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节外生枝_穿越成侯府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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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节外生枝

  “请夫人安。”

  “请祖母安。”

  “哎呦,我们家鹿郎来了,快过来让祖母看看。”侯夫人微起身,叫江显昌小名,招手让他过去,“老四自己找地方坐。”

  江显昌过去被侯夫人一把搂进怀里,祖孙好一番亲香。

  “是,夫人。”

  江宣抬头,对侯夫人旁边人群里的丁姨娘弯了弯眉眼。

  丁姨娘失宠多年,前面有苏姨娘、好几个年轻漂亮的妾室杵着,又从不给侯夫人找事,到正院来也就是当个人墙,江宣对她比较放心。

  丁姨娘这会也反应过来了,儿子得的差事是去年苏姨娘母子想要却没要到手的,那肯定是个好差事!于是心情特别好,回了江宣一个灿烂笑容。

  在正院只要守规矩别惹事,夫人才不管你庶子女跟生母打不打招呼,互相笑一笑而已,不打紧。

  看着这一幕,旁边徐娘半老的苏姨娘嘴角划过一丝讥讽,在正院表演母子情深,丁大花跟她生的老四果然还是那么蠢。

  江宣又跟江幼婉互相无声见过礼,挑了罗汉榻下左边第三张椅子安静坐下当背景板。

  侯夫人虽然为人高傲,规矩大,重尊卑,管家严厉,从不把庶子女、通房妾室看在眼里,能讨她开心的分你一分眼色,不能的直接当没这个人,对不守规矩的从不手软,但本性不算恶毒,不会无缘无故磋磨人。

  相反,正由于侯夫人这些特质,侯府大多数人都比较“守规矩”,以至于江宣母子虽然地位边缘,但也还算安稳地过了这十几年,小问题不缺,但大折磨没有。

  所以对总是架子很高的侯夫人,江宣并不讨厌,昏定就昏定吧。

  没多大会,今年九岁的庶出五少爷江宽也下学梳洗过,过来请安。

  江宽下的那个“学”就是江家族学,本来这两天江宣也应该上学的,但他翘了。

  反正这辈子逃课也不是一二三四五六十次了,不差这两天。

  江宣上辈子就是那种看都不爱看校园类型的人,虽然称不上学渣,但他就是对校园生活一点不怀念,完全不想回头再去上学。

  恢复了前世成熟靠谱记忆就乖乖上学上课什么的,×。

  江宽在江宣下手坐下,两人当了一会背景板后,跟着江兴德一起回来的江宗、昨晚轮值到戍卫宫禁今天上午出宫回府终于睡够了的江宁、刚从金吾卫下值回来梳洗完的江宏三人带着各自妻子相继到来。

  江宗今年二十七,娶妻宋国公嫡次女,两人生了江显昌、江显盛。

  江宁今年二十,在禁军卫里当差,去年初娶妻山南省二品总兵的嫡次女薛氏。江宏十九,在金吾卫里当差,去年底娶妻金吾卫一个四品参将的庶女罗氏——人是他跟苏姨娘找江兴德求来的,江兴德本来属意的是别人。

  本朝有四大京卫,差不多就是四大驻京部队。

  禁军卫,顾名思义,皇帝禁军,驻扎守卫皇宫,贴身保护皇帝。

  金吾卫,负责京城治安防卫。

  羽林卫,扎营京城北郊,屯卫帝都。

  虎贲卫,扎营京城西南郊,屯卫帝都。

  禁军卫离皇帝最近,比较金贵,权贵人家看重的子孙一般都从禁军卫做起,江宗当初也是先去的禁军卫。

  金吾卫其实权利不小,但管的鸡毛蒜皮事情多,听着好像有点掉价。

  比如人家在戍卫皇宫,你在看城门。人家在保护皇帝,你在抓小偷小摸。人家随行上林苑,你在巡街。反正诸如此类的吧。

  至于羽林卫、虎贲卫,相比其他两卫,三个字足以形容——正规军。

  而大周并不重文抑武,禁军卫是金贵,专门屯卫帝都的羽林、虎贲却也超然。

  开国太zu起名,喜欢用古名,不喜欢生造词,但某些方面又有前世大融合的样子,用了很多耳熟能详的名字,比如四大京卫、上林苑,也是让人琢磨不透。

  江宗夫妻到来后,坐去了罗汉榻右手边前两张紧挨着的椅子上,两人之间举止默契。

  江宁夫妇坐去了左手边前两张椅子上,彼此靠向远离对方的那一边,基本没交流。

  江宏夫妻坐在江宗夫妻下手,正对江宣、江宽。

  江宏微低头,面带微笑,好像在倾听侯夫人跟儿孙们母慈子孝。

  刚嫁过来时很张扬,自觉自己亲爹跟江夏侯一样都是参将,侯府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跑去挑衅侯夫人,结果被连娘家一起收拾了的罗氏束手坐在江宏旁边,安静老实低调。

  趁着人多不引人瞩目,江宣默默吃起旁边方几上的点心,心里一边感叹鹤芝堂的供应果然是侯府最好的,用料好,工艺精,不像他那基本只有各种蒸出来的简单时令糕点,一边结合眼前所见跟府里各种传言分析各人大概的性格、立场、利益纠葛。

  江宁夫妻之后,五岁的四小姐、三岁的六少爷也被他们姨娘抱了过来,小孩子,怕来太早了会吵闹。

  人全部到齐没多大会,江兴德也从外院韬略堂过来。

  江兴德一露面,鹤芝堂在坐所有人相继起立行注目礼,这是身为侯府第一人的排面。

  江宣等小透明庶子女是立马站起来,江宏稍慢一点面带孺慕,江宁更慢一分,姿态比较随意,江宗再慢一分,姿态随意,他们妻子基本跟各自丈夫同步。

  侯夫人慢所有人半拍微笑站起,这时候江兴德已经大步走到江宗面前了。

  江兴德搭着江宗肩膀站上罗汉榻下的脚踏,江宗伸手虚扶了一把。

  江兴德转过身又伸手扶了下侯夫人,两人一起落座。

  等众多儿孙见完礼,江兴德跟侯夫人说笑几句,开始仔细考问江显昌的功课。

  江显昌肃着脸认真回答。

  考问完,逗了几句江显盛,江兴德又问江宁在禁军卫的事。

  问完江宁,江兴德问到江宏。

  不同于江宁觉得一切都好没什么好说的,江宏拿出近几日当差的心得和疑惑询问江兴德。

  在金吾卫也干过的江兴德被勾起了兴趣,耐心指点。

  父子俩看着好像亲密无间,一时间成为屋里绝大部分人的目光焦点。

  江宁皱眉,看江宏的眼神不善,一天天的哪来那么多破问题,还能不是绞尽脑汁故意想出来投老爷所好的,净会搞这些幺蛾子!嫡出的都还没说什么,个庶出的出什么风头!

  张嘴直接把话头转向江宣,“老四,听老爷说你明天就要跟着他当亲卫了。”

  唰,屋里绝大部分目光转到江宣身上。

  江宣心里可惜江宁怎么不是今晚值守宫禁而是昨晚,也可惜他怎么就长了张嘴!

  嫡出应该不会伸手压他,但江宏就不一定了。

  不说江兴德心思就那么多,出头的儿子多了,分给别的儿子的可能就少了,仅是江宏去年想当亲卫没当成,不管是面子、不忿、迁怒、心眼小还是别的什么,都会徒增不少变数。

  节外生枝。

  但也不算太意外吧。

  准备也做了,不打无把握的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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