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借酒问话_侯门丫鬟她不想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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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借酒问话

  “夫人?夫人!”花楹有些慌,直去抚时锦胸背。

  时锦手脚俱麻,只觉一股子凉血从头浇到了底。

  她许久才听见花楹的喊声儿,只轻摇了摇头,“莫要再喊夫人,这两个字,我原便不合时宜。”

  说罢,自屏退了花楹,只余她一个伏在院中石桌前。

  她原便料着会有这一遭儿,只在听得花楹这般说时,还是麻木得浑身都在颤抖。

  牙齿无意识得咬住唇瓣,她第一次忍不住,眼泪一颗颗掉了下来。

  二爷许久未至,她原还劝着自己,他在忙着。只日日悬心,夜夜不成眠,那般滋味,让她意识到,自己真真儿是将那人放在了心上。

  她一边骂着自己傻,却又时不时胡思乱想,两番思绪之下,她的心仿若扯开了个口子,钝钝得疼得厉害。

  时锦悄悄儿将指尖和衣袖凑至眼角,将那一颗颗泪珠掩了去,唇畔翘了翘,装作无事人般起了身。

  然则她眼角红红,明眼人都瞧出她曾哭过。

  时锦收拾完一腔情绪,又做了晚饭,专等时年散学归来。

  时年如往常那般回了家,一入门,便瞧见那一大桌子的吃食,当下眼前不由得亮了亮,“怎的这般丰盛?”

  “想做便做了。”她自携了一根鸡腿入了时年的碗,状似无意般问他,“你那个坠子,可还贴身收着?”

  “阿姊是说这个么?”时年将颈间红绳儿扯出,只见上面一只玲珑玉坠,间刻一个颜字。

  “这根绳儿旧了些,我与你换条新的。”时锦说完,自取了红线,双手灵巧得攒了一根络子,又将那坠子系牢靠了,才与他戴上。

  “这个坠子是阿娘给的么?”时年将那坠子收好,转头问阿姊,“阿姊有没有?”

  时锦目光闪了闪,“我的那条丢掉了,你这条是仅存的一条,你且收好了。”

  时年噘了噘嘴,“不若将我这条给阿姊,阿姊觉着可好?”

  “那如何使得!”时锦瞪他一眼,“阿娘一片心意,你切莫辜负了。”

  言罢,她自取了吃食,与时年一道用饭。

  待得用完饭,她又抽考了他今日所学功课,待得确认无误了,这才安心放了时年去休息。

  是夜,齐墨璟又戴了面具来瞧她。

  他未现身,只拿了只酒葫芦,停靠于窗前高大的树杈上,居高临下般望着那才启了一半的小轩窗。

  惯日里阴狠手辣的缇骑司都,莫名便有些畏。

  明明是她骗了自己,可他却不敢去质问她。

  他怕从她口中说出凉薄的话儿来,哪怕他死皮赖脸得求得她的姻缘,可若是……

  若是她说一句不愿,他的心仍会刺痛。

  既如此,他倒愿意听她虚与委蛇的笑,还有那似真似假的缠绵情话。

  轻呵一声儿,他又饮了口酒,斜睨了眼往下瞧去。

  她似是才沐浴过,身上只着了夏衫,似有重重愁绪扰着她,便连脚下的地面都没瞧清楚,便直直滑了下去。

  未加思索间,他纵身而起,只一瞬,便将她拢入怀中。

  时锦原以为会摔着,没成想倏忽一瞬,那个噩梦里的缇骑司都又出现在自己面前。

  她的手才刚刚探至腰间荷包,却被他锢住了手。

  他身上酒气极重,唇角略挑了挑,“你莫出声儿,我不会对你如何。”

  言罢,他放了她的手,席地而坐。

  时锦见他果真没再动作,当下略显犹疑得坐在他对面,瞧着他喝酒。

  戴着银面的齐墨璟自是比之平时更嗜血冷肃,他的人便像他的面具般冷硬锋利,带着一股子悍气和血腥气。

  兀自又饮了一大口酒,他转头瞧了时锦一眼,“你要不要喝?”

  时锦摇摇头,双手环着膝盖,略略沉默。

  他却毫不在意,只望着窗外孤月,“你可信,重生之说?”

  见时锦不答,许是借着酒气,他的谈兴正浓,话儿也跟着多了不少,“我曾听过这般一个传闻,说是有个薄情寡义的男子,一生未曾动情,唯一一点子情谊便是自己的妾。然而,那妾如笼中雀,虽得了名分,却过得并不欢愉,因是每日里偷偷用着凉药,只不愿与他生儿育女。后来,那妾趁他危难,弃他而去,由是他耿耿于怀,甚至带着满腔愤恨重生在十三岁那年。只他以为,他可以继续做他那个薄情寡义的郎君,却不想,那妾又一头栽在了他的手里。你说,这一世,他该待她若何?”

  时锦见他瞧过来,斟酌着道,“既知两人在一起不会圆满,如何不放了她?这样,两人都可各自欢喜。”

  她说出这话儿时,对面男人的眼眸暗了暗,通身的酒气仿若化作了杀气,他的目光恶狠狠得盯着时锦,“放过她?绝无可能!他虽恨她,却在那一日日的恨里,逐渐瞧清楚自己的内心。这天下,负他的人良多,然他俱未入心,独独恨着这般名不见经传的小女子,不过是她曾入他心怀罢了……”

  “那这人还真是可悲,苟活两世才瞧清自己的内心。”时锦眨了眨眼,嘲讽道。

  “是啊……他是够可悲的,”他猛然丢了那酒葫芦,一把将时锦推搡在地面上,自上而下瞧她,“若你是那女子,肯不肯为他生儿育女?”

  时锦被他吓了一跳,挣扎着推他,却不想他力气奇大,自将她那不听话的手一并锢在头顶,隔着面具的眼紧紧盯着她,似是不想错过她面上任何一分表情。

  喷薄的酒气直将时锦熏得面上泛红,她侧头躲开那人,恼怒中自带了些屈辱,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不肯、不肯!女为悦己者容,若心中无情,便是生下子嗣,又待若何?”

  她这话儿似是刺激了那人,那一刻,他那有若实质的煞气一点点侵袭着她,“如果我说,偏要呢?!”

  言罢,竟是不顾她的挣扎,一点点辗转起来。

  时锦挣扎得厉害,被他一把翻过身去,自后扯了她那夏衫,唇若炭火,自上而下,灼成一片火海。

  时锦的眼中蓄满了泪,只唇紧紧咬着,不肯哭出声儿来。

  她渐渐阖了眼,双睫颤颤,“二爷缘何这般罚奴婢?”

  那话儿虽轻,却震得齐墨璟身形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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