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童怜情归!_流氓大地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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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童怜情归!

  临近年关,大雪纷飞的北方似乎多了一种说不出的暖意,在外漂泊,劳累了一年的人们也期盼着能尽快回到家里。

  看看自己的娘子、抱抱自己的孩子,孝敬一下一年没见的双亲!

  在整年的忙碌后,享受一下这难得的清闲,好好地在家里与家人欢聚,享受亲情所带来的快乐。

  百姓们的生活很是简单,郭敬浩的死对他们来说虽是震惊一时,不过在更加困难的柴米油盐面前,这些都会被慢慢淡忘。

  不过事实就是陆阳君已经率领十万禁军,带上天工部最先进的武器,驻扎到东北一线,虎视耽眈地在鸭绿江望着一水之遥的那片国土。

  礼部、刑部依旧在和高丽交涉,有了禁军的压境,态度更是空前强硬。

  交不出凶手就直接兵临王都,这是大明在政治外交中少有的胁迫。

  高丽王族也是吓坏了,使者一个接一个地派,希望能和皇家直接解释清楚,但是招待他们的只是六部官员,朱允文对此根本不闻不问。

  说到底,高丽王室也是欲哭无泪。

  本来东瀛大乱、契丹十龙夺嫡、满族八旗又重兵集结,在这样的包围下邀请郭敬浩是想让高丽能得到大明的帮助。

  谁知道这如日中天的权臣却死在王室别院,凶手更是直指三王子,这样突然的变故让人如何能接受。

  目前大明皇室的态度很强硬,郭敬浩才刚做了太子爷的泰山大人,此刻这件事又全权交由太子处理,这无异于雪上加霜。

  等消息传来,证实十万禁军已经开始朝边境杀来时,整个高丽立刻被带进恐慌的阴霾之中。

  高丽是个边疆小国,虽说很是富饶,也可调集近十万的大军。但一向温顺的民风作祟,战斗力一直上不了台面。

  即使能重兵集合,也抵御不了号称皇家嫡系的禁军,“禁军”这两个字几乎已经代表强大,让他们连抵抗的心都不敢有!

  更何况高丽也不敢与大明为敌,事态迫在眉睫。如果连大明这边都刀戈相向的话,高丽小小的国土恐怕就会土崩瓦解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东北线上本来就有破军营的十万大军,现在禁军又驻扎过去,大明战斗力强悍的二十万铁骑往这里一摆,别说高丽王室吓得快裤子,其他的草原部落也是惶恐不已。

  如果不是事先得到郭敬浩死于高丽的消息,恐怕现在什么事都顾不得,都会全力防御大明的铁骑是不是有挥师相向的可能。

  边疆上的紧张和年关即将来临的轻松形成鲜明的对比,京城里的百姓们差不多都忘了还有这么一件事,依旧生活得轻松、惬意,甚至有点懒散。

  战争现在已经离他们愈来愈远,何况此时的大明看起来是那么强盛,谁都不会担心战火的燃烧会影响到他们的生活。

  冬天的明月依旧皎洁,华灯初上时,人们似乎已经结束忙碌。

  御书房内,此时许平正无奈地对着一大堆的公文摇头叹息,握着毛笔,有点歇斯底里地抓起头“妈的,有没有必要那么多,那些大臣都是死的呀?那么多小事都处理不了。”

  本以为朱允文不上朝只是推托,没想到他真的身体不适,这几天都躺在床上养病,每天都咳得脸色苍白。

  许平连着守了好几夜,虽然父子俩一直互相骂来骂去,即使看到朱允文终于有了一点精神,许平还是放不下心,还是担忧老爹那没有血色的脸上难掩的憔悴。

  没办法,即使散漫惯了,许平也只能暂时代理朝政。本以为朝里的大臣那么多,应该不会太累,但才刚掌权就让许平无比头大。

  公文堆积得和山一样,每天即使熬夜熬得半死也都没有完结的时候。妈的,养那么多大臣干什么,和养狗有什么区别!

  其实很多的政务不过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而已,根本不值得拿到上书房来请御批。

  但这些大臣们实在太狡猾了,一个个都是八面玲珑的角色,即使是小事但也怕会得罪别人,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思想介分顽固,这也是造成朝堂上效率不高的主要原因。

  是不是该考虑一下改革了?这样下去的话,当皇帝的肯定活不久,简直能把人活活累死!

  当批完另一份奏折时,许平已经眼冒金星,感觉面前有无数只母猪在飘来飘去,这是幻觉吗?老子的日子明明很舒服,他妈的为什么要过得这样凄惨?

  “平哥哥!”

  赵铃进来一看到许平满面疲累,也是心疼不已,赶忙把手里的茶放在许平面前,关切地说“您先休息一下吧!这是刚泡好的参茶,提神醒脑,快喝点吧!”

  “还是小铃儿乖。”

  许平抿了一口,温热的感觉流到身体里,整个人确实舒服了许多。轻轻地拉过心爱的小妻子,笑眯眯地亲了她一口。

  虽然已经身怀六甲,不过才两个多月还没显出腰身,小赵铃依旧感觉柔弱可人。

  虽然比起之前来脸上多了点血色,红润润的看起来有精神不少,但看她这清纯可爱的样子,都很难把她和一位母亲联想在一起,怎么看都是个可爱至极的美少女。

  “平哥哥,我还得过去皇后娘娘那里。”

  赵铃红着脸,和爱郎嬉闹了一会儿后虽然不舍,但还是无奈地说“娘娘说了,不让我在这久待。”

  靠,老娘又在乱想了!和自己娘子亲热一下有什么大不了的,亲亲小嘴、打闹一下更能培养感情。在她眼里,难道老子真的是随时随地配种的畜生吗!

  许平顿时苦起脸,虽然很是郁闷,不过还是和她亲热了一会儿,才无奈地送走小美人。

  临到子夜,许平已经有点发疯了。御书房里奏折还那么多,这样搞下去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妈的,别说性生活没了,这么个熬法,自己就算成了仙都受不了!

  他气得脑袋都在嗡嗡作响,脑子里也开始算计起该怎么摆脱这样的情况。总不能那群老家伙都跑出去嫖妓,却让自己这个当太子的在这里累得要死要活吧?

  “妈的!”

  许平不禁歇斯底里大骂起来,想想都觉得很是郁闷。

  “别吵了!”

  这时屏风后面传来一声娇滴滴又有点不耐烦的娇喝“大半夜的鬼叫什么呀i?我这边还有一堆事没处理完呢。”

  “靠,我烦啊!”

  许平没好气地绕过屏风。即使面前坐的是一位美须不可方物,飘逸得就像仙子般的佳人,但还是忍不住郁闷地吐起苦水“这什么世道呀!那些大臣个个不是去嫖妓就是搂着娘子睡觉,搞不好有的现在还搂着别人的娘子睡觉!我这个当太子的却在这做牛做马,这还有没有天理!”

  屏风之后,一位佳人正端坐于案台之后,台上摆满各式各样的公文、奏折,甚至是顺天府递上来的密奏。

  案台的两边也是堆积如山,即使已经处理掉很多,但依旧源源不断地送新的来。

  童怜拿着毛笔批覆一份密奏后往旁边一丢,抬起头时,娇美的容颜上也带着几分憔悴,有些不满地抱怨道“大爷,我比你还烦呢!为什么你理政,我也要在这里帮你?”

  “没办法,实在想不出有谁能帮忙的。”

  许平无奈地摇了摇头,确实很难找出个帮手来。

  朝堂上的那些老狐狸有这种能力,但现在派系之间斗得如火如荼,对谁太亲热了都不好。自己的门生们虽然聪明,不过还有点青涩,没有童怜如此八面玲珑。

  “你搞清楚好不好!”

  童怜的办事效率确实是高,处理的公务几乎是许平的四倍有余。

  此刻童怜虽然忙得连头都抬不起来,但依旧抱怨着“没记错的话,我可是囚犯,而且还是个死人!朝廷上的杂事那么多,你居然找我来帮你,就不怕我泄露机密呀!”

  “不怕!”

  许平无耻地笑了笑,摇了摇头,带着几分下流地说“就算你想,也得有那机会不是吗?”

  “无耻!”

  童怜妩媚地瞪了许平一眼。本来享受着安静的隐居生活,虽说有点无聊,不过还算不错。

  现在却莫名其妙地被拉来这里当苦力,工作量之大,让她都有点咋舌了,真难想象朱允文以前一个人是怎么处理的。

  叛变之初,还抱有幻想的童怜虽然对于地位不是很在意,但也幻想过入主后宫的时候。或许在大多人眼里,包括在纪龙的眼里,当皇帝是人生最高的追求。

  他们所看到的只有那至高无上的权力,而忽略了附带的责任和担当。每日堆积如山的公文、朝堂上的暗流涌动、边疆上的动荡,一切都必须掌握于心。

  当一个皇帝,或许没有世人所想那么轻松。

  “哎!”

  许平看着太监们把新的公文抬进来,稍稍沉思了一下后,恨恨地咬了咬牙。冲过去一把拉住童怜的手,没好气地说“走,再待下去真得死人了!”

  “喂、喂,去哪啊?”

  童怜另一手还拿着毛笔,细嫩的小手此刻被男人牵着,不知道为什么,心跳感觉有一点加速。那种感觉似曾相似,很平淡,却又觉得特别浓郁。

  好滑呀!又嫩又软,手感真不错!

  许平不禁色色地多摸了几下,不过还是拉着她一路朝外边走去,头也不回地说“找个地方喝个酒吃点东西,再这么熬下去真的会死人!老子要想个办法一劳永逸,不能总让那些老王八蛋有空闲的时间可以嫖妓、偷情”

  “偷、偷什么情!”

  童怜的脸上顿时有羞涩、有慌张,显然听不清楚许平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起码有一点她是认同的,确实得放松一下,不然的话,真的会憋死!

  夜里的御花园虽然不如白昼般奢华,但花草的芬芳在月色笼罩下,荡漾在空气之中,比起白天的喧嚣多了一分宁静。

  池塘里的月牙依旧金黄璀璨,鲜艳的花朵在夜里多一份安静的美丽。即使争相奔放,却也没有白日的俗艳,反而多了一种淡淡的优雅。

  一条小小的河流穿过整个御花园,池里都是鱼儿欢快地游来游去!虽然是冬季,但奢侈的皇家却用不断加热的方式来阻止水流结冰,为的就是让大明最尊贵的家族能随时欣赏到春一样的景象,所投入的人力财力实在太大了。

  每次许平来这里都会先骂一句败家,心里总想着自己当皇帝的那一天,绝对要阻止这样浪费的行为。

  清心亭就建在小河上,说是亭,不如说是间小屋。一间只有二十坪左右的小木屋,但却有着完整的设备。

  墙上各式各样的装饰,屋内一张小小的龙床,门前小河边的一张矮桌。

  看起来很是简单,不过却搭配得很是别致、小巧,又别出心裁,让人感觉这里仿佛不是皇家的御花园,而是隐居在山里的一座小民宅。

  门前一个火炉正在熊熊燃烧着,将暖意带进这个小小的天地,矮桌上摆着几盘精致的小吃和热呼呼的温酒。

  许平盘腿端坐,举起酒杯,喝了满满一口的温酒,暖流似乎在体内开始扩散着,不禁舒服得哼了一下“果然,这么冷的鬼天气还是适合偷懒!”

  “同意!”

  童怜开心地笑了笑,双手举杯,很是优雅地抿了一口。

  尽管有的动作是在不经意间流露的,但她习惯性遮掩住自己喝酒的样子,也可以看出从小就有不错的家教。

  “老子得想个办法了!”

  许平看着外面初春般的景象,感觉真像是一种虚假的欺骗,冷哼了一下说“现在我看公文看得脑袋都晕了,真不知道养那么多大臣要干什么,还不如养狗算了!”

  “可不是嘛!”

  童怜赞同地点了点头,有点鄙夷地说“这些家伙就是不愿得罪人而已,明明是鸡毛蒜皮的小事还要请奏。说真的,要连这点能力都没有的话,当什么官呀。”

  “同意,一群杂碎呀!”

  许平的话也只能停留在抱怨的程度上,毕竟现在自己还是个没实权的太子爷,而且朝廷上这种不负责任的情况似乎也有二十年了,想改变也是难中之难。

  何况这种情况的出现并不是因为官员的懒惰,最大的原因是他们不敢惹麻烦。

  毕竟开朝之初,朱元章的疑心太重了,不少事都是亲力亲为,不信任旁人。那时功劳很高的老臣有的是,但有不少都被他找借口砍了。

  这样血腥的行为自然让大臣们胆寒,谁都不敢过多理政,细细想来,似乎也怪不得他们。

  童怜当然明白个中原由,沉默了一下,看着门外的鸟语花香,带着几分迷茫地呢喃道“好假呀!”

  “嗯,很讨厌!”

  许平往后一躺,懒懒地哼了一下。还是这样的感觉最舒服,和童怜在一起说一些无聊的话,感觉整个人轻松自在。

  活着就应该是这样的感觉,而不是整日钩心斗角才对。

  “我困了!”

  童怜小小地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实在没什么精神了。

  虽然饮了温酒,但也无法提神。连续几日来,几乎没睡上好觉,会有点委靡也是正常的。

  童怜虽然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但在心灵上却很坚强,可想而知,她连日来的劳累到了什么程度。

  许平此时也好不到哪去,尽管身体很强壮,但也抵挡不了精神上的疲惫,大大地伸了个懒腰,有气无力地说“里面有床,去躺一会儿吧!”

  “那你呢?”

  童怜有些迷糊地站起来,看了看房内那张洁白温暖的大床,再看了看睡在门前被冷风吹着的许平,心里有点担心,有点不自在地说“别睡这里了,再这么吹下去话会冻成冰块的。”

  “算了,我懒得回东宫。”

  许平懒懒地打着哈欠,揉着眼睛实在是打不起精神。

  现在别说是回太子府了,就连回东宫都懒,迷糊地说“你睡你的,我应该冻不死的。这几天你确实也累,不好意思了。”

  “这种天气,连牛都会冻死的!”

  童怜心里一暖,轻挪莲步上前将门轻轻关上,屋内顿时暖和不少。

  再一看许平舒服的表情,咬了咬牙,轻轻地拉住许平的手,有些难为情地说“算了,我们挤一挤吧!床那么大,能躺得下!”

  “什么?”

  许平顿时打了个激灵,有些惊讶地看着她。

  “有什么奇怪的!”

  童怜芳心虽然有些慌张,但还是一副淡然镇定的样子,漫不经心地说“让你冻死的话我还不得被凌迟处死呀!好不容易才活下来,我可不想因为你这傻瓜又死一次。”

  “这样好吗?”

  许平虽然表面上很是纯洁地犹豫着,但是身体却连半点的迟疑都没有。

  即使童怜的手纤细而又无力,但也马上被她拉了起来,顺着她一起朝床上走去。

  “浑蛋!”

  童怜脸上慢慢浮现淡淡的红晕,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激动,但还是没好气地嗔道“别在我面前装纯洁了!你干的那些坏事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我是怕你冻死而已,别乱想了。”

  对呀,自己那些丑事,还真的只有童怜最清楚。

  以前这妞是专门负责监视自己的,不知道她到底多少呢?是不是连自己喜欢什么姿势或喜欢的习惯都知道!

  许平不禁嘿嘿笑一下,看着童怜扭捏又故作镇定的表情,真想知道她看到那些情报时的样子,是不是很惊讶呢?不对,依她以前的立场,应该会鄙视自己才对。

  嘴上虽然倔强了一点,不过真到了床边时,童怜就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有些不明白自己的脑子怎么会突然发热,虽说她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但女人总该得有自己的矜持吧?感觉上怎么样都像是她在勾引他上床,这、这

  “怎么了?”

  许平本来是想逗她几句的,但当看到童怜脸上小女儿般羞的一抹淡红时,心神顿时晃了一下。

  细看一下眼前的绝色佳人,充满迷人的气质、拥有让人敬佩的智慧和聪明,真正称得上秀外慧中,是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抗拒的恩物。

  “没什么,睡吧!”

  童怜回头看了许平一眼,眼里那种灼热顿时让她有些心慌,吓得赶紧和衣躲到被窝里,使劲地往里一躺,让出一大块地方,本能地想留出一点地方来当隔绝带。

  相处了那么久,彼此如知己般相知相敬、惺惺相惜甚至有点相见恨晚!

  喝酒、赏雪,一切都轻松惬意,似乎很是自在。

  即使那时独处一屋,彼此之间都是心灵上的安静和对那种生活的享受,所谓的男女之别似乎已不存在,对那时的安宁没有半点影响。

  但是现在情况明显有点不同,童怜开始意识到,眼前的大男孩不只是一个知己那么简单,他也是个正常的男人,并不是没有任何。

  国之储君,未来的九五之尊,温柔、吊儿郎当又特别聪明,论相貌也是阳刚至极的美男,文武双全足以让任何一个待字闺中的少女奉为梦中情人。

  “旺”

  童怜不禁鄙夷了自己一下,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这副人畜无害的模样下干出多少无耻的事她最清楚了。

  现在到底怎么了?脑子里尽是在帮他找优点,似乎关系还没好到那种地步!

  “那、那睡了”

  许平这时也说不出为什么,微微有点紧张。看童怜躺在床内背对着自己,虽然看不见面容,但那乌黑秀发披散开来,却感觉十分柔美。

  被子轻轻拉开,许平慢慢地钻进去,立刻就体会到那暖暖的温度,还有一股扑面而来的女人体香。

  虽然心里早就做了无数设想,甚至想过一上来直接就扑过去将她搂在怀里,但是现在却不知道为什么,四肢就像是僵硬了一样。明明近在咫尺,却是动都动不了。

  两人中间只隔了不到十公分,彼此都能听见对方的呼吸有点紧张。

  第一次和男性如此亲密接触,童怜脑子里阵阵空白,在这年代意味着什么她比谁都懂,但是目前的情况却很是荒唐。爱意吗?似乎还说不上;情意的话,或许彼此的知心可以称得上吧。

  一个是罪大恶极的死囚,一个是曾经的死对头,无论如何都想不出这一幕是怎么出现的。

  照现在的情况来看,两人之间不会有交集才对。命运的齿轮早就设计一个对立的面,本应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但是当战争过去以后,彼此却成了知己,又成了互相的安慰。这到底算是一个玩笑,还是一个嘲笑?

  以前泡妞时那不要脸的精神到哪去了?我靠!

  许平紧张得都有点出汗了,甚至整个人都在发热,虽然暗骂了自己一声,但心里也明白原因所在。比起其他的女人,童怜是那么特殊,除了这副美丽的容颜之外,让人更想拥有的是她的灵魂和心。

  如果这时贸然乱来,即使强行将她的身体占有,但也会害怕从此失去一个知己,失去一个可以陪自己说话的聪明人。

  “喂”

  许平想得喉咙都有点干了。

  忍了半天,觉得气氛实在是尴尬,有些嘶哑地喊了一声后,脑子有点放空地说“美女,我睡不着,你呢?”

  “一样”

  童怜的声音轻轻的、幽幽的。虽然还是背对着许平,但也可以听出这柔嫩的声线里不像往日镇定自如,也没有那分柔弱中让人佩服的聪慧。

  “童怜”

  许平沉吟了一下,莫名其妙地喊了她一声“完以后,似乎发现这是自己第一次直呼她的名字,感觉上虽然很自然,但在这暧昧的气氛中却有着说不出的感觉。

  “有屁就放!”

  童怜也有点扭捏。毕竟第一次和异性如此亲密接触,在这样的气氛中,原本聪明得让人嫉妒的脑子似乎变得很是迟钝,连反应都很缓慢,思考的能力似乎都在一瞬间停滞了。

  “我不习惯穿衣服睡”

  在这样的情况下,色欲往往能战胜理智,尤其当一个男人有了色心的时候,更是心痒难耐。许平说出口时特别紧张,有点害怕引来她的反感!

  “我知道!”

  出乎意料,童怜的声音虽然颤抖着,不过却是一副无所谓的口吻说“你脱你的,关我什么事!”

  想想也是,这习惯虽然比较私人了一点,但似乎不是什么秘密。童怜以前监视自己那么久了,没有道理会不知道,恐怕她还可能算计过要透过这一点要自己的命呢!

  许平想想倒也不觉得奇怪,不过此刻得到她的默许,见童怜也没有起来的意思,赶紧就把衣服脱个精光,速度之快连自己都有点不相信。

  “喂你”

  身后窸窣的声音、衣服落地的声音,明明应该很轻微却听得特别仔细。童怜感觉脸上一阵阵发烫,没等脑子稍稍清醒时,就感觉男人喘着粗气,慢慢地朝自己靠了过来。

  “没办法,不抱女人没办法睡!”

  许平发挥厚脸皮的优点,慢慢地靠到她的后背。

  肌肤轻轻一接触就感觉到一种难以形容的柔软,一阵阵的体温伴随着香气,甚至还有一点点紧张的汗味,顿时让人精神为之一振。

  “那你回东宫呀”

  童怜的声线已经无比颤抖,身体本能一阵僵硬。

  突然想推开身后火热的身体,却不知道为什么,手才刚握紧却又无力地松了开来。

  “你应该我,我不喜欢的女人,死都不碰!”

  许平的声线温柔又有力度,透着一种说不出的坚定,说话时手也试探性去搂她的小蛮腰∶软呀,甚至能感觉到隔着衣裙底下这具身体的滑嫩。

  “你哎”

  童怜没有反抗,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反抗。叹息一声后,任由许平从背后抱着她,但是说出的话却带着几分哀怨“太子爷,你就不怕我突然拿把匕首杀了你吗?”

  “匕首吗?比毒酒还没创意!”

  许平见她并没有拒绝,顿时大喜过望,不客气地伸手一拉,童怜那柔软而又丰腴的身体就靠在自己怀里。虽然有衣物在阻挡,但这一刻却是兴奋得比得了什么宝贝都高兴。

  “荒”

  童怜低低地嘀咕了一声,软软地任由许平抱着。虽然没有任何回应,但对她来说,没有拒绝已经很难得了。

  这两个字一出,还用得着再想吗?

  何况她也不是懵懂的少女,肯定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了,许平能感觉到她的心跳很快,似乎也很是紧张。沉默无语地抱了她一会儿后,这才慢慢将被子撩起来,翻身趴在她的身上。

  本想好好地用甜言蜜语来开个好头,但是一看到此时的童怜,眼睛却是彻底直得说不出话。

  或许是紧张,或许有点太热了,此时她美丽的容颜透着红红的绯晕,宛如上天恩赐般的美貌少了以往的波澜不惊,却多了几分说不出的羞涩和妩媚!

  发钗不知何时掉落了,一头秀美纤细的青丝轻轻地散落开来,有些更是被汗水沾湿,贴在雪白的肌肤上,在娴静中多了一分很是轻柔却特别。

  而在被窝里躺了一会儿的关系,原本整洁的衣裙也显得有点皱乱。左肩上的袖子微微拉下,露出一点点雪白细嫩的肌肤,胸脯随着紧张的呼吸而上下起伏着。

  凭良心讲,童怜的胸部并不是那种极品的美胸,但在她的身上却十分匀称。衣裳不整的模样虽然不是很刻意,但带来的诱惑却极端强烈。

  “看什么看”

  童怜感觉脸上有火在烧。因为这时许平已撑起身体,强壮有力的手臂就放在她脖子两边,结实的肌肉、明显的线条都在刺激着她女性的阴柔。

  以前只是纸上分析,这段时日更多场合也是心灵上的交谈,这时童怜才真实地看到眼前男人的一切匀称得几乎找不出缺陷的身体,每一个肌肉的线条结实又不浮夸。

  在这样养尊处优的人身上,却有着密密麻麻一道一道的伤疤,俊美却不失阳刚的容貌,青涩中却充满坚定的眼神,或许,这是一份属于男人的美丽吧!

  “童怜,你真可恨”

  许平呼吸立刻急促许多,在她紧张的注视中慢慢地趴下来,在她的耳边轻轻地说“上天给了你如此动人的容颜,又给了你更迷人的智慧。皮囊抵不过岁月,但是你的聪明和玲珑却让你完美得找不出一丝缺陷。”

  “没、没听过你也会夸人”

  前半句,让人紧张得几乎窒息,后半句,又让人芳心暗喜。

  童怜的喘息愈来愈快,这时连眼神都带着几分迷蒙,这话对她来说,显然更胜于其他甜言蜜语。

  “童怜”

  许平看着她红而润的小嘴,在紧张中瑟瑟颤抖,显得那么楚楚动人。忍不住凑上去,轻轻一吻后,紧张地说“做我的女人吧!”

  唇上轻轻一触,柔软、芬芳,说不出的迷人!

  童怜也被这突然的一吻弄得愣了一下,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目瞪口呆地说“你、你说什么傻话,我可是”

  “是最迷人的女人!”

  许平此刻已经有点红了眼,低下头来亲吻着她的嘴唇,一边品尝着这美妙的芳香,一边略带粗鲁地说“别再和我说那些乱七八糟的。别人不,但你肯定我,什么身份、地位,对我来说都是狗屁!”

  “也、也对”

  童怜被吻得眼前有些发空,木讷地哼了几下。

  还没等初吻失去的惆怅盘绕心头时,许平已经不客气地抱住她的小蛮腰,一边抚摸着腰上细嫩的肌肤,一边开始用舌头舔着她的嘴唇,翘开她有些紧张的贝齿!

  “呜”

  童怜瞬间感觉脑子一片发空。当男人的舌头有些粗鲁地侵犯时,那种说不出的感觉,虽然微妙又让人无比沉醉。

  许平这时也想不了那么多,一边贪婪地吸吮着她嘴里的香甜,一边找到她紧张的小舌头,轻轻地舔了一下,就感觉到身下的美人浑身都在发抖。

  当含住舌尖细细品味时,更是能清楚感觉到她的心跳愈来愈快,连身体的温度都在不断上升!

  童怜还是个处子身,尽管在这方面并不是茫然不懂,甚至自小被卖入青楼时就被老鸨调教过这些。

  但是当这亲密的事情此刻发生在自己的身上时,却什么都想不起来了。舌头僵硬得任由男人品尝,在意乱情迷时也只能青涩地回应几下,与她的沉稳和聪明不同,这时的她完全只是个害羞的女孩子而已。

  长长的一个湿吻,许平似乎有点贪婪过头,恋恋不舍她口中迷人的芬芳。

  直到吻得童怜都有点喘不过气,在这美妙的感觉中无奈地推着许平时,他才意识到自己似乎有点太粗鲁。赶忙抬起头来,舔了舔嘴唇,回味着刚才的美妙滋味。

  “呜”

  童怜顿时出了一口大气,亲吻的感觉实在美妙,但是这么长的时间也让她几乎快窒息了。

  脑子里现在还有点迷糊,那种说不出的滋味还在持续着,虽然有点变淡,却依旧让人无法自拔!

  许平贪婪地看着她小脸发红娇气急喘的模样,这时已经忍不住伸出手,摸到她的腰带。

  才刚想欣赏一下这上天赐予的恩物时,童怜在意乱情迷间却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下就抓住许平的手,楚楚可怜地说“太子爷,我不想在这”

  “为什么?”

  许平顿时苦起脸,有些发恼地问“难道你不相信我是喜欢你,还是以为我只是一时兴起,所以后悔了?”

  “不是!”

  童怜缓缓地摇了摇头,朝许平嫣然笑了一下,带着几分羞涩地说“我相信除了圣上,没人比我更了解你,童怜知道你的心意!但是我真的不想在这里在这里把自己交给你”

  “那你想去哪里”

  许平沉默了一下,看她眼里有着散不去的惆怅和点点的哀怨,实在没办法就这么强硬地发泄自己的。对于这样一个奇女子,谁不想彻底拥有她的一切。

  “你的东宫”

  童怜幽幽地看了许平一眼,带着几分幽怨地说“童怜知道,这辈子我只能是活在暗处的一个影子,但是我也有当新娘子的想法。名媒正娶对我来说是不可能的事,但请你满足一下我这小小的幻想,哪怕是假的也好!”

  嫉妒、羡慕,这种情绪出现在童怜的身上,确实让人惊讶。或许一直以来,她在自己的心目中实在过于完美,完美得让人不敢有亵渎的想法。

  此时此刻,许平才明白怀里的美人也是活生生的人,除了让人震惊的聪明才智之外,她也有自己的情感、自己的想法,甚至一个普通女人该有的小毛病。

  “对不起”

  许平轻轻地呢喃一声,才发现自己忽视了她的想法。

  轻轻地为她穿上单薄的外衣后,他将面露羞喜的童怜抱到怀里,拉开披风轻轻为她围上,温柔地亲了亲她的小脸,含情脉脉地说“我们回家吧!”

  “嗯!”

  童怜温顺地靠在许平怀里。当披风将两人围在一起时,阵阵的暖意舒服得让她几乎要融化了。

  即使面前的男人曾经一丝不挂,她这时也没再多想什么≤是自然地抱住许平的腰,头往许平的胸前一枕,闭着眼,一副幸福的模样。

  门外开始飘起小雪,虚假的御花园里尽是点点雪花,在侮辱着这看似繁茂的一切≮影轻轻一闪,许平就抱着童怜几乎消失在原地!

  仗着高超的轻功,在广大的皇宫快速穿梭着,朝着属于自己的那个小天地归去。

  童怜在风中感觉不到一丝寒冷,似乎有一股无形的气压将自己笼罩住一样。她当然清楚这是天品高手特有的真气外放,虽然很耗费体力,但却特别有效。

  浑身温暖,心里更暖,抬起头来看了许平一眼,为这体贴入微的关怀,感动得眼眶都有点湿润了。

  一切都好平淡呀!童怜眼里带着几分迷醉地看着眼前这张阳刚动人的脸!

  心里真是有万千说不出的感慨,突然有点岁月匆匆的感慨⊥眼前的这个男孩也不知道是上辈子的因缘未尽,还是今生的造化弄人?

  想起之前的一切,感到十分可笑,又让人忍不住潸然泪下。

  回忆里,过去的自己似乎活在一个悲哀的谎言之中,为一份假得让人不屑的爱情忙碌着。

  监视着眼前这个男孩的一切,他生活中的点滴、他的一切习惯和思想,费尽心计地想除去他,想尽一切想把他送入黄泉!即使有时候看着字里行间的一切,会透出一种捉摸不清的认同感,但那时候,似乎杀掉他就是自己的一切。

  而现在回首一切,感觉又特别可笑。

  本以为以自己的罪孽肯定难逃一死,但现在却又活了下来!

  活着应该有理由,却什么理由都找不出来,似乎只有平淡一个词能描绘这一切。

  彼此过往的仇恨、不除不快的决心,似乎都在谈笑之间慢慢地淡化。一切都像消失在风中一样,根本抓不住半点痕迹。

  一笑泯恩仇,好笑又好玩,却真实发生了。

  而自己迷茫时,却总是喜欢两人坐在一起聊聊天,或互相嘲笑、逗弄几句,从中得到的快乐却比以往都多,甚至是过去从没体会过的。

  实在太平淡了,就像生活几十年的老夫妻一样,彼此、彼此相知。

  没有任何值得回味的轰轰烈烈,但慢慢萌生的爱意却又坚实、浓郁得让人无法回避。

  或许自己还欠他一首曲子,好久没弹琵琶了,总想为所爱之人抚奏一曲,与他谈天说地、悠闲自得,品一品好酒、听一曲天籁。

  童怜的眼里尽是闪烁的情愫,在这一刻,她想明白了。她已经爱上眼前这个男孩,虽然造化弄人戏弄自己,但从今天起,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

  东宫虽然没怎么住过人,不过太监们还是殷勤地将这里打扫得干干净净。

  在皑皑白雪的点缀下一片洁白,充满梦幻的感觉。许平抱着她缓缓落在门前,轻声地说“童怜,到了!”

  “嗯,到了,我们的家!”

  童怜满面幸福,这个广大得让人景仰的东宫,从没迎接过任何一位新娘。

  在这里与心爱的人合而为一,或许是最美妙的回忆吧!

  “走吧!”

  推开厚重古朴的大门,许平将她横抱在怀里,一边大步流星地朝里边走去,一边轻声地说“我的东宫,属于我的房间。你是第一位女主人,也是唯一的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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