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八月十六日转十七日 于苍生医院_黑魂异闻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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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八月十六日转十七日 于苍生医院

  “接下来是关于那个司机的调查——”刘奇胜拿出了一塌资料:“这个人没啥问题,之前做检测的时候没有摄入酒精,也没有疲劳驾驶,很奇怪,根据他的说法,响少爷是突然出现在马路中央的,和监管部门给出的监视资料一致。”

  “视频里那一瞬间的闪烁是不是被人篡改过了?”尉迟响揉着太阳穴:“我没竖过敌,也不会有人打我这种不去碰最核心权力,后代稀少的老头的主意,但总有些家伙想要祸害仁德那小子和他那闺女。”

  “您猜想是其他家族的人想要嫁祸给长孙家吗?”刘奇胜沉吟着:“也不是没有可能。”

  “但从这个录像上看,虎虎不是被人推到马路上的。”尉迟嫣脸色稍显阴沉,这和她之前活力四射的样子不符。

  “药物检测也是,确定没摄入迷幻剂或者别的不好的东西。”刘奇胜头上的油光显示他已经出过很多汗了。

  “都是谜题,只能等虎虎醒了再说了。”母上趴在李想身边:“儿啊,你可咋整啊——是怕你受伤才把你弄回来的,结果刚回来不到一天就受伤了,李朋那个混球肯定会嘲笑我。”

  “……”刘奇胜不着痕迹地别过头去。

  “唉——”看着尉迟嫣那时而严肃时而不着调的样子,尉迟纪深深地叹了口气。

  “那个司机一定要查清楚,不管他是不是清白的,撞了尉迟家的人肯定要付出代价的。”尉迟纪站起身来:“我要回去收拾宴会留下的烂摊子,估计过几天很多人会借着探望虎虎的由头探探我的口风。嫣儿,别靠太晚了,你如果也病倒了,我很可能要跟着一起得病。”

  “哎哟,爸,您别这么说嘛,我又没那么脆弱,会好好睡觉的。”母上笑了笑,继续抚摸着李想的手:“这孩子的身板真的很壮实呢,不会有问题的。”

  “嗯。”

  尉迟纪离开病房后,保安头子又凑到尉迟纪耳边:“大人,虽然不一定有什么联系,但是今天燕安北路发生了连续的马路爆炸,由于第一次爆炸后封路及时,万幸没有人员伤亡,官方给出的事故原因是管道老损,但很明显有人为破坏的痕迹,应该是一群持有大量热熔炸弹的恐怖组织干的。”

  “紧接燕安北路的爆炸之后,新元电视台的主大楼发生了火灾,灾情被控制得比较迅速,但整个顶部都已经变黑了,我怀疑是同一伙人干的,因为从手法上非常相似,目前正在对现场进行化学分析及查证。”

  “其他的,还有少爷之前所在的道路,也就是斐南路上,发现了沥青熔化现象,初步断定为热剂造成的蓄意破坏,很可能是没搞彻底的一处作案现场。”

  “这都是一天之内发生的?”尉迟纪都感到有点惊讶。

  “是的。”

  “那可就难说了,这上京要变天。”公爵大人继续捏着太阳穴:“也不知道虎虎这次回来是好是坏——”

  “要不,您把我安排给他?”刘奇胜这样说道。

  “你的能力可不止是能打,我让你当保安头子不是为了别的,就是腾出手帮我处理事情,而不是真的当个保镖。”尉迟纪居然乐了:“咋,想把他当亲儿子照顾着?”

  “不,没有那种逾越的意思——”他有些惶恐地摆手。“只是觉得有点累,想稍微修养一段时间,正好赶上特殊时期,也能兼顾他的安全。”

  “确实,你也该歇歇了。”尉迟纪一挥手:“去负责照看他的日常出行吧,但是别一直盯着他,也别整天蹲他家里,会有别的人照顾他起居的。虎虎是个外表蠢愣实则鬼精的孩子,他对周围的气氛非常敏感,你太紧张的话会把他也带得紧张起来。”

  “这段时间我就稍微辛苦点了,唉——能撑几年是几年。”老爷子笑道。

  “别这么说,大人。”

  相比尉迟家平静中透着担忧的气氛,长孙家则几乎炸开了锅,只是由长孙仁德多次镇压,才没闹出什么大动静。

  “无蓉啊,这事情又不能怪你,别自责了。”在政界号称狻猊的长孙伯爵,此时完全没有了往日的严肃和端庄,只是苦口婆心,甚至有些啰嗦地劝着眼前的少女。

  “但是,父上,如果不是我说要抄近路,李哥就不会撞到尉迟公子的——”号称美貌冠绝全国的长孙无蓉,此时趴在案台上,哭得像只小花猫。

  “是我害了李哥,就没有什么办法能救他吗?”

  “你爷爷和尉迟公爵是好友,现在公子并无大碍,公爵他可能会念在两家旧情,对咱们不予问责,但你要救李舜生,这就不太可能了。”长孙仁德也是颇为烦恼:“这次的事故李舜生肯定要负全责,如果你执意要救他,尉迟公爵定然大发雷霆,家主的面子也就不管用了。希望你能顾全大局。”

  “但是,错的不是李哥啊!”无蓉梨花带雨的样子十分惹人怜爱:“怎么可以让李哥替我顶罪呢?他伺候了我十几年,荣华富贵没享到,却要落得个被抛弃的下场,长孙家之仁德怕是为滑天下之大稽。”

  “那难道是尉迟公子的错吗?”

  仁德有些无奈地小声呵斥她:“谁都没错,你没错,他没错,司机也没错,但是就因为你们都倒霉,才摊上这么个事。”

  “不,都是我的错,我会亲自向尉迟公子请罪。”她咬着嘴唇:“父上,尉迟公子传闻中是个怎样的人?”

  “为父常听你爷爷说尉迟公爵嫌弃他没有贵族气概,其他的,如果只看他在申海的那段时间的表现则十分普通,不过有和歹徒搏斗并胜之的经历,勉强能称得上俊杰吧。”仁德伯爵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毛:“怎么?你不会要——”

  “长孙家与尉迟家世代交好,却从无正式联谊,若无蓉能与尉迟公子喜结连理,当成传世佳话。”她居然一脸认真地说出了让仁德牙都差点咬碎的话。

  “胡闹吗你?”仁德伯爵敲着桌子:“若这话你平日说出来为父定开一瓶三十年的京酒以示庆祝,但你现在根本就不够冷静!”

  “是无蓉姿色不够,父上怕入不了尉迟公子眼?”少女赌气似地说道。

  “撇瓜(扯淡)哦!”仁德气得方言都飙出来了:“整个上京有几个女子敢自说比你漂亮的吗?”

  “那父上担忧从何而来?”

  “你如果主动联姻只是为了让尉迟家放那车夫一马,为父都替你感到掉价好吗?”

  “无蓉当为长孙家着想,尉迟公子定能继承公爵之位,无蓉若是攀上,荣耀宗族,岂不美哉?”这姑娘彻底陷入了赌气的状态。

  “你啊——你啊——”仁德突然露出一个嘲笑般的表情:“跟你娘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那你今天为何不去守着尉迟响,候着尉迟响?”他摇摇头:“无蓉,为父不想打击你,但若是稍有点志气的男人知道你是为了另一个男的而去接近他时,会怎么想?”

  “我和李哥不是那种——”无蓉脸色绯红想要解释。

  “怕是你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休了,连带着双方家里面子上都过不去,从此长孙家又多了个敌人。”他敛着无蓉额前的碎发:“无蓉,你生在长孙家,就不是只为你自己一个人活的,包括为父,也不是。”

  “但,父上,李哥是无蓉的救命恩人——”她有些着急地又流出了眼泪。

  “所以你不要去主动接近尉迟公子,为父尽量为李舜生求个体面下场,耗费些钱财也无所谓。”他目光再次凝聚起来,根本没给无蓉继续说话的机会,面色严肃:“不许再管这件事情,道歉由我出面,你就安心度过这段混乱的时间吧,多出去散散心,陪陪朋友。”

  “父上——”

  “没想到那些垃圾电视剧和小说里的情节,会在我长孙府上演。”仁德伯爵长出一口气:“别怪我无蓉,我长孙家不需要你牺牲自己的幸福来达成任何目的,也不许你轻视了自己的幸福。”

  在这样沉重的气氛里,两人的声音都沉寂了下去。

  八月十七日,上京,上午十点四十。

  没有梦境的睡眠往往才是最令人意犹未尽的,即使已经悠悠醒转,李想他依旧不愿看到光明。

  奈何不知道哪个魂淡帮他把窗帘拉开了。

  “醒了就不要装睡了,你睡觉时候的表情太豪放,装睡的时候就跟个死人一样。”听到尼雅的声音,李想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果然,睁开眼睛,那个帅起来没男生什么事的妮子正把窗帘撩开,用上京感人至深的阳光烘烤他的侧脸。

  “你不知道打扰人睡觉会被天打五雷轰吗?”李想不满地伸了个懒腰。

  “那老天爷早该把全世界的学校炸一遍了,然而并没有。”尼雅指着李想,因为没戴美瞳的关系,她水蓝色的眼睛看上去更加自然了:“既然你醒了,我就把医生叫进来——话说你应该记得自己遭遇了什么吧?”她按下了电铃呼叫护士。

  “好像是被车给撞了对吧——”李想揉着脑袋,又分出些视线看着自己扭回来的左肩,又看了一眼挂在旁边吊瓶架上狂睡中的慧慧,算是松了口气:“嗯,看起来不是很严重的样子。”

  “说起这个,我真的没搞清楚你是怎么从我身边溜开的。”尼雅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特种兵想要在那种情况下悄无声息地消失,也需要各种外界配合,所以你是怎么骗过我的?”

  “不,我自己也不记得是怎么窜出去的了。”李想只能僵硬地说:“事实上连自己走到马路中央我也是在被撞飞的一瞬间才察觉到的,可能是前两天折腾的太累了。”

  “哼哼,那你就解释一下这个——”她阴恻恻地笑着,将自己的平板电脑递给李想。

  “上面播放的是你被撞的瞬间,三个摄像头都拍到了飞出去的过程。”尼雅玩味地问:“咱们先不谈你突然出现在马路中央的事情,摩托车被这种速度撞飞出去也得飞脱几个零件,你居然啥事没有,这太科幻了吧?”

  “也许是运气好呢?”李想很不配合地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是说这真的是我?太夸张了吧?”

  “你就嘴硬吧,不过你这样坚挺的体质对唐国人来说还真是难得一见。”她居然很有女人味地舔了舔嘴唇,那一瞬间性感的样子令李想不由得呆住。

  就在李想因为片刻失神而陷入尴尬境地的时候,医生进来了:“打搅了~”

  来的是一位声音阴阳怪气的中年医师,带着股近似伊格尔似的腔调。

  越是奇怪的家伙能耐就越大,这简直就是世间真理,能够负责治疗李想,地位肯定差不到哪去。

  “小哥你真是太强壮了,真的不是当兵的吗,明明看上去肌肉一般,却相当瓷实呢。”

  不过对方近似基佬的发言还是令李想有种跟母上提议换医生的冲动。

  “虽然我很希望您能再留院观察几天,但您本来也没受多少伤,所以一切由您决定~”

  待医生走后,李想浑身的鸡皮疙瘩终于都褪下去了。

  “MMP这医生怎么不好好说话的啊?”那种比京剧唱腔还抑扬顿挫的语气简直能把人折磨死。

  “说真的,即使这是种唐国特殊的表达方式,依旧令我感到难受。”尼雅居然附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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