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伊卡.布雷的结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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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帝国历658年三月，以艾德里安家族为首的反太子派贵族发动了第四帝国历史上第一次政变。虫族的第三个月被称为金罂花月，这场政变被称作金罂花月政变。这场政变改变了第四帝国的政治格局，也改变了许多虫的命运。
政变失败后第二年，虫皇正式即位，皇室联合希瑟尔曼家族展开报复，大量贵族被清算。虽然搞得虫心惶惶，但民众也能理解，毕竟在金罂花月政变中，虫帝最器重的弟弟，希瑟尔曼现任家主雷克特.希瑟尔曼的雄主，正在皇宫做客，混乱中被流弹波及，抢救无效。这只雄虫是虫帝故去战友的弟弟，入赘希瑟尔曼家族后，风评一直很好，和现任家主生下和两个资质出众，且顺利成年的雌子。这样重要的家庭成员意外身亡，希瑟尔曼家族不可能咽下这口气。
在这样的大环境里，黑街也受到了波及，许多组织被削弱甚至连根拔起，势力重新洗牌。整个帝国的民众都在关注希瑟尔曼家族大战艾德里安家族。相比之下，黑街里一个叫做红蝶馆的提供X服务的组织被顺道剿灭的事，只在黑街和红蝶馆常客中掀起微小的浪花。
红蝶馆的主事者伊卡布雷得到消息提前逃离，但由于从小娇生惯养没吃过什么苦，逃亡七个月后，最终落网。经过两个月的隔离审讯，终于能够接受探视。
然后，大清早，巴尔昂狱迎来了两拨奇形怪状的拜访者。说他们奇形怪状，是因为登记的两只雌虫明显不是一路虫，但却不约而同地用带兜帽的披风挡住了容貌，而且两只雌虫手上各牵着一只未成年的雄虫。
两只小雄子倒是没将自己用斗篷裹起来，也因此对比更强烈些。一个雄虫已经是经过第二次蜕变的少年模样，穿着小白西装，小短裤，及膝的袜子雪白雪白的，黑发微卷，脚步轻快，脸上笑嘻嘻露出一口白牙。其说阳光开朗，不如说他笑得有点野，一双机灵的眼睛不安分地乱转，七分贵气三分市井，不停打量另一只幼虫。
被打量的那只雄子也已经过第二次蜕变，却要瘦小许多，看起来也更加年幼。梳着妹妹头，额前有一撮怎么也拢不平的刘海倔强地竖着。米色套头衫，小灰裤子，白色运动鞋，搭配得舒适又乖巧。长相比另一只雄虫差一些，红头发灰眼睛，鼻子附近有一些浅浅的雀斑。这只小雄子看起来十分内向，紧紧拉着成虫的手，一声不吭。
黑发幼虫从兜里掏出一块红榴果干，笑嘻嘻地递给红发雄虫。但在红发雄虫的虫生经验里，拿食物投喂他的八成都是怀蛋。他出溜一下躲到同行的雌虫身后。雌虫身材高大，同样用兜帽挡住面孔，他冷漠地伸出手，挡住黑发雄虫。
黑发幼虫抓抓头发，没有被拒绝的恼怒。他看起来还是少年的模样，其实已经二十岁了，随时可能进入第三次蜕变期，和成年虫在心态上几乎没有区别。
“席德阁下。”和黑发幼虫同路的雌虫呼唤他的名字，“快跟上。”
“哦！”黑发幼虫随口应了一声，对着红发幼虫眨眨眼，“我先走啦。”
红发幼虫没理他。
和他一起的雌虫微微颔首。
“不要接触那两只虫。”他低声嘱咐，“他们是黑街的虫。”
会有这样矛盾的气质，只可能是黑街御三家的虫。
————
“阁下。”披着斗篷的雌虫对席德说，“何必节外生枝。”
“头顶一撮竖起来了。”席德回答。
成年虫跟不上席德的思维：“什么？”
“是呆毛啊！巴纳。”席德表情兴奋，“我还是第一次在现实中见到头上有呆毛的生物。”
“……”成年虫还是没有听懂，只觉得传说是对的，苏林普家的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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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都很疯。
————
因为有小雄子的出现，巴尔昂狱行动力惊虫帝为小雄子准备了粉蓝色虫宝宝形状的非常柔软的小沙发和小毯子。
席德有点嫌弃地看着这个沙发，把毯子搭在沙发上。将沙发转了个向，双臂搭着椅背，反跨坐在沙发上,一双灵活的蓝眼睛，饶有兴趣地看着不远处的伊卡.布雷。
伊卡布雷坐在会见室内，他望着窗外，从两个拜访者的角度只能看到一个沉静的侧面。伊卡.布雷一直是打扮精致的亚雌，此刻只穿着巴尔昂狱发放给囚。徒的白色衬衫，神态淡泊。他的唇色淡了些，眉梢有一点杂乱，头发也不如往常卷曲可爱。洗尽铅华的样子反而让虫眼前一亮。
他没有转头，淡淡说道：“听说我要会见两批来访者，所以有话快说。”不再用撒娇般的语气，才听得出原本的音色低沉，有一点沙哑和慵懒。
带着斗篷的雌虫摘下兜帽，露出一张平凡的面孔：“二皇子殿下。”
伊卡布雷嗤笑一声，脑袋朝着椅背靠了靠：“第三帝国都覆灭六百多年了，找什么狗、屁二皇子劳驾去缇兰诗雅宫。”他说道最后，语调欢快了些，说完还吹了个口哨，然后又恢复了懒洋洋的模样，“嘿，我想说这句话好多年了。”
巴纳目瞪口呆，他在黑街的时候，也见过这只亚雌，作为皇族，他虽然妖娆得过分，举手投足却并无半分失礼之处。
“……陛下还有计划需要伊卡殿下配合。”一时间准备好的台词全都用不上，他干巴巴地说。
“伊卡.圣依尔冯已经为这个家族做得够多了。我伊卡.布雷，和这个高贵的姓氏没有任何关系。”伊卡.布雷说。
巴纳皱起眉，他本以为这会是一件容易的工作，他尽量用温和的语调说：“殿下的功绩，皇室都看在眼里。而且殿下也该为自己着想，毕竟，您的性命还掌握在陛下手里。”
“我等他杀我。”伊卡.布雷靠着椅子闭上眼睛。作为圣依尔冯家的养子，他的性命掌握在家主，也就是那个所谓的陛下克莱兹.圣依尓冯手里。哪怕逃到另一个星系，只要克莱兹一个念头，他就会死得十分痛苦。
这是虫族针对亚雌研究，本来是第二帝国控制雌奴的手段——那时候亚雌刚刚战败，是整个虫族史里地位最低时候。雄虫和兵虫——也就是后来的雌虫，将原本的雌虫打为雌奴，并将他们改名为亚雌，通过手术和精神力链接，让雄虫拥有一念控制亚雌生死的能力。
巴纳转着脑子，却发现此刻，如果伊卡布雷不再怕死，竟然没什么能威胁到这只亚雌。
“算了吧，巴纳。”席德突然开口，“你看他的样子，活着死了也没什么区别。”
伊卡.布雷看了席德一眼，很快认出这只雄虫——席德严格意义上来说还是幼虫，但黑街的虫度过第二次蜕变期，就不会被当做幼虫了——这是近几年黑街声名鹊起的虫，不过在黑街，总是会有这样如流星般出现又陨落的年轻虫，伊卡布雷并没有将他放在心上，也没真正见过席德本虫。
“你是……苏林普家的孤儿。”伊卡.布雷说。
“叫孤儿有点失礼，我有个弟弟。”席德回答，“还有一群压在头顶的老顽固。”
“是说族老吗？可我记得你是旁系。”伊卡.布雷心中疑惑，经过逃亡和隔离，将近一年没得到黑街的消息，他发觉自己在信息素落后很多。旁边叫做巴纳的雌虫做出了解答。
“席德阁下现在是苏林普家的未来家主。”他说，“而且已经接管了你在黑街的地盘和势力。”
“那是我的！！！”
突如其来一声爆喝，伊卡.布雷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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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隔着激光屏障死死盯着席德，表情变得扭曲可怖：“那是我出卖自己，出卖碧，出卖无数的虫才得来的基业，那是我的血！我的肉！怎么能让你夺走？”
“可它事实上属于圣依尔冯家，”席德平静地说，“圣依尔冯为了更重要的势力将它让给了我，这是各方势力利益分配的结果。我来不是询问你的意见，因为它无足轻重。我只是想见一见曾以亚雌的身份在黑榜排行第七的红蝶馆之主而已。毕竟你这样的虫是值得我特意见上一面的。”
席德说话间，语气带着少年虫的轻狂和漫不经心的慵懒。在他看来，一切不过弱肉强食而已。黑街像一个巨大的石碾，不够强的虫只会被它碾碎，伊卡.布雷只是被碾碎的虫尸中的一员而已。
“还有，刚刚你在激动之下，好像脱口而出了一个名字。”席德表情做出思索状。然后再次笑起来，表情狡黠可爱，“那可真是个奇妙的名字啊。如果我没猜错，他将是下一个拜访者。不如将你过剩的情绪留给他？”
伊卡.布雷的脸上露出一丝脆弱，仅一瞬间便恢复平静。
“我们回去吧！巴纳。”席德说道。
“可是我的任务……”
“失败了呀。”席德理所当然地回答，“还是，你有说服他的计划？”
巴纳没有回答，他的确没有计划，也没有把握，但没有尝试就放弃不是雌虫的风格。
“那就不要将时间浪费掉，在黑街，不够快的虫是会被碾死的。”席德认真地说。
巴纳完全听不懂他莫名其妙的话，觉得苏林普家的虫果然都很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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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帝国历658年三月，以艾德里安家族为首的反太子派贵族发动了第四帝国历史上第一次政变。虫族的第三个月被称为金罂花月，这场政变被称作金罂花月政变。这场政变改变了第四帝国的政治格局，也改变了许多虫的命运。
政变失败后第二年，虫皇正式即位，皇室联合希瑟尔曼家族展开报复，大量贵族被清算。虽然搞得虫心惶惶，但民众也能理解，毕竟在金罂花月政变中，虫帝最器重的弟弟，希瑟尔曼现任家主雷克特.希瑟尔曼的雄主，正在皇宫做客，混乱中被流弹波及，抢救无效。这只雄虫是虫帝故去战友的弟弟，入赘希瑟尔曼家族后，风评一直很好，和现任家主生下和两个资质出众，且顺利成年的雌子。这样重要的家庭成员意外身亡，希瑟尔曼家族不可能咽下这口气。
在这样的大环境里，黑街也受到了波及，许多组织被削弱甚至连根拔起，势力重新洗牌。整个帝国的民众都在关注希瑟尔曼家族大战艾德里安家族。相比之下，黑街里一个叫做红蝶馆的提供X服务的组织被顺道剿灭的事，只在黑街和红蝶馆常客中掀起微小的浪花。
红蝶馆的主事者伊卡布雷得到消息提前逃离，但由于从小娇生惯养没吃过什么苦，逃亡七个月后，最终落网。经过两个月的隔离审讯，终于能够接受探视。
然后，大清早，巴尔昂狱迎来了两拨奇形怪状的拜访者。说他们奇形怪状，是因为登记的两只雌虫明显不是一路虫，但却不约而同地用带兜帽的披风挡住了容貌，而且两只雌虫手上各牵着一只未成年的雄虫。
两只小雄子倒是没将自己用斗篷裹起来，也因此对比更强烈些。一个雄虫已经是经过第二次蜕变的少年模样，穿着小白西装，小短裤，及膝的袜子雪白雪白的，黑发微卷，脚步轻快，脸上笑嘻嘻露出一口白牙。其说阳光开朗，不如说他笑得有点野，一双机灵的眼睛不安分地乱转，七分贵气三分市井，不停打量另一只幼虫。
被打量的那只雄子也已经过第二次蜕变，却要瘦小许多，看起来也更加年幼。梳着妹妹头，额前有一撮怎么也拢不平的刘海倔强地竖着。米色套头衫，小灰裤子，白色运动鞋，搭配得舒适又乖巧。长相比另一只雄虫差一些，红头发灰眼睛，鼻子附近有一些浅浅的雀斑。这只小雄子看起来十分内向，紧紧拉着成虫的手，一声不吭。
黑发幼虫从兜里掏出一块红榴果干，笑嘻嘻地递给红发雄虫。但在红发雄虫的虫生经验里，拿食物投喂他的八成都是怀蛋。他出溜一下躲到同行的雌虫身后。雌虫身材高大，同样用兜帽挡住面孔，他冷漠地伸出手，挡住黑发雄虫。
黑发幼虫抓抓头发，没有被拒绝的恼怒。他看起来还是少年的模样，其实已经二十岁了，随时可能进入第三次蜕变期，和成年虫在心态上几乎没有区别。
“席德阁下。”和黑发幼虫同路的雌虫呼唤他的名字，“快跟上。”
“哦！”黑发幼虫随口应了一声，对着红发幼虫眨眨眼，“我先走啦。”
红发幼虫没理他。
和他一起的雌虫微微颔首。
“不要接触那两只虫。”他低声嘱咐，“他们是黑街的虫。”
会有这样矛盾的气质，只可能是黑街御三家的虫。
————
“阁下。”披着斗篷的雌虫对席德说，“何必节外生枝。”
“头顶一撮竖起来了。”席德回答。
成年虫跟不上席德的思维：“什么？”
“是呆毛啊！巴纳。”席德表情兴奋，“我还是第一次在现实中见到头上有呆毛的生物。”
“……”成年虫还是没有听懂，只觉得传说是对的，苏林普家的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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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德有点嫌弃地看着这个沙发，把毯子搭在沙发上。将沙发转了个向，双臂搭着椅背，反跨坐在沙发上,一双灵活的蓝眼睛，饶有兴趣地看着不远处的伊卡.布雷。
伊卡布雷坐在会见室内，他望着窗外，从两个拜访者的角度只能看到一个沉静的侧面。伊卡.布雷一直是打扮精致的亚雌，此刻只穿着巴尔昂狱发放给囚。徒的白色衬衫，神态淡泊。他的唇色淡了些，眉梢有一点杂乱，头发也不如往常卷曲可爱。洗尽铅华的样子反而让虫眼前一亮。
他没有转头，淡淡说道：“听说我要会见两批来访者，所以有话快说。”不再用撒娇般的语气，才听得出原本的音色低沉，有一点沙哑和慵懒。
带着斗篷的雌虫摘下兜帽，露出一张平凡的面孔：“二皇子殿下。”
伊卡布雷嗤笑一声，脑袋朝着椅背靠了靠：“第三帝国都覆灭六百多年了，找什么狗、屁二皇子劳驾去缇兰诗雅宫。”他说道最后，语调欢快了些，说完还吹了个口哨，然后又恢复了懒洋洋的模样，“嘿，我想说这句话好多年了。”
巴纳目瞪口呆，他在黑街的时候，也见过这只亚雌，作为皇族，他虽然妖娆得过分，举手投足却并无半分失礼之处。
“……陛下还有计划需要伊卡殿下配合。”一时间准备好的台词全都用不上，他干巴巴地说。
“伊卡.圣依尔冯已经为这个家族做得够多了。我伊卡.布雷，和这个高贵的姓氏没有任何关系。”伊卡.布雷说。
巴纳皱起眉，他本以为这会是一件容易的工作，他尽量用温和的语调说：“殿下的功绩，皇室都看在眼里。而且殿下也该为自己着想，毕竟，您的性命还掌握在陛下手里。”
“我等他杀我。”伊卡.布雷靠着椅子闭上眼睛。作为圣依尔冯家的养子，他的性命掌握在家主，也就是那个所谓的陛下克莱兹.圣依尓冯手里。哪怕逃到另一个星系，只要克莱兹一个念头，他就会死得十分痛苦。
这是虫族针对亚雌研究，本来是第二帝国控制雌奴的手段——那时候亚雌刚刚战败，是整个虫族史里地位最低时候。雄虫和兵虫——也就是后来的雌虫，将原本的雌虫打为雌奴，并将他们改名为亚雌，通过手术和精神力链接，让雄虫拥有一念控制亚雌生死的能力。
巴纳转着脑子，却发现此刻，如果伊卡布雷不再怕死，竟然没什么能威胁到这只亚雌。
“算了吧，巴纳。”席德突然开口，“你看他的样子，活着死了也没什么区别。”
伊卡.布雷看了席德一眼，很快认出这只雄虫——席德严格意义上来说还是幼虫，但黑街的虫度过第二次蜕变期，就不会被当做幼虫了——这是近几年黑街声名鹊起的虫，不过在黑街，总是会有这样如流星般出现又陨落的年轻虫，伊卡布雷并没有将他放在心上，也没真正见过席德本虫。
“你是……苏林普家的孤儿。”伊卡.布雷说。
“叫孤儿有点失礼，我有个弟弟。”席德回答，“还有一群压在头顶的老顽固。”
“是说族老吗？可我记得你是旁系。”伊卡.布雷心中疑惑，经过逃亡和隔离，将近一年没得到黑街的消息，他发觉自己在信息素落后很多。旁边叫做巴纳的雌虫做出了解答。
“席德阁下现在是苏林普家的未来家主。”他说，“而且已经接管了你在黑街的地盘和势力。”
“那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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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隔着激光屏障死死盯着席德，表情变得扭曲可怖：“那是我出卖自己，出卖碧，出卖无数的虫才得来的基业，那是我的血！我的肉！怎么能让你夺走？”
“可它事实上属于圣依尔冯家，”席德平静地说，“圣依尔冯为了更重要的势力将它让给了我，这是各方势力利益分配的结果。我来不是询问你的意见，因为它无足轻重。我只是想见一见曾以亚雌的身份在黑榜排行第七的红蝶馆之主而已。毕竟你这样的虫是值得我特意见上一面的。”
席德说话间，语气带着少年虫的轻狂和漫不经心的慵懒。在他看来，一切不过弱肉强食而已。黑街像一个巨大的石碾，不够强的虫只会被它碾碎，伊卡.布雷只是被碾碎的虫尸中的一员而已。
“还有，刚刚你在激动之下，好像脱口而出了一个名字。”席德表情做出思索状。然后再次笑起来，表情狡黠可爱，“那可真是个奇妙的名字啊。如果我没猜错，他将是下一个拜访者。不如将你过剩的情绪留给他？”
伊卡.布雷的脸上露出一丝脆弱，仅一瞬间便恢复平静。
“我们回去吧！巴纳。”席德说道。
“可是我的任务……”
“失败了呀。”席德理所当然地回答，“还是，你有说服他的计划？”
巴纳没有回答，他的确没有计划，也没有把握，但没有尝试就放弃不是雌虫的风格。
“那就不要将时间浪费掉，在黑街，不够快的虫是会被碾死的。”席德认真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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