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赵秀有个儿子_我不是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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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赵秀有个儿子

  次日清晨,狄饮起得很早。他发现昨晚服食了虚谷子道长给自己的丹药,确实非常有功效,浑身上下几乎感觉不到任何疼痛。他在王考忠家的后院里走动了走动,随便打了一套拳法,算是一个舒筋活血的晨练运动吧。突然发觉似乎房顶之上有什么人在偷看自己,狄饮不动声形猛的一下跃上屋顶,只见一个身影从另一侧跳下去。从身影可以肯定是一个轻功不弱的男子。

  狄饮在王考忠的房顶上索性坐了下来,清晨的空气特别新鲜,朝霞也特别的漂亮。想起昨日早上自己此时正与罗紫琼在山崖上看着同一片天空,很让人眷恋那种感觉。就是不知现在罗紫琼怎么样了,现在好不好,在哪儿?想到这里狄饮的心情又不免有些失落。

  从王考忠后院的屋顶一眼就能看到洛阳城里最为热闹的街道,虽是清晨,街上已有很多人在忙碌,甚是热闹了。在这些行人商贩当中,狄饮发现有一群万丰岛的弟子。心里想,万丰岛的人也到洛阳来了?他们来洛阳要做什么?狄饮正想到这里,突然发现更让他感到意外的人也出现在闹市街上。“吕齐!”狄饮不禁叫出了声来。狄饮立即站起身来,正欲跳下屋顶到街上去,后院却传来了左格的声音,“大哥,芷兰妹妹正在四处找你,吵着要你带她去她哥哥郑枫的坟前去拜祭。”狄饮被左格这一打岔分了神,再一看闹市已不见了吕齐的踪影。

  “哎,左格你叫得真不是时候,刚刚我看到吕齐了。”

  “啊,在哪里,那臭小子在哪,老子还要好好修理修理他。”

  “算了,早就不见踪影了。”狄饮从屋顶跳到后院里,“我们还是先陪芷兰妹妹去郑枫的坟前去拜祭拜祭吧,五年了,早该去看看他了。”

  狄饮只带了左格和郑芷兰两人上街买了些香烛纸钱,准备去城郊郑枫的安葬之地。出城门的一路上,不时有人看到他们在小声议论着什么,甚至还有少数人用指在指狄饮。左格慢慢的沉不住了,突然对着街边议论的人吼道:“说什么!鬼鬼祟祟的,有胆子的大声说!”左格这一声大吼确实吓到一些人,离他们最近的几群人立即散开,等他们稍微走远一点之后,又重新聚在一起议论起来。

  “大哥,今天怎么感觉这么奇怪呢?”

  狄饮心里也有些纳闷,开始也不知道这些人在议论什么,突然看到前面的真诚布衣店,他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些人是在议论自己与那些江湖习武之人订下的明日城门外比斗之约。“哦,没什么了,也许是在议论昨天我在这里与那些人比武之事吧。”

  “哦,什么比武?昨天大哥在这里与人比武了,怎么没听大哥说起呀!”

  “呵呵,没什么好提及的,不过明天正午还要与他们在城门口再比一次。”

  “他们肯定打不过大哥哥的!”郑芷兰十分得意的对左格和狄饮说道,“明天我也要去给大哥哥打气加油助威,大哥哥一定要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般的落荒而逃。呵呵呵!”

  “有你这个小精怪,不用打,别人就被你吓跑了。”狄饮听到郑芷兰的话,也颇有兴致的跟她开起玩笑来。

  “当然了,我是哪个嘛,我是天下第一高手,无人能敌!”郑芷兰说这话的时候,一本正经的样子,一下子就把狄饮和左格逗得哈哈大笑。笑过之后,狄饮倒是没怎么说话,郑芷兰和左格是一路上互相打趣着说笑。不知不觉的就到了当年狄饮埋葬郑枫的地方。

  这里满是荒凉,乱石林立,杂草丛生。狄饮边找边想了半天,终于确定了具体的位置。三个人一起动手将周围的杂草拔除了些,然后用附近的乱石给郑枫堆砌起一个坟头起来。点上香烛,郑芷兰最先给郑枫磕了三个头,接着是狄饮和左格依次给郑枫行了三拜之礼。燃烧纸钱之时,郑芷兰已哭得像个泪人似的,左格一边帮着烧纸钱,一边不时的安慰着郑芷兰。狄饮也是感慨万千,口中念道:“郑枫老弟,为兄实在是对不住你,五年未来看过你一次,坟头也没给你立一个,以至于成了无名无氏的野坟。也罢!现在为兄给你补上一个墓碑,以恕为兄之一点点过错。”

  狄饮说完,搬来旁边的一块大石,拔出玉天剑,运足内力,以剑为笔,以石行书,刻下“吾弟郑枫之墓”六个大字。左格帮着狄饮将刻好的石头立在郑枫的坟前。

  拜祭完郑枫之后,平日里天真活泼的郑芷兰心情仍未恢复,这城郊虽说有些荒凉,但是还是能看到一些杂草丛中开出一两朵顽强的鲜艳小花。漂亮的蝴蝶在野地的时起时落,景色也是相当怡人。狄饮和左格便没有急着回城,带着心情低落的郑芷兰在郊外四处随意走走。

  不经意间,狄饮突然发现前面不就是赵大贵的家吗?五年了,赵大贵一家就只剩下他一人,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想到此处,狄饮十分好奇的想去赵大贵家里看看他。

  他们三人慢步来到赵大贵的家前,五年光景过去了,这里的东西没有任何的改变,与五年前没有什么不太一样的地方。赵大贵家的大门是开着的,但是好象赵大贵不在家。狄饮在赵大贵家门口往里探了探头,他家中还算比较整洁,显然是有人还在居住。厨房里的灶孔里还有小缕青烟冒出,灶台之上放着两个吃过的饭碗,上面还残留着些菜叶饭粒。可以肯定是这赵大贵才吃过饭不久,不过为什么是两个饭碗呢?也许是赵大贵又新找了个老伴吧。

  “大哥,好象人不在家。”

  “嗯,也许是下地干活去了吧。”狄饮说完走到那张五年前曾吃过一次饭的石桌前,坐了坐。当年的情境又一次浮现在自己的眼前。过了好一阵子,左格拍了拍狄饮说,“大哥,你看这墙上挂着的有一块兔皮应该是才挂上去的。”狄饮听到左格的话之后,向墙上看去,发现墙上的那一排兔皮当中确实有一块是才挂上去的,因为剥下来不久的皮毛大不一样,没有怎么风干的样子。赵大贵是一个老实的种地汉,他不可能会去打猎,就算种地会偶遇到野兔什么的,也不可能会挂满这一面墙壁这么多。五年前,周毅就常给赵大贵一家送来野猪野兔什么的。难道周毅真的没死,他还是时常给赵大贵送来野味?

  “大哥,芷兰妹妹,你们听,好象有人来了。”

  狄饮仔细的听了听,也发现赵大贵屋后传来脚步声,听声音好像是两个人的脚步声音。狄饮和左格拉着郑芷兰悄悄的退到厨房外的一侧,静静的等着来人慢慢的靠近。

  “外公,爹爹说的是哪天回来?”一个小孩子的声音。

  “哦,让外公想想,你爹爹是说我们吃完兔子的第四天就回来。我们昨天吃完了最后一只兔子,也就是说你爹爹明天……后天……大后天……,哦,对的,就是大后天就回来看我们了。”这是赵大贵的声音。

  “那爹爹回来了,我们是不是又要去拜祭娘亲呢?”

  “当然要去了,不仅是要去拜祭你娘亲,还要去拜祭你的外婆。”

  “嗯,我知道还有外婆,只是我一时忘记说出来了。”

  “呵呵,四地乖,我知道我们四地是个好孩子。”赵大贵抱起了身边的小男孩,然后又放下来,似乎是身体不适,抱举小男孩的时候扭到腰身了。“外公快坐下,四地给外公锤锤。”

  狄饮悄悄看到这个小男孩大约四岁左右,模样长得清秀,似乎跟自己很熟悉的人长得很相似。他是赵大贵的外甥,赵大贵是他的外公,那么他娘亲是——赵秀?五年前赵秀也没死?那他爹爹又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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