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17_我靠写文在高危世界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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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17

  大概是我这个回答有那么一点点让人不知道接什么,且不是很靠谱,金发咒术师短暂地沉默后没有再询问了,简短地说了句“抱歉”之后就越过我继续往楼上跑。

  天知道我说的明明是大实话。

  如果他真的去女厕所看一下的话,说不定就会发现他们所谓的那什么残秽最多的地方,确实就是女厕所。

  至于男厕所有没有什么草子之类的我就不知道了。

  我目送金发咒术师跑上楼,继续往楼下走,从校门走出去,不出意外地看到正在黑色商务车旁边打着电话的那位伊地知先生。

  明明打电话的时候对面的人也看不到这边的动作,这位伊地知先生打电话的时候还是在连连鞠躬,看得人十分能体会到那股社畜的心酸。

  可以想象电话那头是个多么严厉又会压榨下属的上司。

  “伊地知先生,又见面了。”我看到他打完电话,才出声打了个招呼。

  “你是...”伊地知洁高抬起头,愣了一下。

  “上个月秋叶原见过。”我提醒道。

  伊地知想起来了,“是伊吹小姐啊,你怎么在这里?”

  “我住在这附近。”我避重就轻地没有提我来海鸥学园的理由,以侧面回答的狡猾方式让与我对话的人根据我的回答联想,按照他自己的逻辑思维方式补全内容。

  然后将谈话拖到我的节奏上来。“刚刚上去的那位先生是咒术师吧,这学校是有什么不对吗?里面的学生会有危险吗?”

  对方果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不自觉地被带入了我的节奏,“是很危险,伊吹小姐先尽快离开吧,我们会尽量疏散里面的学生...”

  ‘伊地知,你在跟谁说话?’

  正当这时,伊地知的手机里传出来了一个声音。

  ——我对声音不是很敏感,一般来说只听过一次的声音,我不大会记住。

  但是这个听起来有点轻浮的语调,却比声线要让人印象深刻地多。

  “是之前秋叶原准一级咒灵作乱的一位受害者。”伊地知连忙先回答电话里的那个声音。

  我也没想到这位伊地知先生打完电话居然就没有挂电话,而且打电话的对象还恰好是我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的白发蒙眼可疑...教师。

  “话是这么说,不过可以别用‘受害者’这个说法吗?”我叹了口气,举手发言,“‘受害者’听起来像是已经死了一样呢。”

  “那...幸存者?”伊地知改了个说法。

  具体的怎么说无所谓,只要不是受害者就行。

  ‘是那个小说家小姐啊。’电话那头的声音嘀咕了一声,不过好在他没有将过多的注意力放在这上面,用从电话里听起来稍微没那么轻佻,反而可靠了一点的声音对伊地知说,‘我现在正在赶回东京了,大概二十分钟会到。七海现在已经过去了吧?’

  “是的!”

  这回是真的挂断电话了。

  不过看起来也没什么好套话的了。

  我及时表示‘你们辛苦了,加油,我就不待在这里给你们添麻烦了’,然后相当自然地离开。

  怎么说呢,其实我感觉咒术师从性质上来看跟消防员差不多,只不过消防员解决火灾,而他们是解决诅咒罢了,从某种角度上来说还都是与天灾对抗...原本挺高大上设定,这么一看倒是接地气多了。

  就是感觉人家都这么辛苦了,我还不好好配合,还套话,是有点点过分了。

  既然这样,那下次只要是不涉及我家里那个见不得人的脑花的事情,我就好好回答吧。如果有下次的话。

  我这样想着,从来时的另一条路离开,稍微绕远了点从平时遛狗时会经过的花园小径走,看到一个鱼缸飘在空中,停留不易被人察觉的地方。

  我猜到是礁在等我,就走过去伸手接过鱼缸,说,“我们回去吧。”

  海鸥学园后续的事情,我没有亲身经历,不过也有关注了一下。

  不过实际上从外界的角度似乎也看不出什么。

  据说一般咒术师办事都会放那个需要念一串中二咒语的[帐],放了之后普通人就基本察觉不到什么。

  而海鸥学园也没有什么发生什么‘火灾’‘地震’‘爆炸’‘犯罪分子投放毒气’之类的大动静,甚至第二天学生们都还是照常上学。

  不过宁宁似乎请假了,没有去学校。

  “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遛狗途中顺道去海鸥学园看了一眼的我想着,溜了一圈回到家。

  自从昨天从海鸥学园离开开始,夏油就超安静地待在鱼缸里,到现在连话都没有说几句。

  一看就是有心事了。

  “夏油君,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我遵循人情主义主动关怀了一下,“有什么心事的话可以跟我说说哦,我作为倾听者还算是合格的。”

  [并没有。]

  “真的吗?”

  [嗯。]夏油嗯了一声,我直觉他还有什么没有说完,就保持着安静,过了一会儿果然听到他的声音自言自语般再次响起,[只是对我的过去有些疑惑。]

  “这也是很正常的。”我说些无意义的话应和道,让倾诉者能继续倾诉下去。

  毕竟是失忆人士嘛,会想‘过去的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也是很正常的,而且之前他还下意识地知道要避着咒术师,就算不带脑子地去推理,也能想到他的立场八成是跟看起来是正派的咒术师是相反的。

  对于我来说这也不算特别出乎意料吧,我早就做好这样的心理准备了。

  不过自律的夏油并没有接着倾诉下去,而是又陷入了沉默,我光是看一个脑子也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等了一小会儿没等到他说话,就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比如,构思新小说。

  因为推特上有读者已经催新的小说催了很久了。

  《暗礁》上卷是去年下半年出版的,时间已经过去了挺长的时间,而暗礁下卷还没出版,估计要下个月才会出版,就是说我这近一年里就写了一本七万来字的《暗礁》

  ...稍微有点小心虚。

  既然都开始催了那我也动一动好了,正好这次宁宁给了我一点灵感。

  [你要开始写小说了吗?]从自己的思考中出来的夏油注意到我翻开笔记本开始写大纲了,似乎来了点兴趣。

  “对,是时候该写点新的了。”我点点头,撑着脸思考着。

  然后在笔记本空白页的最上面写下恋爱、校园、妖怪这几个灵感关键词。

  ——是的,没错。

  还记得我之前说我要转型写恋爱轻小说吧?我可不是说说而已,而是切实要付诸行动的啊。

  正好此时此刻,放着夏油脑花的那个鱼缸不是摆在柜子上,而是放在窗口可以照到阳光的桌子上晒太阳进行光合作用(bushi),而我也是在这张桌子上写作着,他一下子就能看到我写在纸上的字。

  夏油迟疑了一下。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似乎是个恐怖小说家?]

  “现在就出现了一个礁,等我以前写的其他几本小说的诅咒出现了再说吧,我先写写恋爱轻小说试试看。”我随意地摆了摆手,兴致勃勃地写起大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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