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调查
车夫自以为掌握了足够的证据，鄙视的说道：“就前几天，她领着孩子在莲花镇上的车，去矿厂找人，不是去找你的么？就坐的我的车！”
朱友军闻言，拍着巴掌，直呼误会。“同志，误会，都是误会，我家就在矿厂，我老婆一直在县城，哪也没去过，不可能坐过你的车，你八成是认错人了。”
“你家在矿厂？不在莲花镇？”车夫黑着的脸瞬间涨红。
朱友军肯定回答他，“是，我家在矿厂，我是厂委办公室的。”
车夫觉得十分不好意思，看来真是他误会了，红着脸道：“同志，对不起，是我没问清楚，我给你道歉。”
朱友军摆摆手，“同志，没关系，也是我没讲清楚，你是个正直的好同志，不拉坏分子是对的，下次问清楚就行了。”
要不是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他可不会这么好说话，竟然说他是坏分子。朱友军心里这样想。
“同志，那你去莲花镇干啥？”
骡车重新开始行驶，车夫坐在车辕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
“工作需要。”朱友军说道。
他也没有责怪车夫的意思，确实是事情太巧了，这么一想，朱友军也想到这刘建业不就是莲花镇，又在矿厂工作么。不过他不能像车夫那样草率，看来要认真调查一下了。
又问了问关于那母女几个的事情，车夫知道的也不甚详细，只知道是莲花镇，男人在矿厂工作。
朱友军心存疑窦，到了莲花镇直奔田家村。在村头正好碰到几个老头抽着烟在扯闲话。
几个老头见来人面生，都瞅着朱友军。见他穿着打扮，就不是干农活的人，倒像个干部。
朱友军笑着上前说道：“大爷，这是田家村吧？”
“是田家村，同志，你找哪个？”一老头开口答道。
“我是县城矿厂的，刘建业是在这个村子吧？”朱友军说道。
“你说的是刘老二？我们村就他一个在矿厂干活，东边数第三家就是他家，他犯啥事了？”几个老头也不知道刘老二大名叫啥，估摸着这人说的是刘老二。
朱友军笑着摆手，“没犯事，是他工作干的好，领导要提拔他，派我来调查一下家里成份。”
几个老头一听来劲了，“他家成分没得说，三代贫农根正苗红，咱也不知道咋说，反正领导有眼光，提拔他就对了。”
“他家成分好，往上数几代都是贫下中农，哥几个找的媳妇也都一样，都是贫困家庭。”
“同志你放心吧，刘老二成分肯定没问题，家里亲戚朋友顶天的就是个工人，再没别的了。”
现在的人特别有集体荣誉感，村里出个能人，全村人都觉得光荣。
“他家哥几个呀？”朱友军继续问道。
“哥儿三个。”一个老头说道。
“姊妹呢？”朱友军继续问。
“老刘家没有女娃，就仨儿子。他排行老二。”
这事儿是人人都知道的，随便问谁都一样，没有瞒着的必要，而且听这人的意思，刘老二是要出息了，导致几个老头回答问题更加积极主动。
朱友军一听觉得事情要不好，这刘建业果然有问题，他家里根本就没有姊妹，哪来的姐夫。
“我知道刘建业的工作是顶替亲戚的，是个什么亲戚？”
“好像是刘老二大舅哥的工作，这个也说不准，你去他家里问问。”几个老头也就知道个大概，具体的也不清楚，不敢瞎胡说。
大舅哥？刘建业已经结婚了？朱友军觉得事情大了。面色依旧不改，笑着问道：“那她媳妇家里啥情况啊？”
“这个我们也不知道，就知道是林家村的，家里具体啥样也不知道，要不你去大队调查，支书肯定都知道。”刘二媳妇家里好像是工人，他们也不知道家里人是工人，对刘老二当干部有没有影响，不敢啥都说，怕耽误刘老二的工作。
“好嘞，大爷，你们继续唠吧，我去找支书问问。”
朱友军看几个老头再多的也不知道了，就往村里走，找其他人去调查。
朱友军，走了一路，打听了一路，听的他心惊胆战，到了大队的时候已经知道的差不多了。
这刘建业真是胆大包天，家里有媳妇孩子，竟然还要和别的女同志结婚，这已经不仅仅是流氓罪了，还有重婚罪，最重要的是欺上瞒下，欺骗组织。
朱友军最后又到了大队和支书核实一下刘建业的情况。
支书作为一个给国家干活的干部，自然是有啥说啥，不偏不倚的将刘建业的情况说了。说的和朱友军打听的都差不多，唯一不同的就是，村里人说刘建业的媳妇孩子被撵回娘家了，而支书说的是，刘建业媳妇跟婆家分家，自己回了娘家。
可这都不重要了，因为这事情是发生在两三天前，那时候刘建业和于梅已经提交了结婚申请，就算时间上有点出入，刘建业和于梅同志处对象已经快半年了，厂子里的人很多都知道，事情已经定性，刘建业犯错误是板上钉钉的事。
事情调查的差不多了，再往林家村跑也没有必要，朱友军也不耽搁，他得尽快将事情报上去。
到了镇上，见车夫还在等着他，朱友军心里松了口气，之前车夫将两毛钱的车费给了他，他再还给车夫的时候，车夫说啥也不收。
两人相互推辞了半天，最后朱友军说：“同志，你要觉得实在过意不去，那就等我一起回县城。”
最后车夫收了钱，也答应等朱友军工作完一起回县城。
本来担心不好找车的朱友军，见到车夫言而有信的在等他，心里十分高兴，好同志还是很多的，被刘建业的事情影响的心情也好了一点。
导致回了矿厂，见到刘建业的时候，他已经能面不改色，平静面对了。
刘建业见朱友军大中午的从厂子外面回来，心神不定的打着招呼。
“朱大哥工作任务可真重，大中午的也不歇着，太辛苦了。”
“辛苦啥，家里有点事，回去处理下，你的事情也快了，不用急。”朱友军平静的说道。
刘建业听了笑道：“那可真是太好了，朱大哥，真是太辛苦你了，有时间一起吃饭。”
朱友军也点头道：“有时间的。”说完就往厂委办公室去了。
朱友军快步来到厂长办公室，敲响办公室的门。
高厂长见到来人是朱友军，就知道是为了什么事了。这事情拖了几天，也该有结果了。
高厂长不甚在意的说道：“调查完了？”
“调查完了，都在这了。”朱友军说着将他记录的资料交给了高厂长。
高厂长准备翻看一下，就签字的，可一看内容愣住了，“这是刘建业？”
“千真万确，后边还有他们大队支书的签字。”朱友军回答道。
高厂长啪一下将笔拍在桌上，后知后觉的又将自己的爱笔拿起来查看一下，钢笔很结实，没有坏，这才盖上笔盖别在兜里。
拿着朱友军调查的资料，去了工会。
工会主席办公室。
高厂长将资料拍在了孙主席的桌上。“老孙，看看吧。”
孙主席被高厂长的举动弄的一愣，知道事情肯定不简单。拿起资料一看，是刘建业的个人信息。
孙主席越看脸越黑，直接对着门外的秘书吼道：“将刘建业给我叫过来！”
孙主席和高厂长分别属于工会和厂委，两人明争暗斗了许多年，现在他的手底下出了这样的人，让他顿时觉得脸上无光，输给了高厂长一头。
秘书刚才看高厂长面色晦暗的来找孙主席，就觉得事情不好，可还没等他听到什么，就被赶了出来，现在一听要叫刘建业，就知道高厂长来找孙主席就是因为他，肯定是他犯事了，麻溜的去办公室叫刘建业。
刘建业还没有察觉，想到之前朱友军说他的事情快了，还以为是结婚申请批下来了，满脸喜气的和秘书打招呼，
秘书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带着刘建业去了主席办公室。
要是平时秘书肯定要提点两句，可是这次的事情，虽然还不知道是啥事，可给他的感觉很严重，那也就没有提点的必要了。
刘建业到了办公室，就见到厂里的两个大领导都在，面色都不好看，心里突突的跳。这会儿也明白，肯定不是结婚申请的事了。
讨好的笑道：“领导们都在啊，不知道是什么事？”
孙主席将资料甩给刘建业，“你自己看吧。”
刘建业越看越慌，额头上也冒出细密的汗珠。看完将资料放下，还算镇定的说道：“高厂长，孙主席，这事情不属实呀，其实我半年前就已经离婚了，只是我前妻没地方去，所以一直呆在我家，因为这个我才一直没回家，这个事情支书知道的不清楚，所以才这么说。领导，真是冤枉啊，借我两个胆子我也不敢做这事啊！”
其实刘建业早都想到过这种情况了，也早就想好了说词，可是真面对两个领导的时候，他那点底气也所剩无几，心里发抖，害怕的不行。
高厂长，孙主席对视一眼，都神色不明。
“老孙，你看这事怎么办？”高厂长率先开口道。
孙主席没想到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要是按照刘建业这么说，那他也不算犯错误。于是说道：“审犯人都要给喊冤的机会，更何况刘建业暂时还不是犯人。既然他说事情不属实，咱们就将人请到厂里来，当面对质。”
孙主席又看着刘建业说道：“刘建业，有什么事情，我劝你尽快招了，这时候再撒谎拖延时间，可是罪加一等。”
刘建业连忙摇头，“不敢不敢，两个领导坐镇，我哪敢撒谎。”他此刻唯一希望的就是赵安宁这次能聪明一点，不然他就真完了。
最后孙主席和高厂长商量了一下，为了将事情尽快解决，派出了厂里唯一的小汽车去接人。
都接来肯定是不可能了，只能挑几个关键人接，最后两人将人员敲定，就是刘建业的爹娘，媳妇外加支书。
高厂长还有一个疑问，就是刘建业进厂的时候填的个人信息，明明是顶大舅哥的工作，却写的姐夫。
“你为什么这么写？”高厂长用手指着那行字说道。
刘建业心虚的笑道：“就是觉得靠着媳妇，说出去丢人没面子，一时糊涂，就那么写了。”
高厂长不说话了，几人在办公室静静地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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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友军闻言，拍着巴掌，直呼误会。“同志，误会，都是误会，我家就在矿厂，我老婆一直在县城，哪也没去过，不可能坐过你的车，你八成是认错人了。”
“你家在矿厂？不在莲花镇？”车夫黑着的脸瞬间涨红。
朱友军肯定回答他，“是，我家在矿厂，我是厂委办公室的。”
车夫觉得十分不好意思，看来真是他误会了，红着脸道：“同志，对不起，是我没问清楚，我给你道歉。”
朱友军摆摆手，“同志，没关系，也是我没讲清楚，你是个正直的好同志，不拉坏分子是对的，下次问清楚就行了。”
要不是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他可不会这么好说话，竟然说他是坏分子。朱友军心里这样想。
“同志，那你去莲花镇干啥？”
骡车重新开始行驶，车夫坐在车辕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
“工作需要。”朱友军说道。
他也没有责怪车夫的意思，确实是事情太巧了，这么一想，朱友军也想到这刘建业不就是莲花镇，又在矿厂工作么。不过他不能像车夫那样草率，看来要认真调查一下了。
又问了问关于那母女几个的事情，车夫知道的也不甚详细，只知道是莲花镇，男人在矿厂工作。
朱友军心存疑窦，到了莲花镇直奔田家村。在村头正好碰到几个老头抽着烟在扯闲话。
几个老头见来人面生，都瞅着朱友军。见他穿着打扮，就不是干农活的人，倒像个干部。
朱友军笑着上前说道：“大爷，这是田家村吧？”
“是田家村，同志，你找哪个？”一老头开口答道。
“我是县城矿厂的，刘建业是在这个村子吧？”朱友军说道。
“你说的是刘老二？我们村就他一个在矿厂干活，东边数第三家就是他家，他犯啥事了？”几个老头也不知道刘老二大名叫啥，估摸着这人说的是刘老二。
朱友军笑着摆手，“没犯事，是他工作干的好，领导要提拔他，派我来调查一下家里成份。”
几个老头一听来劲了，“他家成分没得说，三代贫农根正苗红，咱也不知道咋说，反正领导有眼光，提拔他就对了。”
“他家成分好，往上数几代都是贫下中农，哥几个找的媳妇也都一样，都是贫困家庭。”
“同志你放心吧，刘老二成分肯定没问题，家里亲戚朋友顶天的就是个工人，再没别的了。”
现在的人特别有集体荣誉感，村里出个能人，全村人都觉得光荣。
“他家哥几个呀？”朱友军继续问道。
“哥儿三个。”一个老头说道。
“姊妹呢？”朱友军继续问。
“老刘家没有女娃，就仨儿子。他排行老二。”
这事儿是人人都知道的，随便问谁都一样，没有瞒着的必要，而且听这人的意思，刘老二是要出息了，导致几个老头回答问题更加积极主动。
朱友军一听觉得事情要不好，这刘建业果然有问题，他家里根本就没有姊妹，哪来的姐夫。
“我知道刘建业的工作是顶替亲戚的，是个什么亲戚？”
“好像是刘老二大舅哥的工作，这个也说不准，你去他家里问问。”几个老头也就知道个大概，具体的也不清楚，不敢瞎胡说。
大舅哥？刘建业已经结婚了？朱友军觉得事情大了。面色依旧不改，笑着问道：“那她媳妇家里啥情况啊？”
“这个我们也不知道，就知道是林家村的，家里具体啥样也不知道，要不你去大队调查，支书肯定都知道。”刘二媳妇家里好像是工人，他们也不知道家里人是工人，对刘老二当干部有没有影响，不敢啥都说，怕耽误刘老二的工作。
“好嘞，大爷，你们继续唠吧，我去找支书问问。”
朱友军看几个老头再多的也不知道了，就往村里走，找其他人去调查。
朱友军，走了一路，打听了一路，听的他心惊胆战，到了大队的时候已经知道的差不多了。
这刘建业真是胆大包天，家里有媳妇孩子，竟然还要和别的女同志结婚，这已经不仅仅是流氓罪了，还有重婚罪，最重要的是欺上瞒下，欺骗组织。
朱友军最后又到了大队和支书核实一下刘建业的情况。
支书作为一个给国家干活的干部，自然是有啥说啥，不偏不倚的将刘建业的情况说了。说的和朱友军打听的都差不多，唯一不同的就是，村里人说刘建业的媳妇孩子被撵回娘家了，而支书说的是，刘建业媳妇跟婆家分家，自己回了娘家。
可这都不重要了，因为这事情是发生在两三天前，那时候刘建业和于梅已经提交了结婚申请，就算时间上有点出入，刘建业和于梅同志处对象已经快半年了，厂子里的人很多都知道，事情已经定性，刘建业犯错误是板上钉钉的事。
事情调查的差不多了，再往林家村跑也没有必要，朱友军也不耽搁，他得尽快将事情报上去。
到了镇上，见车夫还在等着他，朱友军心里松了口气，之前车夫将两毛钱的车费给了他，他再还给车夫的时候，车夫说啥也不收。
两人相互推辞了半天，最后朱友军说：“同志，你要觉得实在过意不去，那就等我一起回县城。”
最后车夫收了钱，也答应等朱友军工作完一起回县城。
本来担心不好找车的朱友军，见到车夫言而有信的在等他，心里十分高兴，好同志还是很多的，被刘建业的事情影响的心情也好了一点。
导致回了矿厂，见到刘建业的时候，他已经能面不改色，平静面对了。
刘建业见朱友军大中午的从厂子外面回来，心神不定的打着招呼。
“朱大哥工作任务可真重，大中午的也不歇着，太辛苦了。”
“辛苦啥，家里有点事，回去处理下，你的事情也快了，不用急。”朱友军平静的说道。
刘建业听了笑道：“那可真是太好了，朱大哥，真是太辛苦你了，有时间一起吃饭。”
朱友军也点头道：“有时间的。”说完就往厂委办公室去了。
朱友军快步来到厂长办公室，敲响办公室的门。
高厂长见到来人是朱友军，就知道是为了什么事了。这事情拖了几天，也该有结果了。
高厂长不甚在意的说道：“调查完了？”
“调查完了，都在这了。”朱友军说着将他记录的资料交给了高厂长。
高厂长准备翻看一下，就签字的，可一看内容愣住了，“这是刘建业？”
“千真万确，后边还有他们大队支书的签字。”朱友军回答道。
高厂长啪一下将笔拍在桌上，后知后觉的又将自己的爱笔拿起来查看一下，钢笔很结实，没有坏，这才盖上笔盖别在兜里。
拿着朱友军调查的资料，去了工会。
工会主席办公室。
高厂长将资料拍在了孙主席的桌上。“老孙，看看吧。”
孙主席被高厂长的举动弄的一愣，知道事情肯定不简单。拿起资料一看，是刘建业的个人信息。
孙主席越看脸越黑，直接对着门外的秘书吼道：“将刘建业给我叫过来！”
孙主席和高厂长分别属于工会和厂委，两人明争暗斗了许多年，现在他的手底下出了这样的人，让他顿时觉得脸上无光，输给了高厂长一头。
秘书刚才看高厂长面色晦暗的来找孙主席，就觉得事情不好，可还没等他听到什么，就被赶了出来，现在一听要叫刘建业，就知道高厂长来找孙主席就是因为他，肯定是他犯事了，麻溜的去办公室叫刘建业。
刘建业还没有察觉，想到之前朱友军说他的事情快了，还以为是结婚申请批下来了，满脸喜气的和秘书打招呼，
秘书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带着刘建业去了主席办公室。
要是平时秘书肯定要提点两句，可是这次的事情，虽然还不知道是啥事，可给他的感觉很严重，那也就没有提点的必要了。
刘建业到了办公室，就见到厂里的两个大领导都在，面色都不好看，心里突突的跳。这会儿也明白，肯定不是结婚申请的事了。
讨好的笑道：“领导们都在啊，不知道是什么事？”
孙主席将资料甩给刘建业，“你自己看吧。”
刘建业越看越慌，额头上也冒出细密的汗珠。看完将资料放下，还算镇定的说道：“高厂长，孙主席，这事情不属实呀，其实我半年前就已经离婚了，只是我前妻没地方去，所以一直呆在我家，因为这个我才一直没回家，这个事情支书知道的不清楚，所以才这么说。领导，真是冤枉啊，借我两个胆子我也不敢做这事啊！”
其实刘建业早都想到过这种情况了，也早就想好了说词，可是真面对两个领导的时候，他那点底气也所剩无几，心里发抖，害怕的不行。
高厂长，孙主席对视一眼，都神色不明。
“老孙，你看这事怎么办？”高厂长率先开口道。
孙主席没想到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要是按照刘建业这么说，那他也不算犯错误。于是说道：“审犯人都要给喊冤的机会，更何况刘建业暂时还不是犯人。既然他说事情不属实，咱们就将人请到厂里来，当面对质。”
孙主席又看着刘建业说道：“刘建业，有什么事情，我劝你尽快招了，这时候再撒谎拖延时间，可是罪加一等。”
刘建业连忙摇头，“不敢不敢，两个领导坐镇，我哪敢撒谎。”他此刻唯一希望的就是赵安宁这次能聪明一点，不然他就真完了。
最后孙主席和高厂长商量了一下，为了将事情尽快解决，派出了厂里唯一的小汽车去接人。
都接来肯定是不可能了，只能挑几个关键人接，最后两人将人员敲定，就是刘建业的爹娘，媳妇外加支书。
高厂长还有一个疑问，就是刘建业进厂的时候填的个人信息，明明是顶大舅哥的工作，却写的姐夫。
“你为什么这么写？”高厂长用手指着那行字说道。
刘建业心虚的笑道：“就是觉得靠着媳妇，说出去丢人没面子，一时糊涂，就那么写了。”
高厂长不说话了，几人在办公室静静地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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