家寨待了嘛。”
潘正雄心说你知道就好：“我现在就给你写条子，然后带你去乡里的邮政所取钱。”
“还是先取钱吧，然后再写条子。”熊起怕潘正雄写完条子就说钱已经给他了，他都没处说理去。
潘正雄向熊起投去了不满的眼神，但他也没说别的，只叫熊起拿着纸笔跟他走。
熊起跟着潘正雄来到了乡里的邮政所，以转账的形式，转给了熊起十万块钱，然后又给熊起写了个条子，表示钱是白给熊起的，不需要熊起偿还。
“这下你心里踏实了吧？”潘正雄问道。
熊起将条子收好，向潘正雄深鞠一躬：“谢谢您，谢谢您帮我。”
潘正雄看了眼手表，说道：“走吧，现在去见穆书记，他还有一个小时就要下班了。”
来到乡政府穆源潮的办公室，敲门进去，穆源潮正在摇头晃脑地听着收音机里播放的京剧。
“穆书记。”熊起和潘正雄异口同声道。
穆源潮关掉收音机问道：“你们俩有事？”
“穆书记，我是来向您辞职的。我不想干村支书了。”熊起说道。
穆源潮刚要喝水，听了熊起的话，他把杯子放下问道：“为什么呀？”
“通过这几天的认真思考，我认为无论是能力，还是经验，以及在潘家寨的威望，我都不足以担任村支书一职，我怕辜负了您和乡党委对我的期望，所以我就决定不干了。我现在向您郑重地推荐潘主任，我认为他在各个方面都比我适合，希望穆书记和乡党委能够接受我的推荐。如果潘主任做了村支书，我愿意给潘主任做助理。”熊起一本正经地说道。
穆源潮看了潘正雄一眼，然后又看向熊起问道：“你要辞职是自愿的吗？”
“是自愿的。在潘家寨没有任何人直接、间接、或者暗示我不让我干村支书。我是真的感觉自己不合适才来找您辞职的。”熊起说道。
穆源潮看着潘正雄问道：“熊起说的是真的吗？”
“是真的。这个我可以作证，确实没有人反对熊起当村支书。其实他让我跟他来见穆书记我是不同意的，我也不希望他辞职。乡党委能够任命熊起当村支书，一定是有道理的，熊起至少应该干一干，试一试。可是他就说自己不合适，还说我干才是最合适的，还非要让我跟他一起来见穆书记，差点都要给我跪下了，我没办法，只好跟着一起来了。”潘正雄看着熊起问道：“我没瞎说吧？”
“没有。潘主任说的句句属实。”熊起证实道。
“穆书记，虽然熊起的村支书是乡里任命的，但是我认为还是要尊重他的个人选择。他要是不想干，也不能强求。如果穆书记和乡党委要是信任我，让我当村支书，我一定会在穆书记和乡党委的领导下好好工作，全心全意的为潘家寨的老百姓服务。干不好穆书记可以拿我是问。”潘正雄表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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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紧起来吧，一会儿该来人了。”潘巧儿拍了拍熊起的屁股。
“来人也进不来你怕什么。你不是有事跟我说吗，说吧。”熊起往潘巧儿的耳洞里吹了口热风，潘巧儿浑身一颤。
“那个……就是……”潘巧儿吞吞吐吐的，有点不知如何开口。
“有话就直说，跟我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你……你能不能不当村支书啊？”
熊起一怔，随即脑子转了转，起身问道：“这是你爸的意思？”
潘巧儿也坐了起来：“你还年轻，当村支书的机会以后有都是。我爸他不一样，他年纪大了，现在不当，以后可能就没机会当了。而且我爸对咱们俩的关系一直没有明确表态，要是因为这件事他死活不同意咱们俩在一起，你觉得值得吗？你就让给他干算了，给他当个助理也挺好的。”
难怪潘正雄会那么反常，回潘家寨的路上突然提起了潘巧儿，又让他到家里去吃饭，还让潘巧儿亲自给他做，原来背后是这么个目的。
熊起仔细一琢磨，这还是个一箭双雕的策略。如果他同意不干村支书了，那潘正雄显然高兴了。他要是不同意，就会让潘巧儿认为不是真的喜欢她，为了她连一个村支书都不舍得放弃，潘正雄到时也一定会站出来反对。
不知道这个主意是董大伟出的，而是潘正雄自己想出来的。熊起不认为有多绝妙，但是觉得挺有意思的。
“你爸的心情我能理解，可是乡里今天刚刚宣布我当村支书，并对我寄予厚望，马上就说不干了，你说合适吗？”熊起笑道。
潘巧儿面露难色：“我也知道这样不太好，可是……”
“你给我点时间，我好好想想吧。”
熊起了床，穿好衣服就走了。
熊起前脚刚走，潘正雄随后就来了。
潘正雄问熊起说什么了，潘巧儿如实相告。
潘正雄的心里多少有点打鼓，他不确定熊起能否放弃村支书的位置。要是不放弃，他还真是没有别的办法了。
如果熊起不想干村支书，是穆源潮单纯让熊起干的，为了和潘正雄搞好关系，熊起肯定是愿意让位的。但现实情况并非如此，也就是说熊起是不愿意让位。
只是不愿意让又不能明说，必须得用一个巧妙的办法，既不得罪潘正雄，又能达到目的。要是再能有点额外的收获那就更好了。
熊起回到村委会，躺在床上想着应对之法，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一晃就是三天。
见熊起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潘正雄坐不住了，就让潘巧儿去问熊起考虑的怎么样了。
潘巧儿关了卫生室的门来到村委会，进了熊起住的屋，见熊起坐在床上，脸色不是太好看。
“你身体不舒服吗？”潘巧儿关心道。
熊起摇了摇头。
潘巧儿来到熊起身前，摸了摸熊起的额头，发现不热：“你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吗？”
熊起叹了口气说道：“哎。家里出了点事。”
“家里出什么事了？”
“我妈不是环卫工人嘛。骑着三轮车出门扫大街的时候，不小心把一辆车给碰了，要赔人家十万块钱，我妈哪有钱赔呀。我欠西门瑞雪的钱还没还上了，现在又出了这么个事，你说……”熊起愁眉苦脸的又重重叹了口气“哎，老天爷真是不可怜穷人啊。”
潘巧儿听了脸上也浮现出了愁容：“你妈没事吧？”
“她没事。关键是得赔人家钱啊。对方也是个像西门瑞雪那样的主儿，不给钱是绝对不行的。这钱要是不给人家，我妈不仅要丢工作，还要打官司，搞不好还得蹲监狱，你说这可怎么办啊？你过来有事啊？”
“我爸让我过来问一下你那件事考虑的怎么样了。”
“什么事啊？”
“村支书那个事。”
“咳。这两天我想的全都是钱的事，根本没时间也没心情去想村支书的事，你让你爸还是再等等吧，等这件事过去以后再说吧。”
潘巧儿见熊起心情不好，也就没再说什么。
从村委会出来，潘巧儿给潘正雄打了个电话，把熊起她妈的事情说了。
“爸，要不咱们帮帮熊起吧，他也挺不容易的。”潘巧儿一想到熊起着急上火的那个样子心里就不舒服。
潘正雄听到熊起需要钱，认为这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好机会：“我去找他聊聊。”
潘正雄来到了村委会，见到熊起，说道：“我听巧儿说你妈把人家的车给碰坏了，要赔十万块钱？”
熊点头：“人家那辆车好几百万，还是新买不久的。”
“钱我可以借给你。”
“真的？”熊起瞪大眼睛看着潘正雄。
“当然是真的。不过这个钱我不能白借给你。”潘正雄坐在床上，翘起二郎腿说道：“明人不说暗话，你也知道我想干村支书。我要是把钱借给你，你必须到乡里辞掉村支书。”
潘正雄不想再等了，他想今天就有个最终结果。
“不干村支书的事情好说。但要说借钱我可借不起。十万块对于您来说可能只是个小数目，九牛一毛。可对于我来说那是一大笔钱，我一个月挣多少钱您也知道，我根本还不起。所以您的好意我心领了，我还是再想想别的办法吧。”熊起说道。
潘正雄想了想，心一横说道：“只要你愿意辞掉村支书，这十万块钱我不要了。”
潘正雄认为用十万块钱换个村支书还是值得的。
熊起心中一喜，脸上却是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您没跟我开玩笑吧？”
“你看我像是在跟你开玩笑吗？”潘正雄严肃道：“我现在把钱给你，你能不能马上就去乡里找穆书记，给个痛快话。”
“能。”熊起斩钉截铁地说道：“我知道您给我十万块钱绝不仅仅是为了当村支书，更是帮我可怜我。但是您就这么给我这么多钱，我心里特别不踏实，我不敢拿这个钱。”
“你什么意思？”
“您能不能给我写个条，说这钱是您无偿给我的，不需要我还？您原谅我小人之心。回头你要是再跟我要，我真是还不起。”
潘正雄笑了：“你确实小人之心了，你觉得我答应白给你的钱，我可能还会再要吗？”
“我知道您不会要。可是这么多钱您就这么白给我了，就像天上掉了馅饼，还偏偏砸在了我的头上，您能明白那种感觉吗？就像做梦一样，不敢相信是真的。”熊起心说你这种人可是不好说，还是白纸黑字写下来比较靠谱。
“我把钱给了你，再给你写个条子，你不会不去乡里辞职吧？”潘正雄也担心熊起耍他。
“当然不会了。只要我拿到了钱，拿到了条子，您可以和我一起去乡里找穆书记，我当着您的面向穆书记辞职。我哪敢跟您耍滑头啊，我要是那么做，我那不是不想在潘家寨待了嘛。”
潘正雄心说你知道就好：“我现在就给你写条子，然后带你去乡里的邮政所取钱。”
“还是先取钱吧，然后再写条子。”熊起怕潘正雄写完条子就说钱已经给他了，他都没处说理去。
潘正雄向熊起投去了不满的眼神，但他也没说别的，只叫熊起拿着纸笔跟他走。
熊起跟着潘正雄来到了乡里的邮政所，以转账的形式，转给了熊起十万块钱，然后又给熊起写了个条子，表示钱是白给熊起的，不需要熊起偿还。
“这下你心里踏实了吧？”潘正雄问道。
熊起将条子收好，向潘正雄深鞠一躬：“谢谢您，谢谢您帮我。”
潘正雄看了眼手表，说道：“走吧，现在去见穆书记，他还有一个小时就要下班了。”
来到乡政府穆源潮的办公室，敲门进去，穆源潮正在摇头晃脑地听着收音机里播放的京剧。
“穆书记。”熊起和潘正雄异口同声道。
穆源潮关掉收音机问道：“你们俩有事？”
“穆书记，我是来向您辞职的。我不想干村支书了。”熊起说道。
穆源潮刚要喝水，听了熊起的话，他把杯子放下问道：“为什么呀？”
“通过这几天的认真思考，我认为无论是能力，还是经验，以及在潘家寨的威望，我都不足以担任村支书一职，我怕辜负了您和乡党委对我的期望，所以我就决定不干了。我现在向您郑重地推荐潘主任，我认为他在各个方面都比我适合，希望穆书记和乡党委能够接受我的推荐。如果潘主任做了村支书，我愿意给潘主任做助理。”熊起一本正经地说道。
穆源潮看了潘正雄一眼，然后又看向熊起问道：“你要辞职是自愿的吗？”
“是自愿的。在潘家寨没有任何人直接、间接、或者暗示我不让我干村支书。我是真的感觉自己不合适才来找您辞职的。”熊起说道。
穆源潮看着潘正雄问道：“熊起说的是真的吗？”
“是真的。这个我可以作证，确实没有人反对熊起当村支书。其实他让我跟他来见穆书记我是不同意的，我也不希望他辞职。乡党委能够任命熊起当村支书，一定是有道理的，熊起至少应该干一干，试一试。可是他就说自己不合适，还说我干才是最合适的，还非要让我跟他一起来见穆书记，差点都要给我跪下了，我没办法，只好跟着一起来了。”潘正雄看着熊起问道：“我没瞎说吧？”
“没有。潘主任说的句句属实。”熊起证实道。
“穆书记，虽然熊起的村支书是乡里任命的，但是我认为还是要尊重他的个人选择。他要是不想干，也不能强求。如果穆书记和乡党委要是信任我，让我当村支书，我一定会在穆书记和乡党委的领导下好好工作，全心全意的为潘家寨的老百姓服务。干不好穆书记可以拿我是问。”潘正雄表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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