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回:我欲向西去_妻主在上:夫郎乖乖侍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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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回:我欲向西去

  却说柳家一事终尘埃落定,顾氏的离世是个引子,也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燕家更由此与柳家撕破脸皮。是非对错已成定局,燕乐施只愿日后可安宁度日,燕归晚亦是如此。

  光阴荏苒,顾氏已离世百日。燕归晚携柳扶风和柳宜风去往顾氏的坟前祭拜,待他们从寒武寺后山上走下来,就真的到了要与他们兄弟告别的时刻。

  二柳已拜别过燕家众长辈,案几桌椅、帐幔帘子、陈设器皿等更是早就安置到新宅里。松柏、九鸣、九旗外加几个女官儿,燕归晚也让他们一并跟过去,继续伺候柳扶风和柳宜风的起居。

  虽说分给了他们一些田地,但也不至于真的让二柳亲自下田干活。自有佃农辛勤耕作,只不过他们的收成以前是与燕家分账,现在变成与二柳分账。燕家拥有的庄子很多,二柳占用的这一点,实在微不足道。

  对于二柳做出的这个选择,燕乐施非常不赞同,但她也没法子插手干涉。这毕竟是桃夭馆的内事,涉及到徐墨卿在里面,她不得不选择沉默。一家之主尚且默许,余下众人又有谁会有意见呢?

  燕归晚不忍就在此分别,执意要将他们送到新宅上去。但二柳却连连请她止步,余下的路,他们想自己走了。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何况也不是此生再不复相见!

  这三个月之中,他们也陆续知晓了柳家的内况。除了大小连氏以外,柳金云打发走余下的所有通房男眷。小连氏被她囚禁在房间里,不得随意出入,更不能再染指柳家的一切事务。而大连氏的管家权也让柳金云给夺了回来,现在柳家上下皆听柳金云一人差遣。

  柳萱婷是个什么动向没有人关心在意,但柳萱薇却在不久前登了燕家的门。燕归晚知道她的来意,她是不想再在柳家待下去,她想让燕归晚帮自己进到御林军里,学燕清影姊妹一样弃笔从戎。

  但这一次,燕归晚拒绝了柳萱薇。并不因为她是柳家人,也不是因为怕帮助了柳萱薇,日后恐遭到柳家人的埋怨。而是凭她对柳萱薇的了解,觉得柳萱薇走考学之路更有前途。起先柳萱薇不愿接受,直到燕归晚让她扪心自问,她想去御林军到底是因为什么?

  是因为自己喜爱刀枪,盼着以后能戎马沙场?还是想躲避柳家那一窝豺狼虎豹?

  柳萱薇心下已有了答案,但仍旧心有不甘。最后燕归晚与她达成了个“一年之约”。若明年考学,柳萱薇没有中榜,那么燕归晚一定帮助她进入到御林军里。

  后来从九鸣九旗口中传出,柳萱薇偶尔会去二柳的新宅里坐坐,说到底他们终究是亲兄妹。

  天儿一日比一日炎热,木李楼和桃夭馆门前的卷棚也都搭了起来。只是走了二柳的桃夭馆,现在却显得很空旷。韩明子也没有之前那般跳脱,更不轻易来到燕归晚妻郎面前了。

  徐墨卿独自在卷棚里喝茶,随口问道:“晚儿又去哪了?”

  童生抿嘴笑道:“晚主应是去了前院儿,这二日柠小主总缠着她玩闹。”

  话音刚落,但见燕归晚抱着燕归柠一路逗笑着走进来。小归柠在燕归晚的怀中“咯咯”的笑声不断。九灵和梨洛跟在身后看顾,嘴里直念叨:“晚主慢着点,慢着点哟!”

  燕归晚双手将小归柠举起来面对着自己,“归柠叫姐姐,快,叫个姐姐。”

  “姐姐,姐姐……”小归柠咿咿呀呀地叫着。

  燕归晚喜欢的不得了,抱着小归柠一径坐在卷棚里的贵妃榻上。徐墨卿见状,担心道:“你老实一点,当心手滑再把小归柠给摔着。你忘了上次被舅父磕破了头,小姨母跟舅父快一个月没讲话。”

  “我又不是舅父,才没有那么粗心呢!”她说着又在小归柠的脸上蹭了蹭。

  少焉,小归柠玩闹的有些累了,便在燕归晚怀中渐渐睡去。梨洛怕她在屋外受风着凉,这才好说歹说地从燕归晚怀中把小归柠抱走。见她们主仆回往竹梅苑,燕归晚才发觉自己已出了一身的汗。

  九灵催她回房换一身衣裳,但她却犯起懒来,直趴在徐墨卿的身上不想动弹。

  “哥哥,你嫌弃我吗?”

  但见燕归晚开了这个口,几个大官儿麻溜地退了下去,都知道他们妻郎这是又要腻歪上了。

  徐墨卿假意推了她一把,“嫌弃。”

  燕归晚坐直腰身,见徐墨卿今日穿得凉爽,仔细一瞧,却是二年前她第一次为他做的那套浅银灰色的直缀。

  “二年前的衣裳了,哥哥现在还在穿,弄得像我多亏待你似的。”

  徐墨卿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裳,“我很喜欢这一身,再说统共也没有穿过几次,为何要撇在一边?”

  “我这个妻主还算称职吧?当时都没有近身为你丈量,便猜出你各处尺寸了。”燕归晚浓情地望着他道。

  “晚儿,近来你好好歇歇吧,我知道你这段日子受苦了。”徐墨卿也忽然深情起来。

  她将自己倚靠在他的肩上,“墨卿,二柳走了,但我仍然想去静亭里小住。”

  “怎么?”

  “我见不得岚妹与韵和,她们的肚子一日日大起来,总让我想到自己的处境。现在仅仅是羡慕,只怕她们的孩子落地,我就会变成妒忌。哥哥,你不妒忌吗?”

  “妒忌!幸而我有这个‘殿下’的身份护着,否则一个夫郎迟迟不让自己的妻主有孕,在外面要被多少人耻笑?可那又如何呢?晚儿,他们不知道我们都经历过什么。”

  燕归晚捏捏他的脸颊,“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再顾及,掌灯后我们去淮乌街吧。这几日天热又宵禁,那里一准儿热闹。”

  徐墨卿望了望东厢,“你要不要带上明郎?不管怎么说这几个月,你还是冷着他了。”

  “你少装大度,更别想试探我!就我们两个去!”

  ……

  盛夏的暮色来得比较迟,万里星空也被众多灯火照应地一片通红。

  燕归晚和徐墨卿骑在一匹马上,不同以往那样飞驰,只是悠哉悠哉地前行。徐墨卿坐在燕归晚的身后,单手环住她的腰身,伏在她的耳边,笑道:“看来今晚很适合夜游。”

  “哥哥想去做什么呢?坐船游河?去戏楼听曲儿?还是找个静谧地酒家,我们喝上几杯?”

  “你今夜出来就是想喝酒吧?”

  燕归晚的心思从来都瞒不住他,他总是能轻而易举地猜到。

  她拿着马鞭朝徐墨卿身上轻甩了一鞭子,“哥哥是钻进我的肚子里了吗?就没有你猜不到的事儿!”

  徐墨卿徒手抓住马鞭的下端,“我们有言在先,你可以喝酒,但必须适可而止。”

  “我知道啦!我家夫郎就是啰嗦!”

  燕归晚两腿一夹马身,随即用力勒住缰绳,甩了两下马鞭之后,身下的肥马登时疾跑起来。一刻钟以后,妻郎俩已在淮乌街的一家小酒家里坐定。

  照旧在二层的一间隔间里,推开窗就能看见淮乌街上车水马龙的景象,更能眺望到蜿蜒曲折的淮成河上,那一叶叶轻舟和花船的小倌。

  春台上摆满了菜蔬鱼肉,自然少不了琼浆玉液。但无论酒保端上来金华酒还是荷花酒,都不能让燕归晚尽兴。徐墨卿只得掏出一锭银子,烦请酒保去外面的小巷子里打一斤老烧酒回来,他们这里肯定不会有那么廉价的酒。

  酒保边纳闷边接过徐墨卿手中的银子,俄顷,老烧酒已被她送了上来。

  两只银盏已盛满酒水,燕归晚抬手与徐墨卿碰了下杯,一句话未说,一杯酒已经全部饮下去。这酒家的银盏比府上的要大一点,再看燕归晚喝酒的这个冲劲儿,徐墨卿顿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燕归晚今晚就是要求醉!想到这里,他倏然起身,从她的对面直接跨到她的身边坐下。

  “来之前,你是怎么答应我的?”他搂着她的肩膀问道。

  燕归晚的脸色已经泛红,眼神也开始迷离,她靠在徐墨卿的胸膛里,轻声道:“我能不能不守一次规矩呢?”

  “晚儿,你……”

  燕归晚已摸起春台上的一只银盏,她迅速喝下一口,然后将剩下的半杯酒送到徐墨卿嘴边。

  “哥哥要喝吗?”

  说着,她将银盏转到自己喝过酒的地方,慢慢地贴在徐墨卿的唇上。他好像没法子拒绝了,就算这时候燕归晚递给他的是毒药,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喝下去。

  他到底纵容了她,所以她意料之中的喝醉了。喝醉的她不吵不闹,唯独整个人黏在徐墨卿的身上。他的两只手怎么也空闲不下来,不是在拍她的背脊,就是在帮她揉着前额。

  “我不想回家,我们去静亭,好吗?”她喃喃道。

  徐墨卿倍感意外,“这个时辰去静亭?”

  燕归晚在他耳畔发出炽热的鼻息,“恩。”

  他沉默半日,“好,我们走。”

  去往秀水山的路上,变成了徐墨卿在前面驾马,而燕归晚在后面抱着他。按照他们这个速度,等到了秀水山也得是后半夜了。今晚注定要成为不眠之夜,可燕归晚想去,他就没有不带她去的理由。

  这一路燕归晚在他的身后不停的说话,不管他应不应声,她都在自言自语。

  “我不想回家,我挺怕看见岚妹的。我现在什么都不是了,扶风和宜风也离开我们了,墨卿,哥哥……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去静亭时,我对你的承诺吗?”

  “我是说,我从来都没有想过穿上盔甲还能半途卸下,我以为我会战死沙场,侥幸活下来解甲归田之际,也应该是白发苍苍了。”

  “我本想躲在静亭里避世,可我也明白那不是长久之计。莫不如我们远行吧,去完成你的梦想,游列各国,看世间大好山川。母帝说过,她想让你找到自己的生父,你也一直对西洲很向往。我们可不可以真的去呢?”

  听到这里,徐墨卿将身下的马儿勒住。他内心无比激动,曾以为那个梦想永远都无法实现!但此刻燕归晚却亲口对他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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