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伊卡.布雷的结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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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德走后，伊卡.布雷重新坐回到椅子上，神色略带了些萎靡。他的心中生出无力感，连自己都说不清这是因为失去了经营多年心血，还是被席德最后一番话所触动。
他看着窗外掠过的飞鸟，脑中一片空白。
伊卡.圣依尔冯，对伊卡布雷来说，只是个使过了几年，还有一点陌生感的名字。在被圣依尔冯家族收养前，他就叫做伊卡.布雷。后来为了在方便行事，利用各种关系加入第四帝国国籍，不可能还用御三家的姓氏，便改回本名。
那个可笑的皇子的称呼，只不过让他周旋在若干势力之间出卖身体的时候，能够更体面，谋求更多的利益。
他出卖自己，还得努力让自己卖出更好的价钱。
后来他有了势力，用相似的手段出卖其他虫。红蝶馆每次增加新虫，他都会挑选一盆自觉适合那只虫的花。回到自己的会客室如同置身花海，仿佛周围都是自己的同伴。伊卡布雷喜欢这里，只有弄脏其他虫，看到他们和自己一样在黑暗中沉沦，伊卡布雷才会从黑暗中汲取一些快慰温暖。
碧比较不同，伊卡布雷惯用的手段在他身上，效用十分有限。他被他拖入黑暗之中，没有挣扎，但也没有染上同样的颜色，仍旧皎如冰雪。
“真是让虫又爱又恨的家伙。”伊卡.布雷小声咕哝。
巴尔昂狱的光脑提示，下一波访客已经到来。
伊卡布雷没有转头，眼角余光却一直打量着来客。即使来虫包裹着密不透风的斗篷，伊卡.布雷也能一眼认出他来——他熟悉他的身体，他的动作习惯，气质神态，甚至连他牵着幼虫的姿势都记忆深刻。
连伊卡.布雷自己都无比惊讶他居然如此了解碧。
碧牵着一只瘦弱的幼小的虫，就是他那个可笑的雄主，第四帝国的虫皇陛下。伊卡.布雷心里十分别扭，碧的气质冰冷锐意，是能让亚雌，甚至雌虫脸红心跳的虫，雄主什么的和他根本就不搭调。
而这只不搭调的雄虫，此刻乖巧地坐在粉蓝色的沙发上，盖着毯子。整个身体都陷进沙发里，小小的一团十分惹虫怜爱。伊卡布雷对这只虫却无法升起怜爱之心。
“你来是要送我最后一程吗？碧。”伊卡布雷问。
“想见你，我就来了。”
并不意外自己被伊卡布雷认出，碧解下斗篷。他头发打理得很整齐，穿着剪裁得十分合身的黑色长款外套，搭配香槟色的衬衫，庄严中带着一丝跳跃的亮色。
虫皇坐在沙发上，小幅度荡着脚。碧大早上起来非常郑重地打扮了一番，却是为了见其他的虫。这个时候的虫皇某些方面还没有开窍，对碧却有了一点独占欲。这个时候看到特别漂亮的碧，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星兽绒搭配龙晶线，纯手工缝制的外套。衬衫的用的是斯亚特蝶翼绸，至今无法量产的衣料，斯亚特公国的瑰宝，在拍卖会上卖出过天价。你这一身倒是有些宠妃的架势。”伊卡布雷说道。
“来见你自然不能马虎。”碧回答。
伊卡布雷听到这句话有些开心，用炫耀的目光看了一眼虫皇。
虫皇歪了歪头。他穿的是休闲风，面料柔软也很高级，但比碧这一身可差远了。
虫皇执政这几年局面颇为艰难，又有大量战争支出，财政常年赤字。所以虫皇虽是雄虫又是一国之君，手头拮据惯了就有点小节俭。但给费雷安和碧花钱能叫花钱吗？
虫皇在某些方面还很稚嫩，这个时候费雷安和碧在他的心目中是充当了父亲的角色，受地球思维的影响，他们还理所当然占据了“雄父”的位置。虫皇也知道自己的雄父是雅各布虫皇，这种想法只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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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心里。以至于没有任何虫有机会跟他解释——这两只虫都是雌虫。虫皇也就一直没绕过这个弯来。
虫皇这个时候还没有老婆，给自己【老爹】花钱一点都不心疼。等他有了老婆就……当我没说。
虫皇和虫帝的服装是由顶尖服装品牌免费定制的，每五十年竞标一次。只不过虫皇此刻颜值不佳，和还在巅峰期的虫帝相比，没有几个品牌愿意投资他。
费雷安生活相对简朴，没有什么特殊烧钱的爱好，作为一国君主，基本的衣食住行都由国家财政运作，不但花不了多少信用点，有时还会产生收入。
碧虽然没有虫皇虫帝这样全方位的待遇，但虫皇的后宫也归政府养，只是预算有限。不过先虫皇雅各布拥有三十多个雌侍，政。府每年也是按这个数字拨款。虫皇即位后对于这笔拨款视而不见，对于整个国家的财政来说，这都只是小钱而已。碧一只虫享受整个后宫的待遇，因为这些信用点不是直接发到碧的手上，而是用来购买成实物发放给他。
即使对于钱财概念不大，碧也觉得这样很不应该。国家拨款，碧就算觉得不妥当也没有干涉的权限。而他的上司是对细务毫无兴趣的虫帝和思维怪异的虫皇，两只虫都认为这是他应得的。对于他的劝谏，虫帝挥挥手：过！下一件事。虫皇眨眨眼：你说什么？我没听懂。碧只好改变策略，大部分用品都不经意用在虫皇和虫帝身上。
碧心理压力很大，拉法尔进门帮他分担了部分才稍稍安心些。
“其实我也正在想念你。”伊卡布雷说，“然后你就出现了，我们是不是心有灵犀？”
“因为我们了解彼此的思维方式。但也仅止于此。”碧面无表情地说，声音冷冷清清。
“这不是最好的相处方式吗？彼此了解，又有所保留。把自己所有的私欲和阴暗面展示出来太破坏美感。”
“是你内心黑暗的东西太多了。”
“那你为何还会出现？此刻的我已经没有什么价值。”伊卡布雷微微一笑，“你来是为了我们的情分。”
碧眼神微垂：“你毕竟救过我的命，而且对我也还照顾。”
碧说这话也不算违心，伊卡布雷在红蝶馆的手段颇为残酷。他更喜欢折磨碧的精神，但物理手段相对温和许多。给碧安排的客人也不多，除非权势滔天让伊卡布雷也无法拒绝，否则出再多的信用点也无法成为碧的入幕之宾。更多的时候，是伊卡布雷自己和碧睡在一起。
一个守序阵营的虫落到邪恶组织里本是件挺悲催的事，何况欠着两条性命。碧也帮伊卡布雷镇压过一些反抗的虫。也怪不得红蝶馆的其他虫对碧心生嫉恨，觉得他是老板的帮凶。
伊卡布雷觉得这很有趣，觉得这只平时傲慢冷漠的雌虫，只有这样痛苦挣扎着的时候才可爱又可怜。
“是啊，我对你特别好。”伊卡布雷特别笃定地说。
“——因为你爱着我。”
碧的回答更加笃定。伊卡布雷一愣，低声笑了起来。
他想起刚刚得到碧的那段时间，也曾经十分迷恋过他，甚至没想过让他接待客人。直到有个极有能量的虫看上了碧，通过家族向伊卡布雷施压。有那么一瞬间，伊卡布雷甚至想要带着碧一走了之。
“呵呵呵……也许你说得对，连我自己都没有发觉。”伊卡布雷说。
“你只是不敢承认。”碧说。
伊卡布雷被戳中心思恼羞成怒，瞬间又释怀了。虫之将死，那些小情绪也就不重要了：“一语中的，你果然通透。”
“我也是经历过很多事以后才想通。”碧说。
“也对，如果你早些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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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早些明白，也许就没有加洛什么事了。”
碧皱了皱眉：“你给不了我想要的。”
“是啊，我身不由己。”伊卡布雷叹了口气，很随意地问，“你知道养子吗？”
“知道。”碧回答。
碧的回答超出伊卡布雷的思路，这不该是他会知道的事情。
在第三帝国，亚雌的地位提高了许多，那是他们借助雄虫力量达到的。在第三帝国，亚雌被看做是雄虫们最喜爱的生活点缀。一些身份不够高的贵族，为了巴结地位更高的贵族，会通过各种渠道买来漂亮的亚雌作为养子倾尽全力培养，给他们最好也最严苛的教育和家族中超然的地位，甚至外虫都不会知道他们养子的身份。虽然主要目的是为了让他们成为优秀的交际花，由此踏进更高一层的贵族交际圈，也意外培养出很多优秀的亚雌学者，算是互惠互利的一种投资。但这些家族为了减小投资风险，防止养子反噬，给这些亚雌做一个小小的手术，让家族里的一个比较靠谱的雄虫掌握他的性命。虽然似乎不那么人，道（虫道？），但这个手术大概五百年左右就会失效，如果养子获得比原家族更高的地位，还可以逼迫原家族解除和雄虫的精神链接。相比更加严苛的第三帝国婚姻制度，根本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这样一来，原本披着一点温情脉脉面纱的关系变得残酷。家族有了为所欲为的底气，对养子的态度变得肆无忌惮，教育方式也愈发残酷。作为养子的亚雌大多是买来的，实质上也只是身份好听一些的家奴而已。如果碰巧这个家族的雄虫比较“熊”，要吃的苦头就更多了。
在第四帝国提高了雌侍在社会上的待遇，各种行业一时间涌入了大量特别牛X，但因为雌侍身份被雄主关在家里的虫。这些虫飞快地晋升，所在家族也跟着得到好处。这时候，这些家族才醒悟过来，比起养子，这些雌侍才是家族珍贵的财富，养子终究会嫁出去，冠上姓氏的雌侍却得一辈子和家族绑定。贵族们纷纷将资源在雌侍身上倾斜，收养亚雌渐渐不那么流行，除非一些有特殊需求的家族。
比如，现在的圣依尔冯家，作为前朝皇室，他们本对这种收养养子的行为嗤之以鼻——那都是上不了台面的小贵族才会干的事。为了计划，迫不得已寻找美貌可爱的亚雌作为养子，这件事本身就是圣依尔冯家的耻辱。身为养子的伊卡.圣依尔冯的存在，时时刻刻提醒他们着耻辱的事实。
伊卡布雷歪头：“有趣，你遇到其他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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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德走后，伊卡.布雷重新坐回到椅子上，神色略带了些萎靡。他的心中生出无力感，连自己都说不清这是因为失去了经营多年心血，还是被席德最后一番话所触动。
他看着窗外掠过的飞鸟，脑中一片空白。
伊卡.圣依尔冯，对伊卡布雷来说，只是个使过了几年，还有一点陌生感的名字。在被圣依尔冯家族收养前，他就叫做伊卡.布雷。后来为了在方便行事，利用各种关系加入第四帝国国籍，不可能还用御三家的姓氏，便改回本名。
那个可笑的皇子的称呼，只不过让他周旋在若干势力之间出卖身体的时候，能够更体面，谋求更多的利益。
他出卖自己，还得努力让自己卖出更好的价钱。
后来他有了势力，用相似的手段出卖其他虫。红蝶馆每次增加新虫，他都会挑选一盆自觉适合那只虫的花。回到自己的会客室如同置身花海，仿佛周围都是自己的同伴。伊卡布雷喜欢这里，只有弄脏其他虫，看到他们和自己一样在黑暗中沉沦，伊卡布雷才会从黑暗中汲取一些快慰温暖。
碧比较不同，伊卡布雷惯用的手段在他身上，效用十分有限。他被他拖入黑暗之中，没有挣扎，但也没有染上同样的颜色，仍旧皎如冰雪。
“真是让虫又爱又恨的家伙。”伊卡.布雷小声咕哝。
巴尔昂狱的光脑提示，下一波访客已经到来。
伊卡布雷没有转头，眼角余光却一直打量着来客。即使来虫包裹着密不透风的斗篷，伊卡.布雷也能一眼认出他来——他熟悉他的身体，他的动作习惯，气质神态，甚至连他牵着幼虫的姿势都记忆深刻。
连伊卡.布雷自己都无比惊讶他居然如此了解碧。
碧牵着一只瘦弱的幼小的虫，就是他那个可笑的雄主，第四帝国的虫皇陛下。伊卡.布雷心里十分别扭，碧的气质冰冷锐意，是能让亚雌，甚至雌虫脸红心跳的虫，雄主什么的和他根本就不搭调。
而这只不搭调的雄虫，此刻乖巧地坐在粉蓝色的沙发上，盖着毯子。整个身体都陷进沙发里，小小的一团十分惹虫怜爱。伊卡布雷对这只虫却无法升起怜爱之心。
“你来是要送我最后一程吗？碧。”伊卡布雷问。
“想见你，我就来了。”
并不意外自己被伊卡布雷认出，碧解下斗篷。他头发打理得很整齐，穿着剪裁得十分合身的黑色长款外套，搭配香槟色的衬衫，庄严中带着一丝跳跃的亮色。
虫皇坐在沙发上，小幅度荡着脚。碧大早上起来非常郑重地打扮了一番，却是为了见其他的虫。这个时候的虫皇某些方面还没有开窍，对碧却有了一点独占欲。这个时候看到特别漂亮的碧，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星兽绒搭配龙晶线，纯手工缝制的外套。衬衫的用的是斯亚特蝶翼绸，至今无法量产的衣料，斯亚特公国的瑰宝，在拍卖会上卖出过天价。你这一身倒是有些宠妃的架势。”伊卡布雷说道。
“来见你自然不能马虎。”碧回答。
伊卡布雷听到这句话有些开心，用炫耀的目光看了一眼虫皇。
虫皇歪了歪头。他穿的是休闲风，面料柔软也很高级，但比碧这一身可差远了。
虫皇执政这几年局面颇为艰难，又有大量战争支出，财政常年赤字。所以虫皇虽是雄虫又是一国之君，手头拮据惯了就有点小节俭。但给费雷安和碧花钱能叫花钱吗？
虫皇在某些方面还很稚嫩，这个时候费雷安和碧在他的心目中是充当了父亲的角色，受地球思维的影响，他们还理所当然占据了“雄父”的位置。虫皇也知道自己的雄父是雅各布虫皇，这种想法只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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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雷安生活相对简朴，没有什么特殊烧钱的爱好，作为一国君主，基本的衣食住行都由国家财政运作，不但花不了多少信用点，有时还会产生收入。
碧虽然没有虫皇虫帝这样全方位的待遇，但虫皇的后宫也归政府养，只是预算有限。不过先虫皇雅各布拥有三十多个雌侍，政。府每年也是按这个数字拨款。虫皇即位后对于这笔拨款视而不见，对于整个国家的财政来说，这都只是小钱而已。碧一只虫享受整个后宫的待遇，因为这些信用点不是直接发到碧的手上，而是用来购买成实物发放给他。
即使对于钱财概念不大，碧也觉得这样很不应该。国家拨款，碧就算觉得不妥当也没有干涉的权限。而他的上司是对细务毫无兴趣的虫帝和思维怪异的虫皇，两只虫都认为这是他应得的。对于他的劝谏，虫帝挥挥手：过！下一件事。虫皇眨眨眼：你说什么？我没听懂。碧只好改变策略，大部分用品都不经意用在虫皇和虫帝身上。
碧心理压力很大，拉法尔进门帮他分担了部分才稍稍安心些。
“其实我也正在想念你。”伊卡布雷说，“然后你就出现了，我们是不是心有灵犀？”
“因为我们了解彼此的思维方式。但也仅止于此。”碧面无表情地说，声音冷冷清清。
“这不是最好的相处方式吗？彼此了解，又有所保留。把自己所有的私欲和阴暗面展示出来太破坏美感。”
“是你内心黑暗的东西太多了。”
“那你为何还会出现？此刻的我已经没有什么价值。”伊卡布雷微微一笑，“你来是为了我们的情分。”
碧眼神微垂：“你毕竟救过我的命，而且对我也还照顾。”
碧说这话也不算违心，伊卡布雷在红蝶馆的手段颇为残酷。他更喜欢折磨碧的精神，但物理手段相对温和许多。给碧安排的客人也不多，除非权势滔天让伊卡布雷也无法拒绝，否则出再多的信用点也无法成为碧的入幕之宾。更多的时候，是伊卡布雷自己和碧睡在一起。
一个守序阵营的虫落到邪恶组织里本是件挺悲催的事，何况欠着两条性命。碧也帮伊卡布雷镇压过一些反抗的虫。也怪不得红蝶馆的其他虫对碧心生嫉恨，觉得他是老板的帮凶。
伊卡布雷觉得这很有趣，觉得这只平时傲慢冷漠的雌虫，只有这样痛苦挣扎着的时候才可爱又可怜。
“是啊，我对你特别好。”伊卡布雷特别笃定地说。
“——因为你爱着我。”
碧的回答更加笃定。伊卡布雷一愣，低声笑了起来。
他想起刚刚得到碧的那段时间，也曾经十分迷恋过他，甚至没想过让他接待客人。直到有个极有能量的虫看上了碧，通过家族向伊卡布雷施压。有那么一瞬间，伊卡布雷甚至想要带着碧一走了之。
“呵呵呵……也许你说得对，连我自己都没有发觉。”伊卡布雷说。
“你只是不敢承认。”碧说。
伊卡布雷被戳中心思恼羞成怒，瞬间又释怀了。虫之将死，那些小情绪也就不重要了：“一语中的，你果然通透。”
“我也是经历过很多事以后才想通。”碧说。
“也对，如果你早些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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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皱了皱眉：“你给不了我想要的。”
“是啊，我身不由己。”伊卡布雷叹了口气，很随意地问，“你知道养子吗？”
“知道。”碧回答。
碧的回答超出伊卡布雷的思路，这不该是他会知道的事情。
在第三帝国，亚雌的地位提高了许多，那是他们借助雄虫力量达到的。在第三帝国，亚雌被看做是雄虫们最喜爱的生活点缀。一些身份不够高的贵族，为了巴结地位更高的贵族，会通过各种渠道买来漂亮的亚雌作为养子倾尽全力培养，给他们最好也最严苛的教育和家族中超然的地位，甚至外虫都不会知道他们养子的身份。虽然主要目的是为了让他们成为优秀的交际花，由此踏进更高一层的贵族交际圈，也意外培养出很多优秀的亚雌学者，算是互惠互利的一种投资。但这些家族为了减小投资风险，防止养子反噬，给这些亚雌做一个小小的手术，让家族里的一个比较靠谱的雄虫掌握他的性命。虽然似乎不那么人，道（虫道？），但这个手术大概五百年左右就会失效，如果养子获得比原家族更高的地位，还可以逼迫原家族解除和雄虫的精神链接。相比更加严苛的第三帝国婚姻制度，根本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这样一来，原本披着一点温情脉脉面纱的关系变得残酷。家族有了为所欲为的底气，对养子的态度变得肆无忌惮，教育方式也愈发残酷。作为养子的亚雌大多是买来的，实质上也只是身份好听一些的家奴而已。如果碰巧这个家族的雄虫比较“熊”，要吃的苦头就更多了。
在第四帝国提高了雌侍在社会上的待遇，各种行业一时间涌入了大量特别牛X，但因为雌侍身份被雄主关在家里的虫。这些虫飞快地晋升，所在家族也跟着得到好处。这时候，这些家族才醒悟过来，比起养子，这些雌侍才是家族珍贵的财富，养子终究会嫁出去，冠上姓氏的雌侍却得一辈子和家族绑定。贵族们纷纷将资源在雌侍身上倾斜，收养亚雌渐渐不那么流行，除非一些有特殊需求的家族。
比如，现在的圣依尔冯家，作为前朝皇室，他们本对这种收养养子的行为嗤之以鼻——那都是上不了台面的小贵族才会干的事。为了计划，迫不得已寻找美貌可爱的亚雌作为养子，这件事本身就是圣依尔冯家的耻辱。身为养子的伊卡.圣依尔冯的存在，时时刻刻提醒他们着耻辱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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